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吩咐:“筹建宣大铁甲步营,设‘东道粮储署’,中原商税每月三成用于补给。南北战线,两头齐抓。”
是夜,太子同魏忠贤看朝报:
太子说:“疆土在心,铁枪火铳,才护得住京师。”
魏忠贤点头:“他这句,是朝廷真正稳世的声音。”
疆场之外,南洋浪未平,福建风声又起——北方战火还没熄,在东南海面,又有风起云涌。
某日晚报送进奉天殿,朱由检和魏忠贤刚就边讯放下书卷,一字一句升起:建文后人意图借明朝纷乱,率水师北上,以福建为立足之地。
这消息像一把冷刀刺进胸腔。
朱由检起身,沉声道:“那便让熊巡抚应之。”
魏忠贤点头:“臣即速书密诏调集闽系水师,御驾将令两艘铁甲战船为先导先行迎敌。”
与此同时,熊文灿在福州一塌心神,接获诏书如当头棒喝。
他令府署通报各军船只、将士立刻备战,召散乱商贩之船归编为战船,船夫也须拜王为主,大旗一立,是“抵御亲逆”之意。
浔阳、湄州、闽江数百船齐聚,熊文灿亲明江边,他对将校说:
“他们以福建立为据点,我守此为国根。谓吾福建软弱,今要让他们见!”
意气如虹。
第二日黎明,数百战船已形成战列,海面雾气弥漫,群帆似云,涛声震耳。
海面忽有黑影浮动,是建文余人主力舰队正帆影连连逼近。
熊文灿深吸一口,用军号喊:“鸣鼓开战!”
他的水师像潮涌海岛,先用火铳点射,引爆对方前舷火药桶,再配以水雷冲击,炮声与火光闪烁。
战列舰放出舷炮,一阵阵毁灭海面“敌人谎言”的音爆,让对方惊恐错乱。
前锋敢战之士虽勇,却面对熊文灿突袭策略,船只一列被迫撤退。
福建沿海商民上岸望断天涯,“我朝海防还在!”人群吶喊。
熊文灿不急追击,只命令收复海面优势,稳住阵脚。
他暗中派小艇,连夜出击,将敌船底下草料切断,使人困于水间,再用火铳扫射,虏岛船只连翻。
第三天,他的大军围攻敌舰主船,以“围而不杀”为诡术,旨在破人意志。建文后人队伍被断粮断水,士气崩溃。
恰在此时,郑芝龙调福建民营船只增援,也来了报捷,正北的战火从沿海火光蔓延。
京师内外接到这消息,欢声雷动。朱由检在御前宴会只轻轻放下酒杯,说:
“海上能堵,陆上才能定。”
他又命:“郑芝龙统帅厦门三个港口设防,熊巡抚看守主线,户部拨三十万两海运银支付补给,格物院派出火铳两车与火雷一炉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