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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长舒一口气,挣扎着拨开陆司宸的手,从病床上跳下。
略有不自在,总体还算健步如飞的模样,清晰的证明着她真的没事,前几日的急性心脏病,只是她为了争宠的无稽之谈。
果然下一秒,她双膝扑通跪下,可怜兮兮的泪水说流就流出来:“陆总我错了,我知道我不应该用心脏病这么大的事情骗你,可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怕太太一跳楼,你就什么都原谅她,心里就再也没有我了,所以我情急之下用了昏招,我”
“砰”,狠狠的一脚,踹在温雅的胸口,刚好踹在水果刀的把手上,把本就刺了一半的水果刀踹得更深。
温雅痛得尖叫了一声,脸色惨白的拿手去捂伤口,隔着衣服和刀把,只捂到了满手的鲜血。
温雅眼泪流得更凶了:“陆总我都是因为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求你别这样对我,别生我气,也别不要我,好不好?”
“只是生气?”不期然的,想到顾叙川的那些话,陆司宸气笑了:“你对恩琪,真的只做假装心脏病的这一件事,其他你都没做?从我女儿的去世,到恩琪离开,中间种种,真的和你毫无关系?”
“当然没有了。”温雅下意识的反驳。
“是吗?”陆司宸也不多话,直接扯着温雅的头发,将她拖出了病房。
一路上,碰到不少医院的医生,其中不乏负责照顾温雅“心脏病”的医护,见她这么狼狈的被拖着走,不禁面露慌乱之色。
不动声色将所有各异的眼神收入视线,陆司宸加快脚步,将温雅拖到停车场,推上了车。
一路驱车,来到郊区一间偏僻的别墅。
事先领命的保镖早已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陆总,泳池、药片、电击、马蜂、人工台阶,和台阶尽头的蹦极绳,等一切温小姐需要的东西,都按您的要求布置好了,您请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我也好马上补上。”
温雅脸都白了,拼命挣扎:“不,我不需要,我一点都不需要。”
陆司宸恍若未闻,冷冷看她一眼,一把拔掉插在她胸口的水果刀:“开始吧。”
话音刚落,保镖大手抓起温雅的衣领,将她推入游泳池。
本就受伤的她,在游泳池里艰难的挣扎着,数次想爬起来,但一冒头,就被保镖拿球棒赶回去。
温雅气得不轻,但又无可奈何,不知过了多久,她几乎都快溺毙了,保镖终于提起衣领把她拉出来,却没挤压她肺里的水,而是把一大盒指甲盖那么大的药片塞给她。
她被药片呛得连连咳嗽,恶心犯呕,不等缓和,她又被抬到了电击床上
整整一个星期,翻来覆去的折磨,温雅胸口的伤口发炎溃烂,浑身上下也有其他不同程度的伤。
数次濒临死亡,数次被拉扯回来,在高强度的身体压迫下,她引以为傲的耐力根本什么都不是,一五一十把自己这些天所做的,如数交代。
两条人命啊,又是妻又是女的,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陆司宸气得只想扒开伤口,手刃仇人。
温雅哭了这么久,也求了这么久,知道求饶没用,干脆摆烂起来:“陆司宸你以为折磨我,宋恩琪就会回来吗?不,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从你害死你女儿的那天,她就永远的离开你了。”
陆司宸一怔,利眼煞地扫过去。
温雅不管不顾:“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女儿,难道不是你害死的吗?是,她是为了躲我,不小心掉进喷泉里面,可你找到我们的时候,不是第一时间关心问候我,没有管她吗?如果你第一时间把她送医,她会可怜的淹死在小腿深的喷泉里面?你又不送医,还不让宋恩琪管她,害得你女儿孤零零的死去,连死都不得安生,如此深仇大恨,宋恩琪原谅你也是出了鬼了!”
“你这个贱人!”陆司宸气得一巴掌扇过去,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
温雅勇敢的把另一边脸也送过来:“从这之后的电击、蜜蜂、跪着爬山,和逼着跳楼,都是你亲口下令的,是你看着宋恩琪一件件做的,我只是提供了个大概的思路而已,有时我还劝你,劝你不要这样,可你不是没听,一意孤行要逼死你老婆,逼得她活生生跳楼吗?”
“该死!”陆司宸抬脚一下踹过去。
温雅被踹得撞到墙上,头破血流。
陆司宸犹如梦醒一般跌坐到地上,张着大嘴,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真的是他吗?
是他亲手把他的恩琪逼死的吗?
如果没有温雅,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他,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