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后男友一家反手举报我收高价彩礼。
上辈子我退彩礼却被污蔑诈骗,最终家破人亡惨死街头。
再睁眼回到订婚宴,我悄悄按下录像键。
彩礼六万六图个吉利,陪嫁房车两百万再加三家店铺。
男友一家贪婪点头,眼里几乎溢出绿光。
这次我提前验出怀孕,微笑着递过检查报告。
他们果然在订婚宴上变脸：既然怀了,彩礼免了,陪嫁加倍！
微型摄像头记录一切时,我温柔提议：不如先做个婚检
等看到男友弱精症报告时,我笑了。
这胎儿,可是你们家唯一的种啊——
1
饭桌上的空气,弥漫着一种黏腻的虚假热情。高档餐厅的包间,水晶灯晃得人眼晕,每一道菜都精致得像艺术品,却让我胃里一阵阵翻涌。
不是孕吐,是恶心。
对面,张昊和他父母笑得见牙不见眼,那热切几乎要凝成实质,爬过桌面,缠上我和我爸妈的脖颈。
叔叔阿姨放心,筱筱嫁到我们家,那绝对是我们老张家祖坟冒青烟了！我肯定把她捧在手心里！张昊握着我的手,誓言发得又急又响,掌心潮湿得让我想抽回来。
他妈妈,那个上次见面还暗戳戳打听我家公司市值的女人,此刻笑成了一朵菊花：就是就是,筱筱这姑娘,我一见就喜欢！模样好,家教好,哎呀,真是我们昊昊修来的福气！
我爸微微颔首,脸上是商场惯有的、看不出深浅的客气。我妈则维持着优雅,只是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握了握我冰凉的手指。
我垂下眼,借着夹菜的动作,指尖在衣领上不易察觉地按了一下。指尖下,微型摄像头的金属触感冰凉,却奇异地压下了我心底翻腾的惊涛骇浪。
就是这张饭桌,就是这些嘴脸。
上辈子,就是在这里,我满心欢喜地跌进地狱。发完请帖,他们反手举报我收高价彩礼,退完钱,他们报警告我诈骗。网络上的污水,那些被高价彩礼所害、精神失常者的疯狂报复,爸爸的心脏病,妈妈的纵身一跃,法医冰冷的声音两个月身孕……
蚀骨的寒意和绝望仿佛还在骨髓里嘶叫。
2
再抬眼时,我脸上已经挂上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
爸,妈,我轻声开口,声音柔顺,我和张昊是真心想在一起的。至于彩礼……
我顿了顿,感受到对面三道目光瞬间灼热地盯在我脸上。
咱们家也不讲究那些虚的,张昊家条件一般,就别为难他们了。就……六万六吧,图个吉利就好。
我妈像是早有准备,接过话头,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错辩的底气：我们嫁女儿,不是卖女儿。我们给筱筱准备了陪嫁,市中心一套房,一辆代步车,两百万现金压箱底,再加三家地段还不错的铺面,以后收租当零花。
话音落下,包厢里有一瞬间的死寂。
张昊的呼吸猛地粗重了,他爸妈的眼睛里,那种几乎要喷薄而出的贪婪,绿油油的,几乎要溢出来,淌到昂贵的桌布上。他妈妈嘴角抽动了几下,像是想拼命压下狂喜,反而显得表情有些扭曲。
哎哟！这……这怎么好意思！张昊爸爸搓着手,声音因为激动有点发颤,亲家真是太……太大气了！昊昊,你看看！你以后要是敢对不起筱筱,我第一个不答应！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张昊猛地摇头,抓我的手更紧了,紧得发疼。
我看着,心底一片冰冷的讥讽。
戏台搭好了,角儿们也迫不及待地登台了。
……
3
出了餐厅,那家子还沉浸在狂喜里,拉着我爸妈喋喋不休地畅想未来,仿佛那些陪嫁已经稳稳落入了他们张家的口袋。
我借口有点闷,走到一边通风的走廊,立刻拿出手机,第一个电话打给了本市最有名的律师事务所。
陈律师吗对,是我。我想咨询一下,恋爱期间,包括大学四年和工作两年,我为男方及其家庭支出的所有费用,均有转账记录,且无任何‘自愿赠与’备注,是否具备追回条件
是的,全部清单我稍后整理发您,需要您尽快帮我计算总金额,并准备律师函。
挂了电话,我又拨通另一个号码：给我雇二十个人,要最好的,钱不是问题。任务24小时暗中保护我和我父母,尤其是近期,可能会有极端骚扰情况。
做完这些,我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没有上辈子那浓重的血腥味,只有餐厅残留的香氛味道。
还不够。
我开车去了全市最好的私立医院,做了最全面的检查。结果和上辈子一样——怀孕,两周。但医生看着某项数据,微微蹙眉：程小姐,HCG翻倍情况似乎不太理想,结合其他指标,建议您也让男方来做一次详细检查,排除一下男方精子质量问题的可能性。大概率患有弱精症
我捏着报告单,指尖微微发白。
弱精症。
果然。
上辈子,我满心期待这个孩子,直到死,都不知道他原来带着这样的印记,而且是张昊这辈子唯一可能有的孩子。
没有犹豫,我直接躺上了手术台。冰冷的气息进入身体,是一种空洞的疼。但比起上辈子那二十几刀的凌迟,这点痛,微不足道。
结束后,我声音平静地对医生交代：麻烦你们,按医疗废弃物的标准处理流程处理好他,然后,帮我暂时冷冻保存。
医生有些讶异,但出于职业素养没有多问。
我看着那份关于胚胎的处理同意书,签下名字。
孽种,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尤其是,带着他们张家劣质基因的孽种。
但废物,有时也能利用一下,不是吗
拿出手机,我拍下那张早孕的检查单（隐去了医生关于异常的备注）,发给了张昊。
几乎是秒回。
4
张昊：筱筱！真的吗！我要当爸爸了！[狂喜][转圈]
张昊：你太好了！老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更努力赚钱！让你和宝宝过好日子！
紧接着,他妈妈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声音甜得发腻,透着股压不住的得意：筱筱啊！哎哟我的好儿媳！你可真是我们张家的大功臣！怀了身子可千万要注意！别怕胖,多吃点！想吃什么妈给你做！以后妈天天去照顾你！
我听着,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照顾上辈子那个在我孕吐时骂我矫情、把网络暴力引到我门前的照顾吗
谢谢阿姨,我会注意的。我声音依旧温柔,甚至带上一丝虚弱的依赖,张昊呢他开心吗
开心！都快开心疯了！这小子！筱筱啊,这下可真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是啊,一家人,才好整整齐齐地下地狱。
……
订婚宴安排在周末,包下了一个小型宴会厅,请了双方一些亲近的亲友。
那天,我提前到了。我爸妈脸色凝重,尤其是父亲,眉宇间带着怒其不争的郁气。他们直到现在还在劝我,觉得我鬼迷心窍。
筱筱,那张昊一家一看就是心术不正！你图他什么那点陪嫁扔水里听个响都比给他们强！我爸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
爸,妈,我看着他们,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隐瞒,我怀孕了,但孩子,我已经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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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妈惊得捂住嘴,脸色煞白。
我快速地,用最简洁的语言,将上辈子的惨剧和盘托出。那些鲜血、死亡、污蔑和绝望,被我压缩成冰冷的句子,砸向他们。
爸妈听得目瞪口呆,浑身发抖,妈妈几乎站不稳,被爸爸一把扶住。他们眼中先是难以置信,接着是滔天的愤怒和后怕,最后全部化为对我的心疼。
你……你这孩子……怎么自己承受这些……妈妈眼泪滚落,紧紧抱住我。
所以,今天的戏,我们要演完。我眼神冷冽,爸,妈,帮我这一次。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爸妈红着眼圈,重重点头。愤怒已经取代了所有疑虑。
5
张昊一家到了,穿得人模狗样,尤其是张昊妈妈,穿着一件崭新的红旗袍,昂首挺胸,像是今天她才是主角。
宴席过半,气氛正好。张昊妈妈突然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
全场目光聚焦过去。
她脸上堆着笑,眼神却扫过我爸妈,带着一种拿捏住的倨傲：亲家公,亲家母,你看,这今天真是大好日子！双喜临门！筱筱怀了我们老张家的金孙,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既然都是一家人了,我看啊,有些形式上的东西,也就没必要那么较真了。那六万六的彩礼,也就是走个过场,意思意思,要不就算了反正以后都是孩子们的钱嘛！筱筱这么懂事,肯定也不是那种贪财的捞女,对吧筱筱
张昊在一旁附和地点头,期待地看我。
我爸妈脸色铁青,但记着我的计划,强忍着没发作。
张昊妈妈见我们没立刻反驳,底气更足了,声音拔高：不过呢,这陪嫁嘛,咱们得为小两口和未来孙子的实际需要考虑不是现在养孩子成本多高啊！我看,原来的陪嫁,就再加一倍吧两套房,两台车,四百万现金,六个铺面！这样小两口以后也轻松点！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赶紧补充：哦对了,还有筱筱爸爸公司的股份,将来反正也是要给昊昊和孙子的,不如就先转20%到昊昊名下,让他提前熟悉熟悉业务嘛！都是一家人了,不分彼此！
我领口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她那张贪婪算计的脸,清晰记录着每一个音节。
我适时地露出些许为难和震惊,声音微微发颤,故意问：阿姨……您的意思是,彩礼不给,陪嫁反而要翻倍还要……加上我爸公司的股份
哎呀,话别说这么难听嘛！张昊妈妈嗔怪地摆手,怎么叫不给呢是自家人免了这些俗礼！陪嫁那是你们做娘家对女儿的心意,多多益善嘛！至于股份,早给晚给不都是给昊昊是你老公,是孩子爸,还能亏待了你
我爸妈气得浑身发抖,眼看要按捺不住。
我轻轻在桌下按了按妈妈的手,示意她冷静。然后抬起头,脸上努力挤出一丝顺从的笑,声音柔柔弱弱：阿姨说得……也有道理。都有孩子了,是一家人了……
张昊一家眼睛瞬间亮了,贪婪几乎凝成实质。
6
我话锋轻轻一转,带着几分天真和关切：不过,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健康最重要。现在都提倡优生优育,不如……让张昊先去做个全面的婚检吧这样也对宝宝未来负责,我们大家都放心,好不好
婚检张昊一愣,下意识看向他妈妈。
他妈妈眼珠一转,立刻爽快答应：做！应该做的！还是筱筱想得周到！我们昊昊身体棒得很,肯定没问题！查一下也好让某些人放心！她意有所指地瞟了我爸妈一眼。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走个过场,是我想在父母面前给张昊找个台阶下,顺便显摆一下她儿子有多健康。
他们同意了,眼里闪烁着计划得逞的算计光芒,仿佛那些丰厚的陪嫁和股份已经是他们囊中之物。
……
婚检结果出来得很快。
弱精症,精子活性极低,受孕概率微乎其微。
看着那张报告单,我没有任何意外。只是小心地将它收好,然后给张昊发了消息：检查结果出来啦,一切正常！我就知道你最棒了！[爱心]下午我去做产检,晚上告诉你宝宝情况哦！
张昊的回信洋溢着得意和满足：那必须！我老婆辛苦了！晚上带你去吃好的！
我关掉手机,面无表情。
晚上的礼物,希望你们会喜欢。
律师那边整理的所有转账记录、消费凭证已经汇总完毕,总额高达一百二十多万。律师函准备就绪。
爸妈那边也迅速行动,以家中突发急事为由,通知所有亲友原订婚宴取消,并暗中另外预订了更大的礼堂。
一切,就等那天。
……
原本订婚宴的日子到了。
7
市中心那家酒店的宴会厅里,只有张昊家那边的穷亲戚和三姑六婆稀稀拉拉地坐着,对着空荡荡的主桌和明显仓促布置的现场窃窃私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家这边一个重要人物都没出现。
张昊从一开始的志得意满,变得焦躁不安,不停看表,给我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通。
筱筱！你们在哪怎么还没到客人都等着呢！他压着火气。
我站在新礼堂的休息室里,看着楼下宾客云集,人人脸上带着真挚的祝福。音响里循环播放着温馨的乐曲。
我勾起嘴角,对着电话轻声细语：别急呀,亲爱的。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应该……快送到了。
大礼什么大礼筱筱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张昊的声音带上了恐慌和怒意。
就在这时,他那边的宴会厅门口一阵骚动。
一个穿着速达快递衣服的小哥,捧着一个白色的、打着医用标签的泡沫箱,高声询问：请问哪位是张昊先生有您的加急冷链快递,需要本人签收！
张昊一愣,在亲戚们的注视下,下意识地举手：我是。
他狐疑地签下名字,接过那个沉甸甸、冒着丝丝寒气的箱子。寄件人信息模糊,只有打印的市中心私立医院字样。
这什么啊昊昊他爸妈也围了过来。
8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张昊撕开了封装条,掀开了泡沫箱盖。
一股冰冷的白雾涌出。
里面不是他想象的任何惊喜礼物。而是医院专用的生物转运冰袋,中间是一个透明的医疗废弃物密封袋,袋子上贴着标签,里面是……
那是一团模糊的、已经成形的、小小的血肉组织。
密封袋的标签上,清晰地打印着信息：**患者姓名：程筱筱。组织物：妊娠胚胎（9+周）。处理方式：冷冻保存。临床诊断：终止妊娠。**
还有一行小字备注：**建议男方进行生殖功能检查。**
啊——！！！
张昊妈妈第一个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猛地向后踉跄,打翻了旁边的椅子。
张昊手一抖,冰冷的泡沫箱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那个密封袋滚落出来,躺在光洁的地板上,触目惊心。
周围的亲戚们好奇地伸头看,待看清是什么,顿时爆发出惊恐的吸气声和混乱的议论。
天哪！那是什么！
孩子！她把孩子打掉了！
造孽啊！这……
张昊脸色惨白如纸,眼球剧烈颤抖,死死盯着地上那团东西,仿佛不认识那是什么。他猛地抬头,像是才反应过来,对着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嘶吼：程筱筱！你干了什么！这是什么！你他妈对我干了什么！！！
我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地传过去,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毒讥讽：礼物喜欢吗你的种。检查结果是真的哦,弱精症,看到了吗这大概是你这辈子,唯一能有的孩子了。
我轻笑一声：所以,我帮你处理掉了。劣质基因,就别留下来祸害人了,你说呢
电话那头死寂了一秒,随即爆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和咒骂：毒妇！程筱筱你这个蛇蝎毒妇！！！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
我再毒,毒得过你们一家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我冷笑,等着吧,还有一份礼。
话音未落,宴会厅的门再次被推开。
陈律师带着两名助理,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径直来到状若疯癫的张昊面前,无视地上的狼藉和一室死寂,递上一份文件。
张昊先生,您好。受我的当事人程筱筱女士委托,现正式向您送达律师函及法院传票。程女士要求您及您的家庭,归还恋爱期间您及其家庭以各种名义索要的共计人民币一百二十万三千元整。相关转账记录与凭证已提交法院。请您于规定时间内应诉,否则将承担一切法律后果。
张昊呆滞地接过那份文件,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9
他妈妈猛地扑过来,抢过律师函扫了一眼,像是被烫到一样尖叫起来：胡说八道！这是敲诈！是诬陷！那些钱是她自愿给我儿子的！是赠与！
陈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公事公办：是否构成赠与,法律自有公断。所有款项均无‘赠与’性质备注,且单笔金额巨大,符合借贷或不当得利特征。法庭上见。
说完,他微微颔首,带着人转身离开,留下身后一片彻底的混乱和崩溃。
张昊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瘫软在地,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那团冰冻的、他唯一的孩子,又看看手中冰冷的法院传票。
他爸爸在一旁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
他妈妈则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嚎啕大哭,咒天骂地：没天理啊！毒妇害了我孙子还要讹钱啊！程家不得好死啊！！
周围的亲戚们眼神复杂,窃窃私语,有的甚至悄悄后退,生怕沾上晦气。
一场美梦,在短短几分钟内,碎裂成一场彻头彻尾的、冰冷丑陋的噩梦。
……
接下来的日子,鸡飞狗跳。
张昊一家怎么可能甘心。他们果然跑来我家别墅门口闹,哭喊叫骂,砸门踹门,说我骗婚、杀婴、敲诈勒索。
提前安排好的保安迅速出现,毫不客气地将他们拖离小区,警告再闹就报警。
他们又跑去我爸公司楼下拉横幅,污言秽语,引得路人围观。
10
早有准备的报警电话立刻生效,警察很快赶来,以扰乱公共秩序为由将他们带走批评教育。
但网络成了他们新的战场。张昊和他妈妈在各种平台上注册小号,泣血控诉,编造故事。
【豪门千金未婚先孕,索要天价彩礼不成狠心打胎！】
【举报高价彩礼反被诬陷,老实人家被逼绝路！】
【还我孙子命来！毒妇程筱筱不得好死！】
他们颠倒黑白,把我描述成贪得无厌、心狠手辣的富家女,把他们自己包装成可怜无助、被资本碾压的受害者。
一些不明真相、或者本身就仇富的网友被煽动,开始人肉我,攻击我的社交媒体,甚至波及到我爸妈的公司账号,各种污言秽语,诅咒谩骂。
公司的股价果然开始波动。
爸妈有些担心,我让他们稍安勿躁。
等那一家子的表演达到高潮,几乎全网都在讨论这场天价彩礼引发的血案时,我注册了实名认证的账号。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直接将订婚宴上那段高清录像——张昊妈妈那副彩礼免了陪嫁翻倍还要加股份的贪婪嘴脸,和我柔柔弱弱反问确认的对话——放了上去。
紧接着,是张昊的弱精症检查报告（隐私信息打码）,重点圈出诊断结果。
11
然后,是长达数页的、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汇总表,最终金额一百二十万三千元,每一笔都有时间、金额、收款人（张昊或其父母）。
最后,是一份律师声明和法院立案受理通知书。
配文只有一句：谁才是吸血鬼谁在敲诈勒索法律自有公断,舆论亦需清明。
一石激起千层浪！
视频太过真实,对比太过强烈！那张昊妈妈的嘴脸,那理直气壮的无耻,震撼了每一个看过视频的人。
卧槽！史诗级反转！这老太太脸皮是钛合金做的吧
不给彩礼还要翻倍陪嫁+股份这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
弱精症……所以那孩子真的是他家独苗虽然打掉有点狠,但……想想这家人,好像又能理解了。
一百二十万！软饭硬吃到这种境界也是牛逼！姐姐看看我！我不要一百二十万！二十万就行！性别别卡太死！
之前骂人的出来道歉！这家人简直了,又蠢又坏！
心疼小姐姐,被这种癞皮狗缠上！
就他们这家教,活该断子绝孙！
舆论瞬间反转,排山倒海般的愤怒和鄙夷砸向张昊一家。之前所有同情和支援他们的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更猛烈的网暴,只是这次,对象彻底调换。
张昊的工作丢了。他爸妈出门被指指点点,甚至被人扔鸡蛋。
法院判决很快下来,证据确凿,要求张昊及其家人在规定期限内归还我一百二十万三千元。
他们哭穷卖惨,拖延抵赖,但法律程序冷酷无情。最终,他们被迫卖掉了唯一的房子,东拼西凑,才勉强还清了这笔债。
一家人挤在廉价的出租屋里,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12
我知道事情不会到此为止。
因为狗急了还会跳墙,人性之恶是改不掉的。
那天晚上,我故意落单,从公司加班出来,走向停车场略显偏僻的角落。
黑影猛地从身后窜出,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我腰间,力气大得吓人,几乎是把我拖拽着塞进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
是张昊。
他双眼赤红,头发油腻杂乱,身上散发着酒气和一股失败的酸腐味,像个穷途末路的亡命徒。
贱人！你毁了我！毁了我全家！！他嘶吼着,把我摔在冰冷的废弃仓库地面上。
我忍着疼,慢慢坐起来,看着他,脸上没有他期待的恐惧,只有冰冷的平静和……一丝讥讽。
我毁了你张昊,从你和你家开始算计我的那一刻起,就是你们自己在掘自己的坟墓。
闭嘴！他激动地挥舞着匕首,那些钱是你自愿给我的！是你倒贴！孩子是我的！你凭什么打掉！那是我唯一的儿子！唯一的！
他像是疯魔了,反复念叨着儿子、唯一。
你这种垃圾,也配有后代我嗤笑,故意激怒他,你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污染基因。你爸妈也是,老垃圾生小垃圾,绝配。
我杀了你！！！他彻底失控,举起匕首就向我刺来！
第一刀,划破我的手臂,火辣辣的疼。
第二刀,刺入我的肩胛,冰冷的刺痛感传来。
他喘着粗气,眼神疯狂,举起刀,对准我的胸口,准备刺下第三刀！
就是现在！
我计算着时间。
13
就在他手臂发力的一瞬间——
砰！！！
仓库大门被猛地撞开！
警察！不许动！！
刺目的手电光照射进来,精准地打在张昊脸上。
他被光刺得下意识闭眼,动作一滞。
放下武器！警察厉声警告。
张昊猛地回过神,脸上闪过极致的恐慌和疯狂,他非但没有放下刀,反而像是找到了新的目标,嚎叫着转身,持刀冲向离他最近的警察！
找死！
一声闷响,不是枪声,是电击枪。
高压电流瞬间让他剧烈抽搐,匕首当啷落地,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下去,被迅速冲上的警察死死按住,铐上手铐。
程小姐！你怎么样救护人员迅速围到我身边,处理我的伤口。
还好,两刀都不在要害。皮肉伤。
我看着被按在地上、还在不甘嘶吼挣扎的张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故意伤人、绑架、杀人未遂、袭警……数罪并罚,足够他在监狱里待到老了。
后来,消息陆续传来。
张昊妈妈在流落街头时,据说精神已经不太正常,半夜被野狗追赶,惊慌失措跑上马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大货车撞飞,当场身亡。
他爸爸被之前欠下的债务逼债,东躲西藏,最后失足掉进了城郊的臭水河里,捞上来时,已经泡得面目全非。
14
听到这些消息时,我正在家里的阳台上晒太阳。
心里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只有一种淡淡的、尘埃落定的释然。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对上辈子那个惨死的自己和家人的心疼。
恶贯满盈,报应不爽。
爸妈松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过去了,都过去了。
是的,过去了。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干净,温暖,尊重我,欣赏我。我们相爱,结婚。
因为张昊那事,我对自然生育有了心理阴影。我们选择了试管。很幸运,一次成功,得到了一对健康的龙凤胎。
看着摇篮里两个粉雕玉琢、挥舞着小拳头的宝宝,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
爸妈围着摇篮,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的皱纹里都溢满了幸福和慈爱。
我靠在爱人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暖和力量。
这一刻,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前世的血腥噩梦,终于彻底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