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柚：“......”
她脑子一抽，问了一个很煞风景的问题，“采访稿没有问题了？”
纪献北双手交叉，“我觉得，这段时间你应该是有感觉的。对我，你应该不讨厌。”
梨柚轻咬唇，“我现在......”
拒绝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纪献北起身。
他走到她面前，递过来一份文件。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很突然，可能也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你刚结束一段糟糕的关系，但我可以等。”
“这是我的个人报告。你可以回去慢慢看。”
“不用现在就给我答案。”
那份文件放在梨柚面前的桌子上。
梨柚沉默。
纪献北久久看着她，然后无奈道，“今天就到这里结束。我先送你回家。”
纪献北亲自开车送她。
梨柚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康复医院。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她解开安全带的时候，纪献北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我应该上去看看奶奶。”
梨柚当时心都提了起来。
“我奶奶睡得很早。”
纪献北点头，没有勉强，“那下次吧。”
这句下次吧，绝不是随意说说，梨柚就是有这种很强烈的预感。
梨柚硬着头皮问：“你不是说，让我考虑看看？”
纪献北：“你考虑你的，我做我的，有问题？”
梨柚：“......”
当然有问题！
这叫等她考虑？
明明以前都含蓄的人，突然变这样，她很不习惯。
梨柚艰难道：“你给我一点时间。”
纪献北：“你知道我等多久了吗？”
这一句轻问，提起了梨柚的心。
梨柚抱紧怀里的东西。
十年？
十三年？
他们认识十年了。
总不能比十年还要久吧。
这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
纪献北沉默数秒，他灼灼看着身边的女人，缓声道：“我不想再等。”
梨柚有些受不住他目光里的热度，匆匆推门下车。
这个晚上，梨柚有些失眠。
奶奶住在一个套房里。
外间的客厅，有一张沙发床。
梨柚洗完澡之后，把自己丢在上面。
视线忽然定格在她扔在茶几上的托特包。
她爬起来，拿出了纪献北给自己的那份报告。
带着好奇心，梨柚打开它。
令人无语的是，这份报告真真实实是一份报告，还有目录。
梨柚开眼了。
求偶行为都这么严谨的吗？
里面有纪献北的体检报告，以及个人财务报告。
个人财务报告里，还有他名下公司的年报。
那一串数字，看的人眼花缭乱。
梨柚：“......”
没有多余的字眼，只是把他这个人，坦诚得摆在她面前。
她其实想过，这份报告应该是很实际的那种，类似于相亲时谈的条件，但没想到具体到这种程度。
这种坦诚，看似是谦逊的，但实际上透着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