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披着俊美外皮，却让人不寒而栗的魔鬼。
当天夜里，捷报的信使冲出大营，绝尘而去。
宣府城外，上千颗人头被堆砌起来，冰冷的月光下，那座京观仿似一头沉默的巨兽，无声地宣告着这场战争的结局。
神机营的士兵们，在打扫完战场后，领到了双倍的肉干和糖水，营地里一片欢腾。
他们看向主帅大帐的眼神，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这位汉王殿下，跟着他打仗，有肉吃，有功立，还不用送死。
这样的主帅，谁不爱戴。
朱高煦的帅帐内，灯火通明。
他没有理会帐外任何人的求见，只是铺开一张白纸，开始绘制新的图纸。
那是燧发枪的改进图，枪管上被他用细密的线条，刻画出了一圈圈螺旋的纹路。
膛线。
这是系统下一个要解锁的关键技术。
有了它燧发-枪的射程和精度，将再次碾压这个时代。
夜深。
帐帘被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掀开。
张玉薇走了进来。
她换下了一身戎装只穿着一件素色的长裙，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绝也带着一丝屈辱。
她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朱高煦面前，默默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朱高煦抬起头停下了手中的笔。
他看着她仿似在欣赏一件即将到手的战利品。
“想清楚了？”
“张家，不能没有继承人。”张玉薇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朱高煦笑了。
他站起身，吹熄了桌上的蜡烛。
黑暗中，只剩下两人逐渐交织在一起的呼吸。
【叮！‘烈马驯服’任务已完成！】
【奖励发放：解锁《军工篇》之‘膛线技术’，特殊能力‘战场直觉’。】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大帐时，朱高煦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他睁开眼，感受着脑中多出的那部分关于膛线技术的知识，以及一种玄之又玄，仿似能预知危险的直觉，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身旁的张玉薇早已穿戴整齐，她背对着他，只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影。
朱高煦也不在意，直接起身下令。
“全军拔营，班师回朝！”
京城，奉天殿。
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
八百里加急的捷报，已于昨日深夜抵达。
当那份写着“一阵歼敌十万，生擒瓦剌可汗”的奏报被当众念出来时，整个朝堂，落针可闻。
太子朱高炽的腿肚子都在打颤，他几乎是被人搀扶着，才没有瘫倒在地。
户部尚书夏元吉，兵部尚书金忠，这些曾经质疑过朱高煦的重臣，此刻全都面如土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英国公张辅和歧国公丘福等一众武将，则是面色涨红，激动得浑身发抖，想笑，却又不敢笑。
这场胜利，太大了。
大到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大到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惧。
龙椅之上，朱棣面无表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没有人知道这位铁血帝王在想什么。
一个如此能征善战，又手握神鬼莫测之能的儿子，是国之幸事，还是取乱之源？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报！陛下！汉王殿下亲率神机营，已至德胜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