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面向已经赶到的京兆尹和宗正寺的官员。
他的声音，通过内力，传遍了整个玄武门。
“传我令谕！”
“罪人李世民，罔顾天恩，不敬君父，勾结妖人，起兵谋逆，罪不容诛！”
“然，孤念其曾为大唐立下战功，亦不忍手足相残，令父皇心碎。”
“即日起，废黜其‘安乐郡王’爵位，贬为庶人！”
“其麾下尉迟恭、程咬金、秦琼等一众从逆将领，尽数革职，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其府中八百亲卫，身为士卒，不思报国，反助逆臣，皆废去修为，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踏入关中！”
一道道命令，从他口中发出，冰冷而无情。
每一道命令，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李世民和他那些部下的心上。
废为庶人！
废去修为！
流放三千里！
这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对于李世民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来说，将他从云端打落凡尘，让他以一个罪人的身份苟活于世，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你你好狠！”李世民猛地睁开眼，目眦欲裂。
萧羽没有理他，而是走到了那些被禁军控制住的秦王府将领面前。
尉迟恭，程咬金，秦叔宝
这些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凌烟阁功臣，此刻都成了他的阶下囚。
他走到程咬金面前。
这个以憨直和福将著称的汉子，此刻一脸的颓败。
“程将军。”萧羽淡淡开口。
“罪臣，不敢当将军之称。”程咬金低着头，声音嘶哑。
“你可知罪？”
“知罪。”程咬金叹了口气，“起兵谋反，乃是灭族的大罪，我老程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殿下，能放过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自然无碍。”萧羽说道，“孤向来赏罚分明，罪不及家人。”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不过，孤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程咬金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
“殿下此话当真？”
“孤，从不说笑。”
萧羽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秦王府旧部。
“你们这些人，都是大唐的百战精锐，就这么杀了，或者关在牢里烂掉，太可惜了。”
“孤，新掌东宫，正是用人之际。”
“孤可以给你们一个选择。”
“要么，继续跟着你们的旧主子，一起去流放之地啃沙子。”
“要么，就为孤效力。”
“将你们的忠诚，你们的武勇，都献给孤，献给大唐的未来。”
“孤可以承诺，只要你们忠心耿耿，他日封侯拜将，光宗耀祖，亦非难事！”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所有降将的心中炸响。
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动摇和挣扎。
一边是跟着一个被废的庶人，前途尽毁。
另一边，是效忠一位天命所归，手段通天的新太子，未来可期。
这道选择题，并不难做。
“殿下！罪臣秦琼，愿为殿下效死！”
身材高大，面如重枣的秦叔宝，第一个单膝跪地，做出了选择。
“罪臣尉迟恭，愿为殿下牵马坠蹬！”
黑脸的尉迟恭，也紧随其后。
有了他们带头，其余的将领，再无犹豫，纷纷跪倒在地。
“我等，愿为殿下效死！”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彻玄武门。
“你们你们这群叛徒！”
李世民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再次喷出一口血，彻底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