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戒指的瞬间,武蓉蓉的手机突然弹出消息。
我瞥到
干弟
程远发来的
姐,今晚还按老地方
时,司仪的祝福还在回荡。
她慌乱按灭屏幕的动作像针,扎破我筹备三月的婚礼。
程远笑着凑过来拍我肩膀,指腹有意无意蹭过我手背
——
那枚本该属于我的婚戒同款,正戴在他无名指上。
我握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这场婚礼,只是你们地狱的开胃菜。
1
红色的喜字贴满了酒店的走廊。
每一步踩在地毯上,都像踩在棉花上。
我叫汤杰,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
镜子里的我穿着笔挺的西装,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武蓉蓉是我追了两年的女人。
从大学时的一见钟情,到毕业后的苦苦追求,今天终于要把她娶回家了。
伴郎拍了拍我的肩膀：杰哥,紧张不
我笑着摇头,可手心的汗却出卖了我。
放心吧,蓉蓉姐那么爱你,肯定不会出岔子。
我点点头,目光投向宴会厅门口。
那里,将是我新娘出现的地方。
音乐响起,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武蓉蓉挽着她父亲的胳膊,缓缓走来。
白色的婚纱衬得她像个天使。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她朝我笑,眼里却似乎藏着一丝慌乱。
我没多想,只当她是太紧张。
走到我面前,她父亲把她的手交到我手里。
汤杰,蓉蓉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
爸,您放心,我一定会的。
司仪开始主持仪式,流程一步步推进。
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
我从伴郎手里拿过戒指盒,打开。
里面躺着一对铂金戒指,是我特意定制的。
武蓉蓉也伸出了手。
就在我要把戒指戴上去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下意识地摸出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我恰好看到了那条微信消息。
发信人是
程远。
内容是：姐,今晚还按老地方我等你。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程远,武蓉蓉的干弟。
一个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男人。
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姐弟情深。
可这条消息……
武蓉蓉脸色骤变,慌乱地按灭了屏幕。
抱歉,有点急事。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司仪打圆场：看来是有人迫不及待要给新人送祝福了。
宾客们笑了起来,可我却笑不出来。
我盯着武蓉蓉的眼睛,她却不敢看我。
这时,程远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手里拿着一个红包。
姐夫,恭喜啊！
他笑着递过红包,指腹却有意无意地蹭过我的手背。
我猛地看向他的手。
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枚和我手里一模一样的戒指！
我的大脑
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
原来如此。
原来那些深夜的电话,那些莫名的晚归,那些她对程远异乎寻常的关心,都不是我的错觉。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我清醒了几分。
我不能在这里发作。
至少现在不能。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谢谢。
程远拍了拍我的肩膀,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夫,蓉蓉姐就麻烦你多照顾了,不过……
她晚上可能要晚点回来。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挑衅和得意。
我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恨不得一拳砸上去。
但我忍住了。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是简单的打骂,而是让他们坠入地狱。
交换戒指的仪式继续。
我把戒指戴在武蓉蓉的手上,她的手一直在抖。
她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愧疚和恐惧。
我回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笑容背后藏着怎样的杀意。
仪式结束后,开始敬酒。
每到一桌,程远都寸步不离地跟着武蓉蓉。
一会儿给她挡酒,一会儿给她递水,亲密得不像话。
宾客们都以为他们是姐弟情深,纷纷称赞他们感情好。
只有我知道,他们之间肮脏的秘密。
敬到程远父母那桌时,程母拉着武蓉蓉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蓉蓉啊,以后你就是我们程家的半个女儿了,要是汤杰欺负你,你就告诉阿姨,阿姨帮你出头。
武蓉蓉低下头,小声说：谢谢阿姨。
程父也开口：汤杰,你要好好对蓉蓉,不然我们程家可饶不了你。
我端着酒杯,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叔叔阿姨放心,我一定会的。
可心里却冷笑不止。
饶不了我
很快,你们就要求着我饶了你们了。
敬完酒,我借口去洗手间,拿出手机。
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
汤少,有什么吩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帮我查两个人,武蓉蓉和程远。我要他们所有的资料,包括他们的开房记录、银行流水、社交关系,越详细越好。
好的,汤少,明天早上给您答复。
尽快。
挂了电话,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武蓉蓉,程远,还有程家的人。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2
回到宴会厅,武蓉蓉正站在角落里等我。
她看到我,快步走了过来。
阿杰,你刚才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她拉住我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焦急。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手心里的冷汗。
有点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间。
我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看着她虚伪的面孔,我心里一阵恶心。
但我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那你休息一下吧,剩下的我来应付。
她说着,就要转身去招呼宾客。
我拉住她：不用,我们一起。
我要亲眼看着她和程远在我面前演戏。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全程陪着武蓉蓉。
无论程远怎么想办法靠近她,我都不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程远看我的眼神越来越阴鸷。
我毫不在意。
晚宴结束后,送走了宾客。
我和武蓉蓉回到了新房。
房间里布置得温馨浪漫,到处都是玫瑰和气球。
可这一切在我眼里,都显得无比讽刺。
武蓉蓉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阿杰,今天辛苦你了。
她的身体贴在我的背上,柔软而温暖。
换做以前,我一定会心动不已。
可现在,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不辛苦。
我掰开她的手,转过身看着她。
她的眼里带着一丝委屈：阿杰,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故作疑惑地看着她。
我……
我知道今天手机的事情让你误会了,那只是程远跟我开玩笑的。
她急忙解释。
开玩笑
我笑了笑,一个干弟跟自己的姐姐开这种玩笑
她的脸色白了几分：程远他就是个孩子脾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孩子脾气他都二十四了,还孩子脾气
我步步紧逼。
阿杰,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一丝怜悯。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我盯着她的眼睛,武蓉蓉,你告诉我,你和程远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我们就是姐弟关系啊,还能是什么关系
姐弟关系会戴同款戒指姐弟关系会发那种暧昧的消息
我提高了音量。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阿杰,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是爱你的,我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
我冷笑,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她咬着嘴唇,半天没有说话。
不说
我拿出手机,没关系,我会自己查。
看到我手里的手机,她脸色大变：阿杰,你别查了,我告诉你,我和程远在一起半年了。
半年。
正好是我们确定婚期的时候。
我心里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为什么
我声音沙哑地问。
我……
我也不知道,程远他一直对我很好,我一时没忍住……
她哽咽着说。
很好
我想起程远那张得意的脸,他对你好,就是让你背着我出轨就是让你在婚礼上给我戴绿帽子
她低下头,不敢说话。
武蓉蓉,你真让我恶心。
我语气冰冷。
她猛地抬起头：阿杰,我知道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和程远断绝关系,好好跟你过日子。
机会
我笑了,笑得无比凄凉,在你选择背叛我的那一刻,你就没有机会了。
我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
烟雾缭绕中,我看着她苍白的脸。
你先休息吧,我今晚睡客房。
说完,我站起身,朝客房走去。
武蓉蓉冲过来拉住我：阿杰,你别这样对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甩开她的手：别碰我,我嫌脏。
她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客房,关上了门。
门外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
我坐在床上,手里夹着烟,眼神冰冷。
武蓉蓉,这只是开始。
你的地狱,还在后面。
3
第二天早上,我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昨天那个电话打来的。
汤少,资料都查好了,发到您邮箱了。
好。
我挂了电话,打开邮箱。
里面有两个文件夹,分别是武蓉蓉和程远的资料。
我先打开了程远的资料。
程远,二十四岁,无业游民,整天游手好闲,靠着父母和武蓉蓉养活。
他和武蓉蓉的开房记录密密麻麻,几乎每周都有好几次。
还有他的银行流水,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的钱进账,来源是武蓉蓉的银行卡。
甚至还有他和其他女人的暧昧聊天记录。
真是个渣男。
我又打开了武蓉蓉的资料。
她的银行流水显示,她不仅给程远钱,还经常给程家买东西。
她和程远的聊天记录更是不堪入目,充满了各种露骨的情话和约定。
还有一些她和程远的亲密照片和视频。
看着这些东西,我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
我把资料保存好,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李总,是我,汤杰。
汤少,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
李总是我父亲的朋友,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
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在招聘销售经理,是吗
是啊,怎么了
我有个朋友,叫程远,他想试试,你看能不能给个机会
我故意把程远说成是我的朋友。
汤少推荐的人,当然可以。你让他明天来面试吧。
李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好,谢谢李总。
挂了电话,我笑了笑。
程远不是喜欢不劳而获吗
那我就给你一个
好机会。
我拿起手机,给程远发了一条短信：程远,我给你找了个销售经理的工作,明天去李总的公司面试,地址是……
没过多久,程远就回了短信：姐夫,真的吗太谢谢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看着他虚伪的感谢,我心里一阵冷笑。
好好干
你恐怕没机会了。
我又给李总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程远的一些
缺点,比如眼高手低、好吃懒做、手脚不干净等等。
当然,我没有说这些是我亲眼所见,只是说
听说。
李总很快回了短信：汤少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做完这些,我起身走出了客房。
武蓉蓉正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看到我出来,急忙站了起来。
阿杰,你醒了
嗯。
我语气平淡。
我做了早餐,你要不要吃点
她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我说完,拿起外套就要走。
阿杰,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她拉住我的手。
我甩开她的手：我说过,我不会原谅你。我们离婚吧。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离婚你真的要和我离婚
是。
我毫不犹豫地说。
我不同意！
她尖叫道,我们才刚结婚,怎么能离婚
结婚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我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
我冷冷地说。
我不离婚,除非我死！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那你就去死吧。
我说完,转身走出了家门。
门外,阳光刺眼。
但我心里却一片冰冷。
武蓉蓉,程远,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4
第二天,程远按照我给的地址,去了李总的公司面试。
我特意让李总安排我在隔壁的会议室等着。
透过玻璃,我能清楚地看到面试的过程。
程远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看起来很得意。
面试官是李总的助理。
程先生,请问你有销售经验吗
助理问道。
当然有！
程远拍着胸脯说,我以前在好几家公司做过销售,业绩都很好。
那你能具体说说你的业绩吗
程远愣了一下,然后开始胡编乱造：我以前卖过房子,一个月卖了十几套,还卖过汽车,一个月卖了几十辆……
他越说越离谱,助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在隔壁看着,忍不住笑了。
这程远,还真是个吹牛不打草稿的主。
程先生,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明吗
助理问道。
证明
程远挠了挠头,我以前的公司倒闭了,证明都没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
助理笑了笑,程先生,我们公司需要的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不是只会吹牛的人。你不符合我们的要求,你可以走了。
程远的脸色瞬间变了：什么你们不是说给我机会吗我姐夫可是汤杰！
汤少确实推荐了你,但我们公司有我们公司的标准。
助理语气平淡地说。
我不管！你们必须录用我！否则我就去找汤杰！
程远耍起了无赖。
随便你。
助理说完,按下了对讲机,保安,把这位程先生请出去。
很快,两个保安走了进来,架起程远就往外拖。
程远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汤杰！你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
这只是给你的一点小教训。
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
我走出会议室,李总迎了上来：汤少,怎么样
做得很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李总。
客气什么,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李总笑着说。
我和李总聊了几句,然后离开了公司。
刚走出公司大门,就接到了程远的电话。
汤杰！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电话那头传来程远愤怒的声音。
骗你我怎么骗你了
我故作惊讶地说,我只是给你推荐了一个面试机会,能不能录用你,要看你自己的能力。
你放屁！你肯定跟他们说了我的坏话！
程远怒吼道。
我可没有。
我笑了笑,是你自己没本事,怪不得别人。
汤杰,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程远说完,挂了电话。
我收起手机,眼神冰冷。
等着
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5
回到家,武蓉蓉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看到我回来,她急忙站了起来：阿杰,你回来了
嗯。
我语气平淡。
程远刚才给我打电话,说面试没通过,还说你骗了他。
她小心翼翼地说。
我骗他
我笑了笑,我只是给他推荐了一个面试机会,是他自己没本事,没通过面试,关我什么事
可是程远说……
他说什么你都信
我打断她的话,武蓉蓉,你能不能有点脑子程远是什么人,你心里不清楚吗
她低下头,不敢说话。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不准你再和程远联系,不准你再给他一分钱。
我语气严肃地说。
可是……
没有可是！
我厉声打断她,如果你再敢和他联系,我们就立刻离婚,而且我会让你净身出户。
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阿杰,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狠心我这叫狠心吗
我冷笑,比起你们对我做的事情,我这算什么
她咬着嘴唇,眼泪又掉了下来：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和程远联系了,你别和我离婚好不好
看你的表现吧。
我说完,转身走进了书房。
我知道,武蓉蓉不会这么轻易就和程远断绝关系。
她只是在暂时妥协。
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乖乖听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在家办公,密切关注着武蓉蓉的一举一动。
她果然没有和程远联系,也没有给程远钱。
但她总是魂不守舍的,经常一个人发呆,唉声叹气。
我知道,她心里还想着程远。
这天晚上,我假装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武蓉蓉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卧室。
我悄悄跟了上去。
她走到客厅,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终于拨通了程远的电话。
喂,程远……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蓉蓉姐,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你是不是想我了
电话那头传来程远的声音。
我……
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还不是拜你那个好老公所赐！面试没通过,找工作也到处碰壁,我现在连吃饭的钱都快没有了。
程远抱怨道。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武蓉蓉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
什么你的错都是汤杰那个混蛋的错！他就是故意耍我！蓉蓉姐,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我……
我怎么帮你啊阿杰现在看得我很紧,我根本没有机会。
我不管！你必须帮我！否则我就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所有人,让你身败名裂！
程远威胁道。
武蓉蓉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你别逼我好不好我真的没办法。
没办法也得想办法！要么你帮我搞垮汤杰,要么我们就一起完蛋！
程远说完,挂了电话。
武蓉蓉拿着手机,蹲在地上,小声地哭了起来。
我站在楼梯口,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怜悯。
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
你和程远,谁也别想跑。
6
我拿出手机,给一个朋友发了一条短信。
他是做小额贷款的,手段很辣。
帮我个忙,程远的父母不是在你那里贷了款吗明天开始,催他们还款。
好的,汤少。
程远的父母在半年前,因为要给程远买房子,在我朋友那里贷了五十万。
本来约定好每个月还两万,还两年。
但他们只还了三个月,就开始逾期了。
以前我碍于武蓉蓉的面子,一直没让朋友催款。
现在,是时候让他们尝尝苦头了。
第二天早上,程远的父母就接到了催款电话。
喂,是程先生吗你们在我们这里贷的款已经逾期三个月了,请你们尽快还款,否则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程父愣了一下：什么我们不是跟你们说过,过段时间再还吗
抱歉,我们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如果你们今天不还款,我们就去你们家收房子。
你们敢！
程父怒吼道。
你看我们敢不敢。
说完,对方挂了电话。
程父气得浑身发抖,立刻给程远打了电话。
儿子,不好了！贷款公司催款了,说今天不还款就要收房子！
程远一听,也慌了：什么怎么这么突然我不是跟他们说过吗
我怎么知道！你快想想办法！那房子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啊！
程母在旁边哭着说。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连工作都没有,哪里有钱还款
程远也急了。
都是你！整天游手好闲,现在好了,房子都要没了！
程父骂道。
爸,你别骂我了,还是想想办法吧。
程远哀求道。
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找武蓉蓉了。
程母说。
对,找蓉蓉姐！她肯定有办法！
程远眼前一亮,立刻给武蓉蓉打了电话。
武蓉蓉接到电话,心里很矛盾。
她知道我不会同意给程家钱,但她又怕程远把他们的事情说出去。
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决定找我试试。
阿杰,程远的父母遇到麻烦了,他们在小额贷款公司贷了款,现在逾期了,贷款公司要收他们的房子。你能不能先借他们一点钱
她小心翼翼地问。
借钱
我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借钱给他们
他们毕竟是程远的父母,也是我的干爸干妈……
那又怎么样
我打断她的话,他们贷款是为了给程远买房子,又不是为了我。而且,他们自己逾期不还款,现在遇到麻烦了,凭什么要我来帮他们
可是……
如果房子被收了,他们就无家可归了。
武蓉蓉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那是他们自找的。
我语气冰冷,我不会借给他们一分钱。
阿杰,你就当可怜可怜他们,好不好
她拉着我的手,苦苦哀求。
可怜他们谁可怜我
我甩开她的手,武蓉蓉,你别忘了,是谁背叛了我。如果你再敢提借钱的事情,我们就立刻离婚。
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再也不敢说话了。
挂了武蓉蓉的电话,程远知道我不肯借钱,彻底慌了。
他只能四处找朋友借钱,但他平时人缘就不好,根本没人愿意借给他。
到了下午,贷款公司的人果然找上门了。
他们拿出合同,要求程家立刻还款。
程父程母不肯,和他们吵了起来。
但贷款公司的人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开始搬东西。
程父程母急得直哭,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程远看着这一切,心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到我的头上。
汤杰！都是你害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怒吼道。
7
程远不甘心就这样被我打压。
他开始四处找人,想给我找点麻烦。
几天后,他找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叫张哥,是当地的一个小混混头目,平时靠收保护费、放高利贷为生。
程远给了张哥一笔钱,让他去教训我。
张哥答应了。
这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被几个黑衣人拦住了。
你就是汤杰
为首的黑衣人问道。
是我,你们是谁
我语气平淡。
我们是张哥派来的,有人出钱让我们教训你一顿。
张哥
我笑了笑,我不认识什么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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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兄弟们,上！
为首的黑衣人说完,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早有防备。
我从小就跟着父亲学过武术,对付这几个小混混,还是绰绰有余的。
没一会儿,几个黑衣人就被我打倒在地,哭爹喊娘。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我踩在为首的黑衣人身上,冷冷地问。
是……
是程远！是程远让我们来的！
黑衣人急忙说道。
程远
我笑了笑,我就知道是他。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王局,是我,汤杰。
汤少,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王局是市公安局的局长,和我父亲是老相识。
我在小区门口被几个小混混袭击了,他们说是程远派来的。你能不能派人过来处理一下
什么居然有人敢袭击你我马上派人过去！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他们把几个黑衣人带走了,还去程远家把程远也抓了起来。
程远被抓进了派出所,心里很不服气。
他没想到我居然认识公安局的局长。
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在派出所里,给张哥打了个电话,让张哥想办法把他弄出去。
张哥答应了。
张哥找到了他的靠山,一个叫李主任的官员。
李主任收了张哥的好处,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把程远放了。
派出所的人不敢得罪李主任,只能把程远放了。
程远出来后,更加得意了。
他觉得,有李主任这个靠山,我再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
他立刻给我打了电话。
汤杰！你以为你认识公安局的局长就很了不起吗告诉你,我也有靠山！你要是再敢惹我,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听着他嚣张的语气,笑了笑。
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靠山有多厉害。
挂了电话,我立刻让人去查李主任的底细。
很快,资料就送了过来。
李主任,全名李建国,是市发改委的主任。
他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挪用公款,干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情。
而且,他和张哥的关系很密切,经常一起吃喝玩乐,收受贿赂。
我看着这些资料,笑了笑。
程远,你以为找到一个靠山就安全了吗
你不知道,你这个靠山,很快就要倒了。
8
我把李主任的资料整理好,交给了王局。
王局,这是李建国的犯罪证据,你看看。
王局接过资料,看了一会儿,脸色变得很严肃。
没想到李建国居然干了这么多违法乱纪的事情！汤少,谢谢你提供的证据,我一定会严肃处理。
那就麻烦王局了。
王局立刻成立了专案组,对李建国展开了调查。
证据确凿,李建国很快就被抓了起来。
张哥因为和李建国关系密切,也被牵连了进去,一起被抓了。
程远得知这个消息后,彻底慌了。
他的靠山倒了,他又成了孤家寡人。
他知道,我不会放过他。
他开始四处躲藏,不敢露面。
但他怎么可能躲得过我
我很快就查到了他的藏身之处。
他躲在一个偏远的小旅馆里。
我带着几个人,找到了他。
看到我,程远吓得浑身发抖。
汤杰,你别过来！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打断他的话,你的靠山已经倒了,你觉得还有人能帮你吗
程远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
程远,你和武蓉蓉背叛我,害我在婚礼上出丑,还派人袭击我。你觉得我会怎么对付你
我一步步逼近他。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汤杰,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程远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放过你
我笑了笑,当初你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我
我示意手下把程远绑了起来。
汤杰,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
程远惊恐地喊道。
干什么我要让你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我冷冷地说。
我把程远带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汤杰,你到底要怎么样
程远吓得魂飞魄散。
我要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拿出一把刀,在程远的面前晃了晃。
程远吓得尿了裤子。
别……
别杀我,我给你钱,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我不缺钱。
我笑了笑,我缺的是公道。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武蓉蓉打来的。
阿杰,你在哪里程远不见了,他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武蓉蓉焦急的声音。
是我抓走的。
我语气平淡。
阿杰,你把他放了好不好求你了。
放了他可以。
我笑了笑,你自己过来,我就放了他。
好,我马上过去！你告诉我地址。
我把地址告诉了武蓉蓉。
挂了电话,我看着程远：你的好姐姐要来救你了。不过,她来了,也救不了你。
9
武蓉蓉很快就赶到了废弃工厂。
看到被绑在柱子上的程远,她立刻冲了过去。
程远,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蓉蓉姐,我没事,你快救我！
程远哭着说。
武蓉蓉转身看着我：阿杰,你把他放了吧,有什么事冲我来。
冲你来
我笑了笑,武蓉蓉,你和程远一起背叛我,你们都该死。
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你别伤害程远好不好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承担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我冷冷地说,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愿意补偿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我不缺钱。
我看着她,我要的是你们的命。
武蓉蓉的脸色变得惨白：阿杰,你真的要杀了我们吗
是。
我毫不犹豫地说。
那你先杀了我吧,放过程远。
她闭上了眼睛。
放过他为什么
我问道。
因为……
因为他是我弟弟,我不能看着他死。
弟弟你们只是干姐弟而已。
我笑了笑,而且,你们的关系,早就超出了姐弟的范畴。
武蓉蓉的脸涨得通红：我……
我知道我错了,但我真的很爱他。
爱他你爱他,就可以背叛我就可以在婚礼上给我戴绿帽子
我提高了音量。
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不起你。
她哭着说。
对不起有什么用能弥补我受到的伤害吗
我冷笑。
就在这时,程远突然开口了：蓉蓉姐,你别求他了！他就是个疯子！我们跟他拼了！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被绑得太紧,根本动弹不得。
拼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拼
我笑了笑,程远,你害我失去了一切,我要让你和你姐姐一起下地狱。
我拿出刀,朝程远走了过去。
不要！
武蓉蓉尖叫着扑了过来,挡在程远的面前。
武蓉蓉,你别逼我。
我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阿杰,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她坚定地说。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好,我给你一个选择。
我笑了笑,要么,你杀了程远,我就放了你。要么,你们一起死。
武蓉蓉愣住了：你……
你说什么
我说,你杀了他,我就放你走。
我重复道。
我做不到！他是我弟弟,我怎么能杀他
她摇着头说。
那你们就一起死。
我说完,举起了刀。
不要！
武蓉蓉哭着喊道,我杀！我杀！
她从地上捡起一把锤子,颤抖着朝程远走了过去。
程远吓得脸色惨白：蓉蓉姐,你别听他的！他是在骗你！你杀了我,他也不会放你的！
我……
我没有办法。
武蓉蓉的眼泪掉了下来,程远,对不起。
她举起锤子,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
程远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武蓉蓉扔掉锤子,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哭着。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程远,笑了笑。
很好,你做到了。
我走过去,解开了武蓉蓉的绳子,你可以走了。
武蓉蓉愣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走去。
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开口了：武蓉蓉,你以为你真的能走吗
她转过身,疑惑地看着我。
你杀了人,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来抓你。
我笑了笑。
武蓉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
你骗我
是你自己杀了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摊了摊手,而且,我已经把你杀人的过程录下来了。你就算想狡辩,也没用。
武蓉蓉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绝望。
汤杰,你好狠的心。
狠比起你们对我做的事情,我这算什么
我冷笑。
很快,警察就来了。
他们看到倒在地上的程远和瘫坐在地上的武蓉蓉,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他们把武蓉蓉带走了。
看着武蓉蓉被带走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一丝怜悯。
这就是你们背叛我的下场。
10
武蓉蓉被抓后,程远的父母也知道了消息。
他们赶到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程远,哭得死去活来。
医生告诉他们,程远的头部受到了重创,就算救活了,也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程父程母听了,更是悲痛欲绝。
他们把这一切都归咎到我的头上。
他们跑到我家楼下,又哭又闹,要求我赔偿。
汤杰！你这个杀人凶手！你快出来！给我们儿子偿命！
程母尖叫道。
你要是不出来,我们就死在你家门口！
程父也跟着喊道。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笑了笑。
我拨通了物业的电话。
喂,物业吗我家楼下有人闹事,你们赶紧过来处理一下。
好的,汤先生,我们马上就来。
没过多久,物业的人就来了。
他们试图把程父程母赶走,但程父程母死活不肯走。
我们不走！除非汤杰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程母喊道。
物业的人也没办法,只能给警察打了电话。
警察来了之后,把程父程母带走了。
但他们并没有善罢甘休。
他们又跑到公安局门口,举着牌子,抗议警察不公,要求释放武蓉蓉,严惩我。
但他们的抗议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武蓉蓉杀人的证据确凿,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程远虽然没有死,但变成了植物人,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
程家的房子也被贷款公司收走了。
程父程母变得一无所有,只能流落街头。
他们每天都在街头乞讨,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有人认出了他们,知道了他们家的事情,都对他们指指点点。
看,那就是程远的父母,他们儿子和干姐姐乱搞,还被人打成了植物人,真是报应。
是啊,真是活该,谁让他们教子无方。
程父程母听着这些话,心里充满了羞耻和绝望。
他们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管教程远,后悔让程远和武蓉蓉走得那么近。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一天,我开车经过一条街道,看到了程父程母。
他们穿着破烂的衣服,跪在地上,向路人乞讨。
看到我,他们眼中充满了仇恨。
汤杰！你这个恶魔！你会遭报应的！
程母嘶吼道。
我笑了笑,开车离开了。
报应
我只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你们做了那么多坏事,这就是你们应得的报应。
11
解决了程家和武蓉蓉,我以为我的生活终于可以恢复平静了。
但我没想到,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在等着我。
这天,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信里没有署名,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张纸条。
照片上是我父亲和程远的母亲年轻时的合影。
纸条上写着：汤杰,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不知道的是,程远其实是你父亲的私生子。你杀了你的弟弟,你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我看着照片和纸条,大脑一片空白。
程远是我父亲的私生子
这怎么可能
我立刻拿着照片,去问我父亲。
父亲看到照片,脸色变得很苍白。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远真的是你的私生子吗
我急切地问道。
父亲沉默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
是,程远是我的私生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父亲叹了口气,程远的母亲是我年轻时的恋人,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我一直不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直到半年前,她找到我,告诉我程远是我的儿子,我才知道真相。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让我对付程家
我质问道。
我也是身不由己。
父亲无奈地说,程远的母亲威胁我,如果我不认程远,她就把我们的事情公之于众,让我们汤家身败名裂。我只能答应她,暗中帮助程家。但我没想到,程远会做出那么多坏事,还背叛了你。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和程远的事情
是。
父亲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没想到你会做得这么绝,把程远打成了植物人,还让武蓉蓉杀了他。
我做得绝
我笑了笑,如果不是他们背叛我,我会这么做吗而且,我根本不知道程远是我的弟弟！
我知道你很委屈,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想办法弥补。
父亲说。
弥补怎么弥补程远已经变成了植物人,武蓉蓉也进了监狱,程家也毁了。你让我怎么弥补
我激动地说。
我会想办法救武蓉蓉出来,再给程远最好的治疗。
父亲说。
救武蓉蓉她杀了人,怎么救
我问道。
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相信一定能帮她减轻刑罚。
父亲说。
我看着父亲,心里充满了失望。
爸,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说完,转身离开了家。
我没想到,我费尽心机报复的人,竟然是我的弟弟。
我更没想到,我的父亲竟然会帮着外人,对付我。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
我不知道我做的这一切到底是对是错。
但我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几天后,武蓉蓉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程远虽然经过了最好的治疗,但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父亲因为这件事,气得一病不起。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一丝快感,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悲哀。
我赢了吗
或许吧。
但我失去的,远比我得到的多。
我失去了爱情,失去了亲情,失去了曾经的快乐。
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心里一片茫然。
未来的路,我该怎么走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