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廷,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有没有什么想吃——”
苏染的话还没说完,就猝不及防的被他狠狠甩了一耳光。
她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谢母慌乱的跑出来推了谢云廷一把:
“你这是干什么?”
谢云廷没有理会谢母,他阴沉着脸,极力压抑着怒气:
“苏染,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话音刚落下,谢云廷就从兜里掏出那一袋形状各异的针,狠狠的甩在地上。
苏染盯着满地的针沉默了许久,脸上竟然异常的平静:
“你知道了。”
谢云廷的脸黑的几乎要滴出墨。
他的目光阴鸷,猛的冲向前,狠狠掐住苏染的肩膀:
“你为什么那样对林漓?我从前竟然没有发现你竟然这么恶心!”
“你找算命先生,让医闹的那个人捅了小小十九刀,撺掇我把小小送到女贞院,还虐猫!”
“还就是所谓的淑女能做出的事?!”
谢母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最后腿一软竟然跌坐在了地下。
想起那天医院里血腥又恐怖的场景,看向苏染的目光只剩下了恐惧:
“染染你”
谢母还打算说什么,却忽然头一歪晕了过去,被佣人火急火燎的送去了医院。
苏染听完谢云廷的那些话,素来柔美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几分不屑。
面具被拆穿,她也懒得再装了:
“谢云廷,你装什么?”
谢云廷愣在原地,眼里闪过错愕。
苏染直直的盯着他:
“如果你早就在乎林漓,你就不可能现在才发现我做的这些事情。”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不照样也婚内出轨了吗?”
“你家世优越,工作步步高升,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从来也不是什么迷信的人。我是找了一个算命先生。可你明明知道那很荒唐,你不照样也照做了吗?”
“你贪恋林漓好拿捏,又想偷腥一点刺激的,既要又要,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谢云廷的心里“咯噔”一声,黑眸闪过心虚。
他嗫嚅着唇,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只有被拆穿的恼羞成怒,怒气萦绕在心头。
可苏染像是完全看不见一样,自顾自的讲了下去。
“我是找了瘸子,可我从来没有要求你抢婚
。”
“我也找了医闹的人,他捅了林漓十九刀,可选择放弃他的也是你。”
“你说我恶心,可是你比我还要恶心!我处心积虑的接近你,只是为了不被我爸卖给老男人。而你呢,你有什么难处?“
谢云廷被她逼问的哑口无言,只剩下一双赤红的眼睛瞪着。
他的脸渐渐变得苍白,像疯子一样狠狠掐住苏染的脖子:
“你就不害怕我弄死你吗?”
回应他的却只有苏染一个轻飘飘的笑。
比起谢云廷口中的弄死,从来都有让她更害怕的东西。
她自小被苏父以瘦马的身份培养,刚会说话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女贞院。
从小到大身上扎遍了无数的银针,受过无数的苦。
她每天都站在悬崖边上,谢云廷的威胁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一点毛毛雨。
谢云廷死死瞪着苏染,眼里闪过嗜血的恨意。
他朝外招了招手,很快,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就闯了进来,他们一左一右架起苏染,不由分说的朝外拖去。
被扯出门的那一刻,苏染冷笑了一声:
“谢云廷你还不知道吧?林漓自始至终都知道你就是那个医生。”
谢云廷的瞳孔骤然一缩,唇颤抖着。
苏染被谢云廷送到了最大的地下赌场。
半夜的时候作为拍卖品,高高的悬挂在空中。
与此同时,谢云廷将苏染干过的事情全部都公之于众。
她京城第一淑女的名声彻底毁了。
虽然看着拍卖场下形形色色男人贪婪的嘴脸,苏染脸上的表情平静又麻木。
她从十五岁开始,就被苏父作为礼物送给不同的男人,作为他谈判生意的筹码。
苏染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她盯着屏幕上不断升高的拍卖价,讽刺的扯扯唇。
凌晨的时候,她被送在了一个变态的手上。
往后的半个月里,苏染再没有任何的消息。
后来她再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那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