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菲被他的说的有些脸热。
可还是别过脸去,语气强硬:“汉王不必在我面前巧言令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是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比之之前要软了许多。
朱高煦微微一笑,心想,你可是我的摇钱树,怎么能杀呢。
得到亩产万斤的水稻种子,以后他的军队何愁没有粮食行军打仗。
在众人眼中,云南就是一块毒蛇蚊虫遍布,生产力低下的不毛之地。
云南和琼州一直是流放首选之地。
他来云南就藩,在死对头眼里等同流放。
“本王不仅不杀你,还会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朱高煦非但没放手,反而把怀中美人儿的下巴挑了起来。
被他灼灼视线盯着,阮芳菲瞳孔缩了缩,显了纠结。
想要保护的人,她想要保护的人太多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可信吗?
“我父王早逝,母亲失踪,我没有亲人,没人逼迫我过来。”阮芳菲冷声道。
她父王陈颙退位出家,第二年遇刺身亡,母亲下落不明。
弟弟才三岁,什么都不懂,依旧难逃一死。
她以宫女身份潜藏内宫,亲眼目睹弟弟被杀。
后来,她隐姓埋名勉强逃过一劫。
如果有机会报仇,眼前之人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那你有仇人吗?我可以帮你报仇。”朱高煦眸光流转,洞穿眼前之人的想法。
阮芳菲抬头,清冷的目光有一丝波动。
“本王手握重兵,整个云南皆在本王掌控之中,只要本王愿意,随时可出兵安南。”
最近所有证据都指向安南王,一个刚篡位没几天,屁股没坐热的权臣,像跳梁小丑般,胆敢骑在他头上拉屎。
出兵揍一揍,在情理之中。
出兵理由他都想好了,就打他王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上位后没及时纳贡,没及时上报大明。
“我能为你做什么?”阮芳菲终于想通了。
朱高煦心头一乐,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
“当然是,做本王的女人了。”
“床有些凉,就差一个美人儿暖床。”
他手下轻用力,顿时将怀中人儿按在了床上。
阮芳菲瞪圆了眼睛:“无耻之徒。”
她怎么能信浪荡子的话,阮芳菲又气又恼。
刚从虎穴逃出,又进狼窝,还是个色狼。
“信我,不会让你吃亏。”朱高煦一双眸子认真盯着阮芳菲。
“好!”
半推半就之下,两人成了好事,还将安南局势尽数说与他听。
待朱高煦离去,阮芳菲有些懊恼。
她怎么就从了那登徒子。
一定是因为朱高煦的大明皇子身份,亦或是贼人太擅长蛊惑人心,她竟会信他能替她报仇。
朱高煦再如何厉害,断不能越过大明皇帝。
与现任安南王起冲突,关系到两国邦交,一个皇子决定不了大明要攻打谁。
就在这时,婢女推门端着金银首饰,锦衣玉袍鱼贯而入。
“王爷有令,命奴婢们伺候夫人更衣。”
阮芳菲头是蒙的,不等她反应过来,七八个身宽体胖的婢女架着她洗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