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的江南水乡,柳絮飘飞的时节。
第一章
八岁的沈聿修已经懂得男女之别了。他在新式学堂读书,穿着整齐的学生装,知道自由恋爱的说法,所以当母亲告诉他家里给他找了个童养媳时,他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抗拒。
什么年代了,还兴这个他小声嘀咕,却不敢大声反驳威严的母亲。
那孩子命苦,父母双亡,住在姑姑家,吃不饱穿不暖的。沈太太叹了口气,算命先生说你们八字相合,她来了能压住你的病气。你去年那场大病,差点要了命,不得不信这些。
沈聿修自小体弱多病,去年一场肺炎几乎夺去他的生命,家中老人这才坚持要按旧俗找个童养媳来冲喜。
她才三岁,能冲什么喜沈聿修不满地说。
去了你就知道了。沈太太不容分说地拉着儿子的手,那孩子叫林晚晴,名字好听,人也乖巧。
马车行了半日,来到乡下一个小院落。一个瘦小的女孩正蹲在院子里玩石子,听见动静抬起头来。
沈聿修愣住了。她约莫三四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粉色衣裳,却掩不住瓷娃娃般的精致面容。大眼睛怯生生地低垂着,长睫毛在眼睑投下浅浅阴影。
女孩的姑姑搓着手迎出来,满脸堆笑：沈太太来了,快请进。晚晴,过来叫人。
小女孩怯生生地走过来,躲在姑姑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大眼睛里满是惶恐。
别怕,晚晴。沈太太蹲下身,从袖中掏出一块桂花糖,跟我们回家好不好家里有好多好吃的,还有漂亮衣服。
晚晴盯着糖块,咽了咽口水,却不敢接。她抬头看看姑姑,姑姑连忙推她：太太给你就拿着。
这是聿修哥哥,以后他会照顾你。沈太太将儿子推到前面。
沈聿修不太情愿地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一大截的小不点。晚晴抬头看他,发现少年眼神冷漠,顿时眼睛就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
沈聿修心里忽然软了一下。那双含泪的大眼睛太惹人怜爱,他叹了口气,伸出手：走吧。
晚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小手放在他掌心。那只手又小又软,沈聿修不由得收拢手指,牵着她向外走。
回到沈家大宅,老太太一见晚晴就喜欢上了,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叫。晚晴刚开始怯生生的,但沈家人待她极好,给她换上新衣,梳了两个小辫子,系上粉色的头绳,越发显得玲珑可爱。
沈太太让儿子带晚晴去院子里玩。沈聿修牵着她,感觉手里的小手微微发抖,低头一看,晚晴正仰头望着他,大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
你怕我沈聿修问。
晚晴点点头,又急忙摇摇头。
沈聿修无奈,牵着她来到自己的书房。他拿出纸笔给她：你自己玩吧,我看书。
晚晴乖巧地坐在一旁,拿着笔在纸上乱画。沈聿修则翻开书本,偶尔抬眼看看那个安静的小人儿。她那么专注地画着,小脸严肃,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白皙的脸上投下阴影。
等沈聿修读完一章书,抬头发现晚晴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小手还握着笔,脸上沾了一点墨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叫来了丫鬟：抱她回房睡吧。
丫鬟轻手轻脚地抱起晚晴,小姑娘在梦中咂了咂嘴,喃喃道：娘...
沈聿修心里某处柔软被触动了。也许有个妹妹也不错,他想。
第二章
由于晚晴乖巧懂事,沈家上下都很疼爱她。老太太常搂着她叫我的心肝,沈太太也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为了让她与沈聿修有共同话题,沈家决定也让晚晴读书识字。
起初,晚晴学得很吃力。她没基础,又胆小,在私塾先生面前不敢提问。沈聿修发现后,每晚抽时间教她。
这个字念‘春’,春天的春。十岁的沈聿修指着书本说。
七岁的晚晴跟着念：春。声音软糯。
沈聿修发现她学得很快,记忆力好,只是太害羞,不敢大声说话。他尽量耐心,偶尔她学得好,还会奖励她糖果。晚晴渐渐不怕他了,有时甚至会对他露出浅浅的笑容,嘴角两个小梨涡甜得醉人。
这年冬天格外寒冷,苏州罕见地下了场大雪。沈聿修不慎染了风寒,高烧不退,一连几日昏迷不醒。全家急得团团转,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药吃了一副又一副,却不见好转。
若是明日还不退烧,可如何是好沈夫人守在儿子床前,抹着眼泪。
晚晴小声开口：夫人,让我来照顾少爷吧。我保证安安静静的,不会吵到他。
沈夫人看着已经七岁出落得越发水灵的晚晴,心想这既然是聿修的福星,或许真能带来好运,便点头应允了。
夜深人静,唯有房中炭盆偶尔发出噼啪声。晚晴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借着微弱烛光注视着沈聿修烧得通红的脸。她小心翼翼地用湿毛巾为他擦拭额头,动作轻柔。
半夜,沈聿修短暂醒来,看见晚晴缩成一团守在床边,小脸冻得发白,不禁叹了口气。
上来睡吧,地上冷。他往床内侧挪了挪,声音因发烧而沙哑。
晚晴犹豫地看着他,不敢动弹。
听话。沈聿修语气强硬了些。
晚晴这才脱掉鞋子,怯生生地爬上床,尽可能靠边躺着,生怕挤着他。沈聿修感觉到她冰凉的脚,竟一把将她拉近,把那双小脚捂在自己怀里。
少、少爷...晚晴惊得不知所措。
睡吧。沈聿修闭着眼,声音疲惫。
或许是太累了,两人很快沉沉睡去。说来也怪,那夜之后,沈聿修的病竟然真的开始好转,不出三日便能下床行走了。
沈夫人发现此事后,非但没有责怪,反而笑着对老夫人说：娘,看来大师说得没错,这丫头真是修远的福星。
自此,晚晴更得沈家宠爱,而沈聿修对她也越发照顾。不论是学习上的难题,还是生活上的小事,只要他知道,都会出手相助。
第三章
岁月如梭,转眼晚晴已是十五岁的少女。正如幼时预料的那般,她出落得肤白貌美,明眸皓齿。一头乌发如瀑,身段窈窕有致,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顾盼间自有风情流露。
这些年来,沈聿修一直把她当作妹妹般呵护。他自己的身体也果然日益强健,不再是从前那个病弱少年。他勤于锻炼,兼习武术,长成了一位挺拔俊朗的青年才俊。
这日,城中富商王家举办酒会,邀请了苏州有头有脸的人物。沈家自然在邀请之列,沈夫人特地给晚晴定制了一套西式礼服,让她与聿修一同出席。
晚晴准备好了吗沈聿修站在门外问道,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更衬得身姿挺拔。
马上就好,少爷再稍等片刻。丫鬟在房内回答。
不一会儿,房门轻轻打开。当晚晴走出来那一刻,沈聿修呼吸一窒,一时竟失了神。
只见晚晴身着一袭淡粉色洋装,裙摆缀着细碎蕾丝,衬得她肌肤胜雪。乌发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几缕发丝垂落耳侧,平添几分娇媚。她微微低头,长睫轻颤,双颊绯红,羞怯中带着无法忽视的明艳。
少、少爷,我这样穿是不是很奇怪晚晴见他不说话,不安地问道。
沈聿修这才回过神,轻咳一声：不会,很好看。我们走吧。
酒会上,晚晴成了焦点。许多青年才俊向她投来惊艳的目光,不时有人邀请她跳舞。沈聿修站在一旁,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他的好友陈景明——城南陈家的二公子,凑过来小声说：聿修,不介绍下这位美人
沈聿修皱眉：她是我家的晚晴。
就是那个童养媳陈景明惊讶地说,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陈景明走向晚晴,优雅地鞠躬：晚晴小姐,能赏光跳支舞吗
晚晴看向沈聿修,见他微微点头,才羞涩地把手放在陈景明手中：好的。
看着他们在舞池中旋转,晚晴笑靥如花,沈聿修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很少见她这样笑,在他面前,她总是有些拘谨。
沈聿修站在角落,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视线却始终跟随着那抹粉色身影。
另一边,晚晴被几个学堂的女同学拉到一旁,她们怂恿她尝一口香槟。就一口嘛,很好喝的！
晚晴推辞不过,小心地抿了一口,只觉得口中气泡跳跃,味道奇特又迷人。不知不觉间,她竟喝下了一整杯。
当沈聿修走过去时,晚晴已经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站都有些站不稳了。他即刻告辞,扶着婉宁上了车。
第四章
车内,晚晴东倒西歪,沈聿修只好将她揽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少女特有的体香混合着酒气扑面而来,他低头看去,只见她粉嫩的唇微微张着,仿佛在邀请什么。沈聿修喉结滚动,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回到家,沈聿修扶着晚晴穿过花园。夜风一吹,晚晴更加晕眩,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沈聿修及时抱住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隔着薄薄的礼服,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曲线。晚晴抬头,水汪汪的眼睛迷茫地看着他,脸颊绯红,嘴唇微张,诱人至极。
理智的弦突然崩断。沈聿修低下头,覆上那两片他觊觎已久的唇瓣。
晚晴惊呆了,酒醒了大半。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但很快变得深入。沈聿修撬开她的牙关,舌头探入,尝到香槟的甜味和她独有的清香。晚晴浑身僵硬,不知该如何反应。
感觉到她的生涩,沈聿修放缓了动作,轻柔地吮吸她的唇瓣,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她发热的脸颊。晚晴逐渐放松下来,闭上眼睛,生涩地回应。
这个回应如同鼓励,沈聿修的吻再次变得激烈。他从嘴唇吻到下巴,再到纤细的脖颈,留下一串湿热的痕迹。大手在她背上抚摸,然后移到前面,覆上她柔软的胸脯。
晚晴轻轻呻吟一声,那声音娇媚得不像她自己。沈聿修像是被刺激到,更加用力地揉捏她柔软的部位,吻回到她的唇上,深深入侵。
晚晴浑身发软,只能无力地抱住他的脖子,任由他索取。沈聿修感觉自己快要失控,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强迫自己停下来。
他喘着粗气,看着怀里的人儿。晚晴眼神迷离,嘴唇红肿,胸口剧烈起伏,礼服也有些凌乱。这副被疼爱过的模样让他差点又失去控制。
能自己走吗他的声音沙哑。
晚晴满脸通红,酒已经醒了大半,却还是不敢看他,只是轻轻点头。
晚晴心里乱成一团。她从未想过会和少爷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只是害羞得想要躲起来。
沈聿修看着她羞怯的模样,心里软成一片。他忽然觉得家人筹备婚礼的决定很正确,他只想尽快让这个女孩完全属于自己。
第五章
那晚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沈聿修发现自己在关注晚晴,不只是兄长对妹妹的关注,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关注。他注意到她走路的姿态,笑起来时嘴角的梨涡,低头时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颈。有时她会来找他问功课,靠得近了,他能闻到她发间的清香,这时他就会心猿意马,无法集中精神。
晚晴也同样心神不宁。她发现自己会偷偷观察聿修哥哥,看他练武时汗湿的额头和手臂结实的肌肉,看他读书时专注的侧脸。每当想起那个吻,她的心就跳得厉害。
沈家父母看出了两人之间的变化,暗自高兴,加紧筹备婚礼,定在三个月后的良辰吉日。
按照习俗,婚前男女不宜多见。但这难不倒沈聿修,他总是找各种借口见晚晴。
一天,他托妹妹给晚晴带去一本诗集,里面夹着一张小笺：明日辰时,花园凉亭。
晚晴接到后,心跳加速。她知道不该私下见面,但无法拒绝。
第二天,她早早来到凉亭。沈聿修已经等在那里,穿着月白长衫,更衬得身姿挺拔。
少爷。她轻声唤道。
沈聿转身,眼中闪过惊艳。晚晴穿着淡绿色衣裙,如同初荷般清新脱俗。
坐。他示意,听说你最近在学《长恨歌》
晚晴点头：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哪里不明白
她翻开书,指出几句。沈聿修靠过来讲解,手臂不经意间碰到她的。两人都微微一震。
他讲解时,晚晴偷偷看他。阳光透过亭子洒在他脸上,睫毛投下长长的阴影。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让她心神荡漾。
明白了吗他突然问。
晚晴慌忙点头,其实根本没听进去多少。
沈聿修轻笑,知道她走神了,却不点破。他喜欢她这样偷偷看自己的样子。
婚礼的事,你别担心。他忽然说,我会对你好的。
晚晴抬头,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心里一暖：我知道。
一阵风吹过,几片花瓣落在晚晴发间。沈聿修伸手轻轻为她拂去,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晚晴轻颤一下,脸红了。
害羞了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笑意。
晚晴低下头,不敢看他。沈聿修轻轻捧起她的脸,期待她与自己对望：晚晴,我期待我们的新婚之夜。
这话太露骨,晚晴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看着他炽热的眼神,她又莫名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第六章
三个月后,两人大婚。
婚礼热闹非凡,几乎全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晚晴穿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美得令人移不开眼。沈聿修穿着新郎礼服,英俊挺拔,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繁复的仪式结束后,新人被送入洞房。
喜房里红烛高照,布置得喜庆温馨。晚晴坐在床沿,紧张得手心出汗。沈聿修挥退丫鬟,关上门,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走到床前,轻轻掀开红盖头。晚晴抬起头,烛光下她的脸美得不可思议,妆容精致,眼波流转,带着新嫁娘的娇羞。
累了吗他柔声问。
晚晴摇摇头,却又点点头,眼中水光潋滟,看得沈聿修心头一热。
那我们先休息。他说着,开始为她卸下繁重的头饰。
他的动作很轻柔,手指偶尔碰到她的脖颈,引起一阵战栗。卸完妆饰,他又帮她脱下嫁衣,只剩下一件红色亵衣。
晚晴羞得不敢抬头,身体微微发抖。
冷吗沈聿修问,声音低沉。
她摇头,不是冷,是紧张。
沈聿修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背：别怕,我会温柔的。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不同于那晚花园那次带着酒意的激烈,这个吻温柔而缠绵。晚晴逐渐放松下来,生涩地回应他。
沈聿修的手探入亵衣,抚上她光滑的背脊,然后移到前面,解开肚兜的带子。晚晴轻喘一声,下意识地想遮挡,却被他握住手。
让我看看你。他声音沙哑,眼中满是惊艳。
烛光下,她的身体洁白如玉,胸脯饱满,腰肢纤细,双腿修长。沈聿修的目光如同实质,晚晴羞得全身泛粉。
他俯身,吻从嘴唇移到脖颈,再来到胸前的柔软。晚晴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刺激,忍不住呻吟出声。那声音娇媚诱人,刺激着沈聿修的感官。
他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脱去自己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身躯。晚晴偷偷看了一眼,脸更红了。
可能会有点疼。他哑声说,分开她的双腿。
晚晴紧张地抓住床单,闭上眼睛。当疼痛来临的时候,她咬住嘴唇,忍住没有叫出声。
沈聿修停下来,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很快就不疼了。
他开始缓慢动作,等她适应后,才逐渐加快。晚晴最初的疼痛被陌生的快感取代,她忍不住发出娇吟,手指抓着他的背。
沈聿修被她的声音和反应刺激,动作越发猛烈。晚晴感觉自己像海浪中的小舟,被推上一波又一波的高峰。最后时刻,她尖叫着达到高峰,沈聿修也释放了自己。
云雨初歇,沈聿修看着怀中累极睡去的人儿,怜爱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本想让她好好休息,但瞥见她无意识展露的风情,又忍不住再次覆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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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次日清晨,晚晴在先醒来。她看着身旁熟睡的沈聿修,俊朗的面容在晨光中更显立体,不禁羞红了脸。回想起昨夜的缠绵,她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似的。
正要悄悄起身,一只手臂却环住了她的腰：去哪沈聿修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格外性感。
该、该去给奶奶和父亲母亲敬茶了。晚晴小声回答,不敢回头看他。
沈聿修将她搂回怀中,亲吻她的耳垂：还早,再躺会儿。他的手不老实地下滑,抚上她光滑的大腿。
晚晴轻喘一声：少爷...别...
还叫少爷沈聿修故意板起脸,该叫夫君了。
夫、夫君...晚晴羞怯地改口,这声夫君叫得沈聿修心花怒放,忍不住又与她温存了一番才起身。
梳洗更衣时,沈聿修看着晚晴对镜理妆的模样,差点又控制不住自己。她穿着一身大红寝衣,乌发披散,眉眼间已有了少妇的风情,一举一动都勾人心魄。
我来为你画眉。他接过丫鬟手中的眉笔,细心为妻子描画。两人距离极近,呼吸交融,不免又缠绵了片刻,差点误了敬茶的时辰。
厅堂上,沈老夫人和沈老爷夫妇看着一对璧人,笑得合不拢嘴。晚晴奉茶时行动略有不便,沈夫人作为过来人自然明白原因,暗中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他不知节制。
沈聿修面不改色地接过茶水,却在桌下悄悄握住了晚晴的手。
婚后的生活甜蜜而缠绵。沈聿修对外仍是那个严谨持重的沈家少爷,唯独在晚晴面前,总是控制不住情动。有时她正临摹字帖,他会从身后拥住她,吻着她的颈项,手却不老实地探入衣襟；有时夜晚归家,见她在灯下做女红,便直接将她抱上床榻。
晚晴虽羞涩,却从不拒绝他的求欢。她的身体敏感得很,往往稍加撩拨便软作一池春水,这让沈聿修更加迷恋她。
一个月后,陈家举办宴会。晚晴穿着藕荷色旗袍,勾勒出窈窕身段。她梳着时髦的发型,略施粉黛,美丽不可方物。
宴会上,不少男士偷偷看她。沈聿修表面上不动声色,手却始终搂着她的腰,宣示主权。
晚晴与几位女客聊天时,沈聿修被生意伙伴拉去谈事。他不时看向妻子,发现她笑靥如花,与婚前那个羞涩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一位不知情的客人称赞：沈太太真是美丽优雅,沈先生好福气。
沈聿修骄傲地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晚晴。
回家车上,他便忍不住吻上她的唇,大手探入旗袍下摆：夫人今日太美,为夫吃醋了。
晚晴软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这些日子以来,她已渐渐熟悉夫妻之事,甚至会生涩地回应他的热情。
车帘外是苏州城的万家灯火,车内春意盎然。沈聿修顾忌着场合,终究没有真正占有她,却也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惹得晚晴娇嗔不已。
今晚再好好疼你。他在她耳边低语,满意地看着她羞红的脸颊。
第七章
婚后半年,晚晴身体不适,请来大夫诊脉,发现已有身孕。
沈家上下欢天喜地,老太太更是天天烧香拜佛,感谢祖宗保佑。
沈聿修更是将妻子宠上了天,事事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孕期中的晚晴更加丰腴动人,肌肤莹润透亮,浑身散发着母性的柔光。沈聿修爱极了她现在的模样,却又担心伤到胎儿,只好强忍欲望,每晚只是轻拥而眠。
然而孕中的晚晴越发娇媚动人,身体也更加敏感。有时仅仅是深深的吻就会让她情动不已。沈聿修强忍欲望,她却主动贴上来。
大夫说...小心一点可以的...她红着脸小声告诉他。
于是沈聿修更加温柔地爱她,探索着她因怀孕而更加丰满的身体,感受着腹中他们孩子的存在……
六个月后,晚晴顺利生下一个男婴,取名沈念安。
产后恢复期间,沈聿修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常常抱着儿子,看着妻子,满心幸福。
等到晚晴身体完全恢复,某个春宵夜晚,他将孩子交给奶奶照看,早早拉着晚晴回房。
好久没有好好爱你了。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满是压抑已久的渴望。
这一夜,红帐之内,缠绵悱恻,直至天明。
此后岁月静好,沈聿修与晚晴又添了两个女儿。他一生未曾纳妾,守着最初的承诺,将那个三岁就来到他身边的小女孩,一直宠到了白头。
你知道我最初并不愿意娶你吗多年后,沈聿修搂着已经不再年轻的晚晴,在庭院中赏月时突然问道。
晚晴笑着点头：知道,你那时的脸色可难看了。
但现在我很庆幸,他轻吻她的额头,庆幸父母为我选了你,庆幸我没有错过你。
晚晴靠在他怀中,眼中满是幸福的光彩。
命运最初给予的或许不是你所期待的,但最终却可能成为你最珍贵的礼物。沈聿修想,他这一生最对的,就是牵起了那只小手,再也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