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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贤想得过于入神,胃里剧烈地绞疼了起来。
他强行捂着腹部,喘着大气伏在了桌上,可手里却紧紧攥着那本假结婚证。
这是夏浅留给他的最后一丝念想,他绝不可能舍弃。
就在他刚缓过了一波胃里的不适,兜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他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来电,直接给按掉了。
他大汗淋漓瘫坐在那,愧疚且怜惜地抚摸着与夏浅的合照。
不一会儿电话再次响起,这次却是关母打来的。
“以贤,究竟什么情况?刚刚亲家母打来电话说婉儿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真是造孽啊!”
听到夏婉儿流了孩子,他却无动于衷:“妈,当年帮您捐骨髓的人是浅浅。”
“夏婉儿是冒名顶替的,她利用了我,借着我的手百般伤害了浅浅,甚至害了我们的骨肉,眼下是她咎由自取。”
闻言,关母只感到唏嘘,可有些事她还是得劝。
“以贤,妈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人,可现在错已经铸成,再加上你和她领了证又办过婚礼,不如就和她过下去吧。”
“至于夏浅,确实是我们关家对不住她,今后再想法子补偿就是。”
关以贤眸子里浸着霜雪般的寒光:“不,妈,她如此坑害我和浅浅,把我们害得如此之苦,怎可让她称心如意。”
“妈,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是,我不会再助纣为虐。”
关母深知劝不动儿子了,也不再多说了,只觉得自家儿子和夏家这两个女儿之间终是一场孽缘。
医院里,夏母焦躁不安地在手术室外来回走。
医生刚通知她夏婉儿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此刻人都还没清醒。
可守在外面的,除了她别无他人。
甚至她接连给关以贤打了几通电话,都没反应。
不,她们母女俩马上就可以改变人生了。
她绝不可能看着一切付诸东流。
她便把电话打给了关母,百般哭诉自家女儿有多么惨,又发难在这么危险的时刻关以贤却见不到人。
她以为关母会表态了,结果依旧没影。
此时此刻,夏母彻底乱了。
便把电话打给了夏父:“老公,婉儿她刚刚流产了,关家一个人都没来。”
“老公,你必须替咱们家婉儿讨一个说法。”
初初一听,夏父也震怒:“什么,关以贤简直欺人太甚,枉我这么信任他,把婉儿交到他手里,他居然如此不负责任。”
话刚说到此,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老爷,不好了,许秘书刚刚来电,说公司出事了,让您尽快赶过去一趟。”
听到这,夏父再也坐不住,直接掐了手里的电话,任凭那头的夏母哭嚷。
等夏父火急火燎赶到公司,一众员工连事也不做了,纷纷扎堆在那议论。
被他撞见又是一通吼:“你们干什么,还不滚去做事。”
员工退下去的时候小声嘀咕:“夏总,也就只能朝我们耍耍威风,我看这夏氏集团得易主了。”
“就是,不得不说傅总年轻有为又帅,如果能在他手底下做事我求之不得。”
就当夏父怒火中烧刚冲到办公室,猛然发现自己的办公椅上,坐着一抹身影。
还没容他搞明白,就见着傅予颂冷傲地一跃起身:“夏总,久等,我是来和你谈谈公司项目的。”
夏父见被一个小辈欺到头上,立马横着脸叫嚣:“姓傅的,我没什么和你好谈的,我们公司也和你们傅家没有业务往来。”
傅予颂嘴角噙着一抹讽笑:“夏总,好威风,这可说不准。”
“陆助理,那你就让夏总明白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随即,陆助理手捧合约上前:“夏总,刚刚我们傅总是看在您是长辈的份上,已经礼让三分。”
“我们不是来和你谈合作,是强制收购贵公司,因为我们傅总已经拿下了夏浅小姐手里全部的股份。”
“再加上我们傅总先前就吃下了几个小股东,现在我们傅总已经是夏氏集团持有股份最多的掌权者。”
听到这,夏父只好脑袋里轰隆隆炸开了锅,整个身形往下倒。
幸亏许秘书及时扶了一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