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这座庞大的帝国机器,因为这两个人的加入,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高效的方式,运转了起来。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萧羽。
此刻,正站在太极殿的屋顶,俯瞰着自己的都城。
他的身后,站着公输班。
“殿下,您要的‘九州结界’,图纸太过玄奥,以现有的人力物力,想要在一天之内建成,几乎不可能。”
公输班躬身说道,语气中却没有任何畏难,反而带着一丝兴奋。
“不过,若是将它与点将台,以及长安城地下的龙脉相连,以国运为核心,以军魂为阵眼,或许可以一试!”
萧羽转过身,看着他。
“孤要的,不是一试。”
“是一定成功。”
公—输班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臣,明白了。”
“请殿下,将长生玺暂借于臣,用以调动龙脉!”
“再请殿下,于明日拜将之时,以雷霆之势,凝聚最强军魂!”
“届时,天时、地利、人和,三才合一!”
“结界,自成!”
萧羽将手中的长生玺,抛给了他。
“孤,等你的好消息。”
他抬起头,望向那万里无云的晴空。
他能感觉到。
在那遥远的天外,有一双冰冷的,充满了恶意的眼睛,已经锁定了这里。
暴风雨,就要来了。
天牢的甬道,死一般寂静。
风吹过,带走了李世民最后一粒尘埃。
萧羽收回手指,那指尖的金焰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转身,迈步。
身后的李道宗等人,依旧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抖得如同风中残烛。
他们不敢抬头,不敢呼吸。
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去瞥那道玄色身影的离去。
那不是太子。
那是一尊行走在人间的神魔。
当萧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天牢门口,那股压在他们灵魂上的恐怖威压才悄然散去。
“噗——”
李道宗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浑浊的老眼中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恐惧。
他想起了自己刚才的“死谏”。
多么可笑。
多么无知。
在那等存在面前,所谓的宗族法理,所谓的祖宗规矩,不过是孩童的戏言。
太极殿。
当裴寂、房玄龄等人连滚带爬地逃出大殿,被午夜的寒风一吹,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他们相顾骇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刚才殿上发生的一切,如同梦魇。
礼部尚书许敬宗的尸体,还温热地躺在冰冷的金砖上。
那位新太子,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告诉了所有人一个道理。
他的话,就是天。
房玄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干涩。
“裴公,这这可如何是好?”
裴寂脸色苍白,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如何是好?”
“照办!”
“你我,还有得选吗?”
房玄龄心中一颤,浮起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