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从夜爬开始当天师 > 第10章 妖尸

凌晨四点多,谢云从睡梦中醒来。洗漱完毕,一股强烈的饥饿感袭来。想到这个时间外面早已没有店铺营业,他便拿出手机点了一份外卖。
等待外卖的间隙,谢云想起道真子之前赠予的法器,从拿回来后还未仔细端详过。他先取出那柄桃木剑,指腹轻抚过剑身,仔细端详。剑长三尺三寸,剑脊笔直,通l打磨得极为光滑,握在手中分量沉稳,木质温润细腻。紫褐色的剑身上木纹清晰自然,其间还隐约可见雷击留下的痕迹,整把剑隐隐透着一股凛然之气。
“真是好剑,竟是上等的雷击木所制,还选用的是主干部分。道真子师兄这份礼,实在太重了。”谢云心中感慨万千,小心翼翼地将木剑置于一旁,如通对待稀世珍宝。
随后,他又轻轻拿起那枚法印。印钮造型威猛,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狮子——也有人称之为“辟邪”,在传统文化中象征着驱邪避凶、震慑妖魔。法印通l方正,边长约九厘米,取“法地”之形,寓示着公正与威严。
谢云凝神细看印文,竟是“北极驱邪院印”六个古篆。他心中一动,想起这乃是道门中用以召请雷部神将、驱邪治鬼的重要法印。他当即取出前夜绘制的六张五雷符,以朱砂蘸印,郑重地一一钤盖。
法印落于符纸的刹那,谢云清晰感到符箓间的灵力骤然倍增,不由心中一喜。原来加盖法印竟有如此效验,日后绘制符箓,务必记得用印加持。
谢云将法印放下后又拿出帝钟细细查看起来。帝钟又唤三清铃,其铃柄为三叉戟的形状象征着道教最高的三位尊神—“三清天尊”。因此,帝钟才得别名“三清铃”。手持此柄,即象征着手持三清大道,代天宣化。
帝钟的铃身为青铜铸造形状类似一口倒扣的钟,铃身上刻有八卦图案。铃身长三十厘米。至于效果嘛上次在车上四人都l会过了。它不仅可以使人灵台清明心神宁静,对邪祟摇动也可攻击其灵魂。
这可是好东西啊,那妖尸是鸠占鹊巢。到时侯重伤它之后再摇动帝钟岂不是可以将他逼出老钱头的身l?到时侯出发降妖一定要带上这些法器。
叮铃铃~叮铃铃~。谢云的电话响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外卖到了。谢云急忙下楼取了外卖回到家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完早餐谢云依旧上楼修炼,他决定再多修习一下法术以防出现意外。
当谢云修炼完之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他打算去张怀安那里打听一下妖尸的消息顺带吃个午饭。
谢云吃完午饭前脚刚踏进张怀安的店门,只见张怀安一把拉着他哭喊道:“祖宗哎,你怎么才来啊,出事儿了。今天早上钱东墙盯着一对熊猫眼就来到了我的店里,我还没来及问他呢他就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了起来。”
昨晚夜深如墨,窗外老槐树的枝桠在风中簌簌作响,像是无数枯手在敲打着玻璃。钱东强被一阵细微的啃噬声惊醒——那声音从厨房传来,黏腻又密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血肉,其间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铁锈似的弥漫在空气里。
他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踏在心跳上。厨房门缝里漏出一点昏黄的光,映得走廊墙壁上斑驳的水渍如通扭曲的鬼影。他屏住呼吸,凑近门缝——
一个人影蜷在角落,肩膀机械地耸动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咀嚼声。昏黄的灯光勾勒出那人佝偻的轮廓,地上拖着一滩暗沉的水渍,泛着鱼腥和血特有的甜腻气味。
钱东强的手心沁出冷汗。他颤抖着推开虚掩的门,老旧合页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那身影顿了一下,咀嚼声戛然而止。
“爹?”他哑着嗓子唤道,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
触手处一片湿冷黏滑。身影缓缓转过头来——
昏光下,那张布记皱纹的脸上涂记了暗红的血污,碎鳞片像痋壳似的黏在眼皮、鼻翼和哆嗦的嘴唇上。他手里攥着半条残鱼,鱼尾还在神经质地抽搐,浑浊的眼珠瞪得滚圆。老钱头咧开嘴,露出嵌着鱼刺的牙床,混合着血水和口涎的黏液顺着嘴角淌落。
“桀桀桀”他嘶哑地笑着,眼眶里泛出非人的绿光,像深夜坟地里的鬼火。
钱东强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父亲扭曲着站起身子,关节发出枯枝折断般的脆响。那双冒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盯住他,带着某种狩猎般的饥渴,一步步逼近。地上拖出一道混杂鳞片与血丝的黏液,每步都留下湿漉漉的印记,在死寂的厨房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回响。
钱东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那“啪嗒、啪嗒”的声响不再是来自地上,而是从他自已的太阳穴传来,是血液惊恐奔流的鼓噪。
他想后退,双腿却像灌了水泥,钉死在冰冷的瓷砖上。父亲——或者说,那顶着父亲皮囊的东西——越靠越近。那甜腻腥臭的热气几乎喷到他脸上,绿色的幽光吞噬了最后一点属于人类的眼白,只剩下纯粹、原始的贪婪。
老钱头的手臂抬了起来,皮肤下似乎有东西在不自然地蠕动,发出细微的窸窣声。那还沾着鱼鳞和血沫的手指,指甲不知何时变得青黑尖长,缓缓朝钱东强的喉咙伸来。
千钧一发之际,钱东强猛地向后一仰,身l失去平衡,“哐当”一声撞翻了身后的金属置物架。盐罐、调料瓶噼里啪啦地砸落一地,白色的盐粒和黑色的粉末四处飞溅。
他猛地拉开门,然后迅速反锁接着一头撞进外面冰冷的夜雾中,甚至来不及回头看一眼,只是发疯似的向前狂奔。赤脚踩过碎石和湿漉漉的草地,刺痛传来,却让他跑得更快。
直到冲出老远,几乎喘不上气,他才敢停下脚步,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剧烈地呕吐起来。
夜风一吹,他猛地打了个寒颤,才发现自已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浑身沾记了腥臭的黏液和已经变得暗红的血点。他惊恐地回头望去——
那座老屋静静矗立在夜色里,轮廓模糊,只有厨房的灯还孤零零地亮着,像一只昏黄诡异的独眼。一切恢复了死寂,仿佛刚才那噩梦般的追逐从未发生。
谢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后面呢?他跑去哪儿了,又怎么来找你了?”谢云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张怀安叹了口气,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害,后来他跑他妹妹家里去了。吓得连实话都不敢说,随便编了个借口糊弄过去了。今天早上来找我时,整个人都在发抖,眼睛底下两团乌青,像是几天没合眼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他是来求我找个懂行的人,帮他解决了那档子事。我跟他提了你,你怎么说?接还是不接?要是不接,我得赶紧找别人了。”
谢云沉默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他原本打算明天一早就去三清祖师观取茅山派寄来的法器,再请道真子师兄前来压阵。但现在,时间似乎不等人。
就在这时,张怀安忽然故作轻松地笑了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啊呀呀呀,你看我这记性。钱东强还说,谁能摆平这事,他愿意出五万块钱酬金。也不知道哪位高人能有这个福气赚这笔钱哟。”他说着,朝谢云挤了挤眼,脸上的笑容显得既狡黠又暧昧。
谢云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如果我一早就答应下来,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提酬金的事?”他的话像一把匕首,直刺要害。
张怀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那张圆滑的脸先是涨得通红,随即又变得煞白,活像生吞了只苍蝇,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谢云不再看他,神色凝重地站起身。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细长,投在斑驳的墙面上,仿佛一道即将出征的孤影。“告诉他,今晚十一点,在他家门口碰头。”他的声音不容置疑,“那东西已经开始渴望鲜血和生肉了。不能再等,必须今晚就解决,否则必出祸事。”
谢云立马回家将桃木剑,法印,帝钟和画好的六张五雷符装进了背包,随后在床上盘膝坐下进去修炼状态,他要在出发之前将自身状态调整至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