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我被舍友骗进了一家人贩子公司,然后被敲晕卖给了深山里的一户人家。
一开始我拼命地反抗,并企图寻找任何逃离的办法,可被他们发现后将我关在暗无天日的柴房,受尽各种折磨。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的身体已经麻木,心里也快不抱任何期待时,我发现那晚的她竟然不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可是家里的女性就只有她！那,那天晚上的究竟是谁！
1
每天晚上在睡觉前,女人都会给我喝下一杯蓝色的水。
只要我稍一有反抗,她便会拿起角落里的鞭子狠狠地打在我身上,直到我喝下为止。
之前的我还会反抗,但现在的我知道反抗也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反而还会多受一份罪。
于是我冷着脸,伸手接过那一杯水,咕咚,一口咽了下去。
女人见我识相的样子,很是满意的笑了。
这才对嘛,乖乖的,作甚找不愉快。
我臭着一张脸,没有回她的话,和一个人贩子没有什么好讲的。
女人也不在意我的态度,她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如狼似的眼神盯在我的身上,粘腻恶臭的令人作呕。
我知道这杯水是什么,会令我身体发生什么变化。
果然没多久,我的眼前模糊了起来,身体也变得燥热,像是一把火在里面燃烧。
女人看着我红彤彤的样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忍啥。
过来,给俺脱衣服。
精神在对眼前的女人抗拒,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渴望,意识不断崩塌。我厌恶极了这样的我。
见我拼命地忍耐着,嘴唇都咬破了也一动不动,女人恼火起来,她直接动手撕了我的衣服。
贱骨头,看俺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一波又一波的屈辱令我的双眼充血。
许是这样的水喝多了,我竟对其产生了一丝的抵抗力。
但就是这一丝的抵抗力令我在后半夜发现了一丝端倪。
2
每一个人给另一个人的感受是不一样的,但在某个时间段我却觉得对方变了,这令意识昏沉的我感觉到了不对劲。
无一例外,早上我又在柴房醒了过来,女人从不让他睡在床上,从来的那一天起他就是在柴房睡的。
柴房是没有灯的,黑漆漆的一片。
我站起身摸索着墙壁,缓缓地拉开了木门,一瞬间阳光照耀在我的脸上。
只要我没有犯错,他们是不会将我关在这房子里的,平日白天我还要帮着他们干活。
回想起昨夜的不对劲,我眯了眯眼,脑子里一瞬间思绪翻涌。
我太渴望离开这里了,以至于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我如惊弓之鸟一般,激起我脆弱敏感的神经。
任何的诡异之处都说不定是我逃离这座深山的一丝希望。
这户人家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站在那里干啥过来砍柴！
女人看见我,顿时叉着腰,气汹汹的朝我喊道。
我看了她一眼,嘴里说了句,来了。然后走过去,拿起斧头砍着地上的柴火。
这个家里除了这个女人就只有一个老汉和他的儿子,老汉他见得少,至于那个男人一个月就回家那么几趟,他更是见不了几面了。
所以要想弄清楚疑团,就只能从眼前的这个女人下手了。
看来,要假意和这个女人培养感情了。
纵使我再不情愿,可是我知道我别无选择,我现在活着的唯一念想就是从这里逃出去。
3
下定决心后,我一改往日的木讷与臭脸,主动地帮着女人干活,对其嘘寒问暖。
一开始女人以为我是耍花招,想让她放松警惕,然后逃走,对我毒打了一顿,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对她的温柔丝毫不减少,甚至更加的细致体贴,她才终于对我卸下了些防备。
这天晚上,我如往常般喝下了那杯蓝色的水,一切都水到渠成,等到了第二天,我一如既往般的关切女人。
娟儿,昨天晚上你没事吧
昨天俺有什么事
我拉着女人的手一起坐在了草垛上,满眼心疼的看着她。
对不起娟儿,昨晚我太用力了些,弄伤了你。
俺没伤着。
娟儿对于我的关心很是受用,她拍了拍我的手,示意她真的没事。
我看着她,眼眶通红,语气里满是自责。
娟儿你不用安慰我,昨天你都痛苦的把我的胳膊都掐出青紫来了。
说着我伸出手臂在她的面前,让她看的清楚。
果然,如我所料,娟儿看着我的伤处,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粗犷的嗓门满是不可置信。
俺什么时候掐的
话一说完,她自己愣住了,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脸色。须臾,她气的蜡黄的脸部通红,咬牙切齿的骂着。
艹,哪个龟孙儿趁着老娘尿尿的功夫,偷了老娘的汉子！
这里整个村子都是一个窝点,每户人家都有像他这样被拐骗来的人,村里的人嫌自己家里的,就会去别家偷人,这种事情是在正常不过的。
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在与这个女人培养感情的时候从她嘴里套出来的。
看着娟儿愤怒的恨不得提着镰刀割了那个人,我连忙安抚着,嘴里也气愤的道。
真是太可恶了,娟儿你想不想知道是谁
娟儿当即便喊道。
当然,俺非得砍了这个小贱人不可！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将这个人揪出来。
我看着她,嗓音蛊惑着她。
真的
果不其然,娟儿听见能找出这个人立马问向我。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昨晚是谁不清楚,但绝对不是村子里那些偷人的人,因为那个人每晚都会来。
这么频繁的自由出入这个屋子这么多次还不被人发现,想必这个人对这个家相当的熟悉,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家的人！
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性就只有眼前的女人,难道……这个家里还藏着其他的人不成
怀着这个疑问,我对着娟儿说出我的计划。
今晚我不喝那水,我们假装……,然后看看来的人是谁,怎么样
娟儿在听到我不喝那水,一瞬间迟疑住了,因为来到这的人,就没有不喝这水的。
我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模样,愈发柔和了声线,哄道。
好娟儿,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再说了我不喝这水是为了揪出昨晚的人是谁,我不想让别人插足在我们之间。
娟儿,你也不想有人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吧。
不得不说,这么多天的感情不是白培养的,果然,她在听到这句温柔小意的话,又看着我委屈的俊脸,心软了下来。
她伸手摸着我的脸,含羞的看着我。
俺知道你是爱俺的。
行吧,就今晚这一次。
我知道,我的计划成功了……
4
当天晚上,我没有喝药,屋子里的灯关了,两人躺在床上,假装做起了那档子事。
然而墙上的老式钟表响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出现,此时的娟儿已经快要失去耐心,我忍受着恶心安抚着她,怕她扰乱我的计划。
就在我以为暗处的人发现什么而不来了,心渐渐的冷了下来后,终于,窗户那边发生了异常的响动。
我赶忙给娟儿使了使眼色,她动作略显僵硬的扭了扭身子,说了句。
俺去解个手。
就在娟儿走出屋子的那一刻,我立马装作眼神朦胧,神志不清的样子,一如从前每晚那般。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渐渐地向我这边走近,要不是我耳力好,我还真的不一定能够听得见。
接着我便感觉有人压在了我的身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颊,差一点我就要忍不住了。
娟儿比我要想的还没有耐心,几乎是我身上的人刚有所动作,她便立马推开门,打开灯朝我走来。
屋子里亮起的那一刻,我睁开眼睛,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后,瞳孔立马骤缩,而同样看着他的娟儿也满是震惊不可思议。
咋个是你！
5
那个人不是我想的什么其他人,也不是娟儿以为的村里那些人,而是------老汉。
娟儿的父亲！
一瞬间冷意从我的后背窜起,爬遍全身,鸡皮疙瘩也冒了出来,喉咙一阵不舒服,差一点,我就要吐了出来！
我原以为会是一个女的,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男的！
想起他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就忍不住的干呕。
太屈辱！太恶心了！
那一瞬间我是真的萌生过死的想法。
爹！你咋个可以……可以……呕！
娟儿也捂住嘴干呕了起来。
老汉看着神志清醒的我,又看了看那愤怒质问他的女人,嘴角咧开,露出一口黄牙,阴森的笑。
娟儿,你怎么没给他喝水,啊你怎么敢的！
此话一出,娟儿浑身一震,恐惧弥漫上脸颊,她下意识摇了摇头,否定道。
不是……,俺没。
我看着娟儿吓得说话抖着的模样,内心惊呼不好。
你一个男的,怎么能对我……,你还要不要脸,变态！
我一把将身上的老汉推开,指着他愤怒的咆哮着。
而娟儿也似乎被我的一声怒吼给喊醒。
爹,你咋个能干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听到猪狗不如,我内心一阵好笑,这村子里都是一群猪狗不如的人。
老汉被推开,身子踉跄了下,他扶着柱子,哈哈笑了起来,粗粝如磨砂般质感的声音是那么的坦然。
那咋了他不就是个用来发泄的,你可以,俺咋个不可以。
还是说……
老汉看着娟儿,浑浊的眼睛在灯影下显得明暗不清。
你喜欢上他了,嗯
像是什么恐惧的场面被想起,娟儿脸色彻底变得煞白,她不停地摇着头。
我没有。
没有最好,记着,他是大伙的。
说完,老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走出了房间。
一股浓重的悲痛在我的心底蔓延,我的尊严,人格被践踏的粉碎。
以至于被我忽略了重要的细节……
6
从那以后,娟儿对我的态度也好似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而我也如从前那般每天被人屈辱,就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就在我精神快要失常,整个人陷入绝望的黑暗时,我偷听到了老汉和他儿子的谈话。
这天,他的儿子比以往早回来了一天。
爹,药给你捎来了。要不是那个臭婊子还能干活,直接抹了得了,作甚还费功夫。
一墙之隔的距离,我的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生怕被里面的人察觉到。
听到男人说的话,全身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想对谁下手
多一个干活的,总比少一个好,再说了,她知道的东西可不少。
男人想到什么,冷嗤了一声。
也是个命硬的,脑袋都流血了也没死。
不过失忆了变成个听话的傻子倒是方便我做事。
老汉冷笑一声。
她不听话了,就在傻一次。
想到什么,男人问老汉。
爹,你的秘密没被他们发现吧。
听到这里,我的心顿时咯噔一声。
发现什么什么秘密
我屏住呼吸,额头上已经浮现了细密的汗珠。
放心,他不知道俺是双性人。
双性人！
我的眼睛顿时瞪得如铜铃一般大。
内心的惊涛骇浪快要将我淹没,那些被我忽略的疑点和细节此刻在我的脑子里串联了起来。
原来我的感觉并没有错,那确实是女性该有的感觉。
想想也是,一个老糙汉怎么可能……
不过,他们说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怀着满腹的疑问,我继续的竖起耳朵偷听。
我内心隐隐的有种感觉,今晚偷听到的内容,对我很重要。
那就行。呵,那个傻子还真以为她是我的妹妹呢,竟敢对我甩脸子,真是嫌活的够久了。
真想看看在她知道自己是和她睡的男人是同样的人时,她是什么表情,一定很精彩。
什么！
她也是被拐来的！
回想起老汉平常看她的眼神,我的脑海中一个可怕的想法升起。
7
趁着他们不注意,我快速的溜回了柴房。
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我一下子跌坐在了柴垛上,内心久久的震颤。
原来……原来事情,竟然是如此的离奇荒唐！
想到偷听到的,明天老汉会在饭菜上下药,我的脑海中渐渐的形成了一个计划。
或许能不能逃离这里,就在明天了。
我的眼神坚定了起来,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隔天,老汉召集了一家人吃饭,由于我不配在桌上吃饭,女人把饭送到了我的柴房里便走了,我看着女人离去的身影,内心很是复杂。
恨吗当然是有的。可怜吗这个女人也确实挺可怜的。
但不管怎样,我逃出去的心却是异常的坚定。
我快速的吃完饭,然后偷偷的溜出了柴房,在远处观望着他们,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看到老汉离去,而他的儿子也去了厕所。
趁着这个空隙,我立马的溜了过去。
我抬手往自己的眼睛上抹了点辣椒,一瞬间眼眶通红,眼泪流了下来。
我哽咽着嗓音握着女人的手,恳求道。
娟儿,跟我过来,我有些话想对你讲。
这些天我看到你恢复到从前一般对我冷脸的样子,我真的很伤心。
娟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许是娟儿真的对我动了心,看着我如此深情痛苦的模样,她终究还是动摇了,点了点头。
于是我就拉着她来到了厨房。
果不其然,我眼睛一斜,看见了老汉竟在厨房偷偷的下药。
我双手握着女人的双肩,将其转了个方位,好让她看见里面的模样。
而事情的发展也正如我想象的那样,女人看见老汉竟然在给她的饭菜下药,她顿时瞪圆了眼睛,生气的浑身颤抖,就在她要冲过去的时候,我死死的抱住了她的身体。
防止她喊我又腾出了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将人半抱半拖了出去。
在到达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后,我稍稍的松开了桎梏住她身体的手,女人一下子将我给推开,愤怒的道。
你拦着俺干什么他竟然敢对俺的饭菜下药。俺必须得找他去说理说理去！
我吓得又一把抱住了她,神情很是别扭与痛苦。
其实……其实娟儿我瞒了你一件事……
什么
娟儿看着我满眼不可置信又恼怒的模样。
你竟敢瞒着俺事情！
我痛苦的摇了摇头,像是难以启齿般,嘴巴蠕动了蠕动,最后像是豁出去了般,说出了那天晚上我偷听到的事情。
当然,我并没有原封不动的告诉她,而是又添加了一些自己的东西。
事情就是这样。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像是生怕她不信我,或是对我失望的模样。
我不敢告诉你,怕你认为我是在欺骗你,可是今天我竟然看到他对你下药！
我想我真的必须要告诉你！
我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眼神温柔缱绻。
娟儿,我不想你出事,知道吗
娟儿像是被我感动,眼泪流了下来,她一把抱住了我,啜泣着。
呜呜呜,俺没想到竟然……
俺只有你了……
巨大的悲伤和痛苦笼罩在了女人的周围,例如当时我刚来的模样。
8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是无辜的,他又不何其无辜呢。
我继续蛊惑着她。
娟儿,娟儿,你听我说,我们一起逃离这里吧,好不好
离开这里。
她木愣的看着我,像是从未想过这件事。
我坚定的看着她。
对,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我们重新开始好好的生活好不好
对对,离开这里。
她迷茫的眼神渐渐地坚定了起来,附和着我。
我一听,连忙继续追问。
娟儿,你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离开这里
既然他们说了她知道一些秘密,那说不定这里面就有能够逃离的方法呢
没想到女人却是苦涩的摇了摇头。
没有一个人能够从这里永远的离开。
我的心顿时一沉。不过,这并没有令我放弃。
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头了,不是吗我坚信事在人为,我也一定能够从这里离开。
就在这时,女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她为难的看了看我。
我一看她别扭的模样,内心一震觉得有戏,于是立马哄着她。
没关系,娟儿你想到什么就说出来,我们一起共同面对。
隔壁老汉家的儿子,嗯,每个月都会出去一趟,而俺和他的关系还比较好,他正在……
说到这里,女人似是有点害羞和羞耻,她看了看我,接着又道。
他在追俺------
我听到这里,眼神顿时一亮,心脏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这是激动,这是愉悦,这是多年来重新燃起的期盼,是希望的火苗。
我一把搂住了她。
娟儿,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为了我们以后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委屈你一下
我怕,我怕我们再留在这里,老汉会对你痛下杀手,我死了也就罢了。可是娟儿,我想你好好的活着！
女人原本动摇的心,此刻,彻底的崩塌了。
她点了点头。
好,俺会想办法,咱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9
接下来,娟儿按照我说的装傻,也变得听老汉的话,他们渐渐的卸下了防备。
在我的掩护下,娟儿每天都与隔壁老汉的儿子交谈来往,两人的感情也迅速的升温。
这天,终于到了他每月出去的日子,我将写有特殊符号的纸币递给了娟儿,并叮嘱她道。
你去跟他说,你要拿这钱拜托他买东西,只要这钱流通出去,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娟儿听了我的话,将纸币握在了手里,重重的点头。
好。
我看着娟儿离开的背影,紧张的手指微微地颤抖,能不能逃离出去,就看这次了。
纸币送了出去,我和娟儿每天都在等消息。
尤其是我,每隔一段时间就朝着家门口向外望去,期待着警察的到来。
眼看日子一天天的流逝,村子里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我的一颗心渐渐地冷了下去。
我紧皱着眉头,脑海里思绪翻涌。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纸币送了出去,卖家不可能没看到上面的求救符号,那么为什么这么久了,警察还不来。
绝望地阴影重新的笼罩在了我的头上。
不行,我不能指望着这一张纸币,我得想办法出去。
既然那个男人每月都出去一次,那么说明这个村子每月都要流通一次。
一个月拐卖一批人不太现实,容易被人盯上,那么除了这个可能就是他还要外出置办物资。
到时候,只要他混进去,出了这个村子,他就自由了。
可是,他该怎样混进去呢……
就在这时,娟儿走进了我的视野,我的眼睛顿时一亮,有了。
10
我让娟儿去找隔壁老汉的儿子,让他帮忙买一片安眠药,对其就说睡眠不好。
不负我的期望,娟儿为我带来了一片安眠药,我又对她说,将其偷偷地放在老汉的饭菜里,然后趁着他昏迷的时候,我偷溜出去。
娟儿一听,立马同意了,也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看着她对我毫不设防的模样,真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天真。
翻墙出去的那一刻,我看着身后那禁锢住我多年的囚笼,眼泪一瞬间流下。
5年了……我终于出来了！
我期盼了这一天太久太久,久到此刻站在这里都是恍惚的。
仅仅一小会儿,我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我不能放松警惕。
凭借着娟儿从隔壁老汉儿子口中套出的话,我成功的混进了队伍里。
看着村里的景象在我的眼中倒退,我缓缓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11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快要出村子的那一刻,检查的人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喂,你是谁家的俺怎么没见过你
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暗道不好。
检查的人见我嗫嚅着踌躇的说不出话,立马变了脸色,招呼着旁边的人。
将他给拦下。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下子翻身下了驴车。
顺着草地滚到了一边,然后快速的朝着前面跑了出去。
快！快抓住他！
一窝蜂的人跟在我身后抓着我,而我此刻却只能拼命的逃,快速的逃。
跑！一直往前跑！我不敢有丝毫的停下。
因为我知道,一旦被抓住了,就永远不可能再从里面出来。
额头大汗淋漓,腿也有些使不上劲,我紧咬着牙关,眼神坚定的往前跑着。
许是我活着的观念太强,我竟将身后的人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但长期的吃不饱饭,此刻高强度的运动,令我的体力渐渐不支,就在我要跑不动时,眼前的屋子令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上面竟然写着警局两个字。
我眼睛里一亮,顿时拐了个弯,将他们甩掉,借着草丛的隐蔽,我连忙跑了进去。
我看着里面穿着制服的人,连忙跑过去,语气焦急的喊道。
请你帮帮我,身后是人贩子,他们要抓我回去！
那人看着我一身狼狈的模样,推了推眼镜,眼神意味不明,他缓缓的说了个好字,顺便又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一听以为得到了救赎,便立马将发生的事与他说一遍。
可此刻满心都是激动的我根本没有发现那人的怪异的神色。
只见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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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4、5个五大三粗的人拿着棒子和绳子走了进来。
我看着那推门而入的凶神恶煞的人,满眼惊恐的往后退着,刚想转头祈求他的帮忙,就见那个人竟诡异的笑了起来。
把他给我抓回去。
此话一出,我脸色一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后的人,呵呵的笑了。
那笑声说不出的悲怆苍凉。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眼角的泪止不住的流下。
原来他们竟是一丘之貉！
被人绑着带回去的时候,我仔细的看了看身后的那个小屋。
他早该想到的,在这深山之中,哪有什么警局。
就连这个也是假扮的,其目的不过是为了让他们这些逃走的人放松警惕。
此时的我已经心灰意冷,甚至觉得活的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与其回去受辱,还不如就这样死去。
12
一个人踢着我的腰,将我踹趴在了地上,老汉缓缓的走了过来,看着我朝我吐了一口唾沫。
呸！竟敢给老子下药逃走,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还有那个臭婊子,竟敢骗俺,你们谁都逃不掉！
我知道事情败露,也知道接下来面对我们的会是什么,但此刻,绝望已经充满了我的内心,我看都没看他一眼,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如死尸一般躺在地上,毫无声息。
这时老汉的儿子走了过来,拎着娟儿将其狠狠的摔在我的旁边,他拿着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我和娟儿的身上。
我痛苦的闷哼着,而旁边的娟儿已经被打得惨叫声连连。
周围的人冷眼看着我们。
蓦的一瞬间,我眼前一黑,世界缓缓的陷入了黑暗。
就在这时,一声我期盼了已久,存在于我内心深处,梦境里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地传来。
接着整齐的脚步声急促而有规律的响起。
都别动！举起手来！
此刻,真正的警察来了,他们犹如一道光,射进了我黑暗的世界里,驱散了我内心的灰暗。
13
警察将这些人绑了起来审讯,将我和娟儿安排在了椅子上,让人查看我们伤势的同时与我们沟通。
我这才明白,原来,真的是那个纸币让他们发现的端倪。
不过在第一次时,他并没有使用纸币,相反是在买安眠药的时候用的,而那个安眠药正是他们在查获的一起销售伪冒产品案件,如此顺便发现了那个纸币。
而由于我今天混进队伍导致他们没有按时的去采购,也引起了他们的怀疑,从而让他们找到了这里。
我听着警察对我说的话,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命运就是如此的捉弄人。
原来我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
原来我真的抓到了光明。
14
重新踏进城市的那一刻,我的内心感慨万千。
通过我提供的线索,警察已经将人贩子公司以及我的舍友全部的抓获起来。
而我也因为帮助警察查获了一桩巨大的拐卖案,给予我奖章并安排了我一个职位。
至于那个女人,则是被判了无期徒刑。
这天警察找到我说里面的女人想要见我一面。
我的思绪一瞬间复杂万千,但最后我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我本是不想来见她的,因为看见她便让我想起了那屈辱的五年,但我又想起了她在帮助我时,那全心信任的模样,还是来找她了。
女人通过医生的治疗,也想起了她被拐的从头到尾发生的事。
看见我的那一刻,她红着眼眶对我说了一句。
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对她回了句。
没关系。
走出警局的那一刻,一缕阳光穿破乌云照耀在了我的头顶。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