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
黑暗里,有东西正贴着我的手腕蠕动。
冰凉的触感顺着血管往上爬,带着细微的粗糙感,像某种爬行动物的鳞片。
我屏住呼吸,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了那是什么。
是沈天娇的手指。
她的指甲修剪得极短,边缘却异常锋利,此刻正轻轻刮着我手腕上那道旧疤。
那是去年她把我锁在阳台时,我试图翻窗逃跑留下的。
醒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耳垂,却让我浑身发冷。
我僵硬着没敢动。
1
结婚两年,我早就学会了在她面前伪装顺从。
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下巴,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
你看,这里红了。
她抓起我的手,按在她的脖颈处。
我摸到一片温热的皮肤,还有一道新鲜的抓痕,结痂的边缘还在渗着血丝。
被什么抓的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她却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不知道呢,可能是猫,也可能是狗……
她的指甲又开始刮我的手腕,力道比刚才重了些。
郭为,你说,如果被疯狗咬了,会不会变成疯子啊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照进来时,我已经把早餐摆好了。
煎蛋要两面金黄,吐司不能有一点焦边,牛奶必须是温的
——
这些都是沈天娇的规矩。
她从卧室走出来,穿着丝质的睡裙,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
今天她的眼神有些涣散,走到餐桌前时,脚步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却被她猛地打开。
别碰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早餐做好了就安分待着。
我缩回手,站在一旁,心里的不安又重了几分。
以前她再怎么暴躁,也不会这样失态。
她拿起叉子,叉起煎蛋往嘴里送,却突然皱起眉头,把盘子推到一边：太咸了,重做。
我没说话,默默拿起盘子走进厨房。
其实我知道,煎蛋的咸淡和平时一样。
她只是在找借口发脾气。
重做早餐的时候,我听到客厅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我端着新做好的煎蛋走出去时,看到她正蹲在地上,把茶几上的玻璃杯一个个摔碎。
阳光照在她散落的头发上,露出的侧脸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脆弱。
天娇,别摔了,会伤到手的。
我轻声说。
她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你管我郭为,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可笑
我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慢慢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我没有觉得你可笑,我只是担心你。
她看着我,突然哭了起来：我好难受……
郭为,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沈天娇哭。
以前的她,永远是强势的、霸道的,像一只竖起尖刺的刺猬。
我犹豫了一下,轻轻抱住她：没事的,有我在。
她在我怀里哭了很久,身体却越来越烫。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天娇,你发烧了,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她立刻推开我,眼神又变得警惕：我不去！我没病！
说完,她就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回了卧室,锁上了门。
我看着紧闭的卧室门,手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温度,心里乱成一团麻。
她脖颈上的抓痕,异常的体温,失控的情绪……
这些画面在我脑海里反复闪现。
一个可怕的念头,越来越清晰。
2
下午三点,卧室的门终于开了。
沈天娇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还戴了口罩。
跟我出去。
她的声音很沙哑。
去哪里
我问。
别问那么多,跟上就好。
她说完,就径直朝门口走去。
我只好跟上她。
小区里很安静,只有几个老人在散步。
沈天娇走得很快,头埋得很低,像是在刻意躲避什么。
路过小区花园时,一只橘猫从草丛里跳出来,喵
了一声。
沈天娇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转身就往回跑,撞到了路边的垃圾桶。
垃圾桶倒在地上,发出
哐当
一声巨响。
天娇！
我急忙跑过去扶她。
她却像疯了一样推开我,眼神惊恐地看着那只橘猫：别过来！别让它过来！
那只橘猫被她的反应吓到了,转身跑回了草丛里。
沈天娇还在不停地发抖,双手紧紧抱着头,嘴里喃喃自语：狗……
是狗……
它要咬我……
我蹲在她身边,轻声安抚：不是狗,是猫,已经跑了,没事了。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平静下来,却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嵌进我的肉里：郭为,我是不是真的要疯了我总觉得有东西在我脑子里爬,我还总是看到狗……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平时那个不可一世的沈天娇判若两人。
我看着她,心里又疼又怕：不会的,我们去看医生,医生会治好你的。
我不去医院！
她又激动起来,医院里全是针,我怕……
我突然想起,沈天娇从小就怕打针,每次体检都要闹很久。
那我们不去医院,我们回家,我给你找药,好不好
我只好顺着她的意思。
她点了点头,任由我扶着她回家。
回到家,我给她找了退烧药,喂她吃了下去。
她吃完药,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她的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温度还是很高。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木枫枫打来的。
我看了一眼床上的沈天娇,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接电话。
郭为,你最近怎么样我打了你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
木枫枫的声音带着担忧。
我没事,天娇她……
有点不舒服。
我含糊地说。
不舒服严重吗要不要紧
木枫枫追问。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沈天娇的情况告诉了她。
什么她怕猫狗,还发烧、情绪失控
木枫枫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郭为,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是得了狂犬病
狂犬病这三个字,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我心上。
不可能吧……
她只是被抓伤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狗抓的。
我试图反驳。
你别掉以轻心！
木枫枫说,狂犬病的潜伏期很长,症状也很隐蔽,初期就是发烧、烦躁、怕光怕水怕风,还会对动物异常恐惧。你说的这些症状,都对上了！
我握着手机,手开始发抖。
那……
那怎么办
你必须想办法让她去医院检查！
木枫枫说,要是真的是狂犬病,越早治疗越好,虽然发病后死亡率几乎是
100%,但只要没发病,还有机会！
挂了电话,我回到卧室。
沈天娇还在睡,脸上却出现了细微的抽搐。
我看着她,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不管她愿不愿意,我都要带她去医院。
3
晚上七点,沈天娇醒了。
她的烧退了一些,但眼神还是很浑浊。
我饿了。
她虚弱地说。
我给你做了粥,你先吃点。
我端来温好的粥,喂她吃了几口。
她吃了半碗就不吃了,靠在床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天娇,我们去医院吧。
我鼓起勇气说。
她的身体立刻绷紧了：我说了,我不去！
你听我说,
我抓住她的手,你现在的症状很奇怪,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要是没事,我们就马上回来,好不好
不好！
她甩开我的手,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就是想趁我生病,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然后你就可以和木枫枫在一起了！
我没有！
我急忙解释,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你和木枫枫一直眉来眼去的,上次你偷偷和她见面,以为我没发现吗
我愣住了。
上次我和木枫枫见面,是因为木枫枫说有朋友是医生,可以帮沈天娇看看,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
那次是枫枫想帮你……
帮我
她冷笑一声,她是想害我！你们都想害我！
她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扑到我身上,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攻击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呼吸困难起来。
我能感觉到她的力气很大,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她突然松开了手,瘫坐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对不起……
郭为,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心里的愤怒瞬间消失了,只剩下心疼。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蹲下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天娇,我们去医院吧,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好不好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不会。
我坚定地说,只要你好好治病,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她沉默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好,我去医院。
我松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我扶着她站起来,准备去收拾东西。
就在这时,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恐惧：郭为,要是我真的得了狂犬病,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看着她,认真地说：不会,不管你得了什么病,我都会陪着你。
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一次,是感动的泪水。
4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沈天娇去了市医院。
挂了急诊科的号,医生看到沈天娇的症状,立刻安排了检查。
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沈天娇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手心全是汗。
别害怕,没事的。
我不停地安慰她。
她点了点头,却还是很紧张。
过了一个小时,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走了过来。
医生,怎么样
我急切地问。
医生皱着眉头,说：从症状来看,确实很像狂犬病,但血液检查结果显示,她体内没有狂犬病病毒抗体,也没有检测到病毒核酸。
那是什么意思
我问。
意思是,她可能不是狂犬病。
医生说,但是她的症状很特殊,我们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比如脑脊液检查,还有脑部
CT。
沈天娇听到不是狂犬病,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不安：那我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还不好说,有可能是其他病毒感染,也有可能是神经系统出了问题。
医生说,先做检查吧,等结果出来了才能确诊。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在医院做检查。
沈天娇的情绪好了一些,但还是很怕光,也不愿意靠近有水的地方。
木枫枫来看过我们几次,每次都带了很多水果和营养品。
怎么样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木枫枫问。
还没有,医生说要等脑脊液的检查结果。
我说。
木枫枫看着沈天娇,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天娇,你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一定会没事的。
沈天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我能感觉到,沈天娇对木枫枫还是有戒心。
毕竟,以前她一直怀疑我和木枫枫有暧昧。
这天下午,脑脊液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医生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医生,结果怎么样
医生推了推眼镜,说：脑脊液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脑脊液压力很高,蛋白质含量也超标了,而且我们在里面检测到了一种不明成分的药物残留。
药物残留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她没有吃药啊。
不是她自己吃的,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医生说,这种药物会影响神经系统,导致出现类似狂犬病的症状,比如怕光怕水、情绪失控、肌肉抽搐等。
被人下药
我脑子里
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
是谁会给沈天娇下药
难道是……
张昊
张昊是沈天娇的前男友,当初他们分手的时候,张昊就放言说要让沈天娇付出代价。
而且,上次我在小区里看到过张昊的车。
医生,这种药物有没有解药
我急切地问。
我们已经根据药物成分研制了解毒剂,只要注射了,她的症状很快就会缓解。
医生说,但是你们要尽快找出是谁下的药,不然以后还可能会有危险。
我点了点头：谢谢医生,我们会的。
走出办公室,我看到沈天娇正坐在病床上,木枫枫在一旁陪着她。
看到我回来,沈天娇立刻问：郭为,医生怎么说
我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医生说你不是狂犬病,是被人下了药,现在已经有解药了,很快就会好起来。
沈天娇愣住了：被人下药是谁
我怀疑是张昊。
我说。
张昊
沈天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是他他真的要这么对我
别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
我安慰她。
木枫枫也说：对,张昊太过分了,我们报警吧！
不行。
我摇了摇头,我们没有证据,报警也没用。而且,张昊那个人很狡猾,要是打草惊蛇了,他肯定会跑掉。
那怎么办
木枫枫问。
我想了想,说：我有办法引他出来。
5
我让医生给沈天娇注射了解毒剂,然后故意在病房里打电话,说沈天娇的病情很严重,医生说可能活不过一个星期了,我要带她回乡下老家,度过最后一段时间。
我知道,张昊肯定在医院里安插了眼线。
果然,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救沈天娇,就带她来城郊的废弃仓库,不许报警,否则后果自负。
我知道,张昊上钩了。
我把短信给沈天娇和木枫枫看。
他果然来了！
沈天娇激动地说。
我们怎么办真的要去吗
木枫枫问。
去,当然要去。
我说,但我们不能真的不带警察,我已经偷偷报警了,警察会在仓库周围埋伏。
沈天娇点了点头：好,我们听你的。
下午三点,我带着沈天娇（她已经好了很多,可以走路了）来到了城郊的废弃仓库。
仓库里很暗,到处都是灰尘和垃圾。
张昊,你出来！
我大喊一声。
过了一会儿,仓库深处传来了脚步声。
张昊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郭为,你还真敢来。
张昊笑着说,沈天娇,没想到你也来了,怎么想亲自来送死
沈天娇看着张昊,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张昊,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放过你
张昊冷笑一声,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我,说我是废物,还卷走了我所有的钱！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吗
我没有卷走你的钱！那是你自愿给我的！
沈天娇反驳道。
自愿
张昊说,我那是被你骗了！你这个贱人,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他朝身边的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把他们抓起来！
那两个男人立刻朝我们冲过来。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响起了警笛声。
张昊脸色一变：你报警了
当然。
我笑着说,你以为我会那么傻,真的不带警察来吗
张昊知道自己上当了,转身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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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经晚了。
警察冲了进来,很快就把张昊和他的两个同伙制服了。
看着张昊被警察带走,沈天娇松了一口气,靠在我的怀里：郭为,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抱着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木枫枫也走了过来,笑着说：太好了,坏人终于被抓了。
我们三个相视一笑,感觉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6
沈天娇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一个星期后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
我推着轮椅（医生说她还需要多休息）,带着沈天娇走出医院。
我们去哪里
沈天娇问。
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笑着说。
我开车带她去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
一家咖啡馆。
咖啡馆还是老样子,靠窗的位置放着一架钢琴。
还记得这里吗
我问。
沈天娇点了点头,眼睛里泛起了泪光：记得,那天我被张昊纠缠,是你帮了我。
是啊,那天你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坐在这个位置上哭,我看到了,就走过去帮你解了围。
我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后来你就问我要了联系方式,还说要请我吃饭,感谢我。
我那时候是觉得你人很好,想和你做朋友。
沈天娇笑着说,没想到后来会和你结婚。
我也没想到。
我握住她的手,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特别。
特别哪里特别
特别可爱,特别让人心疼。
我说。
沈天娇的脸红了,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我们坐在咖啡馆里,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聊我们第一次约会,聊我们第一次吵架,聊我们结婚的时候……
那些甜蜜的回忆,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
郭为,对不起。
沈天娇突然说,以前我对你那么坏,总是限制你的自由,还虐待你,你会不会很恨我
我看着她,认真地说：以前我确实很害怕你,也很怨恨你,但现在我明白了,你只是太害怕失去我了。而且,你也为我付出了很多,比如上次张昊来家里闹事,你为了保护我,被他打了一巴掌。
那都是我应该做的。
沈天娇的眼泪流了下来,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我会给你自由,会学着信任你,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好。
我点了点头,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美好。
我知道,我们的未来一定会很幸福。
7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沈天娇的生活越来越幸福。
沈天娇不再像以前那样霸道了,她学会了做饭,还会主动给我买礼物。
我也越来越爱她,每天下班都会早早回家,陪她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
木枫枫也经常来我们家做客,每次都带很多好吃的。
但我总觉得,木枫枫最近有些不对劲。
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奇怪的情绪,而且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说沈天娇的坏话。
比如有一次,她说：郭为,你看天娇现在虽然变好了,但以前她那么对你,你真的能完全原谅她吗
还有一次,她说：天娇最近好像又有点怪怪的,你可要小心点,别再被她骗了。
我知道,木枫枫一直对沈天娇有偏见,但她以前从来不会说这些话。
这天,木枫枫又来我们家做客。
沈天娇在厨房做饭,我和木枫枫在客厅看电视。
郭为,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木枫枫突然说。
什么事
我问。
其实,张昊给天娇下药的事情,还有内情。
木枫枫说。
什么内情
我皱起眉头。
张昊说,他之所以会给天娇下药,是因为有人指使他。
木枫枫说。
谁指使他
我问。
他不肯说,但他说那个人和你关系很好。
木枫枫看着我,眼神很奇怪。
我心里一沉：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指使张昊的人是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木枫枫急忙说,而且,我最近发现,天娇总是偷偷打电话,还躲着你,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我看着木枫枫,突然觉得她很陌生。
枫枫,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担心你,怕你被天娇骗了。
木枫枫说,你想想,天娇以前那么对你,现在突然变好了,会不会是有什么目的
就在这时,沈天娇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菜：你们在说什么呢
木枫枫立刻站起来,笑着说：没什么,我们在说电视剧呢。
沈天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木枫枫,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但她没有追问。
吃饭的时候,木枫枫总是找借口和我说话,还不停地给我夹菜,完全忽略了沈天娇。
沈天娇的脸色越来越差,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吃完饭,木枫枫走了。
沈天娇才问我：郭为,刚才枫枫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木枫枫的话告诉了她。
沈天娇听了,脸色变得苍白：她怎么能这么说我什么时候偷偷打电话了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我知道你没有。
我握住她的手,枫枫可能只是误会了。
误会
沈天娇冷笑一声,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她一直都喜欢你,现在看到我们过得幸福,就想挑拨离间！
我愣住了：你说枫枫喜欢我
是啊,我早就看出来了。
沈天娇说,以前我之所以那么反对你和她来往,就是因为我知道她喜欢你。我怕她把你抢走。
我看着沈天娇,心里很复杂。
我从来没有想过,木枫枫会喜欢我。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怕你生气,也怕你真的会和她在一起。
沈天娇的眼泪流了下来,郭为,你不会喜欢她的,对不对
当然不会。
我紧紧抱住她,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8
为了弄清楚木枫枫到底想干什么,我决定试探一下她。
这天,我故意给木枫枫打电话,说我和沈天娇吵架了,我很生气,想找她出来聊聊。
木枫枫果然很开心,立刻就答应了。
我们约在一家酒吧见面。
郭为,你和天娇怎么了
木枫枫一见面就问,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她又像以前一样,限制我的自由,还怀疑我和你有暧昧。
我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我真的受够了！
我就说她改不了本性吧！
木枫枫说,郭为,你别再忍了,和她离婚吧！你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果然,木枫枫露出了真面目。
和你在一起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真的会和沈天娇离婚吗
木枫枫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枫枫,我真的很失望,我们那么信任你,你却想挑拨我和天娇的关系。
我不是故意的！
木枫枫急忙说,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喜欢我,就可以伤害天娇吗
我问,而且,我怀疑,指使张昊给天娇下药的人,就是你！
木枫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是我！你别冤枉我！
不是你
我说,那你怎么知道张昊有内情还有,你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说天娇的坏话
木枫枫看着我,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终于哭了出来：是我……
是我指使张昊给天娇下药的……
我太喜欢
you
了,我看到你们在一起那么幸福,我真的很嫉妒……
我想让天娇生病,这样你就会离开她,和我在一起了……
我看着木枫枫,心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过分吗天娇差点就死了！你不仅伤害了她,还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友谊！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木枫枫哭着说,郭为,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原谅你
我冷笑一声,你觉得可能吗
就在这时,警察走了进来。
原来,我在来之前,就已经报警了。
木枫枫看到警察,吓得瘫坐在地上：不要抓我……
不要抓我……
警察走过来,把木枫枫带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很复杂。
我从来没有想过,一直以来关心我们的木枫枫,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我不后悔报警。
做错了事情,就应该付出代价。
9
木枫枫被抓后,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沈天娇。
沈天娇听了,很感慨：没想到枫枫会这么做……
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终于可以安心地过日子了。
是啊,都过去了。
我握住她的手,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打扰我们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我辞掉了原来的工作,和朋友一起开了一家小公司。
沈天娇也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在一家花店当店员。
我们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
周末的时候,我们会去郊外爬山,或者去公园散步。
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深厚,越来越甜蜜。
这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我提前下班,买了一束沈天娇最喜欢的玫瑰花,还有一个钻戒。
我回到家,沈天娇已经做好了晚饭,桌子上还放着一个蛋糕。
天娇,纪念日快乐！
我把玫瑰花递给她,然后单膝跪地,拿出钻戒,天娇,以前我总是让你受委屈,以后我会用一辈子来补偿你。嫁给我,再嫁给我一次,好不好
沈天娇看着我,眼泪流了下来,用力地点了点头：好！我愿意！
我把钻戒戴在她的手上,然后站起来,紧紧抱住她。
我爱你,天娇。
我也爱你,郭为。
我们相拥着,在温暖的灯光下,感受着彼此的爱意。
我知道,我们的未来会充满阳光和幸福。
那些曾经的伤痛和挫折,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而我们,会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一起走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