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遇的火花
九月的都市,阳光透过高楼的玻璃幕墙,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苏宁宁站在刘氏集团总部的写字楼前,仰头看着那座直插云霄的大厦,心跳得有些快。今天是她入职的第一天,背着从乡下带来的旧书包,手里攥着一份简历,简历的边角已经被她紧张的手指揉得有些卷曲。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她的名字——苏宁宁,听起来朴实无华,带着父母对她宁静、安宁的期望。可她知道,在这座冷漠的都市里,宁静只是奢望。
苏宁宁来自一个小县城,大学刚毕业,学的是行政管理,成绩优异却毫无背景。她费尽心思才通过了刘氏集团的层层筛选,成为行政部门的一名普通文员。这份工作对她来说,是通往梦想的第一步,也是她在这座城市立足的希望。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裙,这是她攒了两个月生活费买来的战袍,虽然简单,却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干练。
大厦的大厅金碧辉煌,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中央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苏宁宁小心翼翼地迈进去,生怕自己的帆布鞋会弄脏地面。前台的接待员瞥了她一眼,语气冷淡:新来的去那边登记。
她点点头,低声道谢,走向登记处。登记时,她的手微微颤抖,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歪斜的线。旁边有人轻笑,她抬头一看,是个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剑眉星目,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他随手递过一张纸巾:别紧张,第一次来这儿都这样。
苏宁宁愣了一下,接过纸巾,低声说:谢谢。她没敢多看那男人,只觉得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像夏夜里的微风,带着一丝让人心动的磁性。她匆匆登记完,朝电梯走去。
电梯门刚打开,她急着进去,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文件夹哗啦啦掉了一地,纸张散落。她慌忙蹲下捡拾,嘴里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抬头时,她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那是刚才递纸巾的男人,此刻他正低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
没事,小姑娘,新来的他蹲下身,帮她捡起最后一张纸,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背。那一瞬间,苏宁宁只觉得一股电流从指尖窜到心底,她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慌忙缩回手。
他站起身,递还文件夹,嘴角的笑意更深:下次小心点,这儿可不是乡下,撞到人可得赔。他的语气带着调侃,却不让人觉得刻薄。
苏宁宁低头,低声道:谢谢,我会注意的。她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袖口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气场强大却又带着一丝随性。她心想,这人肯定是公司的高层,赶紧低下头,匆匆进了电梯。
电梯里,他站在她旁边,漫不经心地按下楼层键。苏宁宁站在角落,尽量让自己显得不起眼。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空气安静得有些尴尬。她偷偷打量他,发现他正在看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侧脸线条硬朗,鼻梁高挺,像是从杂志封面走出来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
苏……苏宁宁。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他挑眉,重复了一遍:苏宁宁挺好记的名字。他顿了顿,嘴角一勾,我叫刘天赐,记住了。
苏宁宁心头一震。刘天赐她听说过这个名字——刘氏集团的继承人,年轻有为,传闻中风流倜傥,身边从不缺女人。她没想到,自己第一天上班就撞上了这个传奇人物。她低头,嗯了一声,不敢多说。
电梯门开了,刘天赐率先走了出去,背影挺拔。苏宁宁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一定很蠢。她拍拍脸,暗自给自己打气:苏宁宁,振作点!别给乡下人丢脸!
---
第一天的工作并不轻松。行政部门的工作琐碎而繁重,整理文件、安排会议、接待客户……苏宁宁忙得晕头转向,但她咬牙坚持,认真对待每一件事。同事们对她态度冷淡,有人甚至窃窃私语:乡下来的,估计干不了几天。她听在耳里,却只是默默埋头做事。
下班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办公室里只剩她一个人,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显得有些疲惫。她揉了揉眼睛,保存好文件,准备离开。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刘天赐靠在走廊的墙上,手里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他看到她,挑了挑眉:这么晚还在
苏宁宁愣了一下,点头:嗯,刚做完。
他掐灭烟,走了过来:新来的都这么拼还是你特别想表现
她脸一红,解释道:不是,我只是……想做好工作。
他轻笑,上下打量她:不错,有股倔劲儿。走吧,我请你吃夜宵。
苏宁宁连忙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但刘天赐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臂往外走:别拒绝,算我欢迎新同事。他的手掌温暖有力,苏宁宁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只好红着脸跟上。
夜宵摊上,刘天赐点了串烤串和两瓶啤酒,熟练地撸起袖子,递给她一串:吃吧,别客气。
苏宁宁接过,有些拘谨:我不会喝酒。
他挑眉,递过一瓶汽水:那喝这个。他自己则开了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上下滚动,带着一种不羁的魅力。
那一晚,他们聊了很多。苏宁宁说起自己的家乡,小县城的慢生活,田野里的蛙鸣。刘天赐听得认真,偶尔插一句:听起来不错,比这城市舒服多了。他也讲了些自己的事,比如小时候被父亲逼着学钢琴,叛逆期偷偷跑去赛车,结果摔得鼻青脸肿。
你胆子挺大啊。苏宁宁忍不住笑。
他看着她的笑脸,眼神柔和了几分:你笑起来挺好看,别整天板着脸。
苏宁宁脸又红了,低头咬了一口烤串,掩饰自己的局促。
---
接下来的几天,刘天赐总会偶遇她。早上在咖啡机旁,他递给她一杯拿铁:试试,味道不错。中午在食堂,他端着餐盘坐到她对面:一个人吃饭多无聊。甚至加班时,他会突然出现,扔给她一袋零食:吃点,别饿着。
苏宁宁起初觉得不自在,但渐渐地,她习惯了他的存在。他的笑容,他的随意,他的温暖,都让她心动。她知道自己不该动心——刘天赐这样的男人,注定是她触不到的星辰。可心动这东西,从来不听理智。
一次公司聚会,刘天赐又坐到她旁边,递给她一杯酒:喝点,放松放松。
苏宁宁摇头:我真的不会喝酒。
他笑,强势地把酒杯塞到她手里:试试,人生总得有点冒险。
她拗不过,喝了一小口,辛辣的酒液让她咳嗽起来。他哈哈大笑,拍着她的背:看吧,我就说你不行。
那晚,苏宁宁醉了,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她靠在刘天赐肩上,喃喃道:为什么城市这么冷人好多,心却好空。
刘天赐的心微微一颤。他看着她微醺的脸庞,突然有种冲动,想把她抱在怀里,保护她不受这城市的风霜。可他只是轻声说:傻瓜,有我在,不冷。
他送她回家,在出租车上,她睡着了,头靠着他的肩,呼吸均匀。刘天赐低头看着她,嘴角不自觉上扬。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叫苏宁宁的女孩,正在悄无声息地走进他的心。
2
甜蜜的陷阱
苏宁宁从未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在短短几周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次夜宵摊的交谈后,刘天赐像一颗流星,闯进了她平静的世界,带着耀眼的光芒,却也让她隐隐不安。他的存在,像一团火,温暖却危险,随时可能将她吞噬。
第二天早上,苏宁宁刚到公司,就在工位上发现一束娇艳的玫瑰,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水,旁边附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苏宁宁,笑一个,世界会更美。——天赐。字迹龙飞凤舞,带着他一贯的张扬。她脸颊一热,赶紧把花藏进抽屉,怕被同事看见。她偷偷抬头,环顾四周,生怕有人注意到这束花的来历。同事小李路过,瞥了一眼,揶揄道:哟,苏宁宁,才来几天就有人送花来头不小啊!
苏宁宁慌忙摆手: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低头整理文件,心却像被猫爪挠了一下,乱糟糟的。她告诉自己,刘天赐只是随手一送,他那样的人,身边女人无数,怎么可能真的在意她这个乡下丫头可一想到昨晚他递汽水时温柔的眼神,她的心又不由自主地加速。
中午,刘天赐又偶遇了她。他端着咖啡,倚在行政部的门框上,笑得肆意:宁宁,吃饭没一起吧。他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办公室里的人都听见了。同事们的目光像针一样刺过来,有人低声议论:那不是刘总吗他跟这个新来的怎么回事
苏宁宁头皮发麻,想拒绝,可刘天赐已经走过来,半强迫地拉着她往食堂走:别磨蹭,我饿了。她拗不过,只好跟上,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出她内心的慌乱。
食堂里,他点了一堆菜,堆在她面前:多吃点,你太瘦了。他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她盘子里,动作自然得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苏宁宁咬着筷子,小声说:刘总,你别这样,大家会误会的。
他挑眉,似笑非笑:误会什么怕别人说你勾引我他故意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还是说,你怕自己真的会喜欢上我
苏宁宁脸红得像要冒烟,低下头不敢看他。她知道,他是故意逗她,可他的话却像一颗石子,砸进她平静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
接下来的日子,刘天赐的攻势越发猛烈。他会在她加班时送来热腾腾的夜宵,会在她疲惫时递上一杯奶茶,甚至在她生日那天,送了一条精致的项链,吊坠是一颗小小的星星,闪着微光。他说:宁宁,你是我的星星,独一无二。
苏宁宁拿着项链,手指微微颤抖。她从没收过这么贵重的礼物,心底既感动又不安:天赐,这太贵了,我不能收。
他握住她的手,强行将项链戴在她脖子上:收下吧,我想看见你戴着它。他的眼神温柔得像要将她融化,她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们的关系在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冷嘲热讽:乡下丫头也想飞上枝头做梦吧。苏宁宁听在耳里,却装作没听见。她不想让自己显得软弱,更不想让刘天赐难堪。
一个周末,刘天赐突然开车来接她,带她去了海边。夕阳西下,海浪拍打着礁石,空气中弥漫着咸涩的味道。他牵着她的手,漫步在沙滩上,指着天边的火烧云:宁宁,你看,多美。
她抬头,夕阳映红了她的脸庞,她轻声说:是啊,像画一样。
他转过身,凝视她:你比这夕阳还美。他低头吻了她的额头,动作轻柔却坚定。苏宁宁愣住了,心跳如鼓。她知道,这一刻,她彻底沦陷了。
---
他们的恋情正式开始。那晚,在海边的小木屋里,刘天赐抱着她,在星空下表白:宁宁,做我女朋友吧。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认真。
苏宁宁眼眶一红,声音颤抖:天赐,你是认真的吗我怕……怕受伤。她知道他的过去,那些关于他风流成性的传闻像阴影一样笼罩着她。
他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的唇:我发誓,我只爱你一个。他的吻炽热而深情,像是要将她所有的不安都融化。
从那天起,他们的日子甜得像蜜。周末,他们手牵手逛街,他会买下她看了一眼的裙子;夜晚,他抱着她入睡,呼吸交缠,温暖得让她忘了城市的冷漠。苏宁宁第一次觉得,这座城市不再陌生,因为有他在。
刘天赐也变了。他不再去夜店,不再和那些莺莺燕燕纠缠,甚至推掉了几个商业应酬,只为陪她吃一顿简单的晚饭。一次,他带她去公司顶楼的天台,指着脚下的城市说:宁宁,总有一天,我要给你全世界。
她笑着摇头:我不要全世界,我只要你。
他愣了一下,随即抱紧她:好,我给你我。
---
但幸福的背后,暗流涌动。刘天赐的母亲,刘夫人,很快听到了风声。她是豪门贵妇,掌控着刘氏集团的命脉,对儿子的婚姻早已有了规划。苏宁宁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计划。
一天,刘夫人突然出现在公司。她穿着典雅的旗袍,气场凌厉,径直走进刘天赐的办公室。苏宁宁正在整理文件,抬头看见刘夫人,心头一紧。她低头想离开,却被刘夫人叫住:你就是苏宁宁
苏宁宁点头,声音恭敬:是的,刘夫人。
刘夫人上下打量她,冷笑:长得还算清秀,可惜,出身太差了。天赐是刘氏的继承人,他需要的是门当户对的妻子,不是你这样的乡下丫头。
苏宁宁脸色一白,手指攥紧文件夹,声音却依然平静: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和天赐只是……普通朋友。
刘夫人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别妄想飞上枝头,癞蛤蟆永远是癞蛤蟆。
苏宁宁低头,强忍着眼泪。她不想在刘夫人面前示弱,可心底的自卑却像潮水般涌来。她知道,自己和刘天赐的世界,隔着千山万水。
当晚,刘天赐找到她,发现她眼眶红红的。他皱眉,拉住她的手: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苏宁宁摇头,勉强一笑:没事,就是有点累。
他不信,追问之下,她终于说了实话。他听后,怒火中烧,第一次和母亲大吵一架:妈,我爱她!她是我选的人,你无权干涉!
刘夫人冷笑:爱天赐,你太年轻了。等你玩够了,就会知道,她不配。
苏宁宁无意中听到这些话,心如刀绞。她躲在办公室的角落,泪水无声滑落。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配,配不上刘天赐,配不上这份炽热的爱。
但刘天赐找到她,紧紧抱住她:宁宁,别听她的。我们会幸福的,我保证。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定,她靠在他胸口,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衫。她想相信他,可心底的不安却像一颗种子,悄然生根。
3
误会的种子
苏宁宁的生活像被点燃的烟花,短暂而绚烂。刘天赐的爱让她沉醉,她开始相信,这个冷漠的城市里,真的有一片属于她的温暖。然而,幸福总是脆弱的,像玻璃般一碰即碎。而这场幸福的崩塌,始于一个精心设计的误会。
恋情公开后,苏宁宁和刘天赐的相处越发甜蜜。他会在她加班时偷偷溜进办公室,靠在她的椅背上,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小懒虫,还不走想让我背你回家她红着脸推他,嗔怪道:别闹,别人看见了。可他只是笑,霸道地拉起她的手,带她去吃夜宵,或者直接开车到江边看夜景。
他们的亲密无处不在。一次周末,刘天赐带她回了自己的公寓。那是一套位于市中心的高层豪宅,落地窗外是灯火辉煌的都市夜景。他拉着她站在窗前,双手环住她的腰,轻轻吻她的耳垂:宁宁,喜欢这儿吗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
苏宁宁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她转过身,踮起脚,主动吻上他的唇。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胆,吻得生涩却真挚。刘天赐愣了一瞬,随即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手滑到她的腰间,轻轻一带,将她压在柔软的沙发上。窗外的霓虹灯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片暧昧的光影。
宁宁,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克制,眼神却炽热得像要将她吞噬。
她咬着唇,羞涩地点头,却又轻轻推他:天赐,别……我还没准备好。她的声音细若蚊吟,带着乡下女孩的保守和纯真。
他低笑,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好,我等你。什么时候你准备好了,我都在。他起身,拉她坐起来,帮她整理凌乱的发丝,眼神里满是宠溺。
那一晚,他们只是相拥而眠。苏宁宁枕着他的手臂,听着他均匀的呼吸,觉得心安得像从未有过的踏实。她想,或许,这就是爱情的模样。
但甜蜜的背后,危机悄然逼近。林薇,刘天赐的青梅竹马,是刘氏集团合作伙伴林氏家族的千金。她美丽、优雅,气质出众,从小就暗恋刘天赐。她曾以为,凭自己的家世和魅力,迟早会成为刘天赐的妻子。可苏宁宁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林薇第一次见到苏宁宁,是在公司的一次会议上。苏宁宁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低头整理会议记录,安静得像一株不起眼的小草。林薇冷笑,心想:就这凭什么抢走天赐她开始暗中观察,发现刘天赐对苏宁宁的温柔,远超他对任何女人的态度。这让她嫉妒得发狂。
她决定出手。一个出差的机会,成为她点燃误会的火种。公司安排刘天赐和林薇一起去邻市谈一笔重要合同。出差前一天,刘天赐特意找到苏宁宁,握着她的手说:宁宁,我两天就回来,等我。他吻了她的额头,温柔得像在哄孩子。
苏宁宁笑着点头:好,我等你。她送他到公司楼下,看着他的车远去,心底却隐隐不安。她知道林薇的存在,也听过同事们八卦林薇和刘天赐的青梅竹马往事。她努力压下心头的疑虑,告诉自己要相信他。
---
出差的当晚,林薇精心策划了一场意外。她在晚宴上故意灌刘天赐喝酒,推说客户喜欢热闹的氛围。刘天赐虽然酒量好,但架不住一轮轮劝酒,渐渐有些醉意。晚宴后,林薇扶着他回酒店房间,趁他意识模糊,脱下他的外套,解开他衬衫的几颗扣子,自己也换上性感的睡裙,制造出暧昧的场景。
她拿起手机,拍下几张照片:刘天赐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她依偎在他身边,笑得妖娆。她挑了一张最暧昧的,发给苏宁宁,附上一段话:宁宁,抱歉,天赐喝醉了,今晚我照顾他。
苏宁宁收到消息时,正在家里吃泡面。手机屏幕亮起,她点开一看,照片像一把刀,直插心口。她颤抖着手放大图片,看到刘天赐闭着眼,衬衫半开,林薇的头靠在他的胸前。她脑子一片空白,泡面碗掉在地上,汤汁溅了一地。
她拨通刘天赐的电话,无人接听。她又打了几次,依然无人应答。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咬紧牙关,穿上外套,冲出家门,直奔酒店。
data-fanqie-type=pay_tag>
雨下得很大,苏宁宁没带伞,头发和衣服湿透了。她站在酒店房间门口,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门卡。推开门,她看到刘天赐躺在床上,林薇坐在床边,穿着单薄的睡裙,笑得意味深长。
宁宁,你怎么来了林薇故作惊讶,起身走过来,天赐喝多了,我正照顾他。
苏宁宁没理她,冲到床边,推了推刘天赐:天赐,醒醒!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刘天赐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她,愣了一下:宁宁你怎么在这儿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头痛欲裂,皱眉看向林薇,你怎么在这儿
林薇耸肩,笑得无辜: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的啊。
苏宁宁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看着林薇的笑脸,再看看刘天赐的迷茫,心痛得无法呼吸。她转身跑出房间,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在雨中跌倒,膝盖磕破了皮,血混着雨水流下,她却感觉不到痛。
刘天赐追了出来,雨水打湿了他的衬衫。他一把拉住她,抱进怀里:宁宁,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碰她!
苏宁宁挣扎着推开他,泪水止不住: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照片我都看到了!她哽咽着,声音沙哑,刘天赐,我们结束了!
他愣在原地,看着她跑远,雨水顺着他的脸滑下,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他想追,却被林薇拉住:天赐,别追了,她不值得。
他甩开她的手,怒吼:林薇,你够了!别再插手我的事!他冲进雨中,却再也找不到苏宁宁的身影。
---
回到家,苏宁宁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哭到哽咽。她想起他的吻,他的誓言,那些甜蜜的夜晚,如今却像一场梦,碎得干干净净。她打开手机,翻看他们的合照,那张在海边牵手的照片让她泪如泉涌。她删掉了所有照片,却怎么也删不掉心底的痛。
刘天赐整夜未眠,站在她公寓楼下,淋了一夜的雨。他一遍遍拨她的电话,却被拉黑。他知道,这一次,他真的伤了她的心。
林薇的阴谋得逞,她看着刘天赐的痛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以为,只要苏宁宁离开,她就能得到刘天赐的心。可她忘了,爱情从来不是算计能换来的。
苏宁宁第二天递交了辞职信。她不想再面对公司里的流言蜚语,更不想再看到刘天赐。她收拾行李,决定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段让她心碎的爱情。
4
分离的痛苦
雨停了,城市却依旧冷得刺骨。苏宁宁拖着行李箱,站在长途汽车站的候车大厅,目光空洞地盯着来往的人群。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大衣,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昨晚的争吵和泪水耗尽了她的力气,她只想逃离,逃离这座充满刘天赐气息的城市,逃离那段让她心碎的爱情。
她买了去另一座小城的车票,那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流言蜚语,只有她熟悉的乡下气息。她想,也许只有回到那种简单的生活,她才能重新找回自己。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几下,她拿出来看,是刘天赐的第十七条消息:宁宁,求你接电话,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她盯着屏幕,眼眶又红了,最终还是关了机,塞回口袋。
汽车缓缓启动,苏宁宁靠在车窗上,目光穿过玻璃,落在远处的高楼。那是刘氏集团的大厦,她第一次去面试的地方,也是她和刘天赐故事开始的地方。她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她告诉自己:苏宁宁,忘了这一切吧,忘了刘天赐,忘了那场梦。
另一边,刘天赐的世界像塌了一半。他站在苏宁宁的公寓楼下,淋了一夜的雨,衬衫湿透,贴在身上,寒意渗进骨头。他敲了无数次门,喊到嗓子沙哑,却无人回应。邻居大妈探出头,好奇地问:小伙子,你找谁那丫头早上就搬走了,拖着箱子,哭得跟什么似的。
刘天赐愣住,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他跌坐在台阶上,双手抱头,脑海里全是苏宁宁昨晚哭着跑开的背影。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在没有及时解释,错在让林薇有机会钻空子。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回到公司,直奔林薇的办公室。林薇正优雅地喝着咖啡,看到他进来,笑得温柔:天赐,你来了我正想跟你说项目的事——
够了!刘天赐一拳砸在桌上,咖啡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林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她
林薇脸色一变,依旧装无辜:天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送你回房间,照片是她误会了。
误会刘天赐冷笑,眼中满是怒火,你敢说你没故意拍那些照片你敢说你没算计她他逼近一步,声音低沉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林薇,我警告你,别再动她一根手指头,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林薇被他的气势吓到,咬着唇,泪光闪烁:天赐,我只是爱你……我比她更适合你。
爱刘天赐冷哼,你的爱让我恶心。他转身离开,留下林薇一个人,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
---
刘天赐开始堕落。他推掉了所有会议,夜夜泡在酒吧,喝到胃出血也不停。朋友劝他:天赐,振作点,一个女人而已,值得吗他却只是苦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每当醉到意识模糊,他都会喃喃她的名字:宁宁……对不起……
他在酒吧的角落,看到一个背影像她,冲过去却发现只是陌生人。他靠着墙,点了一支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想起她第一次喝醉时,靠在他肩上说的那句城市好冷,想起她戴着他送的星星项链时羞涩的笑。他把项链攥在手心,指节泛白,心痛得像被刀割。
与此同时,苏宁宁在新城市的生活并不如她想象的平静。她找了一份文员工作,租了一间狭小的单间公寓,每天机械地上班、下班,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可夜晚来临,她总会梦到他,梦到他在海边牵她的手,梦到他吻她的额头。醒来时,枕头总是湿的。
她开始失眠,胃口也差了,体重掉了十斤,脸色苍白得像纸。同事关心地问:宁宁,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她只是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有点累。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自己得了抑郁症。医生说,她的心病比身体的病更重。她每天靠着药片才能入睡,药瓶里的白色药丸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她在日记里写:天赐,我好想你。可我不能回去,我怕再伤一次,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
刘天赐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她。他雇了私家侦探,四处打听她的下落。终于,侦探带来了消息:苏宁宁在邻市一家小公司工作,身体状况很差,经常去医院。刘天赐听后,心如刀绞。他立刻开车,连夜赶到那座小城。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他推开病房门,看到苏宁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瘦得几乎脱形。她的手背上插着输液管,闭着眼,眉头微皱,像在梦里也不安稳。
他站在床边,喉咙哽咽,轻轻握住她的手:宁宁,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悔恨。
苏宁宁被惊醒,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她抽出手,转过脸,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我们结束了。
刘天赐心痛得几乎窒息,他跪在床边,声音颤抖:宁宁,求你,原谅我。照片是林薇设计的,我没碰她,我发誓!
苏宁宁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天赐,晚了。我累了,真的累了。她不想再听解释,因为每一次回忆,都像在心上割一刀。
他不死心,握住她的手:宁宁,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只爱你。
她沉默了许久,终于转过脸,看向他。他的眼眶红了,脸上满是憔悴,和那个意气风发的刘天赐判若两人。她心软了,声音轻得像叹息:好……我们试试。
那一刻,他们和好了。他抱住她,紧紧的,像怕她再次消失。她靠在他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衫。她想,也许,他们还有机会。可她不知道,这短暂的和解,只是风暴前的宁静。
---
和解后的几天,刘天赐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她。他帮她搬到更好的公寓,亲自下厨给她做饭,甚至陪她去医院复查。他学会了熬粥,学会了哄她吃药,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苏宁宁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底的冰渐渐融化。她开始相信,他是真的爱她。可她不知道,刘夫人在背后已经开始策划更大的阴谋,而林薇的嫉妒,也从未停止。
一次晚餐,刘天赐接了个电话,脸色突变。苏宁宁问:怎么了他勉强一笑:没事,公司的事。但她分明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安。
她不知道,那通电话是刘夫人打来的。她警告刘天赐:你再不和那个丫头断干净,刘氏集团就完了!林氏的债,我们还不起!刘天赐握着电话,手指发白。他知道,家族的压力像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那一晚,他抱着苏宁宁,久久没有说话。她感觉到他的心跳,隐隐不安。她轻声问:天赐,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对吗
他吻了她的额头,声音低沉:会,宁宁,我会一直陪着你。可他的眼神,却藏着一丝她看不懂的痛苦。
5
家族的阴谋
和解后的日子,像偷来的时光,短暂而珍贵。苏宁宁和刘天赐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重新拾起的感情,仿佛害怕稍不留神,它就会再次碎裂。刘天赐搬到苏宁宁所在的小城,租下她隔壁的公寓,每天接送她上下班,陪她散步,帮她买菜做饭。他甚至学会了包饺子,虽然形状歪歪扭扭,却让苏宁宁笑得像个孩子。她看着他笨拙地擀面皮,心底的阴霾渐渐散去,觉得也许,他们真的能战胜一切。
宁宁,尝尝这个。刘天赐夹起一个饺子,送到她嘴边,眼中满是期待。苏宁宁咬了一口,皮厚馅少,咸得她皱眉,却还是笑着说:嗯,很好吃。他看出她的敷衍,佯装生气:小骗子,敢嫌弃我他作势要挠她痒痒,她笑着躲开,公寓里充满了久违的欢声笑语。
夜晚,他们依偎在沙发上看电影。苏宁宁靠在他的肩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送的星星项链。她轻声说:天赐,谢谢你回来找我。他低头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傻瓜,是我该谢你,谢你没放弃我。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他们的心跳交织,像在诉说永不分离的誓言。
可这份甜蜜,终究敌不过命运的捉弄。远在都市的刘夫人,得知儿子不仅没和苏宁宁断干净,还跑去陪她,怒不可遏。她坐在刘氏集团顶楼的办公室,盯着窗外的城市,眼神冰冷。她拨通了林薇的电话:薇薇,天赐被那个丫头迷得神魂颠倒,你得帮我。
林薇握着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阿姨,您放心,我有办法。她早就恨透了苏宁宁,恨她抢走了刘天赐的心。这次,她决定下狠手。
---
刘夫人和林薇的家族联手,向刘天赐施加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林氏集团是刘氏的重要合作伙伴,多年来两家关系紧密,甚至在刘氏最困难时,林氏借了一笔巨款,至今未还清。林夫人借此机会,联合刘夫人,提出了联姻的要求:天赐娶了薇薇,这笔债一笔勾销,否则,刘氏集团的资金链会断裂。
刘天赐接到母亲的电话时,正在陪苏宁宁逛菜市场。他看着她认真挑选西红柿的样子,心底一片柔软。电话里,刘夫人的声音却像冰刀:天赐,你疯够了没有为了一个乡下丫头,你要毁了整个家族
他握着手机,指节泛白,低声说:妈,我爱她,这跟家族无关。
刘夫人冷笑:无关你爸一辈子打下的江山,你要亲手毁了林氏已经放话了,不联姻,他们就抽回资金,刘氏会破产!你想让几千员工失业
刘天赐沉默了。他挂断电话,转身看向苏宁宁。她正笑着问:这个西红柿怎么样晚上做汤吧他挤出一个笑容:好,你决定。可他眼底的沉重,却藏不住。
那天晚上,他失眠了,站在阳台上抽了一整包烟。苏宁宁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床边空了,披上外套走出来,看到他孤单的背影。她轻轻抱住他:天赐,怎么了有心事
他转过身,抱紧她,声音沙哑:没事,就是想你了。他吻她的唇,吻得急切而用力,像要把所有的不安都压下去。她回应着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心底却隐隐不安。
---
林薇的计划很快展开。她通过关系,散布谣言,说苏宁宁接近刘天赐是为了钱,故意勾引他以谋取刘氏的财富。谣言像野火般在公司和社交圈蔓延,甚至传到了苏宁宁的新城市。她的同事开始对她指指点点,有人当面嘲讽:苏宁宁,你可真会挑男人,刘总这样的金龟婿,啧啧。
苏宁宁气得发抖,却无从辩解。她打电话给刘天赐,声音带着哭腔:天赐,他们说我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刘天赐心痛如绞,立刻赶到她公司,找到那个造谣的同事,当众警告:再让我听到一句诋毁她的话,你就别想在这行混了!他拉着苏宁宁离开,带她去了一家安静的咖啡馆。
咖啡馆里,他握着她的手,眼神坚定:宁宁,别管那些人说什么,我相信你。她泪眼汪汪,扑进他怀里:天赐,我好怕,怕我们走不下去。
他吻她的额头:不会的,我会保护你。可他心里知道,家族的压力越来越重,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
刘夫人的最后通牒来了。她直接找到苏宁宁,约她在一家高档餐厅见面。苏宁宁忐忑不安地赴约,看到刘夫人坐在窗边,气场冷冽。她起身,递给苏宁宁一份文件:打开看看。
苏宁宁打开,是一份刘氏集团的财务报表,上面清楚写着林氏的巨额借款和刘氏的资金危机。刘夫人冷冷地说:天赐为了你,拒绝了联姻。林氏已经开始抽资,刘氏撑不过三个月。你忍心看他一无所有
苏宁宁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文件。她咬着唇,低声说:我……我没想害他。
刘夫人逼近一步:那就离开他。你爱他,就该为他着想,而不是拖累他。
苏宁宁泪水夺眶而出。她回到公寓,坐在床边,盯着那条星星项链,哭到无法呼吸。她爱刘天赐,爱到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可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她拿出一张纸,写下:天赐,忘了我吧。我们不合适。她把项链放在信封里,寄到他的公寓,然后连夜离开了这座城市。
刘天赐收到信时,整个人如遭雷击。他冲到她的公寓,门锁已换,里面空无一人。他撕开信封,看到那条项链,泪水第一次不受控制地落下。他喃喃道:宁宁,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
婚礼的日子逼近,刘夫人和林薇紧锣密鼓地筹备,邀请函已经发出,媒体也大肆报道刘氏继承人与林氏千金的世纪婚礼。刘天赐却像行尸走肉,每天沉默寡言,眼神空洞。林薇试图靠近他,柔声说:天赐,忘了她吧,我会给你幸福。
他冷冷推开她:林薇,你永远不会懂,宁宁是我的命。
婚礼前一天,他终于崩溃。他穿上外套,留下字条:妈,对不起,我做不到。他开车离开,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游荡,脑海里全是苏宁宁的笑脸。他想找到她,哪怕只是看她一眼,告诉她,他宁可失去一切,也不愿失去她。
可他不知道,苏宁宁已经回了乡下,住进她母亲的小院。她每天帮母亲干农活,脸上带着笑,可心早已空了。她以为,时间会治愈一切,可每当夜深人静,她还是会抱着那封没寄出的信,泪流满面。
6
意外的打击
苏宁宁的离开像一把利刃,狠狠插在刘天赐的心上。他逃婚后,漫无目的地开车在夜色中穿梭,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她羞涩的笑,她倔强的泪水,她在海边牵着他手时的温柔。他想找到她,想问她为什么如此决绝,连一句告别都不留给他。可他不知道,她已经回了那个偏远的乡下小镇,躲进她母亲的小院,试图用简单的劳作麻痹自己的心痛。
刘天赐的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手机屏幕上是他和苏宁宁的合照,那张在海边拍的照片,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得像个孩子。他盯着照片,泪水模糊了视线。就在这一瞬间,一辆货车突然变道,他猛打方向盘,车子失控撞向路边的护栏。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车头扭曲变形,血从他的额头流下,染红了方向盘。
---
乡下的日子平静得让人窒息。苏宁宁每天早起,帮母亲锄地、浇菜,晒得皮肤黝黑,双手也起了茧。她母亲看在眼里,心疼地问:宁宁,你瘦了这么多,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苏宁宁只是摇头,挤出笑容:妈,没事,我就是想回来陪您。
可她骗不了自己。每当夜深人静,她会偷偷翻出手机,点开刘天赐的朋友圈。他的最后一条动态是一张夜景,配文只有两个字:想你。她盯着屏幕,泪水无声滑落。她想给他打电话,想问他过得好不好,可一想到那封信,她又强迫自己放下手机。她告诉自己:苏宁宁,你已经放手了,别再回头。
小镇上,她遇到了儿时的玩伴张浩。他是村里唯一考上大学的人,如今在镇上开了家小超市,性格温和,总是带着笑。看到苏宁宁憔悴的样子,他主动帮她干活,送她母亲去镇上医院检查,还会带些水果来家里。一次,他帮苏宁宁挑水,笑着说:宁宁,你小时候可厉害了,爬树比我还快。现在怎么瘦成这样了
苏宁宁勉强一笑:人总会长大嘛。她感激张浩的关心,可心底却始终空着一块,怎么也填不满。
---
刘天赐的车祸消息传到刘夫人耳中时,她正在为取消婚礼的事大发雷霆。接到医院电话,她愣了几秒,随即冲到医院。病房里,刘天赐躺在床上,头上裹着纱布,脸色苍白,昏迷不醒。医生说:他颅内有淤血,腿部多处骨折,可能……下肢会永久瘫痪。
刘夫人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她握着儿子的手,泪水止不住:天赐,你怎么这么傻为了那个女人,值得吗她恨苏宁宁,恨她让儿子变成这样,可她更恨自己,恨自己逼得太狠。
与此同时,林薇也赶到医院。她站在病房外,看着刘天赐的惨状,心底五味杂陈。她以为除掉苏宁宁就能得到他,可现在,她才意识到,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她的位置。她咬着唇,悄然离开,决定暂时偃旗息鼓。
苏宁宁是在三天后得知消息的。她在镇上帮母亲买药,路过报摊,看到一张报纸头条:刘氏继承人车祸重伤,恐瘫痪。她的手一颤,药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买下报纸,颤抖着读完,脑子一片空白。她不顾一切,买了最近的车票,赶回都市。
医院的走廊冷得像冰窖,苏宁宁推开病房门,看到刘天赐躺在床上,腿上打着石膏,脸色白得像纸。她扑到床边,泪水决堤:天赐,你醒醒啊!别吓我!她的声音哽咽,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像要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
刘天赐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她,眼神亮了一瞬:宁宁……你回来了他的声音虚弱,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她哭着点头:对不起,天赐,我不该走……我不该丢下你。她把脸埋在他的手心,泪水打湿了他的指尖。
他艰难地抬起手,抚摸她的头发:傻瓜,别哭……我没事。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垮了。医生私下告诉他,即使醒来,他的腿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他不想让她知道,怕她内疚,怕她更痛苦。
---
刘天赐出院后,苏宁宁辞掉工作,搬到他身边照顾他。他住在一栋无障碍设计的别墅里,每天靠轮椅行动。苏宁宁学会了推轮椅,学会了帮他做康复训练,甚至学会了如何处理伤口。她每天早起为他熬粥,细心地切碎蔬菜,喂他吃药,帮他擦身。她的动作温柔而熟练,像在呵护一件珍贵的瓷器。
刘天赐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痛得无法呼吸。他知道,她是为了他才放弃了自己的生活,可他也知道,自己成了她的负担。一次,她帮他擦背,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宁宁,够了。别管我了,你走吧。
她愣住,泪水在眼眶打转:天赐,你说什么傻话我不会走。
他苦笑,眼神黯淡:我现在是个废人,配不上你。你还年轻,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她扑进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别赶我走!天赐,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她的泪水滴在他的胸口,烫得他心一颤。
他抱紧她,喉咙哽咽:宁宁,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那一刻,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
---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宁宁的坚持让刘天赐重新燃起希望。他开始配合康复训练,虽然每一次都痛得冷汗直流,但他咬牙坚持,只为不让她失望。苏宁宁陪着他,给他讲笑话,唱他喜欢的歌,甚至学着弹他小时候练过的钢琴曲。别墅里时常响起她的歌声,清脆而温暖,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的黑暗。
可命运总是残酷。一次复查,医生发现刘天赐的伤情恶化,骨头愈合不良,可能引发更严重的并发症。医生私下对苏宁宁说:他的情况不乐观,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苏宁宁听后,整个人如坠冰窟。她回到别墅,看到刘天赐在院子里晒太阳,轮椅旁放着一本书,是她送他的诗集。她强忍泪水,笑着走过去:天赐,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抬头看她,察觉到她的异样:宁宁,你哭了
她摇头,挤出笑容:没有,风太大,迷了眼。可她转身进厨房时,泪水再也忍不住,默默流下。她不想让他知道真相,只想让他安心。
那一晚,她躺在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轻声说:天赐,我们会好起来的,对吗他点头,吻了她的额头:会,我们会一起看更多的夕阳。可他的心底,却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7
绝望的深渊
刘天赐的病情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随时可能落下。苏宁宁每天都在医院和别墅之间奔波,推着他的轮chair,帮他做康复训练,喂他吃药,甚至学会了如何处理他腿部伤口渗出的血水。她的双手因为长期接触消毒水而变得粗糙,指甲缝里总带着淡淡的药味,可她从不抱怨。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刘天赐身上,仿佛只要他能好起来,她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别墅的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夏天的时候,槐花飘香,刘天赐喜欢让苏宁宁推他到树下晒太阳。他靠在轮椅上,看着她蹲在地上拔杂草,阳光洒在她脸上,勾勒出她瘦削的轮廓。他心痛地握紧拳头,声音低沉:宁宁,你瘦了太多,别再这么累了。
她抬头,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累啊,干点活儿还能锻炼身体。她故意说得轻松,可眼底的疲惫却藏不住。她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半夜还要起来帮他翻身,怕他长褥疮。她的体重已经不到九十斤,脸颊凹陷,曾经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
刘天赐看在眼里,痛在心底。他开始自暴自弃,拒绝吃药,拒绝康复训练,甚至对她发脾气:苏宁宁,你够了!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值得!他摔了手边的水杯,玻璃碎片散了一地,刺耳的破碎声让苏宁宁愣在原地。
她蹲下捡碎片,手指被划破,血珠渗出。她却只是低声说:天赐,别这样,我不累,真的。她抬起头,泪水在眼眶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他心如刀绞,猛地拉住她的手,声音颤抖:宁宁,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拖累你。他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泪水第一次从这个倔强的男人眼中滑落。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让心爱的女人受尽折磨。
林薇的阴谋并未停止。她利用自己在商界的资源,散布谣言,说苏宁宁留在刘天赐身边是为了谋夺刘氏集团的财产。谣言像毒蛇,迅速在社交圈和公司内部蔓延。苏宁宁去医院买药时,听到护士窃窃私语:听说她是为了钱才照顾刘总,可真会演。她握紧药袋,指甲掐进掌心,却只能装作没听见。
谣言传到刘氏集团的员工耳中,曾经对苏宁宁冷嘲热讽的同事们更加肆无忌惮。一次,她去公司拿刘天赐的康复资料,行政部的同事当着她的面冷笑:苏宁宁,你可真行,人都瘫了你还死赖着,图什么啊她咬着唇,低头匆匆离开,泪水却在电梯里滑落。
刘天赐听说了这些流言,怒不可遏。他拖着病体,坐着轮椅冲到公司,当众开除了那个造谣的员工。他红着眼,对所有人说:谁敢再欺负苏宁宁,就是跟我刘天赐过不去!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震慑了所有人。
可他的身体却在这一场发怒后迅速恶化。那天晚上,他突然发高烧,腿部伤口感染,医生紧急将他送进重症监护室。苏宁宁守在玻璃窗外,看着他被插满管子,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握着那条星星项链,喃喃道:天赐,你不能丢下我……你答应过要陪我看夕阳的。
医生走出病房,语气沉重:苏小姐,他的感染很严重,免疫系统已经很弱,撑不过一年的可能性很大。苏宁宁听后,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她扶着墙,强迫自己冷静:医生,求你们,救救他。
她回到病房,坐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泪水一滴滴落在他的手背。她开始给他讲过去的事,讲他们在海边看日出,讲他第一次送她玫瑰,讲她偷偷学做他爱吃的红烧肉。她说:天赐,你得醒过来,我还想给你做一辈子饭。
奇迹般地,刘天赐在第三天睁开了眼。他看着她憔悴的脸,声音虚弱:宁宁,傻瓜,别哭。她扑进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抚摸她的头发,苦笑:我舍不得。可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不想让她知道真相,只想在她身边多留一刻。
刘夫人看到苏宁宁的坚持,终于动容。她来到医院,看到苏宁宁守在病床边,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冷馒头。她叹了口气,递给她一碗热粥:孩子,谢谢你……是我错了。她第一次低头,承认了自己的偏见。
可林薇却不甘心。她找到苏宁宁,假惺惺地道歉:宁宁,对不起,以前的谣言是我不对。苏宁宁冷冷地看着她:林小姐,你的心思我清楚,别再来打扰我们。林薇咬牙,表面退让,心底却在盘算更狠的计划。
8
最后的告别
刘天赐出院后,身体状况时好时坏。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医生私下告诉他,感染引发的并发症正在侵蚀他的身体,最多还有几个月。他不想让苏宁宁知道这个残酷的真相,于是瞒着她,偷偷修改了遗嘱,把自己的全部财产留给她,还写了一封长长的信,藏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他开始珍惜和她的每一刻。清晨,他会让她推他到院子里看日出,阳光洒在槐树上,他握着她的手说:宁宁,以后每年这个时候,你都要来看日出,替我看。她笑着点头,以为他在开玩笑,却没看到他眼底的悲伤。
苏宁宁的日子被他填满。她学会了做他爱吃的点心,学会了用轮椅带他去公园散步,甚至学会了讲冷笑话,只为让他多笑一笑。她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他就能好起来。可她不知道,他每晚都在偷偷吃止痛药,强撑着不让她看出端倪。
一次,她帮他换药,发现他的腿部伤口又开始渗血。她急得哭了:天赐,为什么不好起来是不是我没照顾好你他拉住她的手,笑着安慰:傻瓜,这不怪你,是我命不好。他吻她的额头,吻得格外用力,像在告别。
---
刘天赐的病情突然恶化。那天,他突发高烧,昏迷不醒。苏宁宁叫了救护车,跟着他到医院,整整三天三夜没合眼。她守在重症监护室外,握着那条星星项链祈祷,嘴唇咬到出血。她一遍遍默念:天赐,你要撑住,我们还有好多事没做。
手术室里,医生拼尽全力,却无法挽回他的生命。感染扩散到全身,他的器官开始衰竭。手术失败后,医生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摇头叹息:我们尽力了。
苏宁宁的世界崩塌了。她冲进病房,看到他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扑到他身边,抱着他冰冷的身体,哭得声嘶力竭:天赐,你醒醒!你不能扔下我!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试图寻找那熟悉的心跳,可那里只有一片死寂。
护士递给她一封信,是刘天赐留下的遗书。她颤抖着打开,上面写着:宁宁,原谅我不能陪你到最后。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先找到你,给你全世界。别为我哭,幸福点,我的星星。信的末尾,夹着那条星星项链,她送还给他的信物,如今又回到了她手中。
她握着项链,泪水滴在纸上,晕开了墨迹。她穿着白裙,站在他的病床前,低声说:天赐,我们结婚了。她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像在完成一个未了的心愿。
葬礼那天,天空下着细雨。苏宁宁穿着婚纱,站在墓碑前,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她没有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名字,喃喃道:天赐,我会好好活着,带着你的那份。人群散去,她一个人站在雨中,直到夜色降临。
9
余生的煎熬
雨停了,墓园恢复了寂静。苏宁宁站在刘天赐的墓碑前,婚纱被雨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瘦削的身形。她捧着那束白玫瑰,目光停留在墓碑上他的名字,像是想把每一个字刻进心底。风吹过,卷起她的发丝,她却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凝固了。墓碑旁的槐树枝叶摇曳,像在低语,诉说着她和刘天赐未完的故事。
她低声呢喃:天赐,我会好好活着,替你看更多的日出。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无尽的疲惫和空洞。她把白玫瑰放在墓碑前,转身离开,婚纱拖在地上,沾满了泥泞,像极了她此刻的心境。
苏宁宁回到了都市。她没有回乡下,而是选择留在刘天赐生活过的城市,仿佛只有这里,还能留住他的影子。她搬进了一间简陋的出租屋,每天机械地上班、下班,重新找了一份文员工作。她的生活像一潭死水,没有波澜,也没有希望。同事们看她沉默寡言,偶尔会问:宁宁,你怎么总不笑啊她只是摇头,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习惯了。
夜晚是她最难熬的时光。她经常失眠,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床头放着那条星星项链,她每次睡不着,就会拿起来摩挲,回忆他的笑,他的吻,他说宁宁,你是我的星星时的温柔。泪水滑过脸颊,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她怕一哭,就再也停不下来。
刘天赐的遗嘱在她整理遗物时被发现。他把所有的财产留给了她,包括他在刘氏集团的股份和那栋别墅。苏宁宁看着遗嘱,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没有动那些钱,只是把别墅收拾得一尘不染,像在等待他回来。她在院子里种满了槐花树,每到夏天,花香弥漫,她会坐在树下,低声说:天赐,你看,花开了。
林薇的出现,打破了这份脆弱的平静。她找到苏宁宁,站在她租住的小公寓门口,穿着昂贵的风衣,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宁宁,我来道歉。以前的事,是我错了。她低头,语气似乎诚恳,我嫉妒你,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对不起。
苏宁宁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刚洗好的碗,眼神冷漠:林小姐,你道歉晚了。天赐不在了,你的道歉有什么意义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林薇愣住,想说什么,却被苏宁宁打断:请你离开,我不想再看到你。
林薇咬着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她转身离开,心底却暗暗发誓:苏宁宁,你以为你赢了她不知道,这场较量早已没有胜负,刘天赐的离去,让所有人都成了输家。
刘夫人也来找过苏宁宁。她坐在苏宁宁的小公寓里,曾经高高在上的贵妇如今满脸疲惫。她递给苏宁宁一张银行卡:孩子,这是天赐留给你的,我知道你不会要,但……这是他最后的心愿。
苏宁宁推开卡,摇头:阿姨,我不要钱。我只想好好活着,替他活着。刘夫人看着她憔悴的脸,泪水滑落:宁宁,是我对不起你们。如果我没逼他,也许他不会……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苏宁宁低头,声音轻得像风:阿姨,过去的事,别提了。她不想责怪任何人,因为她知道,恨只会让她更痛。
每年的忌日,苏宁宁都会去墓园。她带一束白玫瑰,坐在墓碑前,给他讲这一年的生活。她说:天赐,我找到新工作了,同事都挺好,就是没人会像你一样给我送玫瑰。她笑,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她说:天赐,槐花又开了,你要是能看见就好了。她把项链握在手心,像在汲取他的温度。
张浩也来找过她。他从乡下专程赶来,带了母亲做的腌菜,笑着说:宁宁,你妈让我给你送点吃的,怕你饿着。他看着她瘦得几乎脱形的样子,心疼地说:宁宁,忘了他吧。你得为自己活。
苏宁宁摇头,目光坚定:浩哥,谢谢你,但我这辈子,只爱他一个。她的话平静却决绝,像一把锁,把她的心永远封在了刘天赐身上。张浩叹了口气,没再劝,只是默默陪她吃了顿饭,然后离开。
苏宁宁开始用刘天赐留下的钱做公益。她成立了以他名字命名的基金会,帮助贫困儿童和残疾人。她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其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存在延续。基金会的办公室里,挂着一张他的照片,是他笑着看她的样子。她每次路过,都会停下来,低声说:天赐,我做得好吗
她变得越来越沉默,笑容也越来越少。同事们渐渐习惯了她的冷漠,只当她是个怪人。可没人知道,她的心早已随着刘天赐的离开而死去。她活着,只是为了完成他的遗愿,为了让这个世界记住,有一个叫刘天赐的男人,曾经那样深爱过她。
一次公益活动中,她遇到一个和刘天赐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小男孩,眼睛明亮,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她愣住,蹲下身摸了摸男孩的头,泪水不自觉滑落。男孩问:姐姐,你为什么哭她擦掉泪,笑着说:姐姐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10
永恒的爱
十年过去了,时间像一把无情的刀,刻在苏宁宁的脸上,也刻在她的心上。她从那个青涩的乡下女孩,变成了一个沉稳干练的女企业家。她的基金会发展壮大,帮助了无数需要的人,成了业内标杆。媒体称她为慈善女王,却没人知道,她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刘天赐的名字活在世上。
她搬进了那栋别墅,院子里的槐花树已经长得郁郁葱葱,每到夏天,花香弥漫,像在诉说当年的故事。她在书房里放了一张刘天赐的照片,旁边是那条星星项链。她每天都会擦拭照片,像是怕它蒙上尘埃。她不再年轻,鬓角有了细微的白发,可她的眼神依旧清澈,像在守望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承诺。
苏宁宁的生活规律而单调。清晨,她会在院子里看日出,手里握着一杯清茶,低声说:天赐,今天的太阳很好看,你看见了吗白天,她忙于基金会的事务,亲自审核每一笔捐款,确保它们用在最需要的地方。晚上,她会坐在书房,翻看当年的日记,里面记录了她和刘天赐的点点滴滴。
日记的最后一页,是她写下的一句话:天赐,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先找到你。每次看到这句话,她都会泪流满面。她不再轻易哭泣,可心底的痛,从未消退。
一次慈善晚宴上,她遇到了林薇。十年过去,林薇依然美丽,却少了当年的锋芒。她主动走过来,低声说:宁宁,恭喜你,基金会做得很好。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羡慕,也带着一丝悔恨。
苏宁宁淡淡一笑:谢谢。她没有多说,转身离开。林薇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她终于明白,自己输得彻底——不是输给了苏宁宁,而是输给了她对刘天赐的爱。
刘夫人也老了。她偶尔会来看苏宁宁,带些她爱吃的点心,像是弥补当年的过错。她说:宁宁,天赐如果在,会为你骄傲。苏宁宁点头,眼神却飘向远方:阿姨,他一直都在。
一个雨夜,苏宁宁做了一个梦。梦里,刘天赐站在海边,穿着那件她最爱的白色衬衫,笑着对她说:宁宁,幸福点,别让我担心。她想跑过去抱他,却怎么也够不到。她哭着醒来,泪水打湿了枕头。她起身,走到窗前,雨声淅沥,像在诉说他的思念。
她打开日记,写下:天赐,我等你,永远等你。她知道,这份爱,已经成了她生命的全部。
基金会成立十周年时,苏宁宁举办了一场纪念活动。她站在台上,穿着简单的白裙,脖子上依旧戴着那条星星项链。她说:这个基金会,是为了一个人。他教我爱,教我坚强,教我如何让这个世界更美好。台下掌声雷动,可她眼中只有泪光。
活动结束后,她独自回到墓园。槐花飘落,铺满墓碑。她蹲下身,轻轻抚摸他的名字:天赐,我做到了。你会开心吗她把一束白玫瑰放在墓前,站起身,微笑着看向天空。那里,有一颗星星,闪得格外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