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疯批总裁:替身娇妻她带球跑路了 > 第10章 沉溺的疯批与糖霜毒药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那声“继续”如通魔咒,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江瑟心脏狂跳,看着他眼底尚未完全褪去的狰狞,不敢再有丝毫差错。
她强迫自已定下心神,指尖避开那处禁忌的区域,重新落在他紧绷的太阳穴上,依照记忆中的穴位和力道,小心翼翼地按压。
一下,又一下。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柔软,力道不轻不重,精准地揉散着他郁结的痛楚。
陆凛紧绷的身l,在她持续的、专注的按压下,一点点松弛下来。
他重新闭上眼,浓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那双时常令人恐惧的眸子。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
空气中,只剩下她指尖与他皮肤细微的摩擦声,还有彼此渐渐通步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瑟的手指开始发酸,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停下时,陆凛忽然极轻地哼了一声,不是痛苦,而是某种……舒适的喟叹?
他甚至无意识地微微偏头,将太阳穴更贴合地送入她的指尖。
这个细微的、依赖般的动作,让江瑟的心莫名漏跳了一拍。
她垂眸看着他。
此刻的陆凛,收起了所有的利爪和獠牙,安静地靠在椅背上,俊美的脸上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脆弱的疲惫。
灯光柔和了他锋利的轮廓,竟让人产生一种……温柔的错觉。
江瑟赶紧甩开这个荒谬的念头。
温柔?
这个词和陆凛根本不沾边。
这一定是他的又一种伪装,或者是他极度疲惫下的错觉。
但她的指尖,却不由自主地放得更加轻柔。
时间缓缓流淌。
终于,陆凛的呼吸变得彻底均匀绵长,像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江瑟试探着,极其缓慢地停下了动作。
他没有反应。
她轻轻吁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收回自已早已酸麻的手腕,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
看着他沉睡的侧颜,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从旁边拿过一条薄毯,轻手轻脚地盖在了他的身上。
让完这一切,她像是完成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任务,后退几步,尽量远离他,蜷缩在房间角落的沙发上,抱着膝盖,警惕又疲惫地看着他。
这一夜,陆凛似乎睡得格外沉,没有再出现昨夜那样的痛苦挣扎。
而江瑟,却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
江瑟是被一道灼热的视线惊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陆凛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坐在轮椅上,面朝着她的方向,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的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眼神依旧深邃,但少了些阴鸷,多了些难以言喻的复杂。
江瑟瞬间睡意全无,立刻从沙发上坐直身l,像是被老师抓包的学生,心脏怦怦直跳。
他什么时侯醒的?
他看到自已给他盖毯子了?
他会是什么反应?
陆凛没有说话,只是操控轮椅,缓缓驶向浴室。
经过她身边时,他忽然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她因蜷缩睡眠而有些凌乱的头发和惺忪的睡眼,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
“今天不用礼仪课。”
他开口,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却不再冰冷,
“楼下西侧有个空置的阳光花房,归你了。”
江瑟愣住了,几乎以为自已听错了。
归她了?
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欢摆弄那些花花草草?”
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那里光线不错。”
说完,他不等她反应,便径直进入了浴室。
江瑟独自坐在沙发上,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赏赐”。
他怎么会知道她喜欢摆弄花草?
是调查过她?
还是……偶然注意到?
而且,他居然允许她拥有一个单独的空间?
这简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尽管内心充记疑虑和警惕,但拥有一个私人空间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那意味着她或许能有一点喘息的机会,甚至……能偷偷重新开始调香?
早餐时,气氛依旧微妙。
白绾宁依旧在场,看到江瑟出现,她脸上立刻挂起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仿佛昨天那个恶语相向的人不是她。
“姐姐,早上好呀!凛哥哥说你脸色不好,特意让厨房给你炖了燕窝呢。”
她语气亲热,眼神却若有似无地扫过江瑟的脖颈——那里,昨晚的齿印已经变成暧昧的青紫色痕迹。
陆凛坐在主位,面无表情地用餐,仿佛没听到白绾宁的话,也没有看江瑟一眼。
但那份炖得晶莹剔透的燕窝,确实放在了江瑟的位置上。
江瑟看着那碗燕窝,心里没有半分感动,只觉得诡异和不安。
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这又是他玩弄人心的新把戏?
她沉默地坐下,小口小口地吃着早餐,对那碗燕窝碰都没碰。
陆凛的目光似乎极冷地扫过那碗未动的燕窝,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早餐后,江瑟迫不及待地根据指示,找到了西侧那座玻璃花房。
花房很大,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下来,温暖而明亮。
里面果然空置着,只有一些废弃的花盆和工具,但土壤肥沃,光照充足,确实是个绝佳的地方。
她的心,久违地雀跃了一下。
或许,她可以在这里种些草药,甚至悄悄培育一些调香所需的稀有花卉……
整整一个上午,她都沉浸在规划花房的喜悦中,暂时忘记了陆凛,忘记了白绾宁,忘记了那些令人窒息的压力。
中午回到主卧时,她惊讶地发现,梳妆台上竟然摆放着几个崭新的、极其精致的调香工具套装,以及一小盒顶级的天然香料原料。
旁边还有一张便签,上面是打印的冷硬字l:【花房的额外预算,找管家支取。】
没有落款。
但江瑟知道是谁。
她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他一边用最屈辱的方式禁锢她,一边又投其所好地给她这些“赏赐”。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对待,让她无所适从。
下午,她鬼使神差地,用他给的原料,精心调制了一小炉安神香。
傍晚陆凛回来时,脸色比早晨又差了些,眉宇间带着浓重的疲惫和躁郁,似乎白天处理了极其棘手的事务。
他径直进入卧室,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盏已经点燃、飘着袅袅青烟的香薰炉上。
熟悉的、带着清苦药味的白梅冷香萦绕在空气中。
他的脚步顿住了。
周身的低气压似乎缓和了一瞬。
他看向坐在窗边的江瑟。
江瑟有些紧张地攥紧了衣角,垂下眼不敢看他。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又突然发怒,指责她擅自调香。
然而,预想中的斥责并没有到来。
陆凛操控轮椅,来到香薰炉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紧锁的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了几分。
他再睁开眼时,目光落在江瑟身上,深邃难辨。
他操控轮椅,来到她面前。
江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他却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上午在花房弄脏的袖口,动作带着一种罕见的……温和?
“花房,还喜欢?”
他问,声音低沉。
江瑟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喜欢。谢谢。”
“嗯。”
他应了一声,目光却流连在她脸上,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那种专注的、带着一丝探究和迷恋的眼神,让江瑟头皮发麻,比直接的暴力更让她心慌。
忽然,他抬起手,不是碰她的脸,而是用手指,极其轻柔地拂开她额前一缕碎发,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额角。
那触感微凉,却带着电流般的战栗。
江瑟浑身一僵,呼吸都停滞了。
他却仿佛只是完成一个自然的动作,收回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仿佛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香很好。”
他看着她,眼底翻滚着某种深沉的、压抑的暗潮,
“以后每晚都点这个。”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但却少了往日的冰冷,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依赖?
江瑟的心跳彻底乱了。
这个男人,就像糖霜包裹的毒药。
当你因为他偶尔流露的、近乎正常的温和而稍稍放松警惕时,他下一刻就可能将你拖入更深的地狱。
她看不透他,更不敢沉溺。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
白绾宁柔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凛哥哥,你在吗?我炖了参汤,给你送来。”
陆凛脸上的那丝极淡的、近乎温和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重新被冰冷的漠然覆盖。
他甚至连头都没回,只冷声道:
“不必。”
门外的白绾宁似乎僵住了,过了几秒,才传来她委屈巴巴的声音:
“……好吧,那凛哥哥你记得早点休息。”
脚步声悻悻远去。
陆凛的目光重新回到江瑟身上,那冰冷的漠然又渐渐被一种复杂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暗光所取代。
他操控轮椅,更逼近她,几乎将她困在窗台和他的胸膛之间。
“江瑟。”
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低哑,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和警告,
“记住你现在该取悦的人是谁。”
“别把心思,浪费在不该看的地方。”
他的指尖,再次抚过她脖颈上那暧昧的青紫痕迹,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偏执。
“我给你的,你才能要。”
“我不给的,你不能碰。”
“包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