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罪了,画押后压入地牢。”
“是!”
李春瑶瘫软在地,她想要捂住自己脸上的疤痕,又恐惧触碰脸上的疼痛,闭着眼号啕大哭。
“啊啊啊啊!”
狱卒冷笑,“无论你喊破喉咙,地上的人都听不见,能让三爷亲自伺候你,你也是跟贪墨黄金万两的贪官一个待遇,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李春瑶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一个劲的哭,狱卒不耐烦直接拽着她的衣领一把扔到了木门内!
秦邵出了地牢,有人迎上来报,“三爷,宋小姐急着寻您。”
那人愣了片刻抬起头,不可置信看向面前的空地。
三爷施展轻功飞了?
秦国公府。
宋鸾捏着隔热的白布将药壶掀开,扑面而来的滚烫蒸汽让她不免向后退了一步,小芙连忙上前。
“小姐,我来吧。”
“你小心点。”
宋鸾也没再添乱,这是给秦邵熬的,虽然在家里,可她还是不放心这关键的解毒汤药有任何闪失。
衡芜菀小厨房正热闹着,院外一阵惊呼骚动。
“三爷!”
“没事。”秦邵捂住胸口,擦掉唇角隐隐血渍,脚下的血与官袍猩红融为一色,显得不那么触目惊心。
“将地上的清理了吧,省的吓到那胆小的。”他唇角挂着笑,似乎不在意似的,“她怎么了。”
“宋小姐没怎么,就是有些着急见您,小姐去了小厨房。”
他刚才吐了一口血,兴许是运功时毒素扩散的缘故。
此时揉了揉胸口,刺痛火辣的感觉如同潮水袭来。
秦邵颔首,毫不犹豫道,“我去看看。”
下属担忧不已,却不好说什么,三爷中的毒相当麻烦。
宫廷御医到乡村神医全都看遍了,愣是没有找到解决之法。
如今已经动了去邻国寻医的念头,只希望能够找到真正能够诊治此毒的法子。
侍卫提水将地上仔细冲洗一边,统领仔细盯着,“一定弄干净,三爷怕吓到宋小姐。”
“是。”
不是秦家每个主人都有小厨房,宋鸾院里厨房主要还是因为她从小体弱,需要时常熬煮药膳。
秦邵眉头紧锁,将所有痛楚掩饰好,她太胆小了。
从小到大似乎见了自己就没有一次是不跑的。
有时候自己在府邸,她就能憋着一直不出来,这些年他在皇上身边忙碌,很少回家,她才出来的多一些。
为什么她所有的动向自己都知道?秦邵对此也很纳闷。
他好像在不自觉的关注这只胆小的小白兔,对她跟对其他人不一样。
面上看不出,心里隐约是记挂这个药罐子的。
他一出现,忙活的厨房内忽然都静下来,最后是整整齐齐的行礼。
“三爷!”
“小姐呢。”
“小姐在里面熬药。”丫鬟小翠低着头,不敢直视秦邵的眼睛。
三爷的眼睛犀利冷冽,一举一动都不容置喙。
他身上带着的煞气,都是一刀一剑慢慢攒下来的,别说是丫鬟,就是国公和国公夫人都不喜。
尤其是他听说宋鸾在亲自熬药,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让她熬药,你们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