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几十万买高奢衣服的时候,我省吃俭用的打工攒钱,只为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就算如此,我时不时的还要接受我爸的洗脑。
什么我作为女孩就该识大体,要学会体谅的辛苦。
呵。
他有什么不容易的。
一个穷小子,学历混的不算多好,凭借一张嘴和一张脸把我妈哄的五迷三道,靠裙摆获取资源,他简直轻松死了。
他说的话我不爱听,从前我妈在,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我愿意假装一家人其乐融融。
但现在我妈不在了。
他们还隐瞒这个消息长达一年之久。
我真的没必要再忍受他多余的说教。
下午傅辞就推了工作陪我去沈家,像是故意报复,也可能早就改了,沈家别墅的院门我也打不开。
并且在我按了门铃很久之后,都没有来开门。
我无聊的没有节奏的按着门铃,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终于保姆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大小姐,我没听见。”
这保姆不是我妈曾经雇来的,听谁的话我不用想也知道。
我径直走向屋里,看着客厅里如女主人般端坐的女人,笑着开了口。
“中午好,小三阿姨。”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杨曦薇的母亲冷了脸,这些年她虽然住进了沈家,外出一些场合我爸也愿意带着她。
但富人圈子里的贵太太,纵然嘴上看不起我妈是个恋爱脑,但心里更加厌恶抵触小三。
她们人人自危,所以对杨曦薇的母亲向来是看不上的,并且时常出言讥讽。
如今好不容易熬到我妈死了,她也成了名正言顺的沈太太,自然最是听不得小三两个字。
“当然是实话实说了。”
我坦然坐进沙发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曦薇的母亲,“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小三吗?”
“你——”
她当然不敢说她不是,毕竟这些年她和我爸之间的事,可从来没避着人。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沈软,一年前我和你爸已经领证,我已经是你名正言顺的继母了。”
她眼里带着挑衅。
仿佛在说,‘我是小三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你法律上的母亲?’
我无声的从保姆手里接过热茶,随后猛地把茶杯摔在她面前。
瓷杯磕在桌子上碎了一地,热茶溅到她身上,吓得她惊声尖叫。
杨曦薇更是冲过来对我大吼,“你要干什么?!”
“继母?一个登堂入室的小三,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架子?像你这种身份的人,还没有我养的狗高贵。”
我肆无忌惮的骂着,杨曦薇母女被我气的面红耳赤。
“又在闹什么?一回来就不得消停。”
我爸终于从楼上书房出来,不悦的盯着楼下客厅,却一眼看到了傅辞。
他立刻换了副和蔼的面孔。
“原来是傅少来了,真是让傅少看笑话了。”
傅辞也回了个意味深长的讥讽笑容,“沈总不必客气,这些年沈家的笑话可不少,不差这一件。”
我嘴毒,从小当我跟班的傅辞说话自然也好听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