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像你这样的人,本宫已经等了很久了。”
赵恒身体微微前倾,“江寒,你那身蛮横的体魄,天生武脉,不该被埋没在穷山恶水之间。”
“跟着我,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权力,财富,地位,甚至是,让你触及那武道的巅峰。”
江寒端起茶杯,瞬间感到一阵茶香扑鼻,好茶!只不过他却没有喝。
“殿下为何偏偏看中我?”
江寒抬眼,直视赵恒。
“哈。”
赵恒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问题。
他靠回椅背,抬眼再次看向江寒。
“江寒,像你这样的璞玉本就不该默默无闻。”
“我只是,喜欢帮助你们这些天才,登上一个更广袤,更精彩的舞台罢了。”
扯淡!
这是江寒心里的第一个想法。
这种画大饼的话,骗骗三岁小孩还行。
他是什么天才?
这个太子,绝对看出了什么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东西。
或者说他需要一个像自己这样,根基清白,实力强横又毫无背景的“利刃”。
但现在,他必须表现出信。
一念及此,江寒眼中的锐利瞬间褪去。
片刻后,他猛地站起身,对着赵恒单膝跪地,动作迅猛有力,带起一阵风。
“江寒,愿为殿下效死!”
赵恒眼底闪过一抹满意的光。
他要的,就是这股子狠劲和干脆。
“很好。”
他起身,亲自扶起江寒,“从今天起,你便是我锐士营的校尉,位同李洵。”
“去吧,你的营帐,会有人安排。”
江寒成了锐士营的副手,二号人物。
这个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
没人敢公开议论,可所有锐士营中的人心中都是充满了不忿。
江寒对此毫不在意,反正他独来独往惯了,除了必要的军令从不与人交谈。
大军拔营继续向北。
随着越往北走,天地间的景色愈发荒凉萧瑟。
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在脸上,空气里都带上了肃杀之气。
两个月转眼而过。
北疆到了。
远远的,一座雄关矗立在地平线上。
那便是北固关。
离得近了,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城墙上,暗红色的血迹早已干涸发黑,与青灰色的砖石融为一体。
无数的箭矢插在墙垛的缝隙里,像刺猬的棘刺,巨大的撞木留下的凹痕,刀劈斧凿的创口,遍布城墙的每一寸肌理。
这不像是一座关隘,更像是一头遍体鳞伤却仍在顽强喘息的巨兽。
城门缓缓打开。
一个身披残破铁甲的将领,带着一队同样疲惫不堪的士兵大步迎了上来。
那将领大概四十来岁,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脸上的风霜和硝烟仿佛已经刻进了骨头里,当他看到太子赵恒的金龙旗,原本死灰般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