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食气长生,我为妖庭主 > 第十八章 夜袭

两日后,营寨便有了大动作。
不晓得是城里哪个督军来了,好些个教习与曾经在十万大山混迹的山贼头子齐动。
誓师后,便各领官兵开拨,城里送来的辎重随之跟上。
旌旗卷舒,真有一股气势在,做足了场面。
卧虎寨的山贼站在南山,举目远眺官兵营寨的动静,心头砰砰的跳。
官兵十年一剿,每一回都能将十万大山搅得鸡飞狗跳,山寨哀嚎。
“并青城官府哪能养得起这般多兵,八成是城里各家的人手。”
消息传回,沈季坐于聚义堂,众山贼齐聚。
他没有遮掩身上气息,压得底下人几乎不敢抬头看,也镇住了人心。
“军师,其他各家如何?”
吴不明上前一步,苦笑道:
“其他家的探子,在官兵起动的时候,就已撤去了,该是多数都收到了消息。”
“似双鹰寨那样的大寨子,联合了好些人,这样的还有好几家,今年剿匪怕是好大动静…”
沈季颔首。
如此一来就好,有同行分散压力,卧虎寨才有存身之机。
“征伐卧虎寨的,又是哪一路?”
吴不明面色一肃。
“正是当初云屏山的人。”
“云屏山的山寨归顺,竟也能单编一队,两位当家是领头,看来是做了城中哪一家的私兵!”
他亲上前线,由洪定指认,辨出云屏山的队列。
洪定淬了一口。
“这群狗日的,走走歇歇,哪有官兵的样子!”
“阎河呢?”沈季问道。
“也在云屏山队伍中。”
吴不明答声,一众老山贼也升起了怒容。
当初夜袭卧虎寨,正是阎河带头,害了前当家孙胜的性命,寨子伤亡惨重。
按吴不明所说,阎河着甲,随行于云屏山两位当家之侧,显然是副职。
“派人严密盯梢。”
沈季面无表情,沉声道:
“此次,我们就报了孙当家之仇!”
……
星夜,南山燃起了火把。
上百人的剿匪队伍踏上南山,前锋分派专人于各处,点草熏虫。
虫蚁蛇鼠一时皆不得近。
“我原以为卧虎寨会借地利,于南山阻击我等。”
云屏山昔日的大当家,苏断江负手而立,遥望远处形似卧虎之山,淡漠开声。
“如今看来,却是高估了他们。”
这是个极其高大的汉子,其背起的一双肉掌奇大,茧子厚重,如石皮包裹。
阎河在旁,回想上次经历,脸色不甚好看。
“苏老兄,那孙胜毕竟与你我等同,乃是开脉三重,手段不差,还是小心为妙。”
“哈哈哈哈。”旁边爽朗大笑响起。
却是个面相俊朗白净之人,仅从其貌,难以看出年岁。
“阎河,那是你大意了,竟然被一开脉二重的打乱了阵脚,这亏你不吃谁吃?”
云屏山曾经的二当家走来。
“我等三人,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卧虎寨,那才是笑话。”
“既然没有埋伏,我等正好长驱直入,拔了卧虎寨后,再捣其后的黑沙、长浪、鳌盘三山。”
“这样一来,我等回去的功劳,恐怕够换来直升开脉四重的大药补药!”
苏云彻野心勃勃。
听闻他的话语,苏断江与阎河眼中也不由露出火热。
“传我号令,加快脚步,于山下临河驻扎!”
“待明日,急行攻山!”
官府十年一回的剿匪,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同样是机遇。
当初为何弃了大好自在,去给人做狗?
为的不就是上晋的机会么?
昔年云屏山的两位当家还敬孙胜一成,投靠了并青城几年后,皆已不将孙胜放在眼内。
怀着这样的心思,他们走过南山,于深夜驻扎在山脚河旁。
阎河此前的伤已基本痊愈,唯一就是孙胜趁他心神大乱的一记,伤及了内脏。
虽说已不是大事,但偶尔还是隐隐作痛。
看着营帐扎起,阎河眉心一凝,手顺势按在肺腑之处。
由内而外的阵痛令他心烦意乱。
深吸口气,他走到河旁,吹着河畔冷风,意图缓解心头躁意。
只是不知怎的,河风吹过,他的心头竟隐隐生出股心悸来。
阎河蓦然转头,见到河对面一道人影。
他一愣,只是转瞬,那人影也不见了。
“谁!?出来!”
锵!
背后枪杆与枪头抖落,接在一起,顷刻间长枪已在手。
刚才那人,与孙胜身材相去甚远,会是谁?
阎河不觉得自己会看错,刚才河的那头,定然是有人在窥视。
身后,云屏山昔年二当家,苏云彻掠来。
“何事?”
“有人在对岸窥视。”阎河沉声道。
“应不是简单人物。”
苏云彻凛然,就要掠过查探。
轰!!
身后,苏断江的营帐轰然爆碎,其人怒吼响彻。
“贼子,给我死来!!”
夜色间,苏断江的高大身影跃起,纵掠朝营地外追去。
阎河与苏云彻豁然转身,眼角余光,均见对方脸上不可思议。
在这营地中,竟也有人行斩首之举?
但仔细想来,这又未尝不是可行之法。
唯有如此削弱,他们前方的山寨才有活命之可能。
“好,好啊!”
苏云彻怒极而笑,当即纵身而起,朝着大哥离去的方向而去。
阎河略有犹豫,没有马上跟上,而是来到苏断江营帐所在。
这时,正有惊魂未定的喽啰在收拾。
“发生了何事?”阎河喝问。
那喽啰哆哆嗦嗦。
“适才,有人隔着营帐袭击了苏老大,苏老大追出去了。”
营帐已彻底垮塌,里中火盆倾覆,点燃了营帐。
阎河看到来袭者留下的痕迹,那是气浪掠开造成,可见交手力度。
“来者定有开脉三重的实力。”
他面色凝重,不再犹豫,朝着苏断江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本以为是一场漫长追逐,但刚走开十余丈的距离,阎河便见到了交手的三人。
云屏山昔日的两位当家,竟是被人压着打。
沈季面无表情,筋骨张开,一拳拳怒砸而下,将苏断江肉掌上的茧子砸得崩裂。
后者只感手骨麻痛,直接被沈季破去防护,由拳变爪,险些撕下一块面皮来。
所幸苏云彻拼身相救,一把软剑如毒蛇探出,插入沈季与苏断江之间,将两人分开。
苏断云惊出一身冷汗。
“阎河!你是死人吗!?”
“还不帮忙!?”
他怒极而喝。
阎河惊疑不定,但也只好提枪而上。
吼!!
尚未靠近,便听得虎啸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