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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脸色铁青,宁王妃跌坐在椅子上:“这个小人,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居然敢跟我要账,我要拿着这账单扔他脸上去!”
宁王一拍桌子:“你给我闭嘴,顾家和我们家退了婚,你哪来这么大的脸去人家铺子上拿东西?”
“你还好意思找上门,你敢吗?她如今可是长公主的驸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现在知道后悔,当初算计别人,拿捏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这样的后果?”
“我不管你怎么花的,你卖也好,退也好,把银子给我拿出来还回去。”
“不够就拿你的嫁妆去填,否则,你就等着一个月后王府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你敢毁了宁王府的名声,我就休了你。”说完一甩手走了。
宁王妃哭天抢地:“天啊,顾家好狠的心啊,居然这么害我,我的嫁妆啊,我可怎么办啊!”
谢允安也跟宋昭昭诉苦:“昭昭,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跟着母亲一起去买东西,她说不要银子我才拿的,如今东西都用出去了,我怎么退回去啊。”
而宁王妃又一把抓住宋昭昭:“昭昭,你想想办法,顾承风那么喜欢你,你去哄哄他,哄好了咱们便不用还钱了。”
宋昭昭一把甩开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王妃咬着牙红着眼睛看着他:“我不要脸?当初是谁在成亲前和允安勾搭在一起,想了法子要在成亲的时候拿捏顾承风,是谁闯下的祸事,如今却说我不要脸?”
“如果不是你先失信于他,他怎么会退婚,我们宁王府怎么会沦落至此?”
宁王府里乱成了一团,宁王妃卖掉了自己的嫁妆,陪嫁的田地,仍还差着一大截,连谢允安的私房银子都卖完了,银钱还差五千两。
看着时日将至,宁王一咬牙,把王府的别院全都卖了,府里所有的金银器皿也都典当了。
而长公主和牙行打了招呼,京城的人都知道宁王府为何卖房,也都不愿意出高价买,价格越来越低,最后王府的别院比市价低了几千两银子的价格成交了。
拿着剩下的一点点银子,王妃拭着红肿的眼睛:“咱们宁王府怎么能落魄成这样,以后我还怎么宴请贵妇,我的脸往哪放啊。”
“啪”宁王一记耳光打在她脸上:“如若不是你和你女儿干的好事,王府怎么会败落至此。”
“日后你们再敢惹出什么事,便给我滚回老家去。”
宁王府的热闹我一点也不关心,因为我有许多事情要忙,自从赐婚的圣旨下来后,珍珠便住在顾家不愿意走了,天天和我住在一起,再也不想回公主府。
长公主叹着气,逼着钦天监把成亲的吉日提前了又提前。
结果变成一个月后我便要成亲了。
成亲那日,满京城的人都来看热闹,我穿着驸马的服制骑上马向公主府而去。
在那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是宋昭昭,她穿着一件旧的锦衣,挺着大肚子,谢允安在一旁穿着布衣,倒像是个来领粥的寻常百姓。
两人神色憔悴,再无曾经的得意。
我轻轻握紧手中的红绸,看着站在公主府前的妻子,想到会叫我爹爹的小珍珠。
待到洞房花烛,我会告诉长公主,姑母派给我的太医,十分得力,如今我已经大好了。
日后定会子嗣兴旺,享尽天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