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秦绍谦攥紧了手心，单手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然后低头看着地毯一言不发。
他的皮鞋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音，敲在她的心上。
阮微靠在墙边，神情失落，她看着他慢慢走进，将她推到墙上，用虎口卡着她的脖子，她被迫窒息地仰起头看他，疼痛和麻木一起袭来，她觉得已经看到了死神，秦绍谦的眼神狰狞，脸上的恨快要溢出来。
她拍打着他的手，直到他一下子松开，她倒在他的身上，她才感觉到天堂就在不远。
她想要哭，眼泪似乎要流干了，只能无助地垂下头，碎发掩饰了她眼角的一滴泪，秦绍谦抱着她发抖的身体，把鼻子深深地埋进她的肩膀，手放在身后轻轻拍打。
他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践踏她：“你不是也从我这里享受到好处了吗，你的父亲应该在天上看着，阮微你是怎么赎罪的，我们什么都做了，不是吗？”
她像木偶，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肌肉在打颤，秦绍谦松开她，捧着她的脸，揉干她的泪：“你也是你爸的共犯，为了得到你，你知道我有多难做吗？她惨到死在床上毫无遮拦，人死了你知道吧，排泄物堆在她的身下，阮微！”
他拍打着她的脸：“为了让你这样生活，你家里靠我的资金养着，为了你那蠢得要死的前男友，我打点了很多钱，阮微，你该感谢我，感谢你的生活里有金钱装点，花不完的钱在穷人眼里是天上掉下的大饼，你的舅舅还跪在我面前给我许诺，只要可以不还钱，他可以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的，阮微，把你的心清清干净，好好看看，你的仇人对你多好。”
“别说了，别说了！”她用尽全力推开他，挣扎见被他吻上，她下狠劲儿咬破了嘴皮，一巴掌拍在秦绍谦的脸颊。
秦绍谦吐了血，看着她。
“恨一个人，却还要享受她年轻的肉体，幸好你说出来了”她咬着瑟瑟发抖的嘴皮，望向天花板，把眼泪生憋回去。
她有点绝望到无法说话，也许从最一开始就注定了，她会这样遇到秦绍谦，命运怎么会给她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刚刚让我死不就好了，我爸我妈再怎么样已经死了，而只有变态的你，还活在昨天。”
她咬着牙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伸手擦着他嘴巴上的血，神色冰冷：“秦绍谦，你爱上我了，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明明恨我还担心我被你的老婆搞死呢？你穷到只有用钱来衡量爱恨了，你的情感虚无到根本不会有任何人爱你，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恶人，你背叛了你的姐姐，因为你干了她最恨的事，你背叛了你的老婆，你自以为惩罚了我，不过是惩罚了你自己！”
她攥紧了他的衣服，一字一句地问他：“所以我就该这么下贱吗？”
他看着她笑，深深地笑了起来，他在耻笑她的天真，伸手抱住她，搂在怀里，像以前一样。
她用尽全身的气力挣脱，冷得像块冰：“你放开我。”
她身上的香气比温度更先来到，熟悉的阮微的气息，她也不再挣扎，只是静静让他抱着，直到秦绍谦松开，坐在床沿上，用手指着她：“安静地好好想想你舅舅的公司，想想你的弟弟妹妹，用用脑子，你应该知道我不好惹，阮微，我给你机会，只要你还是安安分分的，我可以”
“可以让我再死一次，可以让我卑躬屈膝，可以让我的父母再看你和我那些下作的行为吗？”
她指着身上的青紫，腿上的旧伤口和脖子上的痕迹。
“秦绍谦，请你把我当做一个人，一个人她有最基本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