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看上一个一万二的包,我偷偷去卖了三次血,凑够钱给她买了回来。
她转头就送给了弟弟的女朋友,说是我在地摊买的。
我心如死灰,打扫房间时,却在弟弟的书桌缝里,发现了他真实的体检报告——D级。
和我一样的D级。
可父母对外宣称,他是百年一遇的A级天才。
我捏着那张纸,浑身发抖,窗外,我妈正满脸宠爱地教我弟启动一辆价值五十万的新跑车。
她昨天还在电话里跟我哭穷,说家里揭不开锅了。
一个巨大的谎言,在我眼前轰然炸开。
我走下楼,拦在车前。迎接我的,不是解释,而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和一句你这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质疑他!
他们以为毁掉证据,就能继续将我踩在脚下。
他们不知道,我转身走进电话亭,拨通的,是足以将他们打入地狱的号码。
你好,我申请基因复核。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加重了语气:并且,我要换个家。
第一部分
在这个世界,基因评级决定一切。评级从最高的SSS级到最低的D级,划分出人的价值与社会地位。家庭内部的资源分配,也遵循这套冰冷的规则。
我的评级是D。
因此,我每月的大学生活费是五百元。在京城这所顶尖学府里,这笔钱只够我吃最便宜的食堂窗口,而且必须省着用。我的衣服来自二手市场,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我没有手机,联系外界需要去图书馆借用公共终端。
我的弟弟苏晨,是A级。
这是我父母口中引以为傲的事实。他们说,家里所有的资源都倾斜给了他,为了他A级潜能的开发。他穿着当季最新款的潮牌,每月的零花钱是我生活费的二十倍。他的房间里堆满了昂贵的设备,游戏机、专业级电脑、摄影器材。
父母经常对我哭穷。妈妈张桂芬会拉着我的手,眼圈发红地说:苏冉,家里为了培养你弟弟,已经掏空了。你要懂事,不要再给家里添麻烦。
爸爸苏建国则会拍拍我的肩膀,叹着气:你弟弟是咱们家的希望,你当姐姐的,多体谅一下。
我信了。
我以为我的D级评级,是我天生的原罪,是家庭的拖累。为了减轻他们的负担,我申请了学校所有的勤工俭-学岗位。白天上课,晚上去食堂刷盘子,周末去做家教,假期去发传单。
大二那年,我妈看上了一款名牌包,价格一万二。她每次路过专柜,都会隔着玻璃看很久,然后回家唉声叹气,说自己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好的东西。
我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我辞掉了所有时薪低的兼职,在网上找到了一家私人血库。他们给的价格很高,但抽血量也大。
第一次去的时候,针头扎进我胳膊,我看着自己的血顺着管子流进血袋。抽完四百毫升,我眼前发黑,扶着墙才没有倒下。对方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四千块钱。
我去了三次。
凑够一万二那天,我几乎是跑着去的专柜。我把那一叠沾着我体温的现金交给店员,换回了那个包装精美的皮包。我幻想着妈妈收到礼物时惊喜的表情。
我把包递给她时,她正坐在沙发上削苹果。她接过去,只看了一眼,就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哦,放那吧。她的语气很平淡。
第二天,苏晨的女朋友来家里做客。那个女孩一眼就看中了茶几上的包。我妈立刻笑着拿起来递给她:喜欢就拿着,阿姨送你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冉从地摊上淘来的,别嫌弃。
女孩开心地接过去,挽着苏晨的胳膊,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我站在原地,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我用半条命换来的东西,在她口中,成了地摊货。
我的心冷了。
几天后,轮到我打扫苏晨的房间。他的房间总是乱七八糟,昂贵的衣服和鞋子扔得到处都是。我在清理他的书桌时,一沓废纸从书缝里掉了出来。
我弯腰去捡,看到了最上面一张纸的抬头:京城大学新生入学体检报告。
报告主人的名字是苏晨。我鬼使神差地翻开了它,目光直接落在了最关键的那一栏。
基因评级:D。
不是A。是D。和我一样的D。
我捏着那张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纸张的边缘有些皱,仿佛被它的主人随意地揉搓过,又不在意地丢弃。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我走到窗边,看到楼下的空地上,一辆崭新的红色跑车停在那里。我妈张桂芬正满脸笑容地站在车门边,指导着苏晨如何启动。
那辆车,我知道,五十万。
我妈昨天还在电话里跟我哭诉,说家里这个月揭不开锅了,让我自己想办法解决下个月的生活费。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体检报告,又抬头看看楼下那对笑容灿烂的母子。原来我二十年的懂事和牺牲,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我不是家庭的拖油瓶,我只是他们幸福生活的垫脚石,而且是可以随时被踩碎的那一种。
第二部分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走下楼梯。我的每一步都很重,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走到跑车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苏晨正兴奋地摸着方向盘,看到我,他不耐烦地皱起眉。
你干什么别挡着道。
我没有理他,目光直直地看着驾驶座旁边的张桂芬。我举起手里的体检单,声音因为压抑而颤抖: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弟弟不是A级吗
张桂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她看到我手里的纸,脸色变得煞白,随即又涨成了猪肝色。她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夺过报告,三两下撕得粉碎。
纸屑像雪花一样从她指缝飘落。
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我的左脸传来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你敢偷看你弟的东西张桂芬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你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质疑他!谁给你的胆子!
苏晨从车上下来,双手抱在胸前,靠在车门上。他轻蔑地笑着,看着我:姐,A级还是D级,重要吗重要的是,爸妈爱的是我。不像你,一个没人要的拖油瓶。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
爸爸苏建国听到争吵声,从楼里跑了出来。他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上来打圆场,拉住我的胳膊:小冉,你别闹了,快跟你妈道歉。你弟学习压力大,评级有点波动很正常。你当姐姐的,要大度一点。
波动我甩开他的手,看着他那张永远在和稀泥的脸,从A级波动到D级,这叫波动
你还敢顶嘴!张桂芬再次扬起了手。
我没有躲。我看着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张桂芬护在苏晨身前,苏建国站在她旁边。他们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而我,是墙外那个多余的、不合时宜的闯入者。
我突然就笑了。捂着被打的脸,冷笑出声。二十年来,我第一次没有哭。
好啊。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我今天就把话放这,这个家,我滚定了。
张桂芬被我的态度激怒了。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滚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养你这么大,每个月给你500块都是天大的恩赐!你现在翅膀硬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D级废物,滚出去怎么活下去!你会饿死在街头!
她说完,直接抢过苏建国口袋里的手机,那是家里唯一一部能联系到我的老式功能机。她当着我的面,操作了几下,删除了我的号码,然后恶狠狠地说:我等下就通知学校,停了你的生活费账户!你所有的联系方式我都会拉黑!我看谁敢帮你!
苏建国在一旁张了张嘴,但看着暴怒的张桂芬,最终什么也没说。苏晨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在他们得意、轻蔑、又夹杂着一丝快意的注视下,我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走向小区门口的公共电话亭。
我拿起沉重的话筒,投进一枚硬币。我拨出了一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
你好,这里是国家基因评级中心。一个公式化的女声传来。
我对着话筒,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好,我叫苏冉,身份证号310XXXXXXXXXXXXXXX。我怀疑我的基因评级被恶意篡改,我申请启动《基因公平法案》,进行强制复核。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并且,我加重了语气,我要换个家。
第三部分
《基因公平法案》是这个世界的最高法案,凌驾于一切法律之上。它的启动条件极其苛刻,但一旦启动,任何机构和个人都必须无条件配合。恶意篡改基因评级,尤其是在家庭内部,被视为重罪。
基因中心接到我的举报后,表现出了极高的重视程度。他们告诉我,专员会立刻介入调查。
半小时后,苏建国的手机响了。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学校的食堂后厨,开始了我晚上的工作。油腻的餐盘堆积如山,洗碗机轰隆作响。我机械地将盘子放进机器,再拿出来,码放整齐。
食堂的门被猛地推开。
张桂芬和苏建国冲了进来。张桂芬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暴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恐慌。她看到我,第一次对我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快步走到我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钱,塞进我沾满油污的围裙口袋里。
小冉,是妈不好,妈脾气太冲了。她试图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她的声音放得很低,近乎哀求,这是一千块钱,你先拿着。你快去给中心打个电话,说你弄错了,撤销那个申请,我们回家好好说,行不行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叠钱,扔在了湿滑的地上。红色的钞票散落开,沾上了地上的油污。
晚了。我看着她,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从你们把我当狗一样养,看着我卖血给你们买跑车的时候,就晚了。
张桂芬的脸瞬间白了。她没想到我知道卖血的事。
见软的不行,他们开始来硬的。
第二天,我的辅导员找到了我。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同情。他说我父母联系了学校,说我最近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有暴力倾向和臆想症,昨天还动手打了家人。他们要求学校暂时将我看管起来,进行心理干预,以防我做出伤害自己或他人的行为。
这是他们阻止我与基因中心接触的手段。只要我被定性为精神失常,我的举报就会被视为疯话,强制复核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我被带到了学校的保卫处。两名保安守在门口,辅导员在里面陪着我,不停地劝我冷静一点、有事好好跟父母沟通。
我没有手机,无法联系外界。我被困在了这里。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我没有挣扎,也没有辩解。我知道,在他们眼里,一个D级废物的辩解,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他们得逞的时候,保卫处的门被敲响了。
我的室友林薇站在门口,她的身后,是两名身穿黑色制服、胸前佩戴着基因中心徽章的男人。
林薇是唯一知道我所有遭遇的人。她家境普通,但一直很照顾我,会偷偷在我的饭卡里充钱,把自己的旧衣服送给我。昨天我没回宿舍,她不放心,今天一早就听说了我被父母污蔑的事。她冒着被报复的风险,用自己的手机联系上了基因中心,把我的处境告诉了他们。
那两名专员气场很强,他们没有理会辅导员和保安的阻拦,径直走到我面前。
是苏冉小姐吗其中一人问。
我点了点头。
我们是基因中心的专员,奉命前来接您进行基因复核。他说着,出示了一份带有红色印章的强制令,根据《基因公平法案》,在复核期间,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限制苏冉小姐的人身自由。
辅导员的脸色变了。
专员带着我往外走。在保卫处门口,我们遇到了匆匆赶来的苏建国和张桂芬。他们看到我身边的专员,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你们要带我女儿去哪里!张桂芬还想撒泼。
领头的专员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像在看两个死物。
苏建国先生,张桂芬女士。在复核调查期间,你们任何干扰、威胁、或者试图影响调查公正性的行为,都将被视为对《基因公平法案》的挑衅。其后果,将被定义为重罪。请两位,好自为之。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砸在苏建国和张桂芬的心上。
他们的身体僵住了,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恐惧。张桂芬伸向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后无力地垂下。
我跟着专员,没有回头。我能感觉到背后那两道视线,从惊慌,到恐惧,最后变成了绝望。
第四部分
我被带进了一辆黑色的悬浮车。车窗是单向的,我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车辆无声地启动,平稳地升空,将大学校园甩在身后。
最终,车子降落在一座戒备森严的白色建筑群前。这里就是国家基因中心的总部。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肃穆和精密的气息。
一名专员领着我穿过数道安检门,进入了核心实验室。这里的墙壁、地板、天花板都是纯白色的,各种我看不懂的精密仪器在安静地运作。
另一名专员走过来,他拿着一个密封的采血工具,动作轻柔但迅速地在我的指尖采了一滴血。
苏冉小姐,您的血液样本将立刻送入主机‘天眼’进行分析。他向我解释道,‘天眼’是国家最高权限的基因分析系统,它的结果绝对精准,不存在任何误差。请您在这里稍作等待。
我被带到一个休息室。墙上有一块巨大的屏幕,上面正显示着外面接待大厅的监控画面。
我看到了苏建国和张桂芬。他们也被带到了中心,正在大厅里吵闹。
我女儿呢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见我女儿!张桂芬拍打着接待台,声音嘶哑,她就是个白眼狼!我们辛辛苦苦养她二十年,她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她脑子有病,你们都被她骗了!
苏建国在一旁拉着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是我们不对,我们不该打她……可她也不能这么害我们啊……
我妈甚至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喊着她为了生我、养我受了多少苦,说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漠然地看着屏幕里那场拙劣的表演。我的内心没有一丝波澜,甚至感觉有些可笑。如果我真的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舍得让我去卖血,怎么舍得看着我穿着破烂的衣服在食堂吃剩饭。
主实验室门上的红灯,在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变成了绿色。
一名穿着白色研究服、头发花白的负责人拿着一份被加密文件袋封存的报告,快步走了出来。他的表情非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我无法理解的敬畏。
他径直走到接待大厅,苏建国和张桂芬的吵闹声立刻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手里的那份文件上。
负责人清了清嗓子,他的目光越过我的父母,仿佛透过摄像头,直接看到了休息室里的我。
苏冉小姐,他的声音通过大厅的广播系统,清晰地传到我的耳中,经过‘天眼’系统最终复核,您的原始基因评级,并非D级。
我听到监控里传来我父母压抑不住的嗤笑声。他们大概以为,我最多就是个C级,或者B级。这对他们来说,虽然也是麻烦,但罪不至死。他们甚至露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讥讽表情,仿佛在嘲笑我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
负责人停顿了一下,整个大厅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宣布了最终的结果。
您的基因评级为……SSS级。
SSS级。
这三个字母像一颗炸弹,在整个大厅里炸开。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父母脸上的讥笑凝固了,变成了茫然和不可置信。
SSS级,那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评级。全球有记录以来,不超过十人。每一个SSS级基因的拥有者,都被视为国宝,是能改变人类文明进程的存在。
我脑中一片空白。我……是SSS级
这怎么可能
然而,负责人接下来说的话,比这个评级更具颠覆性。
他深吸一口气,投下了第二个,也是更重磅的炸弹。
同时,我们在进行基因库亲权匹配时发现……苏建国先生和张桂芬女士,与您,不存在任何生物学上的血缘关系。
这句话说完,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我那对父母的表情,从不可置信,变成了极致的惊恐。张桂芬的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负责人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看着那两个已经面无人色的人,继续用冰冷的声音陈述事实。
而您档案中的弟弟,苏晨,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他的基因评级,确实是D级。
苏冉小姐,负责人的声音透过广播,带着一丝怜悯,也带着一丝激动,二十年前,京城第一豪门,沈家,在医院丢失了一位刚出生就被评定为SSS级的女婴……我们刚刚通过基因库紧急匹配,联系上了沈家。
您的亲生父母,已经等了您二十年。
他们,现在就在来的路上。
门外,我那对父母的哭闹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和从骨髓里渗透出来的,无边无际的恐惧。
第五部分
骗局的真相,在天眼系统冰冷的数据面前,被毫不留情地揭开。
二十年前,张桂芬在京城第一医院当护工。她利用职务之便,接触到了刚出生的我。当时,新生儿基因评级系统刚刚启用,我在出生后几小时内就被秘密评定为SSS级,并被放入特护保温箱。
她看到了那份报告。贪婪吞噬了她的理智。
她和同在医院当保安的丈夫苏建国,策划了一场偷天换日的阴谋。他们将自己刚出生、被评定为D级的儿子苏晨,与保温箱里的我进行了调换。
他们偷走了我这个SSS级的婴儿,妄图靠着我,一步登天,飞黄腾达。
然而,他们很快发现,SSS级的评级证明和档案是最高机密,由国家直接管控,他们根本无法伪造和利用。随着基因评级系统全国联网日益严格,他们手里的SSS级婴儿,成了一个烫手山芋。
于是,他们一不做二不休,伪造了一份D级的评级报告,将我彻底打入尘埃。他们对外宣称自己的儿子是A级天才,将从我这里偷来的人生、资源、父母之爱,全部加注在了苏晨身上。而我,这个真正的天之骄女,则被他们当成基因垃圾,压榨了整整二十年。
基因中心的负责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处理结果。
苏建国,张桂芬,因涉嫌‘拐卖国宝级人才’、‘伪造基因信息’、‘恶意窃取他人人生’等多项重罪,予以当场逮捕,移交最高法庭处理。
两名法警走上前,拿出手铐,铐住了瘫软在地的两人。
苏晨,因‘非法侵占社会及家庭资源’、‘享受与其基因评级及身份不符的权益’,即刻立案调查,限制其所有资产和人身自由。
张桂芬被拖走的时候,终于从极致的恐惧中反应过来。她疯狂地挣扎着,向着休息室的方向伸出手,歇斯底里地哭喊:小冉!苏冉!妈养了你二十年!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妈妈啊!你是我女儿啊!
休息室的门被专员从外面打开。我走了出来,站在大厅的中央,冷漠地看着她丑态百出的表演。
从今天起,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叫沈清冉。
苏冉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用卖血钱买来的包被当成地摊货扔掉的下午。
我的话音刚落,基因中心巨大的玻璃门外,一排望不到头的黑色豪车组成的车队,缓缓停下。为首的是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
车门打开,一对气质雍容华贵的夫妇,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快步走了进来。他们的目光在看到我的瞬间,就再也无法移开。
女人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穿着一身优雅的定制套裙,头发盘得一丝不苟,但此刻,她所有的端庄和仪态都消失了。她颤抖着向我走来,伸出手,想要触摸我的脸,却又不敢。
孩子……我的孩子……她泣不成声。
我看着她,她的眉眼和我,有七分相似。这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无法言说的感觉。
她终于忍不住,一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这个怀抱,温暖、真实,带着一丝颤抖。二十年来,我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纯粹的、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爱意。
积攒了二十年的委屈、痛苦、不甘,在这一刻,化作滚烫的泪水,决堤而出。
我抱着她,放声大哭。
第六部分
我跟着我的亲生父母,沈振邦和秦岚,回到了我真正的家。
那是一座坐落在京城西郊,占地数千平米的宏伟庄园。白色的大理石建筑,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车队驶入庄园时,我看到两排穿着整齐制服的仆人,从主宅门口一直排列到大门,齐声向我鞠躬。
欢迎大小姐回家!
声音整齐划一,回荡在庄园里。
我的房间在主宅的三楼,是一个拥有超大落地窗和独立露台的套间。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全新的,衣帽间里挂满了我不认识但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衣服。梳妆台上,摆放着全套的顶级护肤品。
妈妈秦岚拉着我的手,红着眼睛说:这些都是每年按你的喜好猜着准备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喜欢我们明天就去换。
我还有一个亲生哥哥,沈亦舟。他接到消息时正在海外谈一个价值上亿的合同,他直接推掉了会议,乘坐私人飞机赶了回来。
他比我高一个头,长相英俊,气质沉稳。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深深的愧疚。
他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卡片。
清冉,这是哥哥给你的见面礼。他说,无限额的黑卡,以后哥哥养你,喜欢什么随便买,不用再委屈自己。
第二天,妈妈就带着我逛遍了京城最高档的商场。她买下了我曾经只能隔着橱窗,偷偷看上几眼的衣服、鞋子和包。只要我的目光在哪件商品上多停留一秒,她就会立刻让店员包起来。
爸爸沈振邦则动用了他的关系,一天之内就将我的学籍从原来的大学,转到了全国排名第一的京华大学,并且直接进入了最顶尖的生命科学院。
在新的学校,我SSS级的智力开始真正显现。过去那些晦涩难懂的课程,如今在我看来,如同孩童的读物。我用一周时间,自学并修完了别人需要一个学期才能完成的课程,直接震惊了整个学院的教授。
过去那些关于我的阴影,也以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方式被驱散。
我被京城第一豪门沈家认亲、真实基因评级为SSS级的消息,像风暴一样席卷了整个上流社会和网络。我原来大学的同学,纷纷通过各种渠道找到我的新联系方式,发来各种巴结讨好的信息。
我一条都没有回复。
窃贼们的下场也很快传来。
苏建国和张桂芬的罪行,因为涉及到国宝级的SSS级人才,被定性为最高级别的危害国家安全罪。他们被判处无期徒刑,名下所有非法所得,包括那辆五十万的跑车,全部被没收充公。
苏晨因为是从犯,并且长期非法占有本该属于我的资源,被学校开除,并被判令偿还二十年来所有超额享受的资源折算成的巨额债务。他名下的所有奢侈品都被拍卖,但依然杯水车薪。
一天,我在沈家庄园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苏晨。
他瘦了,也憔悴了,穿着一身廉价的衣服,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他看到我,不顾保安的阻拦,冲过来跪在了我的面前。
姐!清冉姐!他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你跟沈家求求情,放过我吧!我也是无辜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低头看着他。
我想起了他曾经的每一句嘲讽,拖油瓶、废物。我想起了他开着新跑车时那轻蔑的笑。我想起了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看着我在泥潭里挣扎。
无辜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这两个字的人,就是他。
你最该求的,我看着他,声音冰冷,是被你们一家毁掉了二十年人生的那个苏冉。
我拨开他的手,后退一步。
把他扔出去。我对旁边的保镖说。
苏晨的哭喊和求饶声被远远地抛在身后,直到再也听不见。
第第七部分
在沈家的全力支持下,我开始了针对SSS级潜能的系统性开发训练。我的大脑像一块被唤醒的超级计算机,学习能力、记忆力、逻辑分析能力都达到了一个非人的地步。过去被贫穷和自卑压抑住的天赋,如今井喷式地爆发出来。
三个月后,我代表国家,参加了在日内瓦举办的世界青年科学家竞赛。
在会上,我提出了一个关于高维能量弦理论的全新模型,颠覆了现有物理学的认知边界。我的理论严谨、大胆,并且通过了现场超算的初步验证。
我一举成名。
一夜之间,我从一个被人嫌弃的D级废物,变成了全球媒体追捧的天才少女、沈家遗珠、物理学未来之光。我的照片登上了《时代周刊》的封面,标题是《被窃取的星星,如今照亮世界》。
曾经对我爱答不理的大学同学,现在想方设法地想要攀附我。他们甚至自发组织了一个沈清冉全球粉丝后援会,在网络上为我造势。
在一场面向全国直播的顶尖学术论坛上,我见到了一个故人。
是我原来大学的导员。那个曾经因为我精神问题而要把我关起来,并准备开除我的人。
如今,他站在台下,举着手,满脸谄媚地向我提问,请教关于我理论中的一个细节。他的姿态放得很低,用词极尽恭敬,仿佛面对的是一位学术界的泰山北斗。
我站在台上,聚光灯打在我的身上。我公事公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语言简洁,逻辑清晰。整个过程,我没有多看他一眼,没有流露出任何私人情绪。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当面的羞辱,都让他更加难堪。我看到他在坐下时,脸涨成了紫红色,周围的人向他投去若有若无的嘲讽目光。
不久后,我收到了一封来自监狱的信。
信是张桂芬写的。歪歪扭扭的字迹,沾着泪痕。信里通篇都在回忆她养育我的点点滴滴。她说她给我洗过多少次衣服,做过多少次饭,说我小时候生病她是如何抱着我跑医院。她说她夜夜都在梦里见到我,心如刀绞,求我能原谅她,能去看看她。
她说,她始终当我是她的女儿。
我拿着那封信,走到书房的碎纸机旁。我没有看完,直接将信塞了进去。
机器发出轻微的轰鸣,将那些虚伪的文字和虚假的情感,绞成了无法辨认的碎片。
有些伤害,是刻在骨子里的,永远无法原谅。宽恕是上帝的事,我的任务,是让他们接受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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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分
苏晨在社会底层挣扎。他背负着巨额债务,没有任何一所大学或公司敢要他。他只能去做最苦最累的体力活,每天赚取微薄的薪水。
他从新闻上、网络上,看着光芒万丈的我。看着我出入各种高端场合,看着我被全世界赞美,看着我拥有了他曾经梦寐以求的一切。
巨大的落差和无尽的嫉妒,让他彻底扭曲和疯魔。
他固执地认为是我的出现,毁了他原本A级天才的人生。他将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我的冷血无情。
他开始报复。
他注册了无数个网络小号,在各大社交平台和新闻评论区,疯狂地散播关于我的谣言。
他编造说,我从小就心机深沉,嫉妒他受宠,处处陷害他。他说我认了豪门就立刻抛弃养父母,对二十年的养育之恩没有丝毫感恩之心。他将张桂芬和苏建国形容成含辛茹苦的慈父慈母,把我塑造成一个冷血、自私、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他甚至贴出了一些我小时候的照片,配上煽动性的文字,试图博取同情。
一时间,一些不明真相、圣母心泛滥的网友开始被他带动节奏。网络上出现了一些攻击我的声音。
就算不是亲生的,也养了二十年啊,怎么能这么绝情
这女的看起来就一脸刻薄相,人品配不上她的基因。
豪门果然都是冷血的,可怜了那对养父母。
舆论开始出现一丝不和谐的杂音。
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我的哥哥沈亦舟,直接出手了。
他动用了沈氏集团最顶尖的法务部和公关部。一场雷霆万钧的反击,以一种碾压式的姿态,席卷了整个网络。
法务部迅速锁定了所有造谣的账号,以诽谤罪直接向法院提起诉讼。苏晨的真实身份被迅速扒出。
公关部则更加直接。他们派人找到了我从小长大的那个小区的邻居、我中小学的老师同学、我大学的室友林薇,收集了海量的人证和物证。
他们拿到了苏家是如何虐待我,邻居们是如何议论纷纷的证词。他们找到了我大学四年所有的兼职记录,包括那家私人血库的抽血证明。他们调取了食堂的监控,截取了我一个人吃打折处理的剩饭剩菜的照片。
公关团队将这些血淋淋的素材,剪辑成了一个五分钟的短视频。
视频的一边,是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在寒风中发传单,在后厨刷盘子,躺在血库的椅子上脸色苍白。
视频的另一边,是苏晨穿着名牌,呼朋引伴,在酒吧里一掷千金,开着五十万的跑车兜风。
视频的最后,是我用卖血的钱买来的包,被张桂芬轻描淡写地送人;是我拿着D级体检单的质问,换来的一记响亮的耳光。
强烈的对比,残酷的真相,胜过千言万语。
视频发布不到一个小时,全网震怒。
所有攻击我的言论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山呼海啸一般对苏家人的唾骂和对我的同情。
卧槽!这是人干的事吗把亲女儿当公主养,把偷来的SSS级天才当畜生用
卖血换包我哭了,这是什么样的神仙女儿和什么样的魔鬼父母!
那个苏晨,简直就是个吸血鬼!他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沈清冉的血汗!
支持沈家!告死他们!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
苏晨彻底自食恶果。他因诽-谤罪和伪-造-证-据罪被警方正式逮捕,罪加一等。他被带走时,面对镜头,眼神里只剩下绝望和呆滞。
他亲手将自己送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九部分
尘埃落定。
张桂芬在狱中得知儿子也被捕入狱后,精神彻底崩溃了。据监狱管理人员说,她疯了,整天在牢房里念叨着:我的A级儿子……我的天才儿子……
苏建国在狱中,倒是幡然醒悟。他通过狱警,托人带话给我。
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听到这三个字时,正在实验室里分析一组新的数据。我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继续我的工作。
一句对不起,换不回我被偷走的二十年青春,换不回那些在饥饿和寒冷中瑟瑟发抖的夜晚,更换不回我曾经对家和亲情的所有幻想。
我的生活,早已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我在高能物理领域的研究取得了巨大的突破,我的理论被证实,直接将人类的能源科技向前推进了至少五十年。我成为了这个时代最耀眼的科学明星。
在一次维也纳的国际峰会上,我遇到了他,陆景行。
他和我一样,是全球记录在案的十位SSS级基因拥有者之一。他英俊、沉稳,在人工智能领域有着神一样的地位。我们一见如钟情,更像是两个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了世界上唯一的同类。我们惺惺相惜,很快便坠入了爱河。
我的父母和哥哥对我的恋情非常支持。他们经历了失去我的二十年痛苦,如今对我唯一的期望,就是我能幸福。
过去的阴影,正在被新的幸福一点点覆盖、抹平。
我曾经就读的那所大学,给我发来了正式的邀请函。他们希望授予我荣誉终身校友的称号,并希望能在校园里为我立一座雕像,以表彰我的杰出成就。
我婉拒了。
我让助理回复他们:那里没有我的荣耀,只有不堪回首的过往。
我终于彻底摆脱了过去的阴影。我不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什么,也不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我为自己而活,为爱我的人而活。
我的心灵,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安宁。
第十部分
几年后,一部根据我的真实经历改编的电影《被窃取的星光》在全球上映。电影引发了社会对基因伦理、家庭教育和人性贪婪的空前大讨论。
电影上映后不久,我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决定。
我申请去监狱,探望苏建国。
我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看着他。他已经苍老得不成样子,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穿着一身灰色的囚服,眼神浑浊。
他看到我,浑身一颤,慢慢地拿起了电话听筒。
你……过得好吗他开口,声音沙哑干涩。
很好。我平静地回答。
我们之间是长久的沉默。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愧疚,有悔恨,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如果……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弱的希冀,如果当初,我们对你好一点,像对苏晨那样对你……你会不会……会不会原谅我们
我看着他,这个问题,我曾经在无数个夜里问过自己。
现在,我有了答案。
不会。我平静地回答他,没有如果。你们爱的,从来不是孩子本身,而是一个能满足你们虚荣心、能带给你们利益的工具。无论是被你们伪装成A级的苏晨,还是被你们踩在脚下、当成垫脚石的我,都只是你们自私的牺牲品。
你们的爱,太廉价,也太沉重。我承受不起。
说完这句话,我挂断了电话,站起身,转身离开。我没有回头看他最后的表情。
我不是去寻求和解,我是去宣告最终的审判。当我走出那间探视室,我感觉心中最后一点枷锁,也随之解开了。
又过了几年,苏晨刑满释放。他的档案上永远留下了无法抹去的污点。在这个基因至上的社会里,一个有严重刑事犯罪记录的D级基因者,寸步难行。他找不到任何体面的工作,只能在城市的边缘苟延残喘。
一次,我的车队经过一座立交桥。我处理完文件,无意间抬头看向窗外,看到一个衣衫褴褛、头发纠结的流浪汉,正蜷缩在桥洞下,对着路人伸出乞讨的手。
他的侧脸,很像苏晨。
车队没有停留,飞速驶过。
我收回目光,对身边的助理吩咐道:以清冉基金会的名义,联系一下社会救助机构,保证那个区域的流浪人员,饿不死就行。
这已是我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仁慈。
第十一部分
我用我的个人财富和影响力,成立了清冉基因公平基金会。
这个基金会的宗旨,是利用最先进的基因筛查技术,在全国范围内寻找那些被家庭环境、贫穷、偏见所埋没的高潜力基因儿童,并为他们提供最好的教育资源和成长环境。
我不想再有任何一个苏冉,因为父母的愚昧和自私,而被毁掉一生。
在基金会的工作中,我看到了无数个曾经的我。他们有的被重男轻女的家庭忽视,有的因为评级不够顶尖而被父母放弃,有的甚至因为展现出的天赋不符合家长的期望而被打压。
我利用我的资源和能力,将他们一个个从泥潭中拉出来,为他们撑起一片天空。看着他们重新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我感受到了比获得任何科学成就都更强烈的满足感。
期间,我收到了监狱的通知。
张桂芬在精神病院里病逝了。据说她临终前,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我的A级儿子、我的天才。她至死,都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和幻想里。
苏建国在狱中表现良好,获得了几次减刑。但在出狱后不到一年,也因为长期的重度抑郁而病故。他留下了一封遗书,遗书里说,他名下所有剩下的财产(虽然已经所剩无几),都指定由我继承,作为赎罪。
我让律师直接办理了放弃继承。
他们用一生的代价,为自己当年的贪婪和愚昧,买了单。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在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我心血来潮,独自一人回到了我曾经住过的那个破旧小区。
那片低矮、阴暗的筒子楼早已被拆迁,原地建起了一座漂亮的社区公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草坪上。一群孩子在公园里嬉戏打闹,笑声清脆。
我站在公园的长椅旁,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终于明白,我所经历的那些苦难,并不是为了惩罚我,而是为了让我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去守护更多的光明。
我找到了自己未来的方向。我决定,将我毕生的精力,都投入到完善《基因公平法案》和帮助更多被埋没的孩子的事业中去。
第十二部分
我和陆景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婚礼在海边的一座白色教堂里举行,全球的媒体都进行了直播。我们的结合,被誉为最强大脑的联合,象征着人类文明未来的无限希望。
我的父母沈振邦和秦岚,还有哥哥沈亦舟,坐在第一排。他们看着我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步步走向幸福,脸上露出了欣慰而感动的笑容。
我们一家人,在经历了二十年的分离和痛苦后,终于获得了圆满。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关于苏晨,我听到了他最后的消息。
他出狱后,在社会上处处碰壁,最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他欠下了巨额的赌债,为了躲债,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有人说他偷渡去了国外,也有人说他已经不在人世。总之,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他像一粒尘埃,被这个时代彻底遗忘。
婚后,我和陆景行在各自的领域继续深耕。我的能源理论得到了全面的应用,能源危机被彻底解决。他的强人工智能系统,让社会生产力得到了指数级的提升。我们共同的研究,让人类的科技水平在短短十年内,跨越了过去一百年才能走完的路。
我成为了一个时代的标志。
在我四十五岁那年,我站在了诺贝尔物理学奖的颁奖典礼上。我成为了历史上最年轻的,也是唯一一位三次获得该奖项的科学家。
聚光灯下,我手握奖杯,发表我的获奖感言。
感谢我的家人,我看着台下的沈振邦、秦岚、沈亦舟,还有我的爱人陆景行,是他们的爱,让我获得了重生。
我也想感谢我曾经经历过的那些苦难,我的目光穿过镜头,望向了更远的地方,是它们让我深刻地明白,基因或许决定了一个人的上限,但爱与善良,才真正决定了你到底能走多远,能看到多广阔的世界。
台下掌声雷动。我的亲人、爱人、朋友们,都在为我鼓掌,他们的眼中,闪烁着骄傲的泪光。
我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从那个被基因判处死刑的女孩,到今天改写人类命运的科学家,我走完了这条布满荆棘,却也铺满荣耀的道路。
属于我的时代,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