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穿越是贵女宠妃,我穿成戴镣等死的罪臣之女
寒风暴雪中,我徒手扒开冻土,系统觉醒:『亩产破千,解锁共富社!』
三个穿越女配骂我泥腿子、举报我妖术我反手用她们炸剩的玻璃建大棚、写废的稿纸印契约!
太子微服私访蹲田埂啃窝头:‘沈主任,江山分你一半,这秧今晚能插完吗’
——且看农科博士如何靠种田颠覆王朝,让全员穿越者真香跑偏!
1
罪女觉醒·雪岭初窥
穗安,穗安,禾穗丰登,天下安康。愿望挺好,就是我命不咋的。
别人穿越不是侯门贵女就是拿宠妃剧本,我倒好,直接穿成戴重镣、扔北荒冻土上等死的罪臣之女。
寒风跟刮骨刀似的,脸生疼,脚踝早被铁镣磨烂,动一下就钻心地痛。背上鞭痕火辣辣地提醒我,刚挨过什么。
呸!扫把星!克死爹娘,还想祸害我们北荒村一个干瘦老太朝我啐口水,眼里全是嫌恶。
罪臣之女,流放三千里都算便宜你!旁边一汉子粗嗓门附和。
四周村民面黄肌瘦,看我的眼神不像看人,倒像看染了瘟的牲口,避之不及。我懂,天寒地冻粮食金贵的地儿,多一张嘴就是罪,更何况我顶的还是罪人名号。
但我没空悲春伤秋。农科博士的本能让我盯住了脚下这片地。冻土……pH偏酸,有机质低得可怜,这破地方能种出粮才有鬼。我下意识想捻点土细看,镣铐哗啦一响,守卫立刻吼过来:动什么动!老实跪着!
我垂眼忍了,指甲缝里悄悄藏起一点泥。
这时候,来了三个穿得过分干净体面的人,两女一男,跟周遭画风完全不同。那姿态那眼神,我可太熟了——老乡见老乡,背后开一枪的老乡。
打头穿艳俗桃红裙的叫柳胭脂,捏着香得呛人的帕子掩鼻子,上下扫我:哎哟喂,这不是沈家大小姐吗怎么混成这德性啦瞧这手糙的,脸冻的。
旁边拿个歪歪扭扭全是气泡玻璃瓶的叫苏璃,一脸倨傲接话:就是,穿越一场,不想着攀高枝嫁权贵,真打算在这破地方种地那我劝你,不如想法穿回去继续996呢,起码饿不死。
最后那个摇破扇子、装潇洒的男人是墨书白,他嗤笑,扇子指我:啧啧,可怜呐。我笔下随便一个女主,这会儿早救了王爷得了青眼,最次也是个侯府妾室。你呢连当我书里恶毒女配的资格都没有,排不上号啊!
他们仨你一句我一句,拼命踩我,好像这样就能显得他们自个儿多成功高级。
我没搭理。疯狗咬你,总不能咬回去。我脑子里转的是冻土、短日照、缺水……能种点啥春小麦青稞还是……
大概是我的沉默惹恼了他们,柳胭脂觉得没劲,又甩一句:跟你说话呢!哑巴了真晦气!说完扭着腰走了。苏璃和墨书白也撇撇嘴,一副这垃圾不配我浪费口水的样儿,跟着离开。
周围村民的唾骂议论更凶了。
膝盖下的冰冷一点点渗进来,镣铐沉得喘不过气。绝望吗有点儿。但更多是不甘心。我沈穗安,农科院卷王,能让盐碱地亩产千斤,还能在这北荒冻土上饿死不成
一滴混着血和泥的眼泪,不受控地砸进冻土里。
就那一瞬间,一个冰冷没感情的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炸开:
滴!检测到强烈生存意志与农业神性血脉契合度100%,神农系统绑定成功!
我:!!!金手指!虽然迟到,但它还是来了!
本系统以改良物种、肥沃土地、造福万民为终极目标。初始任务:成功改良并种植一粒种子,即可解锁系统空间一寸。亩产破千斤,可开启共富社初级功能。
系统!真是系统!我心头狂喜,差点当场哭出来。有救了!有救了!
也顾不上镣铐和鞭伤了,我猛地撕下身上早已破烂的囚衣里衬,捡起一块烧黑的木炭,就在上面疯了一样画起来——水渠规划图!刚观察到的微弱地势差,从这儿挖通,就能引那边雪山融水!
我画得忘乎所以,直到一个巨大阴影罩下来。
罪女!干什么!守卫粗鲁地一脚踹我肩上,把我狠狠踹倒在地,图纸也让他抢了去。他瞥了眼那鬼画符似的水渠图,嗤笑:怎么还想动土木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给我老实点!
他三下两下把我图纸撕得粉碎,碎屑扔我脸上。
肩膀剧痛,心里憋屈得快炸了。但我咬紧牙关,没吭声。只是默默把那些碎纸屑,一点点攥进手心里。
等着,都给老子等着!
转机发生在一个电闪雷鸣的暴雨夜。
暴雨如注,本就脆弱的上游堤坝瞬间决口,浑浊洪水裹着泥沙,咆哮着冲向下游村子那片刚冒点绿意的秧田!
快跑啊!发大水了!
救命!我的房子!
孩他爹!先去抢粮!
村民乱成一团,哭喊叫骂混着雷雨声。没人管那片秧田,那是他们未来半年的口粮,但命面前,粮也得靠后。
只有我知道,那秧田要是毁了,明年这村子得饿死一半人!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我拖着沉重镣铐,逆着慌乱逃跑的人流,艰难地朝决口处挪。雨水糊了眼,脚下泥泞不堪,好几次我差点摔进洪水里。镣铐在泥水里拖,重得像山。
系统!系统!有没有办法!我在心里疯狂喊。
紧急任务发布:堵住决口,拯救秧田。奖励:抗涝早熟麦种*1袋,系统积分100。
干!
没工具,我就用手挖泥,混着石块枯枝,塞进沙袋——那破麻袋还是我从废弃营房角落偷摸扯来的。没帮手,我就一个人,一次扛一个半满的沙袋,踉踉跄跄冲向决口。
洪水冲得我浑身冰冷,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泥水,呛了好几口浑浊泥汤。镣铐几乎要把脚踝勒断。
妈的……老子在农科院搞科研都没这么拼过……我喘着粗气,爬起身,继续扛。
我不能死,更不能让这些秧苗死!这是我的机会,唯一的机会!
不知摔了多少次,扛了多少趟,感觉五脏六腑都挪了位,全身骨头快散架。终于,在天快蒙蒙亮的时候,决口被我勉强堵上了。
我瘫倒在泥泞里,像条死狗,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雨渐渐小了,雷声远去。
第二天,雨过天晴。
被救下的秧田非但没泡烂,反在阳光下透出种惊人、勃发的翠绿!甚至……肉眼可见地抽穗了!比正常早了足足半个月!
村民围在田边,全傻了眼。
神……神迹啊!
是沈穗安!昨晚是她堵了决口!
她救了我们的粮田!
议论声里,开始掺进感激和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柳胭脂那尖利嗓子又响起来,充满惊恐嫉妒:妖女!她一定是妖女!昨晚那么大水,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堵住肯定是偷了我烧琉璃的秘方,用了妖术才让秧苗这样!
我刚攒起的那点微弱好感,瞬间被妖女俩字击得粉碎。村民看我的眼神又变得惊疑不定。
我费力地从泥地里撑起身,抹去脸上泥水和血污,累得连反驳的力气都没。阳光有点刺眼,我抬头望远处那连绵的、覆盖白雪的山岭。
他们笑我泥腿子,骂我扫把星,怕我妖女。
他们懂个屁。
我轻轻扯开一个近乎无声的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低语:
他们笑我一身泥泞,咒我永世潦倒……却不知假以时日,我掌中一株稻穗,便能压垮整个王朝的粮仓。
镜头骤然拉升,越农田,越村庄,一路推向遥远寒冷的雪岭之巅。
一道修长挺拔的白色身影负手而立,如孤松临渊,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雪花落他肩头,竟久久不化。
一名黑衣暗卫如鬼魅般现身,无声跪地,呈上一封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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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如玉雕的手指接过,密报在他指尖发出轻微响动。他垂眸,目光扫过纸上字迹,低沉清冷的嗓音如同雪落寒潭:
北荒异穗,十五日早熟……查。
寒风吹起他额前几缕墨发,露出一双深不见底、宛若寒星的风眸。那眸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名为兴味的微光。
2
北荒异穗·共富初啼
我跪在田埂边,泥水混着血水从额角滑落,指尖死死攥着把刚抽穗的麦子。
系统在脑内滴滴响:抗涝早熟麦种,亩产预估六百斤,达标。解锁‘基础肥力图谱’、‘简易水渠设计模板’。
我抹了把脸,心底冷笑。
六百斤放现代我得被农科院开除。可在这北荒,这数据足够让那些指着我鼻子骂扫把星的村民跪着叫爹。
------叫先生也行,我不挑。
妖女!定是偷了我玻璃配方才催熟的!柳胭脂尖着嗓子扑过来,却被田埂绊了个趔趄,一头栽进刚施过粪肥的泥地里。
我慢条斯理拔了根麦穗,当众掰开:柳姑娘,你玻璃配方能种出这个要不你现场表演个‘烧沙成穗’
她噎得满脸通红,围观的村民却盯着那饱满的麦粒,眼神发直。
早熟十五日……真是神迹啊……
莫非沈姑娘真是农神转世
我起身,掸了掸囚衣上的灰------虽然也掸不干净了------只淡淡道:明日夜校开课,教认字算数,学费一斗麦。愿来的,卯时田埂集合。
人群哗然。
罪女也配教书别是邪术蛊惑人心!
我懒得辩,只弯腰继续测土墒。系统提示氮磷钾比例失衡,得赶紧调肥。
却听身后一道清冷嗓音落下:
她说能教,便能教。
我回头。
白衣男人不知何时立在田头,雪色大氅纤尘不染,眉眼如刀裁,通身气度压得闹哄哄的村民霎时死寂。
他目光扫过我脚镣,又落在我掌中麦穗上,淡淡道:孤------我姓穆,贩盐的。路过此地,见麦穗异象,特来瞧瞧。
我挑眉。
装,继续装。山巅上密报北荒异穗的那位,当你裹个白袍子我就认不出了
慕容雪,当朝太子,微服私访扮盐商,演技比柳胭脂绣的鸳鸯肚兜还烂。
但我配合演出,顺手薅了把新麦递过去:穆老板,尝尝甜得很。
他怔了瞬,竟真接过,学我掰开一粒放入口中。
……甜。
甜就入股。我打蛇随棍上,三季稻试验田,缺个投资人。ROI保底十倍,干不干
他眸底掠过一丝笑意,却听柳胭脂尖叫扑来:雪------穆郎!我为你绣的鸳鸯肚兜还在包袱里!你怎看她不看我了!
慕容雪拂袖震开她,语声冷淡:姑娘自重。鸳鸯绣成野鸭,还是留着自个儿穿吧。
柳胭脂哇地哭出声。
我扛起锄头下田,却听身后脚步声跟来。
慕容雪竟真撩袍蹲在我身边,捡起根树枝划拉泥地:水渠该从东南引,坡度降三分,省工省料。
我眯眼。
哟,还是个技术型投资人。
成。我甩他一本手写账册,第一期工程预算五十两,穆老板盖章
他抽抽嘴角:……你让我往泥巴上盖印
不然我指他腰间,那块白玉蟠龙佩,抠下来抵债也行。
他气笑了。
那日后,慕容雪真在我田埂边扎了根。
白日他假模假样收盐账,夜里偷摸帮我调水渠。偶尔柳胭脂扑来诉衷肠,他便冷脸甩一句:孤的婚约,需经农政司绩效评估------沈主任,给打几分
我埋头记录秧苗分蘖数:负分。柳姑娘昨日炸了苏璃的玻璃窑,害我肥料的保温层没了。
他颔首:扣她年终分红。
……谁给你年终分红!共富社还没挂牌呢!
但慕容雪行动力惊人。
三日后,春荒突至,村中存粮见底。我正愁如何忽悠村民拿种子入股,却见夜校门口堆满粮袋。
慕容雪立在粮堆后,一脸与我不相干:盐商友邦赈灾粮,借你应急。
我尚未言谢,柳胭脂又冲来:定是穆郎为我才------
为你我截断她,劈手甩出账本,你上月炸窑赔三百两,欠村东头李老汉的彩礼钱还没还吧这粮,是你还得起的
她噎住。
我扬声道:今夜起,夜校学费改粮税抵扣!认一字抵一勺粮,算一题抵一碗米!谁学谁赚!
人群轰然炸开,当夜涌进八十六个拖儿带女的农户。
烛火通明中,我教他们写秧穗肥,慕容雪抱臂倚门,竟真低头记起笔记。
……就是字丑得像是蚯蚓爬。
好景不长。
三穿越者联手县令,诬我妖术乱农纲。
公堂之上,惊堂木拍得震天响:罪女沈穗安!你夜校聚众、妖言惑众、催熟麦穗逆乱天时------该当何罪!
我尚未开口,柳胭脂已哭倒堂前:大人明鉴!她定是用了邪术!民女愿献上玻璃配方戴罪立功!
苏璃举着烧裂的瓶子尖叫:她偷我专利!
墨书白摇扇阴笑:我话本里早写过了,妖女都这么演!
县令大手一挥:杖毙!
衙役扑来那瞬,我却抬头一笑:大人,您粮仓里的老鼠,昨日是不是又生了一窝
县令僵住。
我慢悠悠道:北荒三年大旱,您去年上报的粮产却比丰年还高------多出的虚粮,是喂了老鼠,还是喂了您小舅子的赌坊
你胡扯!
是不是胡扯,搜搜粮仓便知。我目光扫向堂外围观的村民,------谁愿随我去查仓查实了,仓里剩多少粮,全村平分!
人群沸腾欲冲,县令面如土色惊叫:反了!反了!给本官打死------
话音未落,一道金印凌空掷来,砰地砸碎惊堂木!
慕容雪缓步出列,雪色大氅无风自扬,声冷如刃:
孤看,是该查查粮仓。
官袍之下,县令瘫软如泥。
慕容雪却俯身拾起金印,在村民山呼声中转头看我:沈穗安,你欲如何
我昂首:民女不求赦罪,只求殿下准立‘共富社’------技术入股,村民分红,三年脱贫!
他眼底骤亮,如雪野燎原。
------‘共富社’三字,够户部尚书跪着改税法。
堂外忽传来柳胭脂尖叫:我不信!殿下定是被她蛊惑了!我这就撞柱明志------
她一头撞向柱子……却撞进慕容雪随手拽来的草垛里。
我轻笑:柳姑娘,演技差了点儿。真想死,出门左转苏璃的玻璃窑------炸了三次都没死人,给你练手正合适。
慕容雪颔首:准了。即日起,北荒设共富社,沈穗安任总理事。谁有异议------
他目光扫过瘫软的县令、僵住的苏璃、缩脖的墨书白,最终落在我脸上,唇角微扬:
------孤准他先试三亩试验田的肥效。
堂下死寂。
我低头憋笑。
得,这投资人……入股入得连脸都不要了。
3
雪压穗弯·绝地反杀
穿越前在农科院996,穿越后在北荒拖镣铐种田。好不容易靠神农系统把亩产卷到八百斤,三个穿越女配又组团来砸我场子。
沈穗安!你凭什么用我的玻璃配方做大棚!苏璃指着我的暖棚尖叫,手里还拎着个炸了一半的琉璃瓶。
我慢悠悠擦锄头:苏姑娘,你那配方炸了三回窑,村民以为闹鬼。我改良一下用来保温,有问题
柳胭脂扭着腰凑过来,眼角瞟向我身后的慕容雪------那男人正倚在田埂边啃窝头,装得像个人畜无害的盐商,实际袖子里藏的是传国玉玺。
雪郎~柳胭脂嗓音黏得能拉丝,你看她!偷我玻璃配方不说,还抢我男人!
我翻了个白眼:你男人是谁上回是侯爷,上上回是将军,今天换太子了
慕容雪一口窝头噎在喉咙里,咳得眼尾泛红。
墨书白趁机煽风点火:诸位!沈穗安夜校教识字、田里搞‘股份制’,分明是妖术乱纲!该烧------
烧你个头!我甩出一本账册,昨夜八十六个妇孺识字毕业,今天就能算自家粮账。你写那本《太子与村姑的三十日》卖不出三册,倒有脸说我妖术
人群哄笑。墨书白脸绿得像未熟的麦苗。
忽然衙役冲入田埂:奉县令令,捉拿妖女沈穗安!
来了。
我早料到三川会勾结县令周扒皮。那贪官收钱时笑得多慈祥,现在就有多狰狞。
公堂上,周扒一拍惊堂木:罪女沈穗安,以妖术催稻、邪教惑众,杖毙!
我跪得笔直:民女只问大人一句------北荒三年大旱,饿殍遍野时,您的‘正术’在哪儿
周扒皮暴怒:拖下去!
就在衙役摁住我肩膀的刹那,一道冷冽嗓音穿透堂前风雪:
孤看谁敢动她。
慕容雪褪去粗布外袍,露出内里绣金蟠龙纹的墨色深衣。一枚玉玺轻掷案上,咚一声震得周扒皮瘫软在地。
殿、殿下……
慕容雪看都懒得看他,只向我伸手:沈姑娘,你方才说的‘共富社’------孤准了。
我却不接他的手,只仰头高声道:技术入股,村民分红!三年脱贫,亩产破万!殿下可愿签这份契约
全场死寂。
他忽然低笑:‘共富社’三字,够户部尚书跪着改税法。
但打脸永不缺席。
三穿眼看要完,竟在共富社挂牌日狗急跳墙。柳胭脂率百人举着火把冲来:股份制做梦!我们有太子撑腰!
我淡定按动机关。
暖棚玻璃自动升起,印刷机轰隆隆印出分红榜单,地契咔嚓盖章------全是苏璃炸剩的玻璃、墨书白写废的稿纸改制的。
柳胭脂傻眼:我的琉璃瓶……怎么成了你的大棚顶!
我微笑:废物利用,环保致富。
苏璃尖叫扑来,被慕容雪一枚令牌定在原地:即日起,你任暖棚技术总监------月薪按绩效算,炸一次窑扣三两。
墨书白想跑,被我塞了一叠稿纸:《穗安娘娘脱贫记》续集,今晚交稿。稿费够买十头牛------
他泪目:……能不能写点香艳的
慕容雪冷眼扫来:孤准你写‘太子深夜插秧三百亩’。
最绝的是柳胭脂------她死也不肯屈尊养猪,直到养猪状元捧着二百两分红向她提亲。
三日后,她蹲在猪圈边狂记笔记:黑猪配种间隔七十二小时妙啊!沈主任------下回配种叫我观摩!
就在亩产破万那夜,慕容雪踏雪而来,将传国玉玺压在我育种簿上。
别人穿越争男人,你穿越争亩产。他嗓音哑得撩人,我服了。江山给你管一半。
我掂掂玉玺,塞回他掌心:先分我三亩试验田------等亩产破万,再谈江山。
他愣了片刻,忽然大笑。雪落满肩,似千山融尽于他一瞬欢愉。
成交。
系统提示音清越响起:
终极成就解锁:天下粮仓。绑定者:沈穗安
&
慕容雪(共治模式)
而远处,柳胭脂在猪圈高喊:沈主任!母猪生啦------是双胞胎!
我扶额。
这穿越,终究是全员跑偏了。
4
雪融穗熟·天下共耕
站在田埂上,春风掠过新生的稻浪,远处暖棚反射着苏璃新研发的防冻玻璃的微光。慕容雪蹲在我身边,龙袍下摆沾了泥,手里还捏着半个窝头。
穗安,他含糊不清地说,户部那帮老东西又递折子,说女子为官不合礼法……
我没回头,指尖拂过稻穗:殿下,东头三百亩的秧苗该插了。您若得空,不如去搭把手
他噎住了,咳嗽半天,把窝头塞进我手里:孤是皇帝!
皇帝也得插秧。我笑眯眯地,共富社章程第一条:不劳动者不得食。您盖过玉玺的。
他瞪我,凤眸里却漾开笑意:沈主任,你比御史大夫还难缠。
就在三个月前,共富社挂牌那日,柳胭脂还带着一群地主乡绅来砸场子。
股份制骗鬼呢!她钗环乱晃,指着我的鼻子骂,姐妹们别信!这妖女就是想吞我们的地!
苏璃在一旁举着半块炸黑的玻璃:我的专利!她偷我的专利盖暖棚!
墨书白更绝,当场分发他新写的话本《妖女沈穗安:从罪女到魔头的十大罪状》。
我没说话,只拍了拍手。
轰隆一声,身后暖棚玻璃穹顶缓缓升起,自动灌溉系统喷出水雾,彩虹下印刷机咔哒作响,一份份分红契约自动盖章飞出。
柳胭脂傻了:这、这什么妖术……
改良版自动盖章机,苏璃炸窑三次的灵感;暖棚玻璃配方,多谢苏工贡献;至于这话本------我捡起一本,翻开扉页,‘版权所有:墨书白’墨先生,你抄我夜校教材时,没看见最后一页写着‘欢迎共享,授权使用’吗
三人脸绿了。
我走到柳胭脂面前,塞给她一张契约:你爹去年欠债三百两,用你抵给张屠户签了这‘养猪合作社’入股书,上月分红二百两------够不够赎你
她手抖得像筛糠:我、我可是要嫁太子的……
太子慕容雪的声音冷冷传来。他不知何时站在人群外,一身玄色常服,目光如刃,孤怎么不知,要娶一个炸窑三次、欠债卖女的女子
柳胭脂哇一声哭了。
慕容雪看都没看她,只对我挑眉:沈主任,闹剧该收场了
我点头,扬声:即日起,共富社下设‘养殖部’,部长柳胭脂;‘技术部’,总监苏璃;‘宣传部’,主编墨书白。月薪五两,绩效分红------干不干
一片死寂。
突然,柳胭脂一把抢过契约,按上手印:我干!但我不嫁张屠户!我要嫁就嫁养猪状元------他上月分红二百两呢!
苏璃泪眼汪汪捡起玻璃碎片:沈、沈主任……暖棚玻璃防冻系数还能提升,给我个机会……
墨书白埋头狂写:新标题------《从妖女到财神:沈主任带我脱贫》!今晚就交稿!
慕容雪凑近我,低声笑:你这招‘物理超度’,比佛经好用。
我望着瞬间真香的三人,轻声道:殿下,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术不过是被逼到绝境的人,想活下去罢了。
那日后,一切步入正轨。
柳胭脂果然嫁了养猪状元,成亲那天哭得惊天动地,第三天就叉腰指挥:那头黑猪!对就是你!再踢翻食槽扣你绩效!
苏璃成了苏工,整天泡在玻璃工坊,哭着研发,笑着投产,逢人便吹:我导师沈主任说------失败是成功之母!虽然我炸了十八次……
墨书白的《穗安娘娘脱贫记》火爆全国,稿费真买了十头牛,拉回村那天,他抱着牛脖子哭:读者说感情线太少……可、可母猪产后护理真的很好哭啊!
村民不再叫我罪女,而是恭恭敬敬一声沈先生。
亩产破千那日,系统提示音清脆响起:
叮!亩产达标,共富社模式验证成功。解锁终极任务:天下粮仓。请绑定共治者,共享此成就。
我愣在田埂上。共治者慕容雪
正发呆,他却深夜单骑踏雪而来,浑身寒气,眼底却燃着火。
穗安,他哑声说,将冰凉沉重的传国玉玺塞进我沾满泥土的手里,孤受够了。
我掂了掂玉玺,皱眉:纯度不高,掺铜了。不如省下钱买肥料。
他气笑:这是玉玺!能调动千军万马!
能让秧苗早熟三天吗
……不能。
那不如一把好锄头。我塞回给他,指尖无意擦过他滚烫的掌心,殿下,我说过,等亩产破万,再谈江山。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掌心粗粝:若孤等不了呢若孤现在就要你答案
稻浪在雪夜中无声起伏,远处暖棚灯火通明,照亮他紧绷的下颌。
我望着他,忽然笑了:慕容雪,你知不知道,你蹲田埂啃窝头的样子,比坐龙椅顺眼多了。
他怔住。
江山是你的责任,田埂是我的。我抽出手,替他拂去肩头落雪,但若你愿意------偶尔来帮我插插秧、薅薅草,我的共富社,永远给你留个‘技术顾问’的编制。
他沉默良久,蓦地低笑起来,笑声荡开寂静的雪夜。
沈穗安,你真是……孤的克星。
最终,我们没有大婚。
朝臣撞柱死谏,太后绝食相逼,说我妖女祸国。
慕容雪直接颁了《农政改制诏》,设大司农,位同宰相,掌天下农事、粮仓、水利。
加冕那日,礼部送来的凤冠霞帔被我搁在一旁。我仍穿着粗布衣,只在腰间别了把金尺------量田亩用的。
他亲手将大司农印信递给我,低声说:孤把半个江山塞给你了,沈主任。满意否
我掂掂印信:合金的不如纯铜耐用。下次铸纯铜的,省下的钱还能多修条水渠。
百官目瞪口呆。
他扶额,笑得肩膀直抖。
下朝后,他拉我溜出宫,又蹲回那片试验田。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请绑定共治者,完成终极成就。
我看向他。夕阳给他的侧脸镀上金边,他正笨拙地给一株秧苗培土,认真得像在批奏折。
慕容雪。我叫他。
嗯
我拉起他沾满泥的手,按在育种簿上。
叮!绑定成功。共治者:慕容雪。成就解锁:天下粮仓。愿四海升平,仓廪足而知礼。
他愣住,翻过手掌,看着彼此交叠的泥印,喉结滚动。
这就……绑定了他问,声音有些哑,不反悔
试用期三个月。我抽回手,指着东边,绩效不达标,扣分红,撤编制。
他望着我,忽然伸手,用沾泥的指尖,轻轻擦过我的脸颊。
好。他说,目光灼灼,似雪原初融,沈主任,往后余生,请多指教。
远处,童谣声随风飘来,是墨书白新编的《雪穗谣》:
雪落千山哟,田埂不冻;穗熟万顷哟,掌心可托……
金浪翻涌,雪化春耕。
天下粮仓,自此而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