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笔迹我认识。”
赵掌柜感叹不已:我简直不敢相信,堂堂的侯爷跑那里借印子钱去,一借五千两,还是羊羔息。”
兰芳一旁好奇地问:“什么叫羊羔息”
赵掌柜笑着解释:“这个月借5000两,月底要还7500两。”
兰芳吓得一咧嘴:“我的天,侯府都穷到算计我们小姐嫁妆了,上哪弄7500两去”
赵掌柜接着笑说:“他要是还不上,那下个月就要还11250两。”
兰芳目瞪口呆,傅丹君苦笑:“他要作死,别人有什么办法不过追债的时候就难了,还能冲到侯府去追吗?”
赵掌柜双手一拍哀叹:“小姐说到点子上了,我正担心呢。”
傅丹君笑了笑说:“这笔账交给我,你们不必管了,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赵掌柜听了心里有底了,告辞而去。
傅丹君看着契约,暗笑自己抓住了陆毓的尾巴。
“兰芳,好好把契约收起来,再把账本都拿给我。”
自从她和离后,傅丹君每个下午都要理账。
各个店铺的掌柜会叫人将账本送过来,攒到一起也不少,至少得两三个时辰才看得完。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谢长笙着一袭月白色长衫,戴着半边鎏金面具,出现在院子里。
他手里还牵着个女子。
护院不认识他们,自然上前阻拦。
他迅速出手打倒两个,幸而兰芳及时冲过来圆场。
“这是小姐的朋友,你们都退下。”
说完还没等问,女子率先挣开谢长笙的手臂,眉眼里都是强烈的抵触。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谢长笙桃花眼微漾,挑起一抹坏笑:“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女子冷笑道:“别指望我死心塌地,你能强迫我身体,却得不到我的心。”
谢长笙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颌:“得到什么,我说了算。”
兰芳尴尬地走开,傅丹君想出来的念头打消了。
难道她出来欣赏俩人如何打情骂俏么?而且她也认出,那女子就是那天在当铺遇到的,拿着玉佩的那个。
谢长笙抱起许钰就往旁边的厢房走去。
兰芳走到傅丹君跟前低声说:“小姐,这该怎么办呀?”
傅丹君一边看账本一边淡定地说句:“装瞎就行。”
那女子挣脱不下,突然喊句:“我要如厕!”
谢长笙听见便回头斥喊:“人都死了?”
兰芳赶紧跑出来:“请问有什么吩咐”
谢长笙翻个白眼儿:“你主子聋了?让你来”
那女子看见兰芳,像见了救星似的:“能否带我去茅房?”
谢长笙已经背着手进书房来,傅丹君却始终专注自己的账本。
谢长笙大喇喇地往桌前一坐,头靠在椅背上吐出一个字:“茶!”
傅丹君高声吩咐句:“兰芳,上茶!”
谢长笙不高兴,又吐一句:“她去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