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都市爽文里对女主死缠烂打的炮灰男配,我果断放弃追求。每天准时下班,拒绝为她加班做方案,甚至把求婚戒指扔进了垃圾桶。总裁女主却突然找上门：你以前说喜欢我都是骗人的我轻笑：怎么,不当你的舔狗,反而爱上我了
1
脑子嗡嗡的,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开摇滚派对,震得我天灵盖都在发麻。
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聚焦。头顶是惨白的天花板,空气里飘着一股消毒水和劣质空气清新剂混合的怪味。
医院
我他妈不是在电脑前爆肝赶方案,然后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吗加班加进医院了这算工伤吧老板得给我报销……
念头还没转完,旁边嗷一嗓子,吓我一跳。
鸣哥！鸣哥你醒了！太好了!医生！
一个穿着花里胡哨衬衫、头发抹得油光锃亮的小年轻扑到床边,脸都快怼我脸上了,表情夸张得像是中了五百万又被人抢了。
我皱着眉往后缩了缩：你谁啊
小年轻一愣,随即哭丧着脸：鸣哥你别吓我啊！我是晓斌啊！你最好的兄弟！你为了林总淋雨发烧晕倒,怎么还把脑子烧坏了
林总淋雨发烧
一股完全不属于我的记忆猛地灌进脑海,涨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周鸣,二十四岁,一家名叫星锐的设计公司的底层员工。而记忆里最浓墨重彩、堪称屈辱的一笔,全都围绕着一个女人——林雪薇,星锐科技的女总裁。
我是她众多追求者……不,准确说,是众多舔狗里最坚持不懈、最不要脸、最闻名遐迩的那一只。
送花送饭、蹲点守候、替她挡酒、为她打架,甚至昨天,只是因为她在朋友圈随口抱怨了一句项目方案太难搞,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连夜给她做了三个备选方案,然后冒着瓢泼大雨给她送到家门口,结果人家连门都没让我进,隔着门让我放门口就行。
我在她楼下站了半小时,淋成了傻逼,回来就高烧不退,直接给自己干医院来了。
消化完这些,我整个人都麻了。
这他妈不是我昨晚睡前随便点开的那本都市装逼打脸小白文里的剧情吗书里那个跟我同名同姓的炮灰舔狗男配,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给主角女主当垫脚石,衬托女主的冷艳高贵,并在后期被突然出现的龙傲天男主顺手踩死,家破人亡,惨得一批。
我……我这是穿书了穿成了这个顶级冤种
鸣哥你咋不说话是不是还有哪不舒服晓斌在一旁喋喋不休,要我说,那林总也太过分了,你对她多好啊,风雨无阻的,她连个好脸色都……
闭嘴。我哑着嗓子打断他。
晓斌立刻噤声。
我撑着胳膊坐起来,感觉身体还有点虚,但脑子异常清醒。去他妈的林雪薇,去他妈的舔狗人生！老子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是来当大爷的,不是来当孙子的！
原主那个傻缺愿意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关我屁事。
出院。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啊鸣哥,再观察观察吧你这烧才刚退啊……
观察个屁,闻这消毒水味闻得我想吐。我动作利索地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血珠瞬间冒了出来,我也没管,直接扯过床尾搭着的那件皱巴巴的西装外套穿上。
原主的品味,真的一言难尽。
晓斌拦不住我,只好忙前忙后地去办出院手续。
站在医院大门口,阳光有点刺眼。我眯着眼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身边这个咋咋呼呼的兄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傻逼剧情,爱谁谁,老子不奉陪了。
回到那个狭小逼仄的出租屋,我第一件事就是把桌上那张林雪薇的偷拍照（原主这变态！）撕得粉碎,连带着角落里积攒的厚厚一沓给她买礼物的小票和日记本,一股脑全塞进垃圾袋。
收拾到床头柜时,一个丝绒小盒子格外扎眼。
打开一看,嚯,一枚钻戒,不大,但亮闪闪的。记忆涌上来,这是原省吃俭用大半年,准备下次鼓起勇气表白时用的。
我捏起那枚戒指,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毫不犹豫地走到厨房,掀开垃圾桶盖,手一松。
哐当一声轻响,戒指精准地落在一堆果皮废纸上。
完美。
……
2
第二天,我踩着点走进星锐科技。
部门里几个同事看见我,眼神都有点怪异,带着点同情,又有点看笑话的意味。一个平时跟原主关系还凑合的女同事小声问：周鸣,你没事了吧听说你病得挺重。
没事了,谢谢关心。我扯出个职业假笑,径直走到自己的工位坐下。
刚开机,内线电话就响了。
拎起话筒,那边传来一个冷冰冰、不带丝毫感情的女声,刻板又熟悉：周鸣来我办公室一趟。
是林雪薇。
要是搁以前,原主接到她电话,能激动得原地蹦三蹦,屁颠屁颠就跑去了。
我对着话筒,语气平静无波：林总,有什么事吗我这边刚上班,手头有点事要处理。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过了两秒,声音更冷了几分：过来一下,之前交给你的那个项目,方案需要调整。
好的林总,请稍等,我处理完马上过去。我说完,没等那边回应,就直接挂了电话。
周围隐约传来几声倒吸冷气的声音。估计都惊了,周舔狗今天居然敢让林总等
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整理了一下桌面,又看了几分钟邮件,这才起身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敲门进去。
林雪薇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职业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挽起,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妆容精致,但眉眼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惯有的冷傲。
她没抬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只是用下巴朝办公桌前的位置点了点,示意我坐下。
我拉开椅子坐下,也没说话,就安静地等着。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她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眼。那双眼睛很漂亮,但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方案我看过了,有几个地方需要大改。她把一份打印出来的方案扔到我面前,上面用红笔画了几处,尤其是市场分析部分,太肤浅,重做。下班前我要看到新版本。
我拿起方案翻了翻。下班前现在都快十一点了。这玩意儿要重做,中午别吃饭了,下午还得连轴转。
如果是原主,肯定毫不犹豫地点头哈腰,保证完成任务,哪怕通宵都得给她弄出来。
我把方案放回桌上,看着她：林总,下班前恐怕来不及。市场分析部分需要大量数据支撑,我需要时间收集和验证。
林雪薇蹙起精致的眉毛,似乎对我的反驳极为不满：那是你的问题。我不管过程,只要结果。
我点点头：好的林总。但我需要提醒您,按照公司规定,如果任务紧急需要加班,得提前申请并计算加班费。或者,您可以考虑把这个任务分派给更多人协作,以确保下班前能完成。
林雪薇彻底愣住了,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周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工作应该按流程来,林总。我迎着她的目光,不躲不闪,要么给我足够的时间,要么给我足够的资源。否则,我无法保证下班前能交出让你满意的成果。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估计从来没人,尤其是我这只舔狗,敢这么跟她说话。
你……很好。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出去！方案不用你改了！
谢谢林总理解。我站起身,礼貌地点点头,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仿佛能听到办公室里她压抑的怒气。
爽。
……
从那天起,我彻底贯彻新时代好员工准则。
准时上班,准点下班。绝不迟到早退,但也绝不多留一分钟。
分配给自己的任务,保质保量完成,但想让我主动揽活门都没有。不是我的活儿不好意思,谁爱干谁干。
至于林雪薇,我彻底把她当成了空气。路上遇见,绕道走。实在避不开,点个头叫一声林总就算完事,多余的一个眼神都不给。
她好像跟我杠上了。
莫名其妙挑我刺儿的次数越来越多。
周鸣,这份报告格式不对,重写！
哦,好的林总,是我疏忽了,我马上改。我态度好得不得了,但改完交上去,绝对卡着最后期限。
周鸣,下午跟我去见个客户。
抱歉林总,我手头有张总安排的急事,脱不开身,您另找别人吧。理由充分,无可指责。
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从最初的愤怒、不解,到后来,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探究和烦躁。
关我屁事。
下班铃一响,我抄起手机就开溜。
同事王哥喊住我：周鸣,等等,晚上部门聚餐,林总也去,一起啊
我摆摆手：不了王哥,约了健身房,私教课贵着呢,不去浪费了。你们玩得开心！
说完,脚底抹油,溜得飞快。留下后面一群面面相觑的同事。
周鸣最近……变化好大啊。
是啊,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以前林总一句话,他加班到天亮都乐意,现在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会是因爱生恨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感觉他这样挺酷的……
这些议论,我听见也只当没听见。酷老子只是不想当傻逼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舒坦,自在。工资一分不少拿,还不用当牛做马,心情好了,气色都好了不少。
这天下午,我正摸鱼刷着手机,考虑晚上是去吃那家新开的火锅还是回家打游戏,内线电话又响了。
还是林雪薇。
周鸣,进来。
我撇撇嘴,放下手机,慢悠悠晃过去。
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里面还有个男人,油头粉面,穿着一身骚包的亮蓝色西装,正靠在林雪薇的办公桌边,笑得一脸暧昧。
是陈浩,书里那个后期出现的龙傲天男主预备役,一个家里有几个臭钱就自以为是的富二代,也是原剧情中最后把原主周鸣踩死的家伙。
林雪薇坐在那里,表情看起来有点不耐烦,但又勉强维持着礼貌。
林总,您找我我无视了陈浩。
林雪薇还没说话,陈浩倒是先开口了,语气轻佻：雪薇,这就是你手下那个……叫什么鸣的听说对你挺痴心的啊
他这话一出,林雪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陈浩：这位先生,我们在谈工作。如果你没事,麻烦你出去。
陈浩被我一噎,面子有点挂不住,嗤笑一声：呵,还挺横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需要对你知道些什么吗我语气平淡,这里是总裁办公室,不是你家客厅。
你！陈浩脸色一沉,看向林雪薇,雪薇,你们公司的员工就这素质
林雪薇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说什么。
我没给她机会,直接对林雪薇道：林总,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先回去了,手头项目还没结。
说完,我转身就走。
干脆利落。
走到门口时,我听到陈浩气急败坏的声音：雪薇你看他什么态度！这种人就该开除！
林雪薇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陈浩！这是我的公司！怎么管理员工是我的事！
行行行,我不说了……晚上赏脸吃个饭总行吧我订了米其林……
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声音。
我扯了扯嘴角,关我屁事。
3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我完美践行着上班摸鱼,下班狂嗨的新人生信条,体重都涨了几斤,小日子滋润得不得了。
至于林雪薇她好像真的跟我杠上了。
以前是我围着她转,现在倒好,变成她变着法儿在我眼前晃,找茬的频率高得离谱。
今天说PPT配色丑,明天说报告逻辑不清,后天又嫌我见客户穿得不够正式。
我一律照单全收,态度好得能评上年度最佳员工——好的林总、是我的问题林总、马上改林总。
然后然后当然是磨磨蹭蹭,卡着死线交差,质量嘛,不好不坏,刚好卡在让她挑不出大毛病但又憋着一口气的程度上。
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怪,那里面包着一团火,又掺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好像一只习惯了被尾巴逗弄的猫,突然发现那尾巴不仅不晃了,还反过来抽了它一鼻子,整只猫都懵逼了。
部门里风言风语就没停过。
周鸣这是彻底放下了
欲擒故纵吧这招狠啊,你看林总最近注意他比过去一年都多。
不像,感觉周鸣是真不在乎了,下班跑得那叫一个快,上次我亲眼看见林总想叫住他,他愣是假装没听见,电梯门关得那叫一个果断。
我全当耳旁风。放下放不下的是原主那个冤种。在我这儿,林雪薇就是个顶头上司,还是事儿特别多的那种,应付完拉倒,我的精彩人生在八小时之外。
直到那天,公司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乱子。
一个我们盯了快半年的重要客户,合作临门一脚了,对方却突然变卦,说我们的最终方案缺乏创新,不符合他们品牌升级的理念,要再考虑考虑。
这项目是林雪薇亲自牵头盯的,投入了大量资源,眼看要黄,整个公司气氛都绷紧了。
会议室里,低气压笼罩。林雪薇坐在主位,脸色冷得能刮下霜来。项目组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把修改了八百遍的方案又呈上去,依旧被批得体无完肤。
重做！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全新的思路！否则,整个项目组奖金全部扣光！林雪薇的声音像是淬了冰,砸在每个人心上。
一群人愁云惨雾地散出来,聚在工位上唉声叹气。
完了,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客户到底想要什么之前明明很满意啊！
听说是对手公司‘启创’那边给出了更优厚的条件,还挖走了我们之前对接的客户经理,人家对我们的底牌一清二楚！
我戴着耳机,假装在听歌,实则竖着耳朵吃瓜。启创好像有点耳熟。书里后期这公司给林雪薇制造了不少麻烦,好像是陈浩那傻逼在背后搞的鬼
正琢磨着,内线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冰冷的声线：周鸣,进来。
得,又要当出气筒了。
我慢悠悠晃进去,发现办公室里烟雾弥漫——不是真烟,是林雪薇低气压形成的无形烟雾。她揉着眉心,看起来疲惫不堪。
林总
她抬眼看我,眼神复杂：这个项目,你也跟过前期,有什么想法
我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会问我意见
林总,我后期没参与,不了解具体情况。我立刻划清界限,这浑水可不能蹚。
周鸣！她猛地提高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和……委屈公司现在需要每个人出力！你就不能……
林总,我平静地打断她,我的工作职责范围内的事务,我会尽力完成。但项目核心策划,似乎并不在我的KPI里。
她看着我,那眼神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泄了气一样,挥挥手：出去吧。
我转身就走,毫无留恋。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巧。下班后,我跟晓斌还有几个朋友去一家挺火的酒吧放松,吵得要死,灯光乱闪。角落里,我一眼瞥见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之前星锐的那个客户经理,现在好像跳槽到启创了的那个孙子。
他正跟一个人勾肩搭背,说得唾沫横飞。对面那个人,穿着骚包的亮蓝色西装,不是陈浩那傻缺又是谁
音乐声太吵,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孙子一脸谄媚,对着陈浩点头哈腰,还比划着手机,最后两人心照不宣地碰杯,笑得极其猥琐。
好家伙,实锤了。果然是这王八蛋挖墙脚加窃取商业情报。
我下意识拿出手机,借着昏暗的灯光,假装自拍,实则镜头对准那俩人,咔咔连续抓拍了好几张,虽然模糊,但脸和动作都能看清。
做完这一切,我没事人一样继续喝酒蹦迪。帮林雪薇我没那义务。但这陈浩看着实在碍眼,留点证据没坏处,万一以后这傻逼惹到我头上呢
第二天上班,公司气氛更凝重了。听说林雪薇在办公室发了好大一通火,砸了个杯子。
快中午的时候,她把我叫进办公室。这次她没坐在老板椅后,而是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显得有些单薄。
周鸣,她没回头,声音带着一种压抑后的平静,昨天……是我太急了。
我没接话。
她转过身,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黑眼圈：我知道,我以前对你……态度不好。但这次,公司真的遇到难关了。这个项目对我……对公司很重要。她顿了顿,似乎极其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算我……请你帮个忙。
嚯！高高在上的林雪薇也会说请字还会示弱
我承认,那一刻,我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极其微小的波动。但也就一丝丝而已。在我眼里,她就是个比较好看的NPC,剧情需要走一波了。
我叹了口气,不是为她,是为我即将逝去的摸鱼时间。
林总,我昨晚好像碰巧看到了点东西。我拿出手机,调出照片,放到她桌上,仅供参考,我不确定有没有用。
林雪薇疑惑地拿起手机,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她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你从哪里……
巧合。我耸耸肩,客户变卦,可能跟这个有关。
她死死盯着照片,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许久,她深吸一口气,再看向我时,眼神已经完全变了,里面掺杂了太多情绪,复杂得我看不懂。
谢谢。她声音很轻,但很郑重。
不客气,林总。没事我先出去了。我依旧保持距离。
这一次,她没有再阻止我。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只听说林雪薇雷厉风行,迅速调整了方案,似乎还拿着什么证据直接找到了对方公司的老总,据理力争。最后项目不仅拿了回来,还顺带让启创和陈浩偷鸡不成蚀把米,在圈子里丢了不小的脸。
公司危机解除,气氛一下子轻松了。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又多了点别的东西,好像我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林雪薇再见到我,那股找茬的劲儿彻底没了。有时候眼神对上,她会迅速移开,耳根好像还有点红
奇怪的女人。
4
自打项目那事之后,我在公司的日子简直舒坦得上了一个新台阶。
林雪薇再也不找我麻烦了,偶尔路过我工位,脚步都会顿一下,欲言又止,最后又快步走开。部门同事对我客气了不少,连王哥递烟都开始双手奉上。
只有晓斌那小子,时不时凑过来挤眉弄眼：鸣哥,可以啊！英雄救美林总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是不是要旧情复燃了
我直接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燃个屁,好好上你的班。
旧情我跟她有个毛的情。那都是原主留下的烂账,我顶多算个接盘…啊呸,算个收拾烂摊子的。在我眼里,这就是个游戏副本,顺手清了个小BOSS而已,爆没爆装备我都懒得看。
我依旧是那个准时下班的靓仔,健身房、游戏厅、火锅店,才是我真正的战场。
直到公司那个周年庆晚会。
这种场合我以前都是能躲就躲,但这次行政部那大姐亲自盯着,说人人必须到,还要抽奖,特等奖是台最新款手机。行吧,为了手机,我忍了。
晚会现场搞得挺像那么回事,灯光音响,自助餐食,还有抽奖环节。我缩在角落里,专心致志地啃我的烤羊排,祈祷赶紧抽完奖放我回家。
林雪薇作为总裁,得上台讲话。她今天穿了条香槟色的长裙,化了精致的妆,灯光下确实漂亮得晃眼,底下不少男同事眼睛都看直了。
她讲了些啥我没仔细听,无非是感谢大家再接再厉之类的套话。眼神倒是不经意地往我这边扫了好几次,我全当没看见,跟盘里的羊排较劲。
讲完话,大家开始自由社交,其实就是各种敬酒。我躲得更远了,恨不得隐身。
偏偏有人不想让我清净。
陈浩那傻逼,人模狗样地穿着一身白西装,端着一杯酒就晃过来了。他先是凑到林雪薇身边献了半天殷勤,被林雪薇不冷不热地应付了几句。估计觉得面子挂不住,一扭头,看见了我,立刻像是找到了出气筒,晃晃悠悠就冲我来了。
哟,这不是周鸣吗他语气里的嘲讽能溢出二里地,怎么一个人躲这儿啃骨头呢也是,这种场合,确实不适合你这种底层员工,蹭吃蹭喝完了就赶紧走吧,留这儿也碍眼。
我懒得理他,继续吃我的。跟智障吵架会拉低我的智商。
我的无视显然激怒了他。他提高了音量,故意让周围的人都听见：怎么哑巴了也是,靠着点小偷小摸的手段,侥幸帮了雪薇一次,就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癞蛤蟆终究是癞蛤蟆,穿得多像人它也变不成王子。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
林雪薇脸色一沉,快步走过来：陈浩！你胡说八道什么！
陈浩见林雪薇维护我,更来劲了,冷笑一声：雪薇,你别被这种人骗了！他之前像条狗一样围着你转,现在玩欲擒故纵,不就是想吸引你注意吗这种心术不正的人,留在公司都是个祸害！指不定哪天就把公司机密给卖了！
他这话恶毒至极,不仅侮辱我,还暗指上次项目的事我来路不正。
林雪薇气得脸都白了：陈浩！你给我闭嘴！道歉！
我慢慢放下手里的盘子,拿纸巾擦了擦嘴。
终于,我抬起头,正眼看向陈浩,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还有点想笑。
陈公子,我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你说我像条狗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他。我身高比他略高一点,带着点俯视的感觉。
那我倒想问问,像你这样,家里有点钱,就觉得自己能随便对人吠叫,被拒绝了就像疯狗一样乱咬人,挖人墙角,背后使绊子,这又算什么呢
陈浩脸色一变：你放屁！
我放屁我轻笑一声,需要我把酒吧那晚,你和那位前同事‘相谈甚欢’的照片,投到大屏幕上让大家都欣赏一下吗
我这话一出,陈浩脸色瞬间煞白。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同事们交头接耳,看陈浩的眼神立马变了。
林雪薇也震惊地看着我,又看向陈浩,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你……你血口喷人！陈浩还在死撑,但气势已经弱了。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我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压迫感,另外,陈公子,追女人不是靠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显得你很low,知道吗像你这种道貌岸然,表面上人五人六,背地里尽干些龌龊事的……我顿了顿,上下扫了他一眼,说真的,连癞蛤蟆都不如,癞蛤蟆至少还不害人呢。
噗——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陈浩的脸从白到红,再到铁青,精彩得跟调色盘一样。他指着我,手指都在抖：你……你他妈……
够了！林雪薇猛地喝道,她看着陈浩,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失望,陈浩,请你立刻离开这里！星锐不欢迎你！
陈浩看看我,又看看林雪薇,最终在所有鄙夷、嘲笑、看戏的目光中,彻底败下阵来,狠狠瞪了我一眼,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了。
一场闹剧落幕。
周围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奇、佩服,还有一丝探究。
林雪薇走到我面前,仰头看着我,灯光落在她眼睛里,亮得惊人。她的嘴唇微微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我却先开了口,语气轻松,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林总,没事了吧那我去看看特等奖抽完没。
说完,我没等她反应,转身就朝着抽奖箱走去。
留下林雪薇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我潇洒离开的背影,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后来特等奖果然不是我。
但我一点不遗憾,因为爽过了。
5
晚会风波过后,我在公司的地位变得有点微妙。
说没人议论那是假的,但议论的风向彻底变了。以前是看那个舔狗又来了,现在是周鸣藏得真深啊以及他骂陈浩的样子有点帅怎么回事。
连前台小姑娘给我递快递的时候,声音都比以前甜了八个度。
晓斌更是恨不得拿个喇叭在公司循环播放：看见没！那是我鸣哥！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我对此一律无视。日子照旧,摸鱼、干饭、准时下班。唯一不同的是,林雪薇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里面没了高傲,没了审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带着点懊恼、探究,和……强烈好奇的光芒。她试图找我谈谈,不是谈工作,是谈那天谢谢你以及我之前可能有些误会。
我一律用分内事林总、都过去了林总、没事我先去忙了林总给挡了回去。
谈什么谈没啥好谈的。剧情这玩意儿,能不沾就不沾。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
公司为了拓展海外业务,谈了一个大合作方。对方派来的考察代表今天到,据说级别很高,由林雪薇亲自带队接待。
早上我刚泡好枸杞水,养生嘛,从穿越第一天做起,内线就响了。林雪薇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绷,又有点刻意装出来的平静：周鸣,准备一下,十点跟我一起去机场接机。
我：……林总,接机这种活,是不是行政部或者项目部更合适我只是个设计岗小透明啊！
对方很看重项目的前期设计理念,你参与过初版构思,一起去更显重视。她理由充分,不容拒绝,十分钟后地下车库见。
得,又是没法拒绝的工作。
我叹口气,认命地关上我的养生茶页面。
地下车库,林雪薇已经站在她那辆黑色的宾利旁边。她今天穿得格外正式,一身剪裁利落的灰色格纹西装套裙,长发挽起,露出优美的天鹅颈,气质清冷又干练。
看见我穿着平时那件休闲西装晃悠过来,她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但没说什么,只拉开车门：上车,你开。
我当司机
行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一路无话。气氛尴尬得能结冰。我专心开车,她则一直看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
快到机场时,她忽然开口,声音很低,像自言自语,又像是问我：周鸣,你以前……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那样
我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语气平淡：林总,工作场合,不谈私事。
她噎了一下,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黯淡,终于不再说话。
接到人的过程很顺利。对方代表是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姓赵,很客气,也很专业。寒暄之后,一行人准备打道回府。
刚走到接机大厅,迎面走来一群人,气场十足。为首的年轻男人尤其醒目。
他身高得有一米八五以上,穿着看似简单却极有质感的深色休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一颗纽扣。五官深邃英俊,鼻梁高挺,下颌线利落分明,一双眼睛尤其引人注目,瞳仁是极深的黑色,看过来的时候带着一种沉静又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仿佛能一眼看进人心里去。
他步履从容,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内敛而强大的气场,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以他为中心。
林雪薇的脚步猛地顿住了,脸上闪过一丝极其明显的惊讶,甚至……有点慌。
我正觉得这男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脑子里原主的记忆碎片猛地蹦出来——财经杂志封面！苏景辰！苏氏集团的掌舵人,年纪轻轻却已是商界传奇,真正的主角模板,这本小说里……原定的男主！
原剧情里,他应该是在后期,林雪薇的公司遇到更大危机时才会出现,如同天神下凡般拯救她于水火,然后两人强强联合,擦出爱情火花。
他怎么提前出现了！
苏景辰显然也看到了我们。他的目光在林雪薇身上停顿了一秒,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当他的视线扫过我时,却极其短暂地停顿了那么一下。
那眼神很淡,没有任何情绪,却让我心里莫名咯噔一下。是一种被彻底看透的感觉。
两拨人擦肩而过,没有交谈。
直到苏景辰一行人走远,林雪薇似乎才微微松了口气,但眉头却皱得更紧了,显然对男主的提前出现感到困惑和不安。
她认识男主原著没提啊
我有些疑惑,不过也只当多想。
回公司的路上,气氛更诡异了。林雪薇明显心不在焉,连合作方赵代表跟她说话,她都反应慢半拍。
我乐得清静,专心当我的司机。
但显然,老天爷今天不想让我清净。
6
下午,我被林雪薇叫进办公室。她坐在办公桌后,脸色凝重。
周鸣,刚接到消息,苏氏集团也有意竞标我们和赵代表他们公司的合作项目。她揉了揉太阳穴,苏景辰亲自负责。
我挑眉。商业竞争,很正常。男主女主要开始交锋了好事啊,按剧情走,就没我啥事了。
所以林总,我们需要调整方案应对竞争我公事公办地问。
林雪薇却摇了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不。苏景辰那边……刚派人递来话,他想约你见面。
我：约我炮灰男配这剧情歪到姥姥家了吧！
约我我和苏总……似乎并无交集。我保持冷静。
我也不清楚。林雪薇的眼神里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指名要见你。周鸣,你……
她话没说完,但我懂了。她怀疑我是不是和苏景辰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联系,或者我身上还有什么她没发现的秘密。
林总放心,我会处理好,不影响公司。我面无表情地保证。心里疯狂吐槽：这男主不按套路出牌啊！
见面的地点定在了一家极其私密的高级咖啡厅包厢。
我推门进去时,苏景辰已经坐在那里。他面前放着一杯清水,正看着平板电脑上的资料,侧脸线条冷峻。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
周先生,请坐。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自然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我在他对面坐下,不卑不亢：苏总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苏景辰放下平板,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平静地看着我,直接得让人窒息：我看过‘星锐’近期的所有项目资料,尤其是你经手和……‘点拨’过的部分。
我心头一跳。点拨他指的是我给林雪薇照片那事他连这都知道
很有意思。他继续道,语气听不出褒贬,你的思路,你的应对方式,甚至你对待林雪薇的态度转变,都和我所知的信息,以及基于那些信息做出的预测,完全不同。
我背后开始冒冷汗。这家伙……洞察力太恐怖了。他是不是看出我不是原装货了
周先生,不必紧张。苏景辰似乎看穿了我的不安,唇角极淡地勾了一下,几乎算不上是笑,我只是对你这个人,产生了些许好奇。一个原本被定义为‘纠缠者’的角色,为何会突然跳出既定轨迹,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主线的发展
他用的词是角色、既定轨迹、主线……我靠！他难道知道这是本书！还是他只是一个观察力逆天的原住民
我强作镇定：苏总的话太高深了,我听不太懂。我只是个打工的,做好本职工作而已。至于林总,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仅此而已。
苏景辰深邃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评估我话里的真实性。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道：是吗
他身体微微前倾,带来一股无形的压力：那么,如果我以苏氏集团的名义,邀请你过来,职位和薪水随你开,你是否愿意换个‘本职工作’
挖墙脚！男主挖炮灰的墙脚！这剧情崩得没眼看了！
我几乎没犹豫,直接拒绝：感谢苏总厚爱,但我目前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因为林雪薇他问得很直接。
因为我现在的工作很舒服,同事也挺好,不想折腾。我答得更直接。
苏景辰沉默地看了我几秒,忽然往后靠向椅背,那股压迫感瞬间消散了不少。
我明白了。他点了点头,似乎得到了某个答案,看来,变量已经固定了,无需额外干预。
变量干预他在说什么鬼话
周先生,打扰了。他站起身,显然打算结束这次莫名其妙的会面,今天的话,你可以当作从未发生过。至于项目,他顿了顿,苏氏会公平竞争。
直到走出咖啡厅,我还有点懵。男主找我,就为了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挖个墙脚失败了就走了这啥意思考察了一下我这个变量
搞不懂,但直觉告诉我,我好像过关了男主似乎不打算找我麻烦了
回到公司,林雪薇立刻把我叫进去,眼神里的紧张藏都藏不住：他找你什么事
我想了想,省略了那些诡异的部分,言简意赅：他想挖我,我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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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薇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微张,半天才找回声音：为……为什么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于是便真的轻笑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我们公司……食堂伙食还不错
林雪薇：……
她看着我,眼神变幻莫测,有震惊,有疑惑,有松了口气,最后,全都化为一种极其复杂、浓烈到几乎无法掩饰的情感。
她往前走了一步,仰头看着我,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周鸣！你以前说喜欢我……那些话,到底是不是骗人的
来了来了,经典质问虽迟但到！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高高在上、此刻却带着一丝脆弱和倔强的女人,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我勾起嘴角,带着几分戏谑,反问她：怎么,林总不当你的舔狗,反而爱上我了
这话轻佻又直接,像根针,瞬间刺破了所有伪装。
林雪薇的脸唰一下红了,不是气的,是羞窘。她眼神躲闪了一下,却又强迫自己看着我,耳根红得滴血,声音却小了下去,带着点委屈和不服气：谁、谁爱你了！我只是……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不明白你为什么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不明白你……她越说越急,眼圈似乎都有些红了,不明白你为什么宁愿拒绝苏景辰也要留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看着她难得一见的失控模样,沉默了几秒,然后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平静而认真：林总,我以前那样,你觉得是困扰,是麻烦,是你不想要的东西。现在我变了,按你希望的那样保持了距离,只谈工作,这不很好吗
不好！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愣住了,随即脸上闪过一抹狼狈。
我轻笑：那你要我怎么样呢继续缠着你给你送花送饭为你熬夜加班然后换来你一句‘烦死了’‘离我远点’
林雪薇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胸口微微起伏,显示着她内心的剧烈波动。
看,你自己也不知道。我摊了摊手,所以,就这样吧。你是总裁,我是员工,保持单纯的雇佣关系,对彼此都好。我以前做得不对,给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现在,我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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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朝她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不是的！她猛地提高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我的手已经握住了门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急切,我承认！我承认我以前是讨厌你缠着我！我觉得你很烦！看不到你的好！
我停下动作,但没有回头。
可是……可是你突然就变了！变得那么陌生！那么……耀眼！她似乎豁出去了,语速很快,你骂陈浩的时候！你拿出照片的时候！你拒绝苏景辰的时候！我……我……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却清晰：我好像才开始真正认识你！我才发现我好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周鸣,我……我不是爱上你了,我是……我是……
她我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急得都快跺脚了。
我松开手,转过身,看着她。
她眼圈泛红,眼神里充满了懊恼、羞涩、和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定义的强烈情感,不再是那个冰冷高傲的女总裁,像个迷路了的小姑娘。
我忽然觉得,有点意思了。
林雪薇,我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语气平静,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这种感觉,也许并不是因为你发现了我的好,而只是……不习惯
她愣住。
不习惯那个一直围着你转的人突然不见了。不习惯你的世界中心不再是你了。这只是一种落差感,不是喜欢,更不是爱。我冷静地剖析着,像在说别人的事,等你习惯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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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她急切地反驳,眼神倔强地看着我,我分得清！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什么是落差感什么是……什么是心动！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极轻,却像耗尽了所有力气,脸彻底红透。
心动了对我这个炮灰剧情修复力这么弱还是说……因为我这只蝴蝶扇动了翅膀
我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就在她快要被我的沉默逼疯的时候,我终于开口了。
林雪薇,我说,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周鸣了。我不再是那个会把你当成全世界、围着你转的舔狗了。我的生活里,有很多比爱情更重要、更有趣的事情。
她的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充满了失落和难堪。
但是,我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真实的笑容,如果你有兴趣了解一下现在这个我的生活……或许,可以从一杯咖啡开始下班后,普通同事的那种。
林雪薇猛地抬起头,眼睛瞬间亮了,像是夜空中炸开的烟花,璀璨得惊人。她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嘴角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
好！她回答得又快又响,生怕我反悔似的,就一杯咖啡！普通同事的那种！
我笑了笑,拉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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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怀疑,我就是给她机会。
也许这个世界的剧情,从我穿越这个炮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彻底跑偏了。
我也终于想明白了,苏景辰确实是知道剧情的,甚至林雪薇也知道,所以他在机场面对苏景辰是那种反应。
他们,觉醒了……
他是来警告我的,让我不要干预剧情,不过他那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我很不爽。
本来如果林雪薇还是那个npc的话,我就只能忍让,毕竟到时候混合双打,就是穿越者也遭不住。
但,林雪薇对男主出现的反应,和对我说的这些话。
她不仅觉醒了,她甚至想脱离剧情……或者说爱上了我!
她已经不是那个NPC了。
那么苏景辰会迟早找上门,所以我要成为男女混合双打中那个男,无论是男女关系是盟友还是那什么鸡毛爱情。
但,挨打的一定得是苏景辰。
嗯,不过,现在!先去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