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失忆了,当着我的面官宣了一个女孩子。
我没哭也没闹,反而默默当起了他们的爱情保镖
既然我选了这条路,我就护着他,谁也别想拆散他们。
有女生来找我要他的VX,我直接回绝：［他有女朋友了,俩人感情特别好。］
后来有个男生想挖墙脚,我气不过,差点跟那人动起手来。
对了,忘了说,我也是男生。
1.
［知道吗许灏好像有女朋友了。］
［真的假的那我的‘许你扬光’岂不是BE了］
［嘘,小声点！］
前桌两个女生的窃窃私语,清清楚楚传进我耳朵里。
她们大概以为我在午睡,说话时也没特意避着人,可我埋在臂弯里的眼睛睁得清醒得很。
听到她们说许灏有女朋友,我并不觉得意外——因为这段恋爱,甚至可以说是我促成的。
那个女生叫刘薇,长得挺漂亮,学习也好,稳定在年级前十,是个典型的乖乖女。
她一直暗恋许灏,但从不敢说出口,怕耽误他学习。
至于许灏这人,年级第一,标准大学霸,长得嘛...反正没我帅,比我矮半个脑袋,也没我结实。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生喜欢他,她们说他戴眼镜时斯文沉稳,摘下眼镜又变得鲜活阳光,特别帅气迷人。
好吧,这点我承认。
总之,他们挺配的。
［陈博扬,陈博扬！］
我好像出现幻听了,居然听见许灏在喊我。
肯定是刚才一直想他想的,不能再想了。
我掏了掏耳朵,闭紧眼睛,把头埋得更深。
［陈博扬！］
下一秒,这声音大得就像贴在我耳边。
我一个激灵,猛地从课桌上抬起头,正好撞进许灏带笑的眼睛里。
他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有点恍惚。
这双眼睛,我和它对视过太多次——开心的、难过的、忧郁的,甚至...充满情欲的。
［走啊,胖子他们都在篮球场等着了。］许灏说道。
我这才想起来,午休时约好了要跟他们班的人打篮球。
［行,走吧。］我赶紧站起来,把盖在身上的外套顺手系在腰间。
许灏却有些迟疑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这外套...你也买了］他指了指我腰间那件黑白色的外套。
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这外套是许灏定制的,他说他一件,我一件。
［啊对,我看你穿挺好看的,就搜了个同款,买了件差不多的。］我有点心虚,嘴角挤出一个尴尬的笑。
［哦。］许灏没再多问,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快走吧。］我怕露馅,赶紧催他,自己先一步走出教室。
等我们离开后,前桌那两个女生互相看了一眼,眼睛弯弯的,像是又磕到了什么。
篮球场上烈日当头,已经有好些人在打球了,满场都是蓬勃的朝气。
我和许灏径直走向其中一个篮架,下面坐着三个正在聊天的男生。
见我们过来,他们都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胖子指着我埋怨：［你丫的陈博扬,干嘛去了就等你呢！］
［太累了,趴桌上睡着了。］我随口敷衍。
［太累了该不会是昨晚...跟哪个妹子,嗯］胖子挤眉弄眼地调侃。
我下意识紧张地看向许灏,他却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接过别人手里的篮球。
［放屁,还打不打了］我有点恼火。
［打打打！］胖子知道我的脾气,没敢再嘴欠。
我们五个人开始打球。
我和许灏配合一向默契,我又有意给他让球,他投得不少,只是准头一般,投十个大概进六个。
［不是,扬哥,你有这功夫挡我们,不如多教教他怎么投篮吧。］另一个叫周严的同学喘着气吐槽。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大学霸在学习上是一鸣惊人,但打球嘛...扬哥能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胖子在一旁打圆场,看来早就习惯了许灏的球技。
［受不了你就找别人打去。］我没好气地回周严。
他也没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胖子旁边的张宇拍了拍他,指着前面：［诶！刘薇！］
听到这个名字,我身体一僵。
而许灏则立马转过身望过去,我也跟着看向那边。
只见一个穿校服的女生正朝这边走来,扎着马尾,走路时头发一甩一甩的。
她长相甜美,笑起来脸颊上有梨涡,皮肤很白,大概是因为太阳大,她的脸被晒得微微发红。
手里还提着一袋矿泉水,显然是特意来送水的。
［哦~~~］另外三个人立刻开始起哄。
我心里酸得发涩,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许灏朝她走过去,体贴地接过她手里的水。
两人相视一笑,刘薇显得有些害羞。
他们站在一起,确实很般配。
［那什么,我尿急,去个厕所。］我看不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
走到没人的地方,我捂住发闷的胸口,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许灏帮刘薇提水的画面。
我不是该高兴吗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2.
高一的时候,我还不认识许灏,但已经听说过他。
他成绩特别好,不管是月考、期中、期末还是平时各种考试,永远是年级第一,是每个老师口中的好学生。
因为我们不同班,平时也只是上下楼时偶尔打个照面,从来没说过话。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高一下学期。
一个周五的下午,我因为成绩太差,被班主任留下来狠狠骂了一顿,还被罚打扫教室。
我虽然一肚子不服气,但更怕老师叫家长,只好硬着头皮留下来。
等打扫完,学校里几乎没人了。
天已经变成灰蓝色,教室全都暗着,只有走廊亮着几盏昏黄的灯。
我单肩挎着书包,吊儿郎当地走去车棚骑上自行车,打算抄近路早点回家——省得爷爷奶奶担心,也更因为心里还惦记着明天周六,可以找校外的哥们去网吧玩,得赶紧回去跟爷爷讨一百块钱。
拐进一条昏暗的小巷,没骑多远,就听见里面有打骂的动静。
这种事我见得多了,自己也常跟兄弟们一起打群架、欺负人,在这附近我还没怂过谁。
所以我没当回事,继续往里骑,只是速度放慢了些——有点好奇,是哪个倒霉蛋又被盯上了。
［你不是逞英雄吗身上就十块钱小子,活腻了是吧！］
［啧,四中的啊几年级几班的］
其中一个人用手指戳着他校服上的校徽,口气满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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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想怎样］被堵在墙角的是个穿校服的男生,看起来很瘦弱,声音发颤,明显是怕了。
［想怎样你放跑了一只肥羊,我们本来能拿到一百的,结果你TM就十块耍我们］带头的那个一拳抡在他脸上。
其他几个人一拥而上,对他又踢又踹,他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带头那个又去翻他书包,扯出一张满分卷子,嗤笑一声。
［学习挺好嘛...我看看叫什么,许、许灏高一的啊,行,我记住你了。］
许灏
这个名字让我一下子捏紧了刹车,下意识朝那个被打的男生望过去。
［喂。］不知哪来的冲动,我把车往边上一停,朝他们走过去。
［咋又来一个想逞英雄的］带头那人斜着眼看我。
旁边一个小弟突然凑近他低声说：［峰哥,这人好像是马哥那边的...］
带头的人皱了下眉,打量我几眼,没说话,像是在掂量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甩甩手：［算了,天不早了,哥几个还得吃烧烤去,今天饶了这小子,但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说完,他带着那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我其实也松了口气——一打五我虽然不怕,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一个不认识的人,不值。
那小子还趴在地上喘着气,好像疼得起不来,只有一双眼睛又大又深,紧紧盯着我。
我叹了口气。
毕竟一个学校的,总不能真不管。
于是我走过去拉起他,他几乎整个人靠在我身上。
特别轻,皮肤很白,身上有股干净的肥皂味,不像我们这些人一身汗味儿或烟味。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回过神,觉得自己有点离谱——盯着个男的看什么
［我...不能这样回家,能,能去你家吗］他声音很虚,几乎是在请求。
［哈］我愣住了,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可最后,我还是把他带回家了。
看着他真的躺在我床上,打电话跟家里说在同学家借住两天的时候,我突然有点后悔——我怎么就答应了圣母心泛滥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语气突然变得很凶,他默默把音量调小,脸色尴尬。
我咳了一声,假装有事走出房间——别人的家事,我不该听。
［博扬,你同学没事吧］爷爷看我来客厅,有点担心地问。
刚才进门时我说他骑车摔了,怕回家被骂,想来住两天。
［没事,我给他酒精和创可贴了。］我含糊地答。
［那就好,你跟人家说,下次骑车一定要注意。］爷爷点点头,坐回老沙发戴上老花镜继续看电视。
我蹭过去,笑嘻嘻地商量：［爷爷,明天我想跟同学出去玩,给我一百块行不行］
爷爷瞥我一眼：［真是跟同学玩］
［当然！我骗你干嘛］我面不改色。
爷爷没再多问,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些零钱和两张一百块。
他抽了一张递给我：［省着点花。］
［知道啦！］我开心地把钱塞进裤兜。
那天晚上,许灏睡我房间,我睡我爸我妈那屋。
第二天我睡到快中午才起,出房门一看,许灏居然和爷爷坐在沙发上聊得正开心,爷爷笑得眼睛都弯了。
［你怎么才起来你看看你同学,七点就起了,还帮我做了早饭！］爷爷瞪我一眼。
我有点诧异地看向许灏,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我立刻挪开视线：［他睡我房间,帮您做点事也应该。］
［你这孩子！］爷爷不高兴了。
我没接话,走到饭桌边准备吃饭,却没注意到许灏眼里有些羡慕的神色。
吃完饭我打算溜出门,许灏却跟过来问：［你要出去吗］
［干嘛］我没好气。
［能带我一起吗］他语气小心,眼神有点恳求。
我本来想拒绝,可不知怎么就答应了。
一下楼我就后悔了——看他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带去网吧像什么样子
［我要去网吧！你去过吗年级第一也去网吧］我故意呛他。
［我去。］他态度却很坚决。
我没辙,骑车带他去了。
我那帮哥们都已经到了,看我还带了个明显不常来网吧的人,都有点纳闷：［扬哥,这谁啊］
［同学。］我敷衍道。
他们也没多问,催我赶紧上号。
我没管许灏,自己开机、登陆、点烟,准备开团。
［不能抽烟,对身体不好。］许灏突然在我身后说。
我回头一看,他就站在我椅子后面——附近没别的位置了。
［要你管。］我懒得理他。
他没再说话,就安静地站在后面看我打游戏,一站就是一下午。
中间出去透过几次气,网吧里烟味大,他好像不太习惯。
周日我又去了网吧,他还跟着。
我不懂,自己不玩,光看我打,有什么意思
星期天晚上他没再住我家,回去了,我松了口气,觉得没他在自在多了。
可等我回自己房间,发现书桌上放着我那根本没动过的作业——全都写完了,还仔细标了笔记。
他甚至模仿我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尽管他自己的字非常漂亮。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觉得他真是闲的。
等到周一上学,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却没想到,从那天起,他彻底闯进了我的世界。
3.
许灏跟刘薇在一起后,我自觉地跟他保持距离,连课间十分钟都没再去一班找过他。
没想到,许灏却主动来找我了。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感觉怪怪的,平时不都咱一起去厕所吗］他一脸不解,显然感觉到我在疏远他。
［哪儿怪了你现在有女朋友了,我总得避嫌吧,再说了,两个男的成天一块儿上厕所,被别人误会了多不好。］我振振有词。
许灏挑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分寸］
正说着,我瞥见刘薇走到了我们班门口,正朝里张望,像是在找许灏。
我压下心里的酸涩,催他：［你女朋友来了,快去陪她吧。］
许灏回头看了一眼,刘薇安安静静站在那里,脸颊微红,眼里全是他的影子。
［那晚上放学一起走］他转回来又问。
［不了吧,你不送刘薇回家吗］我继续拒绝。
［今天她爸妈来接。］他解释。
［那也不行。］我语气有点硬,自己都没察觉话里透着一股酸。
［什么意思,真要跟我生分以前我们不是形影不离的吗］许灏像是没想到我这么坚决。
他说得没错,以前我们确实几乎天天在一起,尽管不同班。
自从那次救了他之后,许灏就总出现在我周围。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我发现课桌里每天早晨都会多出一个肉包子、一个鸡蛋和一瓶牛奶。
我有点懵,不知道是谁放的。
我从来不吃早饭,起床洗漱完就骑车冲学校,还经常迟到。
问同桌,问同学,没人知道。
我也没多想,不吃白不吃。
连续吃了一周后,我终于按捺不住好奇。
周一那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天没亮就到学校,蹲在讲台底下,就想看看到底是谁。
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脚步声。
有人走进教室,轻手轻脚地往我桌子里塞东西。
我猛地从讲台下面探出头：［原来是你放的啊！］
许灏被吓了一跳,整张脸一下子红了,写满了被逮住的窘迫。
［我、我就是想谢谢你。］
［嗐,小事儿,以后别送了,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我摆摆手。
［不吃早饭对胃不好。］他小声嘟囔。
［你还管上我了咱俩又不熟,赶紧回你自己班,再送我就去你们班当着全班面还你。］我有点不耐烦,甚至带了点威胁。
许灏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第二天,早饭果然没了。
我刚松一口气,结果课间他又来找我了。
周围同学都一脸诧异：我怎么跟年级第一扯上关系的以前从来没见我俩同框过。
［有事］我正打算拿校服垫着睡觉,看他径直朝我走来。
［你放学...能送我回家吗］他看起来有点紧张,眼神闪烁。
［你有病吧］我脱口而出。
［我就是怕再遇到上回那伙人...我没别人可找。］他连忙解释,样子确实有点可怜。
我沉默了一会儿,在他那双清澈又不安的眼睛里败下阵来。
［放学到车棚等我。］
［谢谢你,陈博扬。］他像是松了口气,笑了笑。
我却有点后悔了——我是不是闲的送一个别班的人回家
这烦躁一直持续到放学。
我到车棚时,他已经推着车在那儿等了。
［走吧。］我没什么表情。
许灏像是知道麻烦我了,安静地骑上车跟在我后面。
他家住在一个老旧小区,离学校不算远。
一路平安,我把他送到小区门口,调头就想走。
［陈博扬！］他在我身后喊,［其实今天是因为...上次那个被抢的同学告诉我,那几个人说还要堵我,我实在害怕才来找你的,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学生’,但你是个好人,我认你这个朋友。］
我撇撇嘴,没回头,骑着车走了。
从那之后,许灏就经常来找我。
看我打球,偶尔还会喊两声加油；在我上厕所时偶遇；放学也故意跟我同一段路再分开。
慢慢地,我也不觉得他烦了。
有一次他来看我打球,我甚至主动说：［我教你啊］
他眼睛一下子亮了,我却后悔了——这人一点运动细胞都没有。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运动会从来见不着他了。
投篮投十个丢十个。
再后来,我们真成了好朋友。
更头疼的是,他开始非要给我补课,想挽救我惨不忍睹的成绩。
我痛苦得要命,甚至开始躲着他,跟我那帮兄弟一起走。
许灏每次看见我跟别人走,那眼神都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奇怪的是,每次看他那样,我就又忍不住心软。
后来有一次他真生气了——因为周末我又跟兄弟去网吧开黑,完全忘了他之前说好要来我家给我讲题的事。
我从来不爱写作业,也讨厌学习,成绩稳定倒数。
我不是许灏,没那个脑子。
所以越逼我,我越抗拒。
等我想起来这回事,许灏已经在我家门口等了整整两个小时。
他打不通我电话,最后只好走了。
之后不管我怎么道歉、发消息,他都不理我。
我真服了,他怎么像个女孩子似的...还真生我气了
4.
高二放暑假,我很少主动去找许灏。
他发消息我会回,但约我出去,我一概拒绝。
我不想打扰他和刘薇,也不想当电灯泡,更不想让自己难受。
这样挺好的。
他们性格相合,成绩也都优秀,考上同一所大学完全不是问题。
之后他们会一起读大学、工作、结婚、生子,平安幸福地过完一生。
这不就是最好的结局吗这才是他该有的人生。
我在家闷了好几天,直到一个兄弟发消息说,他在网上约了女生见面,自己不好意思,想叫我一起去。
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毕竟是经常一起打架的哥们,总不能不给面子。
我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约在商场见面,我们这边加上我一共四个人,对方是两个女孩。
年纪不大,却化了挺浓的妆。
我那兄弟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一个,一副没见过女生的样子。
没想到的是,她那个闺蜜却看上了我。
我确实长得不差,净身高一米八三,穿鞋逼近一八五。
看着瘦,但身上有点肌肉,头发不长不短,气质算是女孩子常说的那种痞帅类型。
真不是自夸,喜欢我的女生一直不少。
我不是不想谈恋爱,只是没遇到真正喜欢的。
我们一起逛商场,我本来就没多大兴趣,显得有点冷淡。
但那女生还是主动往我身边靠,跟他们说话时总想打听我的事。
我这几个兄弟也是,人家问什么就答什么,甚至还拼命想撮合我俩。
得了吧。
我们先去了奶茶店。
我那兄弟非要在女生面前充大方,说要请大家喝奶茶,实际上偷偷发消息跟我借二十块钱。
我白了他一眼,还是转了过去。
［你们想喝什么随便点,别客气！］收到钱,他顿时松了口气,装得挺像。
那女生真以为他挺有钱,笑得都更甜了,还故作矜持地点了杯中杯珍珠奶茶。
等大家都点完,轮到我了。
我兄弟转头问我：［扬哥,喝什么珍珠奶茶］
我犹豫了一下：［薄荷...］
［一杯薄荷奶绿,五分糖,少冰。］
旁边突然有人接话,声音盖过了我。
我一愣,扭头看过去。
果然是许灏。
［哟,大学霸！真巧,跟女朋友出来约会］我兄弟笑着打招呼。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刘薇。
她对我笑了笑,但看起来并不太开心。
难道两人吵架了
［为什么我约你你不出来］许灏的声音有点冷。
他大概真想不通,为什么我突然疏远他,为什么之前那么要好,现在却刻意保持距离。
［真不想出门,还不是李豪约了女生,非要我来撑场面,我才来的。］我叹了口气解释。
［所以他重要,我不重要。］许灏声音很轻,轻得我几乎以为听错了。
很快奶茶做好了。
那女生的闺蜜把薄荷奶绿递给我,脸上带着羞涩。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许灏周围的空气又沉了几分。
大家拿着奶茶坐下聊天,那女生主动坐到我旁边,意思再明显不过。
没想到,许灏一言不发,坐到了我另一边的空位上。
刘薇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沉默地坐下了。
我觉得有点尴尬,低头喝了一口奶茶。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呀］身边的女孩突然问我。
［啊...说不好,看眼缘吧。］我敷衍道。
能感觉到,许灏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正当那女生有一搭没一搭找我说话时,我忽然看见许灏伸手拿过我的奶茶,自然喝了一口。
我整个人僵住。
［你...好像拿错了。］我的声音有点哑,心跳如擂鼓。
［还真是。］他像是刚发现,却一脸无所谓,［嫌弃我之前打球咱俩还同喝一瓶水呢。］
我抿住嘴唇,看向刘薇。
她脸色发白,手里的奶茶杯都被捏得微微变形。
我知道她听见了,换谁都会多想。
我不想他们因为我吵架。
于是有点生气地说：［之前是之前,而且那是因为只剩一瓶了,咱俩才只能喝一瓶,既然你喝过了,我重新买一杯。］
说完我就起身去柜台又买了一杯。
回来的时候,许灏和刘薇已经走了。
我松了口气。
［不是,你俩啥情况］兄弟几个都觉得我和许灏之间气氛微妙,以为我们闹矛盾了。
［没什么,人家有女朋友了,我老凑什么热闹。］我随口带过。
他们信了,点点头又把话题扯到游戏上。
我看着桌上那杯许灏没带走的奶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但这一切本就是我一手促成的。
我不能让这一切白费。
你以后会理解我的,我都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