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贬官三年:满朝文武求我登基 > 第64章  太监的尿,比圣旨还骚

边镇校场处。
寒风卷着血腥味在空旷的操场上打旋,那面玄色“监”字大旗猎猎作响。
高台上,曹九恩唇涂朱丹,面白无须,金丝拂尘一甩,两名流军小卒便被按在木桩上,皮开肉绽。
杖声沉闷,如同敲在人心上。
“本监军奉旨协防,最恨军中散漫。”他笑得温文尔雅,仿佛只是在赏花,“自今日起,凡违令者,杖四十;三犯者——阉了充奴!”
台下流民跪伏如稻,头都不敢抬。
可没人看见,他们身后那些草垛、哨塔、营墙阴影里,数十双眼睛正冷冷记录着这一幕。
每一记杖声,都被刻进暗刃的名单。
十里外主营帐中,徐谦听完斥候回报,嗤笑一声,把茶盏往案上一搁。
“他以为自己是钦差?不过是个披皮的狗。”他冷笑,“刘瑾派他来,是想用鞭子抽服我这支‘流寇军’?还是想拿我这些饥民的命,给宫里那群阉货祭旗?”
云璃立于沙盘侧,指尖轻点一处标记:“三日来,军粮皆由监军营独管。黑面婆亲眼见其心腹往米袋撒灰——不是防潮,是掺石灰压秤。昨夜她被剜舌,今晨从营墙扔出,浑身是雪,口不能言。是阿禾带人救下的。”
徐谦眼神一眯,冷光如刀。
“让她活着。”他缓缓道,“等柳莺儿回来。”
话音未落,帐外铃声轻响,清脆如鬼语。
帐帘掀开,一道红影踏雪而入。
柳莺儿赤足踩在毛毡上,发梢滴血,银铃微颤。
她像从地狱爬出来的尤物,美得邪性,笑得疯癫。
“刀螂已潜入营中,”她舔了舔唇,声音甜腻如蜜,“三百夜哨轮值图到手。那太监……夜里要听人哭才睡得着。”
她歪头,眸光森然:“我让他哭个够。”
当夜子时,监军营寂静如坟。
风止,雪停,连狗都不叫了。
一道黑影贴着屋檐疾行,如蝉附壁,飞爪无声切入哨塔。
刀螂出手如电,十几名夜哨咽喉齐断,尸身倒悬梁上,血滴入雪坑,汇成一圈暗红花环。
中军大帐内,曹九恩正搂着十四五岁的娈童酣睡,梦里还在数今日打死了几人。
忽闻帐外铃声轻响——叮、叮、叮。
似少女嬉戏,又像亡魂索命。
他猛地睁眼。
帐帘掀开,一红衣女子赤足踏血而来,雪地留下串串猩红脚印。
月光洒在她手中短刃上,寒光如蛇吐信。
“你……你是何人?!”曹九恩尖叫,猛地往后缩。
柳莺儿歪头一笑,赤足一步步逼近:“你说呢?是你梦里哭死的鬼吗?”
她蹲下身,指尖轻抚他惨白的脸:“你说,一个人听见十几活人同时断气的声音,会不会吓得尿裤子?”
曹九恩浑身发抖,喉咙发紧:“来人!来人——!”
“别喊了。”柳莺儿轻笑,“他们都睡着呢……永远睡着了。”
话音未落,刃光一闪。
头颅滚入营中火堆,烈焰轰然腾起,照亮整座军营。
火光中,那些倒悬的尸身缓缓摇晃,眼眶空洞,嘴角似笑非笑。
浓烟冲天,焦臭弥漫,宛如炼狱开闸。
残兵惊醒,四散奔逃,却发现四面营门已被铁索封死,栅栏插满带血的箭矢。
更可怕的是——每一根木桩上,都挂着一只阉割过的命根,串成风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鬼……是鬼啊!”有人瘫倒在地,哭嚎不止。
“是‘洪’字旗的暗刃!杀人不眨眼的红衣修罗!”
“她吃人心,喝人血,专杀太监!”
恐惧如瘟疫蔓延。
没人敢点灯,没人敢出帐。
整个监军营,成了一座死城。
而就在火光最盛时,中军大帐外,一双眼睛悄然闭上。
老旗手赵铁站在哨塔阴影里,望着那抹红衣在火中起舞,握刀的手微微发抖。
三十年御林军,他见过权阉横行,见过忠臣被斩,见过皇帝亲手签下诛九族的诏书。
但他从未见过——有人敢这样杀太监。
不是暗杀,是凌辱;不是震慑,是残酷。
他缓缓抽出腰间旧刀,刀身锈迹斑斑,却映着火光,微微发亮。
“这一刀……”他低语,“我替先帝砍的。”
与此同时,徐谦披甲而出,亲卫列阵,火把如龙。
他望着远处冲天火光,嘴角勾起。
“柳莺儿疯是疯,但从不失手。”他低声,“她知道我要的不是死人,是恐惧。”
云璃站在他身侧,声音冷静:“曹九恩未死,但已成困兽。他若求援,京城必震;他若沉默,军心已溃。”
徐谦笑了,笑得阴冷。
“让他喊,让他哭,让他写血书。”他抬手,指向那片炼狱般的营帐,“我要让天下知道——太监的尿,比圣旨还骚。”
风起,火舞,雪落成红。
而那根高高竖起的旗杆上,哪些头颅在火光中静静燃烧,在为某个即将到来的仪式,点燃第一炷香。
火未熄,尸未寒。
徐谦踏着焦土走入监军营,铁甲铿锵,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脉上。
亲卫如狼,环列身后,刀锋映着残火,寒光凛冽。
空气中弥漫着腥臭,像是地狱的呼吸,扑在脸上滚烫又窒息。
中军大帐前,残兵蜷缩成团,瑟瑟发抖。
他们曾是天子亲军,御林精锐,如今却被一场无声的屠杀击溃了魂魄——不是死于战场,而是死于恐惧。
死于那一串银铃响后,十几具倒悬的尸体,和那串用阉割之物串成的“风铃”。
老旗手赵铁站在帐外,手握锈刀,膝盖微颤,却挺得笔直。
他身后,百名御林军卸甲弃刃,跪地不语。
三十年忠君报国,今日却为一个贬官、一个“反贼”倒戈。
不是背叛朝廷,而是终于看清——朝廷早被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阉狗蛀空了。
“赵百户。”徐谦停在他面前,声音不高,却穿透风雪,“你不怕我也是个疯子?”
赵铁抬头,眼中竟有泪光:“疯子不会救流民,不会发粮,不会让女人孩子吃饱饭……您若疯,这天下早该疯一次了。”
徐谦笑了,笑得有些涩。
他没再多言,只轻轻拍了拍赵铁的肩,然后掀帘入帐。
帐内,曹九恩瘫坐在地,裤裆湿透,尿液混着冷汗在地面积成一滩浊水。
他脸色青紫,嘴唇哆嗦,手中还死死攥着半卷黄绢圣旨,仿佛那是护身符。
“我……我乃天子家奴!你敢杀我?!圣旨还在……刘公公亲授……你这是谋反!谋反啊!”
徐谦慢条斯理地蹲下,靴尖轻挑起他的下巴,眼神却像在看一堆烂肉。
“谋反?”他嗤笑,“你半夜听人挨打惨叫才睡得着,往军粮里掺石灰压秤,剜人舌头取乐——这叫奉旨行事?”
他伸手探入曹九恩怀中,抽出一叠密奏草稿,抖开一看,冷笑更甚。
“‘徐谦聚流民十万,私铸兵器,图谋不轨,宜速剿之’?”他念着,语调戏谑,“写得真好,字字泣血,忠心可鉴。就差盖印了——你说,我该不该成全你,让你这份忠心得见天日?”
曹九恩瞳孔骤缩,嘶吼:“你不能!你不敢!我背后是司礼监!是刘瑾!你杀我,全族陪葬!”
徐谦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脸:
“你说对了。我不敢杀你。”
他顿了顿,嘴角一扯:“所以我得让你死得更慢一点。”
话音落,他抬脚狠狠踩下——
“啊啊啊——!”曹九恩惨叫,手背被铁靴碾得骨裂肉绽,密奏脱手飞出。
徐谦站起身,将草稿递给亲卫:“抄十份,贴满三州六府。我要让百姓知道,是谁想用他们的命,来换宫里那群太监的功劳簿。”
他转身走出大帐,风雪扑面,却觉通体舒泰。
这一夜,他没要曹九恩的命,却比杀了他更狠——他剥了他的权、他的势、他的尊严,把他钉在耻辱柱上,活生生熬干魂魄。
枭雄不杀人,只诛心。
次日黎明,百尺长竿立于校场中央,漆黑如墨,顶端寒铁钩闪着冷光。
曹九恩头颅悬顶,双目圆睁,似至死不信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尸身被抛入狗圈,群犬嘶吼争食,血溅三丈,肠穿肚烂,连根骨头都不剩。
徐谦立于竿下,玄甲染霜,目光扫过三千御林军。
“自今日起——”他声音不高,却如惊雷滚过荒原,“宦竖不得监军!谁再敢以天子之名奴役百姓,此人,便是下场!”
三千人跪地请降,山呼“统帅”。
他择其精锐编入洪字旗,余者发银遣散,每人十两白花银,附路引一张,任其归乡。
仁至义尽,恩威并施。
就在此时,模拟器骤闪——
血线图谱在脑海中浮现,曹九恩头顶黑气缠绕,标注“必亡”。
可徐谦凝视过久,耳中忽然一阵剧痛,黑血缓缓流出,如虫蠕动,腥臭扑鼻。
他抹去血迹,眼神却愈发幽深。
“原来……死人也能牵出活蛇。”
风卷残雪,校场寂静。
而在远方驿道尽头,一队衣衫褴褛的流民推着破车,缓缓前行。
车轮吱呀,压过冻土,无人知晓——那车底夹层之中,正藏着厚厚一叠黄纸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