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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向林老,“我认为这件事必须依照程序,交由相关部门严肃处理,给公众一个明确的交代,您觉得呢?”
林老点点头:“理应如此!”
顾海闻言,彻底瘫软在地。
老太婆也终于意识到大祸临头,张着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低头看着瘫软在地的顾海,又扫过周围黑压压的人群,对身旁的林老摇了摇头:“林老,京市的天,算是被这些人彻底搞黑了,我这次来,真的很失望。”
这话像最后一记重锤,彻底砸垮了顾海。
顾海竟然爬过来,直接朝我跪下,不顾一切地当众“砰砰”磕头。
声音带着哭腔:“白顾问!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是我混蛋!求您…求您高抬贵手,放过顾家吧!我求您了!”
他这突如其来的跪地磕头,让四周看热闹的人都愣住了。
“早干什么去了?刚才不是还要人家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吗?”
“听见人家来头更大就怂了?欺软怕硬!”
“呸!有钱就这副德行!把我们京市的脸都丢尽了!”
无数手机镜头忠实记录着这位昔日商业巨头跪地求饶的狼狈模样。
不一会,视频被飞速上传至网络,京市顾海跪地磕头、特权踢到铁板等话题迅速引爆热搜。
顾氏集团旗下上市公司股价应声暴跌,短短半小时内便触发熔断,市值蒸发惊人。
我被秘书陈悦陪同前往医院做了详细检查。诊断结果是面部软组织挫伤和轻微脑震荡,拿到诊断书后,我准备尽快离开京市。
林老一直送我到医院门口,神色凝重,欲言又止。
“林老,”我停下脚步,“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今天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我个人受辱的问题,它通过无数镜头,暴露了顾家这类企业倚仗财势、漠视法度、欺凌弱小的本质。
舆论汹汹,民怨沸腾!这样的企业,真的还适合作为京市的龙头企业,代表城市形象吗?”
我顿了顿,语气坚定:“盛极必衰,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顾家的气数,这次是到尽头了,这次的巡查报告,我会如实呈报,至于后续如何处理,相信上面会有公正的决断。”
林老沉默良久,目光扫过医院外依旧聚集的一些媒体和市民,最终沉重而缓缓地点了点头:“白顾问,您说得对,疮疤既然揭开了,就不能捂着不发,刮骨才能疗毒只是没想到,问题竟已如此深重,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彻底的交代。”
第二天清晨,机场安检口刚过,我便看到了那几张憔悴不堪的脸。
顾海带着他的妻子和母亲,从等候区的座椅上冲出来,试图突破保镖的阻拦。
他头发凌乱,眼窝深陷,早已没了昨日那股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
“白顾问!白顾问请留步!”他声音嘶哑,几乎是在哀求,“是我们错了!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们顾家一条活路吧!求求您了!”
他的妻子也在一旁哭诉:“孩子还小,我们不能就这样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