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隔壁单元楼夫妻俩的对骂声准时响起,一个骂对方是废物,一个骂对方是黄脸婆,期间夹杂着不知谁家孩子尖利的哭声。
空气里永远飘散着一股老旧楼道里散不掉的、混杂着油烟与霉变的气味。
乔昭昭穷怕了。
也看够了这贫穷滋生的毫无尊严的丑陋。
她不想再看见母亲为了几块钱跟菜贩子吵得面红耳赤。
也不想再听见父亲喝醉后,抱怨母亲没生出个有本事的孩子。
更不想看着乔纬那个废物,心安理得地吸着几个姐姐的血,把人生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虚无缥缈的运气上。
而你,惜惜
乔惜惜睡得不安稳,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薄薄的夏凉被子被她一脚蹬开,滑落到了腰际。
那条印着幼稚卡通图案的宽大睡裤也随着她的动作褪到了大腿。
一瞬间那浑圆挺翘、被布料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臀线,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乔昭昭的视线里。
乔昭昭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那片裸露在外的软肉。
惊人的软嫩质感从指尖传来。
乔昭昭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那点歉疚被更强烈的决心覆盖:惜惜啊,你这样的姿色,生在这样的穷苦人家,就像一个三岁孩童抱着一块沉甸甸的金子走在闹市里。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与其让你这块绝世美玉,被那些不入流的泥腿子糟蹋了,不如让二姐为你找一个最配得上你的买家。
她抬起手,轻轻替妹妹掖好了被角。
睡吧,我的好妹妹。
明天过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清晨六点,闹钟准时响起。
乔惜惜被吵醒,翻过身,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鼻尖还萦绕着二姐身上好闻的馨香。
她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二姐乔昭昭已经起床穿衣服了。
“二姐,我该起床上班了。”
乔惜惜嘟囔着,挣扎着想从舒服的被窝里爬起来。
“睡你的。”
乔昭昭头也不回,声音清冷:“今天你不用去上班了。”
乔惜惜动作一僵,睡意瞬间消散大半:“不行,再请假又要扣钱,妈妈会骂死我的!”
乔昭昭已经穿戴整齐,回过身,看向还赖在床上的妹妹。
薄薄的夏凉被滑到了腰间,卡通睡衣因为侧躺的姿势,领口歪向一边,露出了一大片细腻温润的肩头软肉。
“她不敢。”
乔昭昭语气随意,但充满笃定。
“万一呢?”
乔惜惜的俏脸皱成一团,显然对母亲的怒火充满了恐惧。
“没有万一。”
乔昭昭的音量提高了一些,拿出了以往的强势:“你不信我?”
乔惜惜立刻就软了。
她最怕二姐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她揉了揉眼睛,小声说:“信但我憋不住了,先去上厕所。”
乔昭昭点了头,看着那道丰腴又懵懂的背影,趿拉着拖鞋走出了房间。
我的好妹妹啊,还上什么班,今天商总就要登门,你的下半辈子就是被人捧在手心伺候的命。
乔惜惜一走出房间,一股呛人的油烟味就扑面而来。
李桂花正围着灶台,锅里的劣质油被烧得“刺啦”作响,正在煎着隔夜的剩饭。
“三三,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