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一怔,随即大笑:“你这小子,连朕的御酒,都敢挑剔!”
“臣,有一酒,名为‘无忧’。”萧羽,翻手间,掌心,多了一个,古朴的酒葫芦,“可解,世间一切烦忧。”
他,拔开塞子,一股,霸道而纯粹的酒香,瞬间,弥漫了整个章台—台宫。
李渊,只是闻了一下,便觉得,神清气爽,龙心大悦。
“好酒!”
萧羽,为他斟满一杯。
李渊,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
轰!
一股热流,自丹田,炸开,瞬间,涌遍四肢百骸。那感觉,仿佛,将他数十年,积压在心头的,所有疲惫与烦闷,都一扫而空!
“痛快!痛快!”李渊,满面红光,指着萧羽手中的酒葫芦,“此酒,朕,要一半!”
“陛下,这可不行。”萧羽,将酒葫芦,收了回来,“此酒,乃臣,机缘巧合所得,天下,仅此一壶。”
“你!”李渊,吹胡子瞪眼,哪里还有,半分君王的威严,“你立下不世之功,朕,封你为王,赏你万金。如今,不过,是要你半壶酒,你,竟也推三阻四?”
“陛下,君无戏言。”萧羽,不为所动,“您总不能,强抢臣子的东西吧?”
李渊,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萧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小子,是在,跟他讨价还价!
“说吧,你想要什么?”李渊,哼了一声。
“臣,想请陛下,赐一道,免死铁券。”
李渊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深深地,看了萧羽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
良久。
“好!”李渊,一拍桌子,“朕,允了!”
萧羽,笑了。
他,将那壶“无忧”,直接,推到了李渊面前。
“陛下,请。”
“哈哈哈!”李渊,放声大笑,所有的君臣隔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两人,就在这大唐的权力中枢,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李渊的眼神,已带了几分醉意。
他,放下酒杯,那双,打量了萧羽无数次的眼睛,此刻,再无审视与试探,只剩下,一种,近乎迷离的,追忆。
“萧羽”
李渊的声音,有些飘忽。
“你,可知,你,像谁?”
萧羽,执杯的手,微微一顿。
“你,像极了,二十年前,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李渊,喃喃自语,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如刀,死死地,锁住了萧羽。
“告诉朕,你的母亲,究竟,是谁?”
章台宫内,灯火昏黄,酒气弥漫。
李渊那句“你的母亲,究竟,是谁?”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萧羽的心上。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萧羽执杯的手,悬在半空,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映出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他想起了,那个在贫瘠小院中,日夜操劳,最终,在无尽的等待与思念中,郁郁而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