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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初第一时间就去了欧洲。
跟江婉月说了这件事。
江婉月却跟他说,等欧洲任务结束,她和沈年川就要结婚了。
“婉月”
季宴初望着眼前一脸幸福地的江婉月,欲言又止。
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没脸再去挽回江婉月了,何况,现在她还要结婚了。
“季宴初,我开始了新的生活,你也向前看吧。”
季宴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欧洲回来的。
回来以后,大病一场。
他这辈子,终究是失去了江婉月。
时间又过去了半年。
江婉月和沈年川带着病情好转的江母回国。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准备回家举行婚礼。
飞机即将落地时,高空忽然乌云重重,飞机强烈颠簸摇晃。
呼救声一浪盖过一浪
一小时后,飞机失事的新闻传到了季宴初眼里。
他知道江婉月今天回国。
季宴初拼了命地开车往机场赶。
现场一片混乱。
他等到了成功获救的江婉月,而江母和沈年川却永远地离开了。
等江婉月醒来后,他不知她该如何面对这场人生的悲剧。
一天后,江婉月醒来了,听到噩耗后,当场悲痛得晕迷过去
再次醒来的江婉月不言不语、目光呆滞,神志不清。
季宴初寸步不离地在医院照顾守护了她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江婉月闹了两次自杀。
都被季宴初救回来了。
“婉月,你别这样,你还有我。你走了,我该怎么办?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好吗?”
江婉月只是流眼泪。
某天下午,季宴初离开买饭回来,江婉月却忽然不见了。
病床上给他留了张纸条:“我走了,去了我该去的地方,不要来找我。”
何院长告诉季宴初,江婉月继续去当医疗志愿者了。
这次去的地方,连何院长都不知道是哪。
国际医疗组织保密。
“让婉月走吧,也许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如果她想回来了,自然会回来。”
何院长拍了拍季宴初的肩膀。
季宴初只是心痛,江婉月的世界里不再有他,她一心想自杀,一心想离开这里。
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他。
即便沈年川不在了,她也不再看他一眼。
十年后。
季宴初孤身一人游荡在国外街头。
他总期望着,哪天能跟婉月不期而遇。
婉月曾说过,她还会去非洲。
于是这些年,季宴初每年都会去非洲好多趟。
可后来,他从不曾见江婉月。
她真的,不愿意再见她了。
这年清明,季宴初已年近五十了。
他像往年一样,带着两束鲜花去祭拜江母和沈年川。
他知道,这是江婉月永远的牵挂。
细雨朦朦。
身后忽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季宴初回过头,惊讶地发现,多年未见的江婉月正站在他身后!
他不敢相信似的晃了下眼睛。
真的是婉月!
他上前紧紧拥抱她。
老泪纵横。
江婉月轻声开口:“谢谢你,宴初,每年都来给我妈和年川扫墓。”
江婉月跪在墓碑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妈,老公,我来看你们了。”
走出墓园,季宴初想带婉月回别墅。
江婉月拒绝了。
她去了她妈的老房子,打扫干净,住下了。
等季宴初再去找她时,江婉月又走了。
她对季宴初说,她去旅居了。
以后也许还会回来,也许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季宴初等了江婉月一辈子,终究,他等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