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萧山一家也跪下谢恩。
下一刻,谢长笙出门离去。
所有人都长舒口气,自觉只剩下半条命。
房间里,傅萧山和崔氏都满脸忧愁。
傅丹君已经为隐瞒赐婚一事道过歉了。
然后傅萧山依旧眉头不展:“你一个人在侯府受苦,我们都不知道,现在又嫁到异国他乡,倘若有个好歹,我们想帮都帮不上。”
崔氏也感叹:“可不是嘛,我昨天还和你哥哥商量,让你跟着我们回江南,找个知根知底的好人家,遇见不如意的事情也能彼此照应。”
傅丹君忙笑说:“完颜君常在北疆和京都走动,将来我会尽量到京都来住,遇见合适的机会再回江南去。”
傅萧山也只能如此,又说:“我们已经没时间了,很快就得启程。”
傅丹君连忙笑说:“不必担心我,还有袁姐姐和靳昭,拜托千万照顾好了。”
另一边袁氏也在担忧傅丹君,甚至将她请过来千叮万嘱:“虽然皇上平易近人,可是人家毕竟是帝王,我走后,你一定不能任性。”
傅丹君扑哧一笑:“姐姐别忘了,我都一个人在外混七八年了,什么风浪没见过?”
袁氏仍旧不放心,皱着眉说:“早知道这样,我不该张罗着离开。”
靳昭跑过来,红着眼睛问:“咱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傅丹君拍拍他小脑袋:“很快的,别担心。”
话音落下,许钰又让嬷嬷来请傅丹君。
一见面许钰便催促:“你不能留下,你快跑!”
傅丹君理解她的好心,却苦笑:“都赐婚了,我跑不是抗旨吗?九族性命还要不要?”
许钰难过极了:“那你只能到北疆去了?相隔千里之遥,以后咱们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傅丹君安慰她:“那也不一样,我能去也能回,而且我已经想好了,这所宅子你住下去,再留些钱给你,以后剩你一个,皇上想必不再为难于你。”
许钰摇头落泪,又愤慨起来:“咱们的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凭空出这种破事儿?等皇上来了我定要问问他。”
傅丹君连忙劝说:“妹妹不要冲动,皇上脾气上来妹妹岂不是吃亏?以后尽量顺从些,落个平安为好。”
晚上,傅萧山一点东西也吃不下。
崔婉君也是愁眉不展,夫妻二人都知道傅丹君是逞强而已。
她一个弱质女流,遇见困难又能怎么办呢?
崔婉君甚至说:“要不咱们别回江南办百日宴,陪着妹妹到北疆住几天。”
傅萧山苦笑摇头:“就是陪着住一年也没用,终究要丢下她一个人回来的,现在已经这样了,无力回天,只能多留点钱给她,以防意外。”
第二天起,傅萧山便叫仆人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袁氏也有很多东西要带,又说要买些土特产送给傅家人。
傅丹君也帮着他们忙碌,吃饭的时候却不见许钰,以为她是不愿意过来了。
结果晚上兰芳大惊失色地来说:“小姐,许钰好像跑了。”
傅丹君惊愕:“跑了?怎么可能?”
兰芳急得跺脚:“小姐不信去看看,细软之物都不见了。”
傅丹君脑袋嗡嗡地,急忙奔到许钰这里,发现柜子里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