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蘅白不知守了多久,等到婚礼结束时,他浑身皮肤发紫,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疯了吗?知不知道外面多少度?”
苏清焰站在他面前冷冷开口。
“清焰......你,是在关心我吗?我没事的,只要能见到你,我就觉得很值。”周蘅白歪着头,拼了命扯出一抹笑。
从前,苏清焰费劲一切心思,只为他能对她一笑。
与她而言,周蘅白的笑值千金、值万两。
可现在,与垃圾无异。
“你的陈霜霜呢?曾经你不是最喜欢对她笑了吗?她受伤,你紧张,她笑,你也笑。”
听着苏清焰讽刺的声音,周蘅白只觉得心里发凉。
“她......不重要了。”
“她伤害过你,我已经把她关地下室了。”
话未说完,苏清焰已经和孟峋席离开了,没再看他一眼。
周蘅白气息彻底断了,他倒在雪地,失去了意识。
......
周蘅白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医院里。
“你说多英俊的一个人,结果却脑子不好使,居然在雪地里躺了十几个小时,怕不是疯了?”
“是啊,听说被送来的时候,连呼吸都快没了。”
“他真是命大!”
周蘅白却毫不在意,他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表情,扯掉手上的针管,准备下床。
“现在出院,你疯了吗?周先生,你才刚被抢救过来,必须要输一天液才能好转。”护士语气焦急,拦住他。
“让开。”
周蘅白毫不在意,只是冷冷开口:
“清焰......一定还等着我回去呢。”
周蘅白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一家别墅前,却听到了里面欢快的笑声——
“阿席,你干嘛!都说了不用每天都给我送花了。”
“可是,你很喜欢啊,清焰。”
“更何况,这些不是普通的花,这是我亲手种的花。”
别墅花园里,苏清焰捧着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被孟峋席用相机拍下。
她头顶上一片落叶,孟峋席小心翼翼凑近、捏开,鼻尖几乎相碰。
“不许离她这么近!”
周蘅白的心被忽然刺痛。
他才知道,原来他竟这么看不得别的男人靠近苏清焰。
“周蘅白,怎么又是你?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吗?”苏清焰脸上瞬间变得平静,曾经她对他笑意不止。
现在,她却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当初是我不对。”
“可签署离婚协议,却不是我自愿的,清焰,这不公平!”周蘅白向来冷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那又如何?我们终究是离婚了,不是吗?”
苏清焰冷笑一声。
“还不走?”
妖艳的红色风里肆意飘扬,苏清焰端着一盆冷水,居高临下,眼底满是傲气、矜贵。
“不走。”
周蘅白一字一句。
“哐——”
冷至零度的新西兰,手中的冷水尽数被苏清焰倒下,可周蘅白却连躲都没躲,目光笔直。
他才刚强制性出院,现在的身体,不堪重负。
孟峋席这时冷着眸走上来:
“周蘅白,你简直是疯子。”
“还刚从医院出来吧?”
周蘅白指尖深深掐进肉里,瞬间红了眼眶,“孟峋席,需要你管吗?给我滚远点!”
接着,他抬起眸,一字一句:
“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被你一一夺走了。”
“一个是我的母亲,十一岁那年被你指使,开车撞死。”
“一个是我的女人,她爱了我七年,我直至今日才幡然醒悟。”
“孟峋席,有意思吗?非得和我做对?孟峋席,你真的该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他们斗了数十年,没有一个讲和成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