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的死讯像一颗精准投掷的深水炸弹,在周五傍晚的娱乐版头条炸开时,苏晚正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公关预案改到第三版。办公区的冷白光透过百叶窗切在她脸上,手机屏幕突然疯狂震动,置顶的紧急舆情群里,消息以每秒十条的速度刷新——林深坠楼环球中心28层当场确认死亡。
她指尖的咖啡泼在键盘上,褐色液体顺着缝隙渗进去,屏幕瞬间暗了下去,像极了两小时前监控里那个从高空坠落的身影。
一、金丝雀的牢笼
苏晚第一次见林深是在三年前的新人签约仪式上。彼时她刚从传媒大学毕业,顶着校媒之星的头衔进了业内顶尖的星途传媒,却被分配给当时还只是三线演员的林深做执行经纪人。那天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坐在签约室的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眼神却像蒙着一层雾,明明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却透着不符合年龄的疲惫。
苏晚是吧他先开了口,声音比电视里低沉些,以后别跟我提‘努力就会有回报’这种话,我听腻了。
后来苏晚才知道,林深的红是被资本堆出来的。星途传媒的总裁赵峰看中了他的脸,签下来之后砸钱拍剧、买热搜,硬生生把一个演技青涩的新人推上了顶流的位置。但这份红背后,是密密麻麻的合约条款：全年无休的行程、不能公开的恋情、甚至连社交账号的每一条内容都要经过公关部审核。
我就像一只关在金笼子里的鸟,有次收工后林深喝多了,靠在保姆车的窗户上对苏晚说,他们喂我最好的食物,却从来不让我看看外面的天空。
苏晚见过他反抗的样子。去年有个国际大导的电影邀约,林深很想接,哪怕片酬只有平时的零头。但赵峰不同意,因为那部电影的拍摄周期会耽误他接一个高奢代言。林深在赵峰的办公室里吵了起来,最后摔门而出时,苏晚在走廊里看到他眼眶通红,却死死咬着嘴唇没让眼泪掉下来。
苏晚,你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当演员的他问。
苏晚答不上来。那时候她满脑子都是如何帮林深处理掉当天的负面舆情——有人拍到他和赵峰吵架的照片,营销号已经开始造谣他耍大牌。
二、裂痕
转机出现在半年前。林深认识了圈外女孩许念,是个自由摄影师。许念不知道林深的身份,第一次见面时还以为他是个普通的模特,笑着问他要不要当我的摄影模特。林深被她眼里的纯粹打动,开始偷偷和她见面,每次都要乔装打扮,像做贼一样。
苏晚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有次林深让她帮忙订餐厅,地址是一家隐蔽的私房菜馆,她多问了一句,林深才坦白。
你帮我保密,他的语气带着恳求,就这一次,我想好好谈恋爱。
苏晚心软了。她帮林深掩盖行踪,甚至在赵峰问起时撒谎。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三个月前,有狗仔拍到了林深和许念牵手的照片,瞬间引爆了网络。
赵峰的反应很激烈。他把苏晚叫到办公室,摔了一叠照片在她面前：你是怎么做事的我雇你是让你看着他,不是让你帮他藏秘密！
苏晚想解释,却被赵峰打断：现在立刻去让林深发声明,说他和那个女人只是普通朋友,再让那个女人消失,永远别出现在林深面前。
那天苏晚找到林深时,他正在公寓里看着许念的照片发呆。听到赵峰的要求后,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凭什么凭什么管我的感情
林深,你冷静点,苏晚急得快哭了,现在舆论已经发酵了,如果你不发声明,星途会雪藏你的,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努力林深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嘲讽,我这些年的‘努力’,不过是在帮赵峰赚钱罢了。苏晚,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晚愣住了。她想起自己刚进公司时的梦想——做一个能帮助艺人实现价值的经纪人,可现在她却成了资本的帮凶,帮着赵峰束缚林深的自由。
那天林深最终还是没发声明。赵峰震怒,暂停了他所有的工作,还把苏晚降了职,从执行经纪人变成了普通的公关专员。
三、坠落
林深的最后一个行程是环球中心的商业活动。那天苏晚作为公关人员也在现场,看到他被一群保安围着,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眼神却空洞得吓人。活动结束后,林深让助理先回去,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苏晚有些担心,偷偷跟在他后面。她看到林深走进了环球中心的写字楼,乘电梯到了28层——那是星途传媒的办公楼层,赵峰的办公室就在那里。
大概半小时后,苏晚听到了一声闷响。她跑下楼,看到楼下已经围了一群人,警戒线拉了起来,医护人员正在做急救措施。而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穿着她早上刚帮他熨好的西装,正是林深。
后来警方调查,说林深是自杀。在他的办公室抽屉里,发现了一封遗书,上面只有一句话：我想看看外面的天空。
林深的葬礼上,许念来了。她穿着黑色的裙子,手里抱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她和林深的合照。苏晚走过去,想跟她说声对不起,却被她拦住了。
不用道歉,许念的声音很轻,他跟我说过,你是他在这个圈子里唯一信任的人。
苏晚看着许念,突然想起林深曾经问过她的问题：你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当演员的
现在她终于有了答案——或许林深从来都不是为了名利,他只是想站在舞台上,演自己喜欢的角色,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这个简单的愿望,在资本构建的牢笼里,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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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觉醒
林深死后,星途传媒受到了巨大的舆论压力。赵峰为了平息风波,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林深心理承受能力差上。苏晚坐在台下,看着赵峰那张虚伪的脸,突然觉得无比恶心。
她想起自己刚进公司时,赵峰对她说过的话：在这个圈子里,想要成功,就要学会妥协。那时候她以为妥协是一种生存智慧,可现在她才明白,有些妥协,是对梦想的背叛,是对生命的漠视。
发布会结束后,苏晚回到办公室,收拾自己的东西。她打开电脑,把这些年收集到的关于赵峰压榨艺人的证据,全部发给了媒体。那些证据里,有林深的行程表、有赵峰和其他资本方的聊天记录、还有其他艺人被雪藏的录音。
做完这一切,苏晚走出了星途传媒的大楼。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后来,赵峰因为涉嫌偷税漏税和压榨艺人,被警方带走调查。星途传媒也因此破产,不少艺人重获自由,开始追求自己真正喜欢的事业。
苏晚没有再做经纪人,而是开了一家小型的影视工作室,专门帮助那些有梦想却没背景的新人。有次她带新人去试镜,导演问她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她笑着说：因为我想让更多人有机会看看外面的天空。
夕阳下,苏晚看着新人走进试镜间的背影,突然想起了林深。如果他还在,或许现在也能站在自己喜欢的舞台上,演自己喜欢的角色,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吧。
她拿出手机,翻出林深的照片。照片里的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站在阳光下,笑得很灿烂。苏晚对着照片,轻声说：林深,你看,外面的天空,真的很蓝。
林深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睁开眼时,鼻腔里还残留着高空坠落时的风腥味。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保姆车里,车窗外是三年前星途传媒旧总部的大门——那是他刚签完约,准备去拍人生第一部男主剧《盛夏微光》的日子。
手机屏幕亮着,日期显示为2021年6月15日。他指尖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身体,没有伤口,没有剧痛,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是要挣脱束缚。
林哥,快到片场了,化妆师已经在等着了。前排的助理小周回头说,语气里满是刚入职的小心翼翼。
林深看着小周年轻的脸,突然红了眼眶。上一世,小周因为帮他隐瞒和许念的恋情,被赵峰找借口开除,最后在行业里处处碰壁,据说后来回了老家开便利店。而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一、错位的剧本
到了片场,导演正拿着剧本训斥场务,看到林深过来,立刻换上笑脸：林深来了快,先跟女主角对下戏。
林深接过剧本,封面上《盛夏微光》四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上一世,这部剧让他一夜爆红,却也让他彻底沦为赵峰赚钱的工具——为了配合剧的热度,他被要求捆绑女主炒CP,全年无休地跑通告,连父亲病重住院都没能回去看一眼。
林哥,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女主角苏曼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苏曼是赵峰力捧的新人,上一世为了资源,处处针对他,最后却在他坠楼后,第一个发微博惋惜,赚足了路人缘。
林深接过水,却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客套回应,只是淡淡说了句：没什么,可能有点累。
拍戏时,林深故意NG了好几次。不是忘词,就是走位出错,导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场务也开始窃窃私语。小周急得在旁边打转：林哥,你到底怎么了这可是你第一次当男主,不能出岔子啊！
我知道。林深低声说,眼神却很坚定。他要的不是顺利拍完这部剧,而是要让赵峰看到,他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
果然,当天晚上,赵峰就把他叫到了办公室。办公桌后,赵峰把玩着钢笔,语气冰冷：林深,你今天在片场故意的吧
林深没有否认,反而直视着赵峰的眼睛：赵总,这部剧的档期太赶了,我需要时间磨演技,而且我想推掉后面三个月的综艺通告,专注拍戏。
赵峰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一向顺从的林深会突然反抗。他冷笑一声：磨演技你以为你是谁没有公司给你资源,你什么都不是。我告诉你,通告必须去,戏也必须拍好,否则你就等着违约吧。
上一世,林深听到违约两个字就会害怕——那笔天价违约金,他就算不吃不喝一辈子也还不起。但现在,他知道赵峰的软肋：星途传媒刚融资成功,急需一部爆款剧稳定股价,而《盛夏微光》是目前唯一的筹码。
赵总,林深语气平静,如果我现在公开说,因为公司压榨,我没办法专注拍戏,你觉得投资人会怎么想
赵峰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盯着林深看了很久,最后咬牙说：好,综艺通告我可以给你推掉一半,但你必须保证把这部剧拍好。
林深点点头,转身走出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握紧了拳头——这只是第一步,他要夺回的,远不止这些。
二、重逢的伏笔
剧组转场到外地拍摄时,林深在片场附近的咖啡馆里,遇到了许念。
那天他趁着午休出来买咖啡,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举着相机对着窗外的梧桐树拍照。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像镀了一层金边。林深的心脏猛地一跳——和上一世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吗许念转过身,看到林深,笑着问。
林深压下心里的激动,摇了摇头：没人,你坐吧。
许念坐下后,继续摆弄相机,偶尔抬头看看窗外,眼神里满是纯粹的热爱。林深看着她,想起上一世自己因为害怕被发现,每次和她见面都小心翼翼,最后却还是害她被赵峰的人威胁,不得不远走国外。
你也是来这边玩的吗许念突然问,打破了沉默。
林深愣了一下,随即说：不是,我是来拍戏的。他没有隐瞒自己的职业,却也没有说自己是明星——他想让他们的重逢,像普通人一样自然。
拍戏那你是演员吗许念眼睛亮了起来,好厉害！我是个摄影师,最喜欢拍生活里的小细节了。
那天他们聊了很久,从摄影聊到电影,从喜欢的导演聊到未来的梦想。临走时,许念主动加了林深的微信：以后有机会,我可以给你拍一组照片吗我觉得你的气质很适合我的镜头。
林深看着手机屏幕上许念两个字,笑着说：好啊,随时都可以。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破坏他们的感情。他要努力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三、暗流涌动
《盛夏微光》播出后,果然如预期般爆红。林深饰演的男主陆哲温柔又深情,圈粉无数,微博粉丝一夜之间涨了上千万,各种代言和剧本邀约纷至沓来。
赵峰笑得合不拢嘴,在庆功宴上拍着林深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是块好料！接下来公司会给你安排更多资源,争取明年把你送上顶流的位置。
林深笑着应付,心里却很清楚,赵峰所谓的资源,不过是想让他接更多能赚钱的代言和烂片。他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全盘接受,而是推掉了大部分代言,只留下一个公益性质的环保项目,还主动向公司申请,想接一部小成本的文艺片——那部片子的导演,正是上一世他没能合作的国际大导张弛。
文艺片赵峰皱起眉头,林深,你疯了那部片子没流量没票房,拍了有什么用
我想拿奖。林深语气坚定,赵总,一个演员不能只靠流量,还需要有作品说话。而且张导的片子,对公司的口碑也有好处。
赵峰犹豫了。他知道林深现在是公司的摇钱树,不能轻易得罪,但又不想让他浪费时间在文艺片上。就在这时,林深的手机响了,是许念打来的。
抱歉,我接个电话。林深起身走出包厢,接通电话后,语气瞬间温柔下来：喂,怎么了……好,我知道了,晚上我过去找你。
赵峰看着林深的背影,眼神变得阴鸷。他早就察觉到林深最近和一个圈外女孩走得很近,只是没查到具体是谁。现在看来,他必须想办法把这个女孩处理掉,不能让她影响林深的事业——也就是他的赚钱计划。
庆功宴结束后,赵峰让助理去查许念的资料。而林深回到公寓,立刻给许念发了条微信：最近可能有人会找你麻烦,你注意安全,有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知道,赵峰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四、破局的勇气
没过多久,网上就开始出现关于林深的负面新闻。有人爆料说他耍大牌,在片场对工作人员态度恶劣；还有人说他私生活混乱,和圈外女孩纠缠不清,甚至放出了几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正是许念。
舆论瞬间发酵,林深的微博评论区被粉丝和路人攻占,《盛夏微光》的评分也开始下降。赵峰把林深叫到办公室,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林深,现在舆论对你很不利,公司商量了一下,觉得你应该发个声明,和那个女孩撇清关系,再向公众道歉。
林深看着赵峰虚伪的脸,突然笑了：赵总,那些爆料是你安排的吧
赵峰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平静：你别胡说,我怎么会害你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林深站起身,眼神里满是嘲讽,为了我好,你会派人去查许念的资料为了我好,你会故意放出负面新闻逼我妥协赵总,你只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罢了。
赵峰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林深,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别忘了,你签了公司的合约,如果你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
是吗林深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赵峰面前,那你看看这个。
文件里,是林深这些年收集的证据——赵峰利用公司资源偷税漏税的记录、压榨其他艺人的录音、还有他安排水军抹黑竞争对手的聊天记录。上一世,他直到坠楼前才知道这些真相,而这一世,他从重生的那天起,就开始默默收集证据。
你……你想干什么赵峰的声音开始发抖。
我不想干什么,林深语气平静,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你摆布。许念是我女朋友,我会公开我们的关系；张导的文艺片,我也一定会拍。如果你同意,我们还能继续合作；如果你不同意,这些证据,我会交给媒体和警方。
赵峰看着文件,又看着林深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这次输了。他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林深,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和决心。
好,赵峰咬着牙说,我同意你拍文艺片,也不干涉你和那个女孩的关系。但你必须保证,不能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营。
林深点点头：只要你不再搞小动作,我们可以合作得很好。
走出赵峰的办公室,林深拿出手机,给许念打了个电话：念念,我们公开吧。
电话那头,许念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好啊,我早就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男朋友了。
当天下午,林深在微博上发了一张他和许念的合照,配文：这是我的女朋友许念,一个很可爱的摄影师。未来的路,我们一起走。
微博发出后,瞬间引爆了网络。虽然有部分粉丝脱粉,但更多的人被林深的坦诚打动,纷纷留言祝福。而张导也在第一时间转发了微博,官宣林深成为自己新片的男主。
五、向阳而生
一年后,林深凭借张导的文艺片《迷途》,获得了金马奖最佳男主角。颁奖典礼上,他站在领奖台上,看着台下的许念,笑着说：谢谢我的女朋友许念,是她让我明白,人生最重要的不是名利,而是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人,是你们让我有勇气摆脱束缚,追求真正的梦想。
台下的掌声雷动,赵峰坐在角落里,脸色复杂。自从林深公开恋情后,星途传媒的股价不仅没有下跌,反而因为林深的好口碑上涨了不少。而林深也没有因为获奖就骄傲,反而更加努力地拍戏,还成立了一个基金会,帮助那些被资本压榨的新人艺人。
颁奖典礼结束后,林深和许念手牵手走出会场。夜晚的风很温柔,许念靠在林深的肩膀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咖啡馆吗明天我们去那里喝咖啡吧。
林深笑着点头：好啊,顺便让你给我拍组照片,就像你当初说的那样。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林深看着身边的许念,想起上一世的坠落,心里充满了庆幸。这一世,他没有再被名利困住,没有再失去重要的人,而是凭着自己的勇气和坚持,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他知道,未来的路还会有挑战,但只要有许念在身边,有自己热爱的事业,他就有信心一直走下去。因为他终于明白,真正的顶流,不是被资本捧出来的泡沫,而是能在喧嚣的娱乐圈里,守住初心,向阳而生。
就像他在《迷途》里的一句台词：迷途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回头。而我很幸运,在回头的时候,看到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