纪凌刚进警局大门,就看见了纪阳夫妇。
俩人似乎还带了律师,三个人把案子的主办刑警围着。
纪阳看上去很着急:“被害人是我们的妹妹,我们都是一家人,都姓纪,我哥只是开玩笑,他不是真的想对纪凌下毒的”
她丈夫脸色不佳,几次伸出手偷偷拉她,看来也是觉得没脸。
律师只是站着,也是一脸无语。
纪阳看到她,赶紧放开刑警,朝她走来。
一上来,就拉住她的手,恳求道:“凌凌,我哥他真不是故意的!咱们是一家人,私下解决,可以吗?”
纪凌淡淡道:“入室投毒并导致他人受到伤害,这是刑事案,不是我想和解就能和解的。”
律师忙不迭点头:“是的没错。”
纪凌跟纪阳的丈夫点了点头:“姐夫。”
对方也跟她点了点头:“你受惊了。”
纪凌转而看向主办刑警,跟他点头示意,并没问纪圣珩为什么要投毒。
答案她比谁都清楚,没有再问的必要。
她只问:“嫌疑人有被保释的机会吗?”
主办刑警摇头:“案件性质很恶劣,并且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大概率保释不了。”
“行,那我就可以安心回来了。如果他被保释了,请您一定要通知我。”
纪阳脸色由喜转怒。
纪凌问保释机会的时候,她以为纪凌要为纪圣珩争取保释,不想,纪凌是不想纪圣珩出来,即便是保释。
纪阳有些失望,看着纪凌,问:“你人没事,就不能原谅我哥的一时糊涂吗?”
她丈夫去拉她,小声道:“你别再发神经了!这件事性质不一样!”
纪阳甩开他的手,红着眼睛直视纪凌。
“是!我哥他是做错了!但他也是因为你联合外人做空他的资产,害他变得一无所有、我嫂子和侄子离开他,他才会一时糊涂!”
纪凌平静地看着她。
小时候跟在她屁股后面、自己住院时她来照顾的画面,在眼前闪过。
基于这份情谊,她不会对纪阳说难听的话,可她是真的失望。
可一想,她也理解。
她和纪阳只是堂姐妹,可纪圣珩却是纪阳的亲哥哥。
在堂姐妹和亲哥哥之间,当然站亲哥哥了,不仅出于共同利益,也是至亲天然的选择。
“你害得他一无所有、妻离子散,他一时想不开报复你,这两件事,就不能扯平吗?”
纪阳的丈夫拉扯她,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纪凌回神,看向纪阳,只觉得荒谬。
“首先,纪圣珩的破产,是因为他想把钱洗到海外,然后被人做空了,这件事,和我无关,不是我纪凌让他去洗钱,更不是我让人做空他的资产。
你若非要说是我害他变成这样,也行,我可以认,但这两件事,不是一个性质。他若觉得财产被做空,是我害的,大可报警、起诉我。”
纪阳一噎。
洗钱本就是违法行为,纪圣珩没法通过法律手段向任何人追究,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纪凌不想再跟她废话,还得去医院探望连爱珠。
她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大厅。
下楼梯的时候,纪阳的丈夫追上来:“凌凌。”
纪凌顿步,转过身:“姐夫。”
“你最近怎么样?在做什么?”
“打算年后重新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