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订了苏晴最爱的法餐厅,准备了她念叨很久的钻石项链。
烛光摇曳,我看着对面心不在焉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开口：小晴,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猛地回神,眼神躲闪：没有啊,公司最近忙。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的风险提示短信。
我的副卡,在一家私立康复医院,被刷掉了一笔五十万的费用。
我攥紧手机,血液一寸寸变冷。
那家医院,我知道,是她白月光顾言住的地方。
三年前,顾言为了救她,出车祸成了植物人。
我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屏幕转向她,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公司忙,是忙着给你的‘好朋友’续费吗
苏晴看到短信,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随即,一种理直气壮的愤怒取代了心虚。
林默,你查我
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尖锐,要不是为了救我,顾言会躺在那里吗我照顾他,用你的钱,不是天经地义吗！
天经地义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到无法呼吸。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情感波动,消费返利系统正在激活……】
【激活成功！宿主,从现在开始,绑定对象苏晴为您花的每一分钱,都将以十倍金额返还至您的秘密账户！】
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中响起,荒诞,却又无比清晰。
1.
天经地义
我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气到发笑。
三年的婚姻,我自问对她无微不至。
她不喜欢做饭,我学成了大厨。
她说想创业,我拿出所有积蓄支持她开了现在的设计公司。
我以为,我的付出,总能捂热她的心。
可现在我才明白,在顾言面前,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个笑话。
林默,你这是什么态度
苏晴皱着眉,语气里满是厌恶,你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不就是五十万吗顾言的命难道还不值五十万
我们是夫妻,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我拿去救人,有什么不对
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捅进我最柔软的地方。
是啊,夫妻。
可你的心里,有过我这个丈夫吗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生动的脸,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随之灰飞烟灭。
你说得对。
我忽然平静下来,甚至对她笑了笑,是我小气了。
我的反应让她愣住了。
她大概以为我会大吵大闹,会质问,会愤怒。
却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认错了。
顾言是为了你才出事的,我们确实应该负责。
我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语气温和得不像话,这五十万不够吧后续的治疗费用肯定更高,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专家,钱不是问题。
苏晴眼中的警惕和戒备,慢慢变成了惊讶和一丝愧疚。
林默,你……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无比真诚,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需要用钱,直接刷卡就行,不够的话,跟我说。
她眼圈红了,声音也软了下来：对不起,林默,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只是……太担心他了。
我懂。
我体贴地点点头,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嘲讽。
【叮！检测到绑定对象消费50万元,十倍返利500万元已到账！】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我看着手机银行APP里突然多出的那一长串零,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
苏晴,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2.
这顿不欢而散的纪念日晚餐,成了我们婚姻的转折点。
从那天起,我不再对苏晴嘘寒問暖,不再期待她的回應。
我像一個完美的合租室友,禮貌,疏離,卻又大方得驚人。
而苏晴,在最初的愧疚过后,很快就将我的懂事当成了理所当然。
她开始更加频繁地前往那家康复医院。
林默,顾言的主治医生说,德国有一位脑科权威,请他来会诊一次要一百万。
刷。
我头也不抬地看着财经新闻。
【叮！返利1000万元已到账！】
林默,医院建议给顾言换一套全进口的生命维持系统,大概两百万。
换。
我轻描淡写地翻过一页文件。
【叮！返利2000万元已到账！】
林默,我……我想把顾言转到瑞士的顶级疗养院,那边的环境和技术都是世界第一,一年的费用……可能要五百万。
转。
我签下一份合同,语气毫无波澜,只要对他的病情有好处,钱不是问题。
【叮！返利5000万元已到账！】
短短一个月,苏晴像疯了一样,在顾言身上砸了近千万。
她以为我在为她的深情买单,却不知道,她的每一次消费,都在为我构筑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添砖加瓦。
我的秘密账户里,资金已经累积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一个亿。
看着这个数字,我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心痛。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带着快意的平静。
3.
苏晴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下去。
她每天奔波于公司和医院之间,所有的心神都扑在顾言身上。
她不再关心我几点回家,不再问我工作是否顺利,甚至连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我们的交流,仅限于她需要用钱的时候。
而我,则利用这段时间,悄无声息地进行着我的布局。
我请了国内最顶尖的金融团队和律师,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名字很简单,就叫新启。
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苏晴家的企业——苏氏集团。
苏氏集团主营服装,是苏晴父亲苏振华一辈子的心血。
但近年来经营不善,固步自封,早已是外强中干,全靠银行贷款和几家老客户撑着门面。
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最好的猎物。
我让团队在二级市场上,不动声色地悄悄吸纳苏氏的流通股。
同时,通过几家空壳公司,接触那些对苏氏不满的小股东,高价收购他们手里的股份。
一切都在暗中进行,悄无声息。
苏振华和苏晴,对此一无所知。
他们还沉浸在我的慷慨和深情之中。
有一次,苏振华甚至还特意请我吃饭,席间拍着我的肩膀,一脸感慨。
林默啊,苏晴能嫁给你,真是她的福气。你放心,我们苏家不会忘了你的好。等顾言醒了,我一定让他好好谢谢你。
我端着酒杯,笑得温文尔雅：爸,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心里却在冷笑。
谢我
我怕你们到时候,会恨不得杀了我。
4.
苏晴的公司也遇到了麻烦。
一个她跟了很久的大客户,突然被竞争对手抢走了。
资金链一下子紧张起来。
她第一次为了公司的事情,而不是顾言,来找我。
她坐在我对面,神色疲惫,咬着嘴唇,似乎难以启齿。
林默,公司……出了点问题,我需要一笔周转资金。
多少
五百万。
她说完,立刻又补充道,你放心,等我缓过来,马上就还你。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似乎忘了,她开公司的本钱,就是我给的。
这些年,她为顾言花的钱,更是远远超过了这个数。
现在,她却跟我说还。
何其讽刺。
不用还。
我淡淡地说,夫妻之间,谈什么还不还。
我当着她的面,直接转了五百万到她的公司账户。
苏晴的眼眶又红了,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感动,有愧疚,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
林默,谢谢你。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是啊,为什么呢
我也想问问我自己。
或许是因为,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陷阱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因为你是我妻子。
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像过去无数次那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太多,先把公司的难关渡过去。
她怔怔地看着我,最终点了点头。
而她不知道的是,抢走她客户的,正是我的新启投资公司控股的另一家设计公司。
我给了她一刀,又亲手递上了治伤的药。
这种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让我沉醉。
5.
苏晴拿着我给的五百万,解了燃眉之急。
但她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在我的授意下,那家竞争对手公司,开始全面狙击她的业务。
挖她的核心设计师,抢她的优质客户,甚至恶意压低价格,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跟她打价格战。
苏晴的公司,本就根基不稳,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冲击。
不过短短两个月,就已经是风雨飘摇,濒临破产。
她再次找到了我。
这一次,她比上次更加憔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林默,我……我可能撑不下去了。
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
我给她倒了杯温水,静静地听着。
那家‘风驰’设计,像疯了一样针对我。我查过了,他们背后好像有大资本支持,我根本斗不过。
林默,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乞求,这次,我拿公司的股份给你,只要能保住公司,我……
我不要你的股份。
我打断了她。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小晴,把公司卖给我吧。
她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什么
你已经太累了。
我用一种无比怜惜的口吻说,公司的事情,顾言的事情,压得你喘不过气。把公司交给我,我来帮你经营。你呢,就安心照顾顾言,好不好
我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苏晴的眼神,从震惊,到犹豫,再到慢慢地动摇。
是啊,她太累了。
这段时间,她每天都在焦头烂额中度过,一边是日益恶化的公司,一边是躺在病床上毫无起色的顾言。
她快要被压垮了。
而现在,我给了她一个解脱的理由。
可是……那是我一手创办的公司……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知道。
我握住她冰冷的手,轻声说,所以,我不会让它倒下。我保证,它会在我手里,变得比以前更好。
而且,我只是帮你‘代管’。什么时候,你想拿回去,随时都可以。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看着我,眼中的泪水终于决堤。
林默……
她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抱着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眼神却冷得像冰。
傻瓜。
进了我口袋的东西,你以为,还拿得回去吗
6.
收购苏晴公司的过程,异常顺利。
我用一个友情价,轻松拿下了她全部的股份。
自此,她亲手创立的公司,彻底成了我的产业。
我入主公司的第一天,就召开了全体员工大会。
看着台下那些曾经熟悉,又对我带着几分轻视和同情的面孔,我没有多余的废话。
从今天起,这家公司姓林。
我的规矩很简单,能者上,庸者下。所有人的薪资,普调30%。三个月后,公司业绩翻倍,所有核心员工,年底双倍奖金。
简单粗暴的宣言,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
他们不在乎老板是谁,他们只在乎自己的钱包。
而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接下来,我进行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
首先,我让风驰设计停止了恶意竞争,甚至主动让出了几个优质项目。
然后,我利用系统返利的庞大资金,从行业内挖来了最顶尖的设计团队和市场总监。
资金,人脉,资源。
当这些东西汇集在一起时,所爆发出的能量是惊人的。
原本濒临破产的公司,在我手里,仿佛脱胎换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重新焕发生机,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盛。
苏晴偶尔会来公司看看。
她看着焕然一新的办公环境,看着那些意气风发的新面孔,看着财务报表上节节攀升的数字,眼神复杂。
有欣慰,有失落,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
她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懂我了。
曾经那个温和、迁就、甚至有些卑微的林默,似乎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杀伐果断、眼光毒辣的商业精英。
他站在会议室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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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自信和掌控力,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甚至觉得,有些刺眼。
林默,你……好像变了。
有一次,她忍不住对我说。
我正在签署一份文件,闻言,头也没抬地笑了笑。
是吗哪里变了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
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停下笔,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
小晴,人总是会变的。
以前,我围着你转。现在,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我的话,让她沉默了很久。
7.
公司走上正轨后,我将目光,重新投向了苏氏集团。
经过前期的股份吸纳,我已经悄悄掌握了苏氏超过20%的股份,成为了除苏家之外的第二大股东。
但这一切,苏振华还蒙在鼓里。
他依旧把我当成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老实女婿。
机会很快就来了。
苏氏集团为了转型,投入巨资开发一个新的高端服装品牌,但因为市场定位失误,产品积压严重,导致集团资金链出现了巨大的缺口。
苏振华急得焦头烂额,四处找银行贷款,却处处碰壁。
银行不是慈善机构,没人愿意给一个正在下沉的破船注资。
走投无路之下,他找到了我。
还是那家高级会所,还是那个熟悉的位置。
只是这一次,主客易位。
苏振华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两鬓斑白,满脸愁容,姿态放得极低。
林默啊……爸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
他给我倒上酒,叹了口气,集团的资金缺口,至少要三个亿才能补上。你……你看能不能……
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没有立刻回答。
苏振华见状,心里更急了,一咬牙,说道：林默,只要你肯出手帮苏氏渡过难关,我把我名下10%的股份转给你！让你做苏氏的第二大股东！
他以为,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我却笑了。
爸,10%的股份,恐怕不够。
苏振华愣住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要苏氏集团51%的控股权。
我要你,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我。
轰！
我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苏振华猛地站起来,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林默！你……你疯了！你想吞掉我们苏家！
不是吞掉,是拯救。
我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苏氏在您手里,已经日薄西山。交给我,我能让它起死回生。
你做梦！
苏振华气得脸色涨红,我就是让公司破产,也绝不会把它交给你这个白眼狼！
是吗
我丝毫不以为意,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爸,先别急着发火,看看这个再说。
苏振华狐疑地拿起文件,只看了一眼,脸色就瞬间变得惨白。
那是一份股份持有证明。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林默,以及我名下的新启投资公司,合计持有苏氏集团35%的股份。
不知不觉间,我早已成了苏氏名副其实的第二大股东。
你……你什么时候……
他声音嘶哑,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就在您忙着为公司焦头烂额的时候。
我微笑着说,爸,我今天来,不是跟您商量的,是通知您。
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接受我的条件,你拿着剩下的股份,安享晚年。苏氏在我手里,只会越来越值钱。
第二,你拒绝我。那么,我会在下周的股东大会上,联合其他股东,直接罢免你。到时候,你可能连体面都留不住。
我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您,是个聪明人。
8.
苏振华最终还是妥协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字的时候,他的手抖得厉害。
林默,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你藏得……真深啊。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苏晴……她知道吗
她不需要知道。
我收起协议,站起身,您只需要告诉她,公司遇到了困难,我出手帮忙,仅此而已。
我暂时还不想让她知道,我正在一步步,将她所依赖的一切,全部摧毁。
因为,好戏还在后头。
成为苏氏集团的董事长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注资。
五个亿的现金,像一剂强心针,瞬间让摇摇欲坠的苏氏集团稳定了下来。
紧接着,我叫停了那个所谓的高端品牌项目,将积压的库存,通过我旗下的电商渠道,迅速清空,回笼了大量资金。
然后,我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裁撤冗余部门,优化管理结构,引入全新的设计理念和生产线。
苏氏集团,这艘陈旧的巨轮,在我这个新船长的掌舵下,调转方向,重新起航。
而这一切,苏晴一无所知。
她依旧每天去医院照顾顾言,偶尔回家,看到我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猜,苏振华大概跟她说了公司的事情。
但以苏振华的自尊心,肯定不会说自己是被我逼宫下台,只会说是引我入股,共同管理。
所以,在苏晴眼里,我又一次,成了拯救她家的英雄。
林默,我爸都跟我说了。谢谢你,又帮了我们家一次。
她站在我面前,低着头,声音很小。
没事。
我语气平淡。
我……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那就好好照顾顾言吧。
我看着窗外,淡淡地说,让他早点醒过来。
早点醒过来,看看这个精彩的世界。
看看你为了他,都付出了什么。
也看看我,为你们准备了一份怎样的大礼。
9.
日子一天天过去。
在我的经营下,苏氏集团和我的设计公司,都呈现出爆炸式的增长。
我的名字,林默,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各种财经杂志和新闻上。
商界新贵、天才投资人、企业拯救者……
各种光环,加诸我身。
我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需要仰仗苏家鼻息的卑微女婿。
我一手创建的新启系,已经成了一个初具规模的商业帝国。
而我账户里的钱,在苏晴坚持不懈地为顾言续费之下,早已突破了十亿大关。
我开始出入各种高端场合,结识各行各业的顶尖人物。
我的眼界和格局,早已和过去不可同日而语。
苏晴似乎也感觉到了我们之间越来越大的差距。
她开始尝试着,想要重新走进我的世界。
她会笨拙地给我准备早餐,虽然经常煎糊。
她会打听我的行程,想要陪我一起参加晚宴。
她甚至开始减少去医院的次数,花更多的时间在家里。
仿佛,她想弥补什么。
有一次,她穿上我最喜欢的那条白色连衣裙,像我们刚认识时那样,从背后抱住我。
林默,我们……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讨好。
我拉开她的手,转过身。
公司很忙。
我知道……
她咬着嘴唇,我只是想……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夫妻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在另一个男人床前嘘寒问暖。
现在,看到我功成名就,光芒万丈,她又想回来扮演一个贤惠妻子的角色了
苏晴,我平静地看着她,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还有夫妻的样子吗
她脸色一白,后退了一步。
我……我知道我以前忽略了你。可是顾言他……
又是顾言。
我打断她,第一次在脸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苏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我,你会像对他一样,为我倾尽所有吗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答案,不言而喻。
我的心,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因为,我早已不在乎了。
早点休息吧。
我扔下这句话,转身走进了书房,留下她一个人,在空旷的客厅里,脸色惨白。
10.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顾言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但没想到,一个奇迹,或者说,一个意外,发生了。
顾言,那个躺了三年的植物人,竟然毫无征兆地,醒了。
是苏晴哭着打电话告诉我的。
电话里,她的声音充满了狂喜和激动,语无伦次。
林默！你听到了吗！顾言醒了！他醒了！他睁开眼睛了！医生说这是一个奇迹！
我知道了。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电话那头的苏晴,似乎被我的冷淡噎了一下,但她很快就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没再多想。
我现在要陪着他做康复训练,今晚不回来了！你……你也替我高兴,对不对
嗯,恭喜你。
我挂断了电话。
窗外,阳光明媚。
我却觉得,天,要变了。
游戏,终于要进入最高潮的部分了。
11.
顾言的苏醒,成了压倒我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晴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地陪在他身边,喂他吃饭,帮他复健,给他讲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情。
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珍视和毫不掩饰的爱意。
任何一个看到他们相处模式的人,都不会认为他们只是好朋友。
而我这个正牌丈夫,则被她彻底抛在了脑后。
半个月后,她终于回家了。
带着一脸的容光焕发,和一份……离婚协议书。
她将协议书推到我面前,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林默,我们离婚吧。
我拿起那份协议,快速地浏览了一遍。
她倒是大方,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
也对,在她看来,顾言醒了,她拥有了全世界,我这点财产,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她家的苏氏集团,还有我帮忙打理的设计公司,都是她坚实的后盾。
她以为,离开我,她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苏家大小姐。
想好了
我问。
想好了。
她点点头,眼神坚定,林默,我知道这三年来委屈你了。但是,我爱的人,一直都是顾言。以前他昏迷,我不能抛下他不管,更不能对不起你。现在他醒了,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所以,你这算是……对我仁至义尽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
你可以这么理解。
她似乎觉得我的态度有些奇怪,但还是接着说,你放心,离婚后,我爸的公司,还有我自己的公司,都会给你相应的补偿。这些年,你在我们家,也付出了很多。
听听,她说的是我们家。
从始至-终,她都未曾把我当成过真正的家人。
我,林默,在她眼里,或许只是一个在她无助时,可以依赖的备胎,一个可以帮她解决麻烦的工具人。
现在,正主回来了,我这个工具人,也该光荣退场了。
好啊。
我拿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苏晴愣住了。
她大概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我会愤怒,会质问,会挽留,甚至会痛哭流涕。
却唯独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平静。
平静得,就好像在处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她忍不住问。
有。
我抬起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祝你们,幸福。
然后,我将签好字的协议书,推回给她。
从现在起,我们两不相欠。
12.
拿到离婚协议,苏晴如获至宝。
她甚至没在家里多待一分钟,就迫不及-待地赶回顾言的身边,向他宣告这个好消息。
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老张,可以开始了。
好的,林董。
挂断电话,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夜景。
苏晴,顾言。
你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
而我的复仇,也终于要拉开帷幕。
第二天,苏晴和顾言出院了。
顾言虽然醒了,但躺了三年,身体机能严重退化,需要长期进行康复治疗,而且后续可能会有各种后遗症。
出院后,他第一时间,就是跟着苏晴,回苏家。
他要以胜利者的姿态,见一见苏振华,商讨他和苏晴的未来。
然而,当他们兴高采烈地走进苏氏集团的大门时,却被前台拦住了。
抱歉,苏小姐,您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预约
苏晴愣住了,你新来的不认识我我是苏振华的女儿！
前台小姐露出职业化的微笑：认识,苏小姐。但是公司规定,没有预约,任何人不能上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我找我爸,需要什么预约！
苏晴怒了,拉着顾言就要往里闯。
两个保安立刻上前,拦住了他们。
苏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气质干练的女人走了过来。
是我的新任秘书,秦悦。
苏小姐,林董正在开会,不方便见客。如果您有事,可以跟我预约。
秦悦面带微笑,语气却不容置喙。
林董
苏晴的火气更大了,什么林董这是我家的公司！我要见的是我爸,苏振华！
哦,您说的是苏老先生啊。
秦悦恍然大悟,他已经不是公司的董事长了。现在苏氏集团的董事长,是林默先生。
你说什么！
苏晴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身边的顾言,也是一脸错愕。
不可能！
苏晴尖叫起来,这绝对不可能！我爸怎么可能不是董事长了！林默他……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我缓缓地从专属电梯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一群公司高管。
我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惨白的苏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苏晴,忘了跟你自我介绍一下。
现在,我才是这家公司,唯一的主人。
13.
林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苏晴的尖叫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引来了所有员工的侧目。
她旁边的顾言,脸色也极为难看。
他扶着苏晴,目光锐利地盯着我,带着一丝审视和敌意。
解释
我轻笑一声,需要解释什么商场上的事情,股权变更,不是很正常吗
你！
苏晴气得浑身发抖,你对我爸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骗走了他的股份
骗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苏晴,你太高看你父亲了,也太小看我了。
我能坐上这个位置,靠的是这个。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又指了指身后的大厦,还有这个。
钱,懂吗
我的话,嚣张,狂妄,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苏晴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我。
林默,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们苏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这么对我们！
对不起我的地方
我缓缓地向她走近一步,声音压低,却充满了穿透力,你用着我的钱,养着别的男人,一养就是三年,花了我上千万,然后在他醒来之后,立刻甩给我一份离婚协议,你问我哪里对不起我
我的话,让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员工都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八卦。
苏晴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褪。
她没想到,我竟然会把这种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说出来。
你……你胡说！
她色厉内荏地反驳。
胡说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轻轻一弹,卡片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落在了她脚边。
这张副卡,过去三年,在瑞士康复医院,总共消费一千三百二十七万。每一笔,都有记录。需要我让财务把账单打印出来,贴在公告栏上,让大家都欣赏一下吗
冰冷的数据,像一盆冰水,将苏晴最后一点侥幸,彻底浇灭。
她看着脚下的那张金卡,身体摇摇欲坠。
你……你早就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
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不仅知道,我还得感谢你。
感谢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成了我收购苏氏的资本。
苏晴,是你,亲手把我送上了这个位置。
14.
真相,以一种最残忍的方式,被揭开了。
苏晴彻底崩溃了。
她无法接受,自己深情款款拯救白月光的行为,到头来,竟然是为我做了嫁衣。
她更无法接受,我,这个她一直看不起,认为可以随意拿捏的男人,竟然在背后布了这么大一个局。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林默……你好狠的心……
她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而她身边的顾言,在听完我的话之后,脸色也变得异常复杂。
他看向苏晴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爱意和感激,而是多了一丝震惊、怀疑,和一丝不易察察的……嫌恶。
他大概以为,苏晴是用苏家的钱,或者她自己的钱救的他。
他引以为傲的,是苏晴对他坚贞不渝的爱。
可现在,这份爱,却被贴上了用另一个男人（还是她丈夫）的钱来买单的标签。
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小晴,他开口了,声音干涩,他说的是真的吗
苏晴没有回答,只是失魂落魄地哭泣。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顾言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淬了毒。
然后,他弯下腰,试图将苏晴扶起来。
我们走。
走
我拦住了他们,去哪儿啊
我看向顾言,笑了笑：顾先生,恭喜你康复出院。不过,有件事我得通知你。
从今天起,你在瑞士康复医院的所有医疗费用,‘新启’投资将停止一切赞助。你后续的康复治疗,还有每个月高达数十万的药物费用,得需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毕竟,我和苏晴已经离婚了。我,没有义务,再替别的男人,养身体了。
我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顾言。
他刚苏醒的身体本就虚弱,听到这个消息,眼前一黑,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顾言！
苏晴的尖叫声,响彻整个苏氏集团大厅。
现场,瞬间乱作一团。
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转身,在所有员工敬畏的目光中,走回了我的专属电梯。
游戏结束了。
不,或许,这才刚刚开始。
15.
顾言被紧急送回了医院。
情况不算太糟,只是急火攻心,加上身体虚弱,晕了过去。
但真正的麻烦,是钱。
没有了我的支持,他瞬间从一个享受着世界顶级医疗资源的贵公子,变回了一个需要为高昂医药费发愁的普通人。
苏晴守在病床前,哭得双眼红肿。
她打电话给苏振华,得到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和无能为力的叹息。
苏振华自己都已经被我架空,成了个空头股东,哪里还有能力去管顾言的死活。
万般无奈之下,苏晴只能变卖自己名下的包包、首饰,甚至连车都卖了,才勉强凑够了前期的治疗费。
但这些,对于顾言后续的康复费用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短短几天,她就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而顾言,醒来之后,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他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白月光,而是变成了一个敏感、易怒、自卑的病人。
你为什么要用他的钱！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医院里,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他们都以为我是被你包养的小白脸！
苏晴,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自尊！
他对着苏晴大吼大叫,将所有的怨气和无能,都发泄在了她身上。
而苏晴,面对他的指责,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她去找过顾言的家人。
顾家,在三年前顾言出事后,就已经家道中落,生意失败,不然也不会放任顾言一个人在医院,全靠苏晴接济。
现在,他们更是不可能拿出钱来。
这对曾经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的苦命鸳鸯,在现实面前,被撞得头破血流。
他们的爱情,在金钱的考验下,变得不堪一击。
16.
一个星期后,苏晴找到了我。
她在我公司楼下,等了整整一天。
当我下班走出大厦时,她立刻冲了上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她看起来比上次更加憔悴,穿着廉价的衣服,脸上带着卑微的乞求。
再也没有了苏家大小姐的半点风采。
林默,我求求你……
她拉住我的衣袖,声音嘶哑,你再帮帮顾言,好不好只要你肯继续支付他的医药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是,做什么都可以！
她用力点头,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可以回来……回到你身边,我们复婚,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我再也不见他了,求求你……
她的话,让我觉得恶心。
我抽出被她抓住的衣袖,冷冷地看着她。
苏晴,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得围着你转
以前,你为了顾言,毫不犹豫地抛弃我。现在,你为了钱,又想回来找我
你把婚姻当什么把我当什么一个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吗
我的质问,让她脸色煞白,无言以对。
你走吧。
我懒得再跟她多说一句,我跟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林默！
她在我身后凄厉地喊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追我的吗你忘了你对我许下的承诺吗！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她,笑了。
那笑容,充满了嘲讽。
承诺我的承诺,是给我妻子的。而不是给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还妄想用我的钱去填补无底洞的女人。
苏晴,你今天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路是你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
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径直上车,扬长而去。
后视镜里,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化为一个模糊的黑点,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17.
没有了钱,顾言的病情,急转直下。
他被从VIP病房,转到了最普通的六人病房。
没有了顶级的专家和药物,他的康复训练也只能中断。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让他彻底变成了一个怨天尤人的废人。
他和苏晴之间的争吵,也愈演愈烈。
从指责,到谩骂,再到最后,顾言甚至动手打了苏晴。
那个曾经被她捧在手心里的白月光,最终变成了一个会家暴的恶魔。
压垮苏晴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是我的孩子。
就在她提出离婚的前一个月,那个她试图挽回我们关系,主动爬上我的床的晚上。
她拿着孕检单,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了很久。
她想来找我,可是她没有脸。
她想去找顾言,可她看到的是一个对自己非打即骂的男人。
最终,她选择了去一家小诊所,打掉了那个孩子。
因为大出血,她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当我从律师老张那里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签署一份价值数十亿的合同。
我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
仅仅,只是一下。
然后,我面无表情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心中,古井无波。
那个孩子,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的母亲,不配拥有他。
18.
半年后。
新启系已经成了国内炙手可热的商业巨头,业务遍及地产、科技、娱乐等多个领域。
而我,林默,也成了无数人仰望的存在。
在一次慈善晚宴上,我再次见到了苏晴。
她不是作为嘉宾,而是作为一名端着托盘的服务生。
她瘦得脱了相,眼神麻木,脸上带着一种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沧桑。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她看到我,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
她下意识地想躲,我却端着酒杯,主动向她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
我淡淡地开口。
林……林董……
她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
他呢
我问。
我知道,我问的是谁。
她的身体又是一僵,嘴唇囁嚅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他……他出院了。我们……分手了。
是吗
我点点头,似乎并不意外,那你呢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没有回答,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
答案,已经写在了她的脸上。
离开顾言后,她没有了经济来源,又放不下大小姐的身段,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能在这种地方打零工,勉强度日。
曾经的天之骄女,如今,沦落至此。
我看着她,心中没有快意,也没有同情。
只剩下一片漠然。
好好工作吧。
我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我们之间,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在这一刻,彻底画上了句号。
她的人生,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了。
19.
又过了一年。
我受邀回母校参加校庆活动。
活动结束后,我一个人在校园里散步,走到了我们曾经最喜欢去的那片湖边。
湖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顾言。
他坐着轮椅,脸色蜡黄,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
他旁边,没有苏晴。
他也看到了我,眼神先是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所取代。
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已经是云泥之别。
他连恨我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林默。
他忽然开口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你赢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干涩,你毁了我和小晴,毁了一切。
我闻言,终于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
毁了你们的,不是我。
是你们自己,是你们那份建立在金钱之上,自私又廉价的所谓爱情。
顾言,你以为,如果没有我,你们就能幸福地在一起吗
别做梦了。一个需要女人倾家荡产去拯救的男人,一个将自己的无能归咎于他人的懦夫,根本给不了任何人幸福。
你,不配。
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
他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我不再看他,转身,迎着夕阳,一步步走远。
将那些不堪的过往,彻底甩在了身后。
20.
我的生活,回归了平静。
没有了苏晴,没有了那些狗血的纠缠,我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事业中。
新启在我的带领下,版图越来越大,最终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商业帝国。
我也成了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常客,年轻、多金、单身,是无数人眼中最完美的钻石王老五。
身边不乏各种各样的莺莺燕燕,有美艳的明星,有知性的才女,也有温柔的世家小姐。
但我始终,没有再动过心。
那段失败的婚姻,像一道深刻的烙印,让我对感情,敬而远之。
我以为,我会这样,一直孤独下去。
直到,我遇到了秦悦。
就是我当初的那个雷厉风行的秘书。
她陪着我,从新启初创,一路走到现在的辉煌。
她见证了我所有的狼狈和荣光。
她懂我的野心,也懂我的孤独。
她从不主动靠近,却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递上一杯热茶,或是一份恰到好处的建议。
我们的感情,不是电光火石的激情,而是细水长流的陪伴。
在一个下着小雪的冬夜,我结束了一个跨国会议,疲惫地回到办公室。
推开门,却发现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秦悦坐在我的位置上,正在帮我整理第二天会议的资料。
她听到开门声,抬起头,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林董,您回来了。
那一刻,窗外的风雪,办公室里的灯光,和她眼中的笑意,构成了一副无比温暖的画面。
我心中那座冰封已久的山,似乎,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我走过去,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她身体一僵,却没有推开我。
秦悦,我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轻声说,以后,别叫我林董了。
叫我,林默。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拒绝。
然后,我听到她用一种带着颤音,却无比清晰的声音,回应道：
好,林默。
窗外,风雪渐歇。
室内,春暖花开。
属于我的新人生,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