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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非晚的真正死因?”
“对,夏小姐是这么传话的,她说婚礼那天上过游轮,跟少夫人有过正面交谈,她知道少夫人的真正死因。”
陆司爵眉头皱成了川字。
这段时间他忙着处理之间夏婉兮闹出来的祸事,不仅要处理那些私密照片和视频带来的舆论压力,还要面对陆家长辈的怒火,忙得焦头烂额。
迟非晚的死像一根灼烧的烙铁,不分白天黑夜的用剧痛提醒着陆司爵,她是因他而死!
但现在,夏婉兮说另有隐情。
陆司爵直接冲到了医院。
“呦,舍得现身了?”
“你说婚礼那天见过非晚,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她到底为什么会想不开要自杀?”
“咱们这么久没见了,你不关心关心没几个月就要死的我,张开就是那个贱人,未免有点太伤感情了吧。”
“我不想跟你多说,快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婉兮没有回答,而是像从前那样钻进陆司爵的怀中。
“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占有欲太强,但那都是因为我爱你啊,别再冷落我了,阿司,我们和好吧。”
陆司爵的回答,是冷漠地推开。
“这些事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非晚到底怎么死的。”
“我说了,你就会立刻走对不对?如果我说她是被我害死的,你也会立刻杀了我为她报仇对不对?”
夏婉兮满脸荫翳。
“你不要乱开玩笑,非晚真正的死因对我很重要,如果你知道就请立刻告诉我,如果不知道——”
“你已经不爱我了对不对?”
“婉婉”
“没关系,我接受这个事实,迟非晚的死因我会告诉你,但在那之前你必须跟我喝一杯散伙酒。我知道你不会再跟我在一起,那么至少给我一个正式的了断,也省得我纠缠不休。”
酒杯递到眼前。
到底是曾爱过十多年的女人,看着泪眼婆娑的夏婉兮,陆司爵终究还是心生不忍。
“好,我陪你喝。”
杯沿碰到嘴唇,香槟色液体下涌。
眼看着他就要喝下去,一道急促的女声突然传来。
“不许喝!”
紧接着杯子就被打掉。
陆司爵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父母,“你们不是在南平度假吗?怎么突然来这了?”
“要是说了,岂不是又给了某些人提前防备的机会。”
陆母恶狠狠看向夏婉兮。
她心虚低头,试图把酒杯藏到背后,却被陆母带来的保镖夺下。
“妈,你这是做什么?”
“你还有脸问!今天要不是我们来得及时,现在你就跟这个毒妇一起躺在太平间了!”
陆父一脚踹翻夏婉兮,“好歹也是在我陆家教养过几年的,就算我跟你母亲感情破裂,但这些年司爵对你可不薄,你竟然在酒里下毒,想拉着他一起死!”
陆司爵浑身一震。
“你要杀我”
“对,我就是要杀你!怎么了?”
夏婉兮伏在地上,彻底撕破了脸,“这是你欠我的,是你们陆家欠我的!”
“当初如果不是你爸抛弃了我和我妈妈,如果不是你妈逼得我们在江城待不下去,我们怎么可能会出国?”
“你知道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当那些流氓缠上我们时,当我们被排挤被孤立只能被迫一次次换房子,甚至连外面的流浪汉都想欺负我们时,我有多恨你们吗?”
她擦掉眼泪从地上站起来,仰头癫狂大笑。
“陆司爵你这个人渣!你睡了,我却要娶迟非晚那个贱人,她死了你愧疚,却把所有痛苦和罪责都发泄到我身上!呵,你不帮我找心脏,没关系,我接受死亡,不过黄泉路上太孤独,你得陪着一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