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男人被周至南压住脖颈，抵在阳台的边缘。他吱啦哇啦一通乱叫，吓的满脸冷汗，不断的往地上砸。
“你不是想跳么？我帮你啊。”
说完，周至南的手上开始使劲儿。
“周同志”
男人一手抓住周至南的胳膊，另一只手死死压住阳台扶手。
他往下瞥了一眼，脸上越来越白。
呼
一股热气涌上来，带出浓厚的骚气。
周至南低头一看，男人的裤裆湿了，尿液滴滴答答的落在阳台的地上。
“软骨头。”
周至南轻蔑的瞥了一眼，把男人扯了回来。
男人吓的缩在地上，躲在墙角瑟缩，几乎要崩溃了。
周至南点了一根烟，
“我问，你答。只要你扯淡，我马上把你扔下去。”
昨晚出事后，他其实没走远，他躲在对面的楼顶上暗自观察。周至南怎么对待林玲的，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只是拿人钱财，犯不上给人搭上性命。
“我问你，你回来做什么？”
周至南问。
男人偷偷看了他一眼，“林玲答应要给我一千块钱，她还没来得及给我。就被你，”
“所以我，自己来拿”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周至南皱了皱眉，眼前这男人诬陷姜英，还帮着林玲给自己下药。
这些事儿就算凑在一起，能值一千块？一千元钱，可是林玲三年的工资啊。
“说！她为什么答应给你这么多钱？”
周至南不给他说假话的机会，问完话，直接拎着男人，把他压在阳台边缘，头冲下。
男人死命的抱住周至南的胳膊，吓哭了。
“我说！”
“她让我把标语牌推下去，砸，砸你老婆和你妈！”
周至南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男人吓的抱住他的胳膊，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很多。
砸姜英，肯定是因为嫉妒。可是砸自己妈妈，为什么？
男人的声音开始颤抖，
“她说，你妈去医院找过她，说她不要脸，是个破坏人家庭的贱人要撵走她”
“她说，只有杀了你妈，才能嫁给你。”
“那天正好，你老婆和你妈在一起”
一瞬间，周至南的拳头硬的可怖，他额头上虬结起青筋，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了。
男人被送进公安局时，警察都吓坏了。
他的脸和身上，竟然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了。看上去肿涨的要炸裂了，就像五彩血包子。
“周同志。这是怎么了？”
公安局的局长亲自迎了出来。
周至南有气无力，把男人推到他们面前，“他杀了我母亲，还想杀我妻子。我的孩子因为他，已经流产了”
“我知道了。”
局长亲自指挥，把男人羁押起来。
“我们马上审讯。”
“他不是主谋，主谋被我关在禁闭室了。”
周至南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冷冽。
局长带队去操练场后的禁闭室时，林玲早就不知所踪了。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周至南两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他做了好长一个梦。
梦里有妈妈，还有姜英，连那个未出生的宝宝的脸，也越发清晰了起来。
这一梦，不知道过了多久，再醒来时，他已经瘦脱了相。
周至南走进领导办公室，把请假申请书整整齐齐放在领导的桌面上。
“我请长假。”
单位的人，都知道周家出了大事，领导对他的现状也十分关切。
领导让他坐下再说，周至南虽然坐了下来，可如坐针毡。
他没别的念想了，他只想找到姜英，跪在她眼前跟她忏悔
妈妈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姜英找回来。
“小周，你请假要做什么啊？”
“有困难，一定要和我说。”
领导给他倒了一杯水。
“我妻子失踪了，我去找她。我必须要找到她。”
看着周至南坚毅的目光，领导点点头，毫不犹豫的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