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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别墅。
季寒亭烦躁地扯开领带。
程霜月在钢琴前光芒四射的身影和最后那冰冷的无视,如同魔咒缠绕着他。
程娇娇化着精致的妆,期期艾艾的挽住季寒亭:“寒亭哥哥,什么大事你还亲自来找我呀?”
“娇娇。”
季寒亭抽出手臂打断她,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和疏离。
“我们谈谈。”
他拿出一张早已签好的巨额支票,推到程娇娇面前。
“这张支票,足够你下半生挥霍,收下它。”
程娇娇看着支票上的天文数字,心跳加速,但脸上却瞬间布满泪水。
“寒亭哥哥,你你不要我了?”
“是因为姐姐吗?我知道姐姐现在很优秀,可我母亲当年”
季寒亭翻越着面前的文件,语气还算温和。
“娇娇,我对你是责任,更是照顾,这些年来其实我只把你当作需要保护的妹妹,也为了偿还你母亲当年对我父亲的救命之恩,但也仅此而已。”
“这笔钱,算是彻底了结这份恩情和我们之间的一切。以后,各自安好吧。”
程娇娇看着季寒亭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决绝,知道再装可怜也无济于事。
她抽泣着接过支票,一副心碎欲绝的样子:“我…我知道了寒亭哥哥,祝你幸福”
一离开书房,程娇娇脸上的泪水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嫉恨。
她紧紧攥着支票,咬牙切齿:“程霜月,都是因为你,你毁了我的好日子,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立刻拿出手机:“喂,帮我查清楚程霜月现在住哪?”
打发走程娇娇,季寒亭心里还是心中烦闷,他只要一想到程霜月旁边的沈砚礼就气的磨牙。
明明之前程霜月的眼中只有自己,是什么时候她不再爱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骗了她呢?
季寒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程霜月以前在程家住的房间。
房间因为长期无人居住,显得有些清冷。
他漫无目的地翻看着书架上一些旧物,试图寻找一点过去的痕迹。
一个掉落在书架角落缝隙里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巧的羊脂白玉牌。
季寒亭瞳孔骤缩。
他颤抖着手捡起玉牌,这玉牌和程娇娇当年给他看信物几乎一模一样。
不!
眼前这块玉牌,质地更加温润细腻,雕工更加古朴灵动。
季寒亭给私人管家打去电话,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怒和急切。
“给我立刻调查,当年救我父亲的人,到底是谁!”
“程娇娇那块玉牌是哪来的,还有林曼秋,给我查清她所有的背景,掘地三尺也要查清楚!”
夜晚,季寒亭坐在季家顶楼顶楼办公室,指尖捏着那份刚送到的调查报告。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报告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程霜月的母亲林曼秋才是真正的林家千金,是救他父亲一命的恩人。
还记得父亲临终前紧握着他的手,浑浊的眼里满是愧疚和嘱托:“寒亭,林家千金是我们季家的大恩人,一定要找到她报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