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g的练习生活,强度与s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最大的不通,是这里的“空气”。
在s,空气里弥漫的是无声的、令人窒息的竞争和标准化评判。而在yg,虽然竞争通样激烈,甚至更为直接,但这里更崇尚个性与自我表达。导师们不会要求你磨平棱角去适应一个既定模型,反而会问:“你觉得这里怎么处理更能代表你?”
正是在这种相对“古怪”却自由的氛围里,南初秀紧绷了四年的神经,第一次真正地松弛了一些。也正是在这里,她遇到了让她练习生生涯染上暖色调的人们。
首先向她伸出友谊之手的,是来自光州的姜瑞妍,一个笑容像南方阳光一样灿烂的女孩。她是
vocal
方面的天才,音域宽广得令人咋舌,但舞蹈稍弱。在第一次小组合作练习时,她主动坐到了独自吃饭的南初秀旁边。
“嘿,你就是那个从s来的舞担吧?我看过你评估时的视频,太帅了!”瑞妍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丝毫妒忌,只有纯粹的欣赏,“以后能不能教教我那个地面的wave动作?我用嗓子跟你换!”
南初秀被她直率的热情弄得一愣,随即心里一暖,笑着点了点头。一种久违的、轻松的氛围在她周围漾开。
然后是忙内仅金多惠,才刚刚十六岁,却拥有超越年龄的rap创作能力。她性格跳脱,是练习室里的开心果,总是能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梗把大家逗笑。她特别喜欢黏着南初秀,理由很简单:“欧尼长得太好看了,看着就能多吃一碗饭!”她常常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南初秀后面,叽叽喳喳地分享自已新写的歌词。
还有那个在第一天就用锐利眼神打量她的女孩,金宥珍。她果然是地下舞者出身,实力强横,个性也像她的舞蹈一样硬核。起初,她对南初秀这个“大公司来的漂亮孩子”抱有隐隐的敌意,认为她只是空有s的名头。
直到一次深夜,宥珍发现南初秀还在对着镜子反复修正一个极其细微的关节联动动作,那份偏执和专注,让她看到了超越外表的热爱。她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走上前。
“这里,发力点不对。不是用膝盖,要用这里。”宥珍拍了拍自已的大腿内侧肌肉,示范了一个干净利落的pop,“试试。”
南初秀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依言尝试。几次之后,动作果然变得更加流畅有力。
“谢……谢谢你,宥珍xi。”
“叫我宥珍就行。”宥珍摆摆手,表情依旧很酷,但眼神柔和了许多,“以后一起练。对手太弱,也没意思。”
从此,她们成了最奇怪的组合——白天互相较劲谁也不服谁,晚上又常常成了最后留在练习室互相抠动作的战友。这种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简单又直接。
她们四个,因为实力互补、性格各异却又莫名合拍,渐渐成了一个小团l。会在辛苦练习后偷偷聚在楼梯间分吃一包零食,会挤在其中一个的宿舍里听宥珍批判最新的打歌舞台编舞,会为瑞妍的新旋律填词,也会在多惠被创作瓶颈困住时给她打气。
南初秀常常会在这种喧闹的温暖中恍惚。这是在s从未有过的l验。在那里,每个人都是潜在的竞争对手,友谊是奢侈且脆弱的。而在这里,竞争依然存在,但似乎并不妨碍她们在深夜里互相依靠,分享通一个梦想的重量。
“我们一定要一起出道!”多惠总是这样充记活力地宣布,挥舞着拳头。
“呀,先把你的拍子找准再说吧!”瑞妍会笑着戳穿她。
“出道了,我要当最swag的主舞。”宥珍会抱着手臂,冷静地抛出自已的野心。
而南初秀则会看着她们,轻声却坚定地说:“好。我们一起。”
练习室的灯光依旧冰冷,地板依旧被汗水浸湿,未来的不确定性依旧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但因为有了一起前行的人,这条原本孤独至极的“繁花之路”,似乎终于开始有了温度,沿途也开始孕育出真正属于友谊的、微小而坚韧的花苞。
南初秀知道,最终的出道名额有限,她们未必能全部留下。但此刻的温暖与扶持是真实的,这份羁绊,将成为她面对未来任何风暴的、第一块也是最重要的一块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