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吃——活着最重要。我留了个心眼,没拿筷子,直接用手抓着吃。
没人会和傻子一般见识,而且傻子不值钱。
饭的口感很差,味道也不好,带着点苦味,实在难以下咽。
正吃着,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
“阿奶,我回来了。”
听见声音,我边吃边偷偷打量:他看着挺高,身材壮实,小麦色皮肤,浓眉大眼,瞧着挺老实。
男人的目光转向我,愣了一瞬。我暗自猜测,他八成是被我的吃相“震撼”到了,心里歪嘴一笑,蜜汁自信抬头对他微微颔首,随即低头继续吃。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她是不是烧傻了?”男人问老太太。
“唉,可怜的孩子。”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去问了吗?附近村子有没有人走失?”
“问过了,没有。”男人摇头。
老太太和男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老太太说:“咱们把她留下吧,不过是多副碗筷的事。”顿了顿,她看向我的脸,眼里似有复杂的情绪,又道,“要是没人来找,以后她就是你妹妹了。”
我把碗里的饭吃了个精光,舔了舔手上的残渣,心里美滋滋地想:妹妹好啊妹妹妙,成了妹妹,总不能再当媳妇了吧。
老太太端着碗出了房间,那男人也紧随其后。
我在屋里听见他们说:“你明天去城‘里打听打听,她看着白白净净的,不像是村里的姑娘。再去问问什么是‘头包’,这姑娘昏睡时念叨过……”
“头包”?我琢磨着,大概是自已想说“头孢”吧。
我想下地走走,却发现没鞋。
啧,连跑都跑不远。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进来了,手里拿着双鞋,面带慈祥地看着我:“姑娘,我来给你穿鞋。”
老太太靠近床边,见我没反感,便拿起鞋套在我脚上。鞋子有点大,穿在脚上哐哐啷啷的。老太太见状,把手指伸进鞋量了量,又把鞋脱下来拿走了。
又过了一阵,老太太再次进来,边给我套鞋边说:“姑娘,这里是刘家村,你要是不嫌弃,就暂时住下吧。你可以叫我……”
我看了看自已脚上的布鞋,又看了看老太太脚上的草鞋,感觉喉咙里好像堵了什么东西。
“阿奶。”
一声“阿奶”,让刚才还在絮叨的老太太猛地顿住。她望着我,眼里泛起晶莹,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回应。
我自已也被这声称呼吓了一跳:怎么就没忍住喊出来了?
阿奶爱怜地摸了摸我的头,又轻轻抚了抚我的脸,手指在我唇边的小痣处停住,盯着看了许久。
我仰头太久,有些不适地动了动,阿奶这才回过神来。
这老太太怎么奇奇怪怪的?我心里犯嘀咕。
我下床走了走,这布鞋虽不如现代鞋子舒服精美,倒也还算合脚。
哦吼吼,穿越,真有意思。
强忍住模仿猴哥海边撒欢的冲动,在屋里来回踱步。如果娄贝贝在这里肯定会骂我装货。
心里无奈叹息,阿奶说我已经在这里两天了,那我和娄贝贝的火花得灭了,回去后小命不保。想到这,感到一阵恶寒,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