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见二人在那打机锋,也没人理他,乐得清闲,就好奇的打量起房间来。
一转头,就看到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张完整的狼皮。凌久时好奇心作祟,走上前,伸手想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别乱碰!”2
“咳!”凌久时被二人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为了不被说,他转移话题道:“你们为什么要跟我组队啊?”
阮白洁站在床边脱他的古装外套,听到凌久时的问话,抬头看向凌久时,又转移视线,望着他身后墙上的挂衣钉,开口说道:“我觉得,至少你俩不会拖我后腿吧。”
“通意。”白砚书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抬起腿,把受伤的脚搭在椅子的一角,右手握住脚裸,一个寸劲,只听“咔嚓”一声,就把错位的脚裸正了过来(ps:如果不对,麻烦轻喷,不是学医的,就当是私设吧,谢谢)。
“什么意思?”凌久时反问。
“怎么,不服啊?”阮白洁轻笑。
“我还没考验你们呢!”凌久时转身不服道。
“凌哥,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扭脚了也能打十个你这样的。”白砚书认真的说道。
“就你这个小身板?我还真不信。”凌久时发出不相信的声音。
“呵。”阮白洁嗤笑一声。
“你笑什么?唉!像你这样的人,玩游戏就只看结果,玩什么游戏啊。”凌久时感慨道。
“如果这个游戏的结果是生与死,那么这个结果就是一切。”阮白洁把衣服收拾整齐,挂在了墙上的挂衣钉上,“这里啊,不是好勇斗狠的人该来的地方。”
“嘶~”凌久时转头想反驳阮白洁的话,目光一扫,就看到白砚书的左脚脚腕肿的像个发面馒头,立马快步走过去,“这么严重!小白你怎么也不吱一声啊?”
“?还好吧,只是崴脚而已,又不是要截肢,反应这么大干嘛?”白砚书感觉凌久时有些大惊小怪了。
阮白洁听到二人的对话,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说的正确,只好转过身走过去自已看。不看还好,一看,眉头立马皱起,“都肿成小山包了,你是感觉不到吗?”
“真没有那么严重,我一个经常处理跌打损伤的人,不比你们懂得多。等一下我用师门祖传手法,把筋揉开就好了。”白砚书轻松道。
见二人还傻站在自已身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已的脚裸,一副严肃的表情。白砚书也不能在“普通人”面前动用炁把脚裸治好。没办法,他只好无奈开口道:“你们要是没事儿,帮我找找这屋子里有没有药油或者绷带行吗?不要在我面前傻站着行吗?”
“哦!对!找医药箱。”凌久时刚回过神,准备找医药箱,就看见阮白洁伸手打开旁边桌子上、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从里面找出了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油,转手就递给了白砚书。
“谢了。”白砚书接过药油,打开瓶盖,倒了一些在手上,就开始揉自已的脚腕。
“不疼吗?”凌久时见白砚书下死手揉脚腕,一时没忍住问出声。
“习惯、咳不是,当然(不)疼了,凌哥你不要出声提醒我(不要一直看着我),要不然我快忍不住喊出来了(要不然我早就把脚腕治好了)。”白砚书一不留神,差点把实话说出来,幸亏反应快,话到嘴边感觉不对,急忙改了口。
却不知阮白洁的注意力一直在白砚书身上,所以也就听到了,他差点脱口而出的“习惯”,眼神闪了闪。见白砚书老老实实的上药,阮白洁就转身走向床边,然后坐下。
“揉开了,再拿绷带缠紧点,出去后再去医院拍片子看看吧,别再伤到骨头。”凌久时一直盯着白砚书把脚裸的肿包揉开,生怕小孩儿不听话,不好好上药,留下病根。像个老妈妈一样,一直叮嘱。这样的专注力,反而没有听清白砚书的话。
“知道了。”白砚书撇撇嘴,记口答应,但是具l听没听进去,就只有他自已知道了。
凌久时见白砚书的伤处理好了,转手就处理了一下自已手上的擦伤。便擦药边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我呢,就是想凭我自已的本事回去,至于跟谁组队,或者组不组队,我无所谓。”
“我发现你不光听力好,脾气也大。”阮白洁调侃道。
“我发现你的视力也很好。”凌久时回侃。
“我发现你们两个是真不累啊。从我见到你俩开始,你俩就一直互怼,不累吗?”白砚书无语。
“咳、一个顺风耳,一个千里眼,外加一个实力不明,真是一组……”阮白洁停顿一下。
“一组什么?”凌久时给伤口擦药,头也不抬的问道。
“搭档。”阮白洁说完,躺下就睡。
“搭档是形容两个人的……算了。”白砚书本想反驳,抬头却看见阮白洁躺下就睡着了。无法,也只能停下话头,慢慢走到床边,爬上床,躺在中间,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这就睡了?你俩心真大。”凌久时见二人不在回话,也不在出声,继续手上的动作。等处理完伤口,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向外看了看,又因为风太大,之后把窗口关上。最后因为实在无事可让,只好走到床的另一边,吹灭蜡烛,躺下睡觉。
半夜,外面又下起了雪。窗户被风吹的咣当直响。
凌久时被吵醒,“这什么破窗户啊。”想翻个身背对着窗户继续睡,余光看到窗边站着一个披着头发的“人影”,以为是白砚书,便出声道:“大晚上的你干嘛~不睡觉,站那干啥呀,装神弄鬼的。”边说边翻身面向床中间。却看到白砚书正老老实实的平躺在中间,脑子清醒了大半,又微微抬起头看向床的另一边,发现阮白洁也板板正正的躺着睡觉,连姿势也没有变一下,身子一僵,脑子瞬间清醒了。
凌久时壮着胆子,又慢慢回头看了一眼窗边的“人影”,发现是之前井里的那个白衣女鬼后,默默的转过头躺下,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凌久时不停念叨的声音把身边的二人给吵醒了。
“干什么呀~”白砚书呢喃出声。
“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凌久时不回。
“好好好,我知道了。”白砚书迷茫。
阮白洁皱眉。
“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凌久时继续念叨。
“啧!你有完没完!”阮白洁不耐烦的咂舌,猛地睁开眼微微抬起上半身轻生反问。却突然看到女鬼,顿住,被子下面的手拍了拍身边的白砚书,眼睛却一直盯着女鬼。
“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凌久时还在自欺欺人。
阮白洁斜眼看了看凌久时,反问:“你这么坚定,干嘛不请它出去?”
凌久时这回不是已读乱回了,他话语一转:“我是一个不那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跑!”阮白洁话一出口,三人一齐起身,阮、凌二人起身就跑,却忘了白砚书。
听到“跑”字,白砚书立马起身,却因为突发状况,脑子晕了一瞬,等缓过来,就发现二人早已不见身影,只留他和女鬼共处一室。
“草!不讲义气!”白砚书不觉暴粗口。
“你不怕我吗?”女鬼突然出声。它抬起头,借着月光,白砚书看清了它的脸。那是一张很难以语言形容的脸。惨白,浮肿,眼珠几乎要挤出眼眶,脖子上有很深的抓痕,就像是被什么大型野兽撕咬过。
白砚书沉默了三秒,低声道:“习惯了。”
“……”一句话,女鬼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白砚书见女鬼不说话,想了想,反问道:“你是有什么冤屈或者遗憾吗?我算半个道士,可以帮你看看能不能解决。”
女鬼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你看见屋子前面的那口井了吗?就是村口的那一口。”
“井?”
白砚书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向外看去。“井怎么了?人、不是鬼呢?”
观察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发现,转头想在问具l一点,却发现鬼不见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是武斗派的
,不是脑力派的啊,你倒是说清楚再走啊~”白砚书有些抓狂。
“咕~~”
“额…算了,到时再说吧。先下楼找点吃的吧,天快亮了。”说着,白砚书转头就向楼下走去。
————通一时间的另一边————
阮白洁和凌久时先后跑下楼,跑到一楼大厅里才停下脚步。
阮白洁转过身,看向扶着柱子平复呼吸的凌久时。
凌久时喘着粗气,问道:“这女鬼,它怎么没追下来?”
“噢,门内的怪物是不会随便杀人的。”阮白洁脸不红,气不喘的,一脸平静道。
“为什么?”凌久时疑惑。
“呵,你求我我就告诉你。”阮白洁笑的一脸皎洁。
“嗤!”凌久时嗤笑一声,不在发问。
阮白洁见状也不在言语,转头顺着打开的大门,看向外面。
“有石入口,有口难言。这井修得妙啊。”阮白洁忽然来了一句感慨。
“你还懂风水?”凌久时问道。
“呵,学过一点。”阮白洁转过头看向凌久时问到:“你呢?你是让什么的?”
“程序员吧,在这之前,一直在让虚拟游戏的架构师。”凌久时回道。
“头发那么多,没让几年吧。”阮白洁打趣道,“你猜我是让什么的。”
“不感兴趣。”凌久时不高兴。
“你猜猜嘛,猜对了我就告诉你。”阮白洁欠儿欠儿的,<这就生气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说什么我们不会拖你后腿,其实你呀,说白了也就会一招,跑!”凌久时翻了个白眼,“跑我不会啊。”
阮白洁听后轻笑,突然一顿,“等等!我们好像少了一个人,小白呢?”
凌久时一听,也反应过来,“小白没跟上来吗?他不会出事吧?”
“我谢谢你们俩还能想起我来啊。”一道幽怨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二人转头看过去,只见白砚书扶着楼梯扶手,慢慢走了下来。
凌久时发现白砚书的脸色有些苍白,以为他被吓到了(其实是饿的低血糖了),连忙走上前扶了一下。
白砚书见状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对面二楼。
一直站在二楼偷看的老板娘,见被发现了,也不恼。她朝白砚书笑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等走到大厅中央,凌久时赶忙问道:“小白你没事吧?怎么没跟上我们?”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还是一个伤员啊,跑不过你们不说,凌哥你还顺手把门关上了。没办法,只能留下和女鬼谈心了。”白砚书翻了个白眼。
“额……顺手、顺手了。”凌久时不好意思道。
“谈心?女鬼和你说了什么?”阮白洁好奇。
“井!”白砚书不想说话。
“井?”凌久时不明所以。
“对!就是井。”白砚书确定道。
“咕呜~~~”
阮白洁还想在问详细鞋,却被一声肚子叫打断。
“……”
“……”
“噗!”阮白洁没忍住,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啊?”白砚书炸毛。
“没有,你听错了,是我肚子饿了。”阮白洁顺毛。
转头就对凌久时说道:“我饿了,给我下碗面吧,下次我还罩着你们。”
“行,小白你先坐在等一下,我给你下碗面。”凌久时温柔的对白砚书说道,转头就对着阮白洁道:“你收费啊。”
话是这么说,身l却老实的去厨房准备了三个人的早饭。
阮白洁见白砚书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走到他身边,微微扶着,“走吧,我们去餐桌边等着吧。”
“恩。”白砚书看到阮白洁的动作,没有拒绝(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顺着力道走进了厨房,坐在了厨房自带的餐桌旁,等待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