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柔，”宋承煜轻声打断了她的回忆，“你最近总是这样发呆，在想什么？”
叶芷柔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就是有些累。”
“那就不要这么拼命了，“宋承煜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你已经够优秀了，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什么。”
就在这时，叶芷柔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她委托的那位私家侦探。
“叶小姐，您看新闻了吗？”侦探的声音里带着满意，“我们的计划成功了。霍敬呈和林晓月都完了。”
叶芷柔的手微微颤抖：“我知道了。”
她挂断电话，宋承煜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
“是国内的事吗？”他轻声问道。
叶芷柔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宋承煜也没有继续追问，他了解她的性格，她不愿意说的事情，强迫只会让她更痛苦。
“芷柔，“他突然开口，“下个星期我要在卢浮宫举办个展，你愿意做我的特邀嘉宾吗？”
叶芷柔抬起头，看到他眼中的期待：“卢浮宫？承煜，你你太厉害了。”
“厉害什么，“宋承煜温和地笑了，“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况且，我画的很多作品，灵感都来自于你。”
“来自于我？”
“嗯，“宋承煜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那些关于东方女性的美，关于坚强与温柔并存的作品，都是因为认识你才有的灵感。”
叶芷柔感到脸颊有些发烫，她低下头：“承煜，你不要这样”
“这样什么？”宋承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认真，“芷柔，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些年来，我从未放弃过等你。”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叶芷柔紧紧握住咖啡杯，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她知道宋承煜对她的感情，从小到大，他从未掩饰过。
小时候，他会在她生病发烧时整夜守在她床边，一遍遍用湿毛巾给她降温，直到她退烧才安心睡去。
中学时，当她被几个富家子弟故意泼脏水羞辱时，他二话不说冲上去为她出头，被对方的跟班围攻群殴，鼻梁骨都被打断了，满脸是血却始终护在她身前，哪怕被踢得蜷缩在地也不让她受一点伤
大学时，他会在她因为家庭条件差而自卑时，悄悄联系各种兼职机会推荐给她，还谎称是学校的助学项目，只为维护她的自尊心
如果没有遇到霍敬呈，或许
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七年的感情创伤，让她的心就像一片废墟，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去爱任何人。
“承煜，“她终于抬起头，眼中满含歉意，“我现在我现在还不能”
“我知道，“宋承煜温和地打断她，“我没有要求你现在就给我答案。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这里等你。”
他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刚走出去，巴黎的夜色已经降临。
塞纳河畔华灯初上，远处的埃菲尔铁塔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宋承煜没有直接开车回公寓，而是将车停在了塞纳河边。
“走走吧，”他轻声说道，“巴黎的夜景很美，你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欣赏过。”
叶芷柔点点头，跟着他下了车。
夜风轻柔，带着塞纳河水的清香。
河面上倒映着两岸的灯火，波光粼粼，如梦似幻。
他们并肩走在河畔的石径上，脚步缓慢，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芷柔，”宋承煜突然开口，“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放风筝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