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箭楼!把你们最准的弓手都调上去!”
“火炮都给我推上来,把炮膛擦干净、火药装实!别到时候掉链子!”。
她雷厉风行,一道道命令下去,原本松懈的城防瞬间变得固若金汤。王朴手下的那些兵痞,在白杆兵面前,一个个乖得跟猫一样,不敢有丝毫怠慢。
安排好城防后,秦良玉才对马祥麟低声吩咐:“派我们的人,去悦来客栈,跟里面那位魏老板接头。告诉他,我到了,让他安心。”
“是!”马祥麟领命而去。
客栈里,魏忠贤正坐立不安。当他听到白杆兵入城的消息时,长长地松了口气。
“皇上皇上果然没有忘了奴婢啊!”他激动得老泪纵横。
很快,马祥麟就找到了他。
“魏公公,我家将军让我来问您,下一步该如何行事?”马祥麟恭敬地行了一礼。
魏忠贤收起激动的心情,恢复了那副阴沉的模样。他压低声音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将军,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晋商在城里根深蒂固,王朴也跟他们是一伙的。我们必须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
“什么时机?”
魏忠贤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等城外的林丹汗,等得不耐烦的时候。”
张家口的局势,因为秦良玉的到来,暂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衡。而在京城,另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东厂诏狱,阴森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朽的气味。
方正化站在一间牢房外,看着里面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霍维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招了没?”他问旁边的狱卒。
狱卒摇摇头:“嘴硬得很,就一口咬定那灵露饮只是寻常补药,别的什么都不肯说。”
“寻常补药?”方正化冷笑一声,推门走了进去。他搬了张凳子,在霍维华面前坐下,慢条斯理地擦着手里的绣春刀,“霍大人,哦不,前任光禄寺卿霍大人,都到这份上了,何必还嘴硬呢?”
霍维华抬起头,眼神怨毒地看着他:“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太便宜你了。”方正化将刀尖抵在霍维华的脸上,轻轻划过,“咱家有的是法子,让你想死都死不成。听说过剥皮萱草吗?就是把你的皮活活剥下来,再用盐水浸泡,那滋味”
霍维华吓得浑身一哆嗦,但还是咬着牙不说话。
方正化叹了口气:“看来霍大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也罢,咱家先不跟你聊了,去看看你的同伙。”
他起身走向另一间牢房。这间牢房里关着的,是那个差点刺杀了朱由检的黑衣杀手。
这杀手的骨头比霍维华还硬,自从被抓进来,无论东厂用什么酷刑,他都一声不吭,连名字都没透露。
“还没开口?”方正化问。
狱卒一脸为难:“头儿,这小子是个哑巴吧?小的们家伙什儿都用遍了,他连哼都不哼一声。”
“哑巴?”方正化走到那杀手面前,捏住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突然笑了,“看来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寻常的皮肉之苦,对他没用。”
他转头对狱卒说:“去,打一盆最浓的辣椒水来。另外,把银针也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