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是如烟花钱的事,解释道,“母亲息怒,如烟即将嫁入我沈府,却没什么像样的嫁妆。”
“儿子今日只是为她添置些体己,待日后朝廷的奖赏下来,儿子分文不取,全部充入公中,定然......”
“蠢货!”
没等他说完,沈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指着他鼻子骂道。
“还惦记着你那奖赏呢,家都快让人偷干净了,全府的脑袋都要被你连累搬家了!”
沈文渊愕然抬头。
沈夫人对沈娇棠道,“娇棠,去把昨天跟踪那匪婆子的暗卫叫来。”
“让他亲口告诉这个蠢货,他的救命恩人昨晚都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沈文渊愣住,看看盛怒的母亲,又看看面色凝重的妹妹。
“你们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匪婆子?”
“还有,”他俊脸染上薄怒,“你们怎么能让暗卫监视如烟,她是女子脸面何在。”
沈夫人听见这话,气得额头青筋突突地跳,扶额道,“哎呦,气死我了。”
沈娇棠正低声吩咐桃喜去叫人,见母亲气的不轻,连忙走过来帮她顺气。
她看着沈文渊,“二哥,实不相瞒,我见柳如烟言行与身份不符,心中便生了疑虑。”
“但她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无权直接处置,便从宫中借调了两名女暗卫,扮作丫鬟监视她。”
“昨晚,她先是在吃食中给丫鬟下了蒙汗药,夜间还私会了一名男子。”
“至于那男子是谁,他们谈了些什么,稍后暗卫会原原本本告诉你。”
沈文渊如遭雷击,喃喃道,“不、不可能,如烟她单纯善良,怎么会骗我......这绝不可能!”
然而,事实由不得他不信。
很快,那名女暗卫就来了。
她将昨夜柳如烟如何下药、如何与那黑衣人接头、如何密谋劫掠沈家财物。
甚至意图绑架龙凤胎,换取赎金的计划,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
紧接着,霍翊留下的那名男暗卫也沉声禀报,“属下奉命跟踪那黑衣人到悦来客栈。”
“客栈中另有一名脸带刀疤的男子,带着一个约莫四岁大的男孩。”
“交谈间,黑衣人称刀疤脸为阿亮x刀疤脸称黑衣人为威哥,两人说的皆是黑风山一带盗匪才说的黑话。”
“依属下判断,这三人应该就是朝廷通缉多年的苍狼匪帮的大当家冷威、二当家褚亮,以及冷威的亲妹妹,褚亮的妻子冷月心。”
沈文渊听完,彻底僵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
他半晌才挤出声音,“不、不会的,一定是弄错了......如烟不是那样的人。”
沈夫人见他仍执迷不悟,猛地起身,上前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厅堂里格外刺耳。
“孽障,你还不醒醒!”
“难道我们全家会大费周章,合起伙来冤枉她一个跟沈家无冤无仇的孤女吗。”
“你眼睛瞎,脑子蠢,难道宫里和玄机阁的暗卫也都瞎了,脑子坏了不成?”
沈夫人痛心疾首地怒吼,“那匪婆子连绑架龙嗣,勒索王爷的毒计都能想出来。”
“你是要拖着我们全家给你陪葬,一起掉脑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