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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阿爸和叔叔们为了庆祝我回家。
准备了待客最高级别的昆虫宴,各种优质蛋白质全是我爱吃的。
我好心好意端了一碗送去柴房给齐悠悠。
可她却惊叫着直接扬了我手里碗。
“啊!!!齐悦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让我吃虫子!你要害死我啊!”
我心疼地把掉在地上的炸蝉蛹捡起来扔进嘴里,嚼得咯吱喷香。
“神经病啊你,不吃就不吃干嘛浪费粮食?”
要知道这种级别的昆虫宴如果不是我提前回村,往年都得等到中秋节才能吃上。
我当着齐悠悠的面吃得津津有味,她却缩在柴房角落里哭个不停。
“齐悦你就是个变态!低贱的土狗赶紧放了我!我齐悠悠今天就是饿死也不吃你一口虫!”
“切,爱吃不吃,明天可别喊饿!”
次日一早齐悠悠饿得脸色惨白靠在柴火堆上,加上哭了一夜她早没劲了。
哥哥拿着鞭子将她扯到院里,她拖着两条发软的腿大气都不敢出。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这个村的男人都是没见过女人的色中饿鬼,齐悠悠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他们吃干抹净。
哥哥抡起鞭子抽在院里的水泥地上故意装凶:
“死丫头你现在给我拉磨!正好我给老黑放个假,快点的!麻利动起来!”
他边说边狠狠抽水泥地,吓得齐悠悠含着眼泪用力推磨。
老黑是我家的那头黑驴,拉磨可快了,一点也不像齐悠悠这副要晕死在磨上的样子。
她才拉了七十圈就已经不行了,腿抖得像个筛子。
齐悠悠刚要靠在墙根坐下,我立刻又带着她往庄稼地里走,哥哥在后面用鞭子抽着树吓唬她。
吓得她窜进庄稼地比我跑得还快。
“去,把这片玉米都给我掰了!掰不完不准休息!”
我叉着腰用平时在齐家她对我说话的那种语气命令她,她反而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钻进玉米地里边掰边哭,边骂我。
什么贱人土狗我全当听不见,我哼着小曲儿在边上生火烤土豆烤玉米。
半小时后我烤出一个外焦里嫩表皮金黄的香香土豆,掰开以后热气直往上冒。
我起身跨进玉米地里递到齐悠悠的眼前。
她咬着唇狠狠瞪着我,我笑了:“瞪什么!吃不吃?不吃我扔了啊!”
做出一副假装要扔的姿势,齐悠悠急得直接抢走土豆,顾不得烫手就全塞嘴里。
边烫着哈气边警告我:“齐悦!哈我告诉你!爸爸妈妈知道这事一定撕烂你的脸扒了你的皮!”
我一脸无辜故意逗她:“大小姐,是你把我拐进光棍村当媳妇的,你还有脸凶我了?”
看着庄稼地旁边的后山,我假装板起脸:“这山里都是狼,小心我给你扔进去!”
晚上齐悠悠睡在我两米长的大通铺上,缩在被子里哭个不停。
被她哭烦了我盯着天花板默默开口:“你能不能别哭了,你只是体验了一天我过了十八年的生活而已,好像多委屈你似的。”
渐渐齐悠悠的哭声停止,我在进入梦乡的前一秒还在思考逗她一天挺解气的,明天就得送她回去。
可第二天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