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无尽的羞辱。
比死亡更可怕的羞辱。
而从郡守府的方向,隐隐约约传来的,女儿那绝望的哭喊声,更是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一刀刀地剜着他的心。
“啊啊”
他想嘶吼,想咒骂,却只能发出漏风般的嗬嗬声。
悔恨,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不该挑衅那个魔鬼的。
他不该的。
郡守府,后院。
卧房之内,烛火摇曳。
陈玉薇蜷缩在床榻的角落,身上裹着一床凌乱的锦被。
她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包扎过,但那双曾经顾盼生辉,骄傲明亮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死寂和空洞。
她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萧羽缓步走了进来。
他已经沐浴过,换上了一身宽松的黑色丝绸长袍,头发随意地披散着,少了几分白日的杀伐之气,却多了几分邪异的俊美。
听到开门声,陈玉薇的身体猛地一颤,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向后缩得更紧了。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向她走来的男人,眼中重新燃起刻骨的恨意。
“你这个恶魔”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
萧羽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看来,你还有力气骂人。”
他伸出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那细腻的肌肤,冰冷而僵硬。
“你父亲还活着。”
萧羽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陈玉薇的脑海中炸响。
她空洞的眼神,瞬间有了一丝焦距。
“他在北城门的城楼上挂着,我想,他应该很想念你。”
“你你把他怎么样了!”陈玉薇激动地挣扎起来,却被萧羽一只手死死按住。
“没怎么样,只是让他换个地方,看看风景。”
萧羽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我想,他一定很想听到你的声音。不如,你现在就喊给他听听?”
“你禽兽!畜生!你杀了我!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陈玉薇彻底崩溃了,她疯狂地嘶吼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指甲在萧羽的手背上划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萧羽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耐。
“杀了你?”
“死,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
“而我,偏偏不想让你解脱。”
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话语却冰冷刺骨。
“我要你活着。”
“我要你做我的战利品,做我的玩物。”
“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如何踏平关中,如何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
“你的每一次哭喊,每一次流泪,每一次绝望,都是在为你父亲的愚蠢赎罪。”
“而你的身体,将是我征服之路的第一个印记。”
说完,他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撕拉——
刚刚换上的干净衣裙,再次被粗暴地撕裂。
锦被滑落,露出的,是遍布青紫痕迹的,雪白的肌肤。
“不不要”
陈玉薇的哀求,很快就逐渐消失。
她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