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院子里的邻居都在劝。
“南乔,你消消气,你别拿小梅当普通的保姆对待,她平常照顾你们家所有人的生活起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其实你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两个人好好谈就行,动不动就要赶走她,这太不近人情了。”
对这些劝和的,沈南乔一脸冷漠:
“好好谈的基础是她是个讲道理的,我买的东西必须听她的指挥摆放,我们傅家请的是保姆不是祖宗,你们要是觉得她可怜,那你们把她带回家去当保姆。”
就在双方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
傅家附近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是傅毅珩回来了,他见到傅家门口站着这么多人,皱了皱眉。
“傅团最是讲道理,他回来了就好办了。”
“要我说,傅团的媳妇儿还真是不大度,怎么一个保姆都容不下。”
“家宅不宁,闹成这样还真丢人。”
小梅和军属院的人更熟悉,平常傅家没有人住的时候,小梅还会经常拿东西出来和邻居打好关系,所以这里的人天然的就向着小梅说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
傅毅珩长腿迈下车,沉着声音问。
军属院是京市军区的核心,能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打仗那一辈手中握有一定权力的。
傅毅珩又是第二辈当中发展的最好的,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已经升到团长以上,而且上一次中越战争还是他指挥的。
所以即使在老一辈的人眼中,傅毅珩也有地位和威望。
原本七嘴八舌的人看到傅毅珩都有些不太敢说话。
“傅团,你终于回来了。”小梅丝毫也不讲客气,跑到傅毅珩面前就开始告状:“南乔同志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你快管管她。”
傅毅珩一听,直接冷了脸,也没问什么事情,看着小梅道:
“我媳妇从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小梅搓着手,又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在傅毅珩面前说了一遍。
整个过程,沈南乔就静静站在一旁,不管小梅如何诋毁,她都当作没有听见一般,不为自己辩驳也不解释什么。
看着傅毅珩眉头越皱越深,小梅暗戳戳的开始兴奋。
这个沈南乔懒惰的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而且在家里什么事情都不做。
傅毅珩应该也忍不下去自己有个这么懒的老婆,要治治她才是。
她看沈南乔在傅家还怎么和她作对。
小梅貌似非常以退为进的说了一句:
“傅团,我也不是要把南乔同志怎么样,我就是希望她为做过的事情向我当众道歉,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其实小梅也没有想过今天的事情会闹成这样。
她并不了解沈南乔是个什么样的人,傅毅珩的心思她更是猜不透,但是看着傅毅珩冷着脸的模样,小梅就生出来一股子勇气。
陈佳佳说了,命运和权力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
“阿珩,你别听这个小梅胡说八道,明明是她不给南乔做吃的,还把家里的物资全部藏起来,害的昨天南乔自己一个人去外面买吃的,提着一大堆东西走回军属院。”
芳婶在旁边替沈南乔解释着。
身边纷扰,站在小梅那边的也有,帮沈南乔解释的也有,劝和的也有。
傅毅珩没太关注今天的争端,只听见昨天沈南乔饿着肚子,又沉了脸。
傅毅珩眼皮都没抬一下,问沈南乔:“昨天买回来的鸡汤你没喝上?”
“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傅毅珩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特地让副官买来燕窝鸡汤,还交代小梅一直温着,等沈南乔睡醒之后端过去给她喝上。
沈南乔不是那种明明喝了鸡汤说自己没喝的人。
那么剩下就只有一种可能。